第一章我妈是所有人眼中的老好人,只要是有人让她帮忙,哪怕是她没有钱,
让家人贷款都要帮。爸爸和弟弟不愿意,妈妈就找上我,
让我贷三十万借给邻居家的儿子买车。因为我不愿意,妈妈暴怒的打了我一巴掌,
逼着我去和邻居说清楚,推搡中把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我死了,
我滚下楼梯后意识到的第一件事。后脑勺撞击地面的钝痛感还未消散,
耳边仍回荡着母亲歇斯底里的尖叫:“真该死,我在邻居心里的形象肯定不行了!
”然后我又活了。睁开眼,我躺在出租屋狭小的床上,
日历上显示日期是2023年4月12日——我最重要的一场面试当天。"郝䢿,你醒了吗?
妈妈给你带了早餐。"门外响起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掐进掌心。上辈子,
就是这场"爱心早餐"毁了我准备很久的面试。母亲陈桂花会在我面试中途强行闯入面试室,
以为了我好给我送早餐为由打断整个流程。后来我才知道,
她表姐的女儿也要在这个公司面试同一个职位。妈,我马上出来。
"我强迫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同时大脑飞速思考对策。重生。
这个只在小说里见过的词居然发生在我身上。
25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是如何一次次牺牲家人利益去讨好外人,
父亲和弟弟又是如何冷漠旁观,
直到我拒绝为邻居儿子贷款买车而被母亲推下楼梯...我摸出手机,
打开录音功能后塞进上衣口袋。这一次,我不会重蹈覆辙。
让我的好爸爸和好弟弟也体会一下….第二章不大的出租屋客厅里,
母亲陈桂花正笑容满面地摆放餐盒。她今年48岁,身材微胖,烫着小区里最常见的卷发,
穿着朴素的碎花衬衫。在所有人眼中,
的老好人”——帮邻居接送孩子、替同事顶班、借钱给邻居、给陌生人指路能亲自带路那种。
只有我知道这“善良”背后的代价。䢿䢿,快吃,这可是妈妈特意起了大早做的。
她推过来一个餐盘和杯子,里面是冒着热气的煎饼和豆浆,“你面试是九点半吧?
妈妈陪你去。”“不用了妈,我自己去就行。”我拿起煎饼咬了一口,味道和记忆中一样好。
讽刺的是,我觉得母亲确实爱我,只是她的“老好人”人设永远排在第一位。“那怎么行!
”她音量突然提高,“你第一次面试,妈妈不放心。再说了,
你陈阿姨说她侄女也去这家公司面试上班,到时候你们可以互相照应。
”陈阿姨的侄女——就是上辈子顶替我职位的人,顿时我的胃部一阵绞痛。“真的不用。
”我放下食物,默默的直视她的眼睛,“公司规定严格,非应聘者不能进入。
”等下我自己去就行了。母亲的表情瞬间阴沉:“郝䢿,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
妈妈辛苦的做好早餐准备陪你一起吃,你就这态度?”我太熟悉这个表情了。
接下来她会哭诉自己多么不容易,多么为我着想,直到我屈服。
上辈子的我就是一次次在这样的情感勒索中妥协的。“妈,”我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你想帮我,但这是我的面试。如果陈阿姨侄女比我优秀,公司自然会选她。
如果不是,你强行干预对谁都不公平。”她的脸涨红了:“你什么意思?我是你妈!
我会害你吗?”声音开始发抖,“你爸说得对,你现在眼里根本没有这个家!
”我沉默地收拾桌上的餐具,动作故意放慢。上辈子这时我已经慌了,忙着道歉安抚。
但今天,我却在等。果然,见硬的不行,母亲立刻换了策略。她眼圈一红,
声音软下来:“䢿䢿,妈妈只是担心你...你不知道现在找工作多难。
陈阿姨说他们部门经理是她老乡,如果你和她侄女一起进去,
也好有个照应...”我看了眼时间,八点二十。时间足够我赶到公司,
也足够实施我的计划。好吧,"我假装妥协,"那你送我到大楼门口就行。
"第三章母亲脸上立刻绽放出胜利的笑容,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她不会知道,
容让我想起了她听说邻居夸她“真是大好人”时的表情——当邻居儿子开着我贷款买的车时。
阳光早早地洒在写字楼玻璃幕墙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我站在大厦前,
母亲正喋喋不休地叮嘱着面试注意事项,手还不时整理我的衣领。“妈,就送到这吧。
”我后退一步,“你在这等我就行。”那怎么行!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妈妈得跟着你亲眼看着你面试才放心。”我挣了挣,没挣脱。上辈子也是这样,
她强行跟着我进入大厦,在前台大吵大闹说“我女儿面试我为什么不能进,
”最后惊动了面试官。“陈阿姨?”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我和母亲同时回头。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孩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刻意的惊喜。“真的是您!我是陈雅,
陈阿姨的侄女。”女孩亲热地拉住母亲的手,“您来送郝䢿面试吗?太巧了,
我们一起进去吧。”冷眼看着这场精心准备的“偶遇”。上辈子我被这一幕弄得措手不及,
傻乎乎地跟着她们进了电梯,
然后在面试等候区被母亲和陈雅一唱一和地“介绍”给每位面试官,
活像个需要家长陪同的小学生。“陈雅是吧?”我微笑着打断她们的寒暄,
“我自己进去就行,不麻烦你了。”女孩表情一僵,随即笑得更加甜美:“别客气呀,
陈阿姨特意托人让我照顾你呢。”母亲立刻附和:“对对,雅雅在这公司实习过,
认识不少人。你们一起进去到时候有她带着你,妈妈就放心了。”我看了眼手机,八点五十。
是时候了。妈,我压低声音,“你确定要这样?公司最忌讳走后门。
如果被人知道我和陈雅的关系,我们两个可能都会被取消资格。”母亲的脸色变了变。
陈雅急忙解释:“不会的,我只是...”而且,我继续道,
声音刚好能让路过的几个白领听到,“如果被人拍到你们在面试现场拉关系,
传到网上...你知道现在舆论多厉害。”母亲的手松开了。她最在乎外人看法,
绝不能让人说她“帮女儿走后门”——即使这正是她打算做的。“那...那妈妈就在这等。
”她终于让步,又不甘心地补充,“雅雅,你多照顾䢿䢿啊。”陈雅勉强点头,
眼神却冷了下来。我转身走向旋转门,没等她跟上。没有母亲突然闯入送食物,
没有陈雅“无意间”提到我们的“关系”,面试出奇的顺利。
我完美地展示了自己的专业能力。走出会议室时,
我看到陈雅正焦急地在面试室外张望——她显然被保安拦住了。毕竟面试最讨厌“关系”。
手机震动起来,是母亲的来电。我按下接听键,同时打开录音。“郝䢿!你怎么能这样!
”她尖利的声音刺破耳膜,“雅雅说你故意甩开她,自己进去面试!你知道妈妈多没面子吗?
陈阿姨刚才打电话说我不会教育孩子!”我平静地回应:“妈,我面试得很好,应该能通过。
”“谁问你这个了!”她几乎是在咆哮,“你现在立刻下来给雅雅道歉!
然后跟面试官说你要放弃,推荐雅雅!”背景音里传来陈雅假惺惺的劝阻:“陈阿姨别生气,
祁安可能太紧张忘了…”妈,你不是说:“陈雅在这个公司实习吗?
为什么要我放弃推荐陈雅”?电话对面…。我挂断电话,关机。走出大楼时,
我刻意走了侧门,避开了正门处暴跳如雷的母亲和陈雅。回到狭小的房间,
我播放了口袋里的录音。清晰记录了母亲如何计划干预我的面试,如何与陈雅密谋。
这些证据,将成为我反抗的第一步。第四章晚上七点,房间门被猛地推开。
母亲铁青着脸站在门口,身后是同样面色不善的父亲郝建军和弟弟郝寒。郝䢿,
父亲声音低沉,“你妈哭了一下午。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弟弟翻着白眼:“姐,
你多大的人了,怎么又把妈惹哭了?能不能懂点事?”我看着这三张熟悉的脸,突然想笑。
上辈子每次起冲突都是这样——母亲挑起事端,父亲和弟弟不问缘由,果断的站在她那边,
最后逼迫我道歉告终。爸,“我打开手机扬声器,你先听听这个。”录音开始播放。
母亲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必须跟面试官说你要放弃,
推荐雅雅...”父亲的脸色变了。弟弟皱眉看向母亲:"妈,你真这么说了?
”“我...我只是为她好!”母亲慌乱了一瞬,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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