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我的喉咙。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腹部传来一阵阵绞痛,提醒着我刚刚失去的那个小生命。我的孩子,
一个还未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的孩子,就在三个小时前,化作了一滩血水,
从我的身体里流走。病房的门被推开,走廊的光线刺得我眼睛生疼。
傅一深高大的身影逆光而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英俊的脸上,是我所熟悉的、冰川般的冷漠。“醒了?”他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仿佛我只是一个弄脏了他床单的物件。我没有力气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他的身后,
跟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苏漫柔,他放在心尖上七年的白月光。她画着精致的淡妆,
眼眶微红,楚楚可怜地依偎在傅一深身边,轻声说:“一深,都怪我,
如果不是我身体不舒服,非要让你陪我去医院,唐小姐就不会一个人下楼梯,
也不会……”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三个小时前,
我捧着亲手炖的鸡汤去公司找傅一深,
却看到他正紧张地抱着突发“心绞痛”的苏漫柔冲向电梯。他推开我,那力道让我踉跄后退,
手里的保温桶摔在地上,滚烫的鸡汤洒了一地。“唐微,你没有眼力见吗?
没看到漫柔不舒服?”他对我吼道,眼神里的厌恶,让我如坠冰窟。
我看着他抱着别的女人离去的背影,腹部传来第一阵剧痛。我慌了,想去追,
脚下却踩到了油腻的鸡汤,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鲜血,染红了我的裙摆。而现在,
罪魁祸首正站在我的病床前,扮演着无辜的圣母。傅一深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他只是温柔地拍了拍苏漫柔的背,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柔和:“不怪你,是她自己不小心。
你身体要紧,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可是唐小姐她……”“她死不了。”傅一深打断她,
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我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
男的英俊挺拔,女的柔弱无骨,像一幅多么般配的画。而我,
像一个被丢弃在角落里、肮脏的垃圾。我缓缓地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我能感觉到,
有什么东西,正随着那个未成形的孩子,一同从我的生命里被抽离。那是爱,是期待,
是我坚持了三年的、愚蠢的执念。傅一深,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心。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银行的转账信息。傅一深给我转了五百万,
附言是冷冰冰的四个字:“安分一点。”这是封口费,是买我闭嘴,
不要去打扰他白月光的安宁。也是买我那个死去的孩子的命。我看着那串数字,忽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原来,我和我的孩子,在你心里,就值五百万。真好。这笔钱,
足够我为自己,也为我那可怜的孩子,买一张离开地狱的门票了。2. 宝宝,
妈妈带你离开这座地狱我最好的闺蜜林舒,是这家私人医院的主治医生。她冲进来的时候,
眼眶通红,一把抱住我,声音都在颤抖:“微微,你怎么样?对不起,我刚下手术,
才看到消息。”我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像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舒舒,我没有家了。
”我轻声说。林舒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她死死地咬着牙,骂道:“傅一深那个畜生!
还有苏漫柔那个贱人!我去找他们算账!”“没用的。”我拉住她,“舒舒,我累了。
我不想再争了。”三年的婚姻,像一场漫长的凌迟。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爱他,
换来的却是遍体鳞伤。我以为,一个孩子,或许能融化他那颗冰冷的心。现在看来,
我错得多么离谱。在他的世界里,我和我的孩子,不过是他通往幸福路上的绊脚石。“舒舒,
你帮我。”我看着她,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决绝,“帮我离开这里,永远地离开。
”林舒愣住了:“离开?微微,你要去哪?傅一深他……”“我要他,以为我死了。
”我一字一句地说。林舒被我的想法吓到了,她握着我的手,冰凉一片:“微微,
你别做傻事!为了那种渣男不值得!”“不是为了他。”我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小生命,如今却只剩下一片空洞的冰冷。“是为了我的孩子。
他不喜欢这个世界,他不想来到这个有那样一个冷血父亲的世界。所以,他走了。
我要带着他,去一个没有傅一深,没有苏漫柔的地方。一个干干净净的地方。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林舒看着我,许久,她眼中的担忧,
渐渐变成了心疼和决然。“好。”她说,“我帮你。你想怎么做?”接下来的几天,
我躺在病床上,配合着林舒,上演了一出“大出血后,身体机能急速衰退”的戏码。
傅一深一次都没有再出现过。他或许正陪着他的白月光,在某个高档餐厅里,
享受着二人世界。他账户里的那五百万,静静地躺在我的卡里,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我开始偷偷地处理我的一切。我把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一个玉镯,寄存在了林舒那里。
我清空了所有的社交账号,删除了所有的照片。我像一个即将远行的人,一点点地,
抹去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痕迹。林舒动用了她所有的关系,
为我伪造了一份“绝症”的诊断书,和一个全新的身份。她还联系了她在法国的朋友,
为我安排好了一切。“微微,这个身份叫‘Elaine’,是个孤儿,背景干净。
到了那边,会有人接应你。这是去马赛的机票。”林舒把一沓资料塞给我,
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你真的想好了吗?一旦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我接过机票,
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纸张,心中却是一片火热。“舒舒,对我来说,
‘唐微’已经死在那个孩子离开我的瞬间了。从今以后,我就是Elaine。
一个为自己而活的Elaine。”我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这座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第一次让我感到了如此的陌生和厌恶。宝宝,别怕。
妈妈这就带你走,带你离开这座名为“傅一深”的地狱。3. 傅先生,这场名为爱的凌迟,
我不玩了计划定在三天后。那一天,林舒会宣布我“病危”,并给我下一个“死亡通知”。
而我,则会在她的掩护下,从医院的秘密通道离开,直接前往机场。这三天,
傅一深依旧没有出现。倒是苏漫柔,像一只炫耀胜利的孔雀,来看过我一次。
她提着一个精致的果篮,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唐小姐,身体好点了吗?
一深他公司最近很忙,实在抽不开身,特意让我来看看你。”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自顾自地削着苹果,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我听得清清楚楚:“其实,你也别怪一深。
男人嘛,事业为重。更何况,你和他之间,本来就是一场错误的商业联姻。
他爱的人一直是我,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她将一片苹果递到我嘴边,
笑得温柔又残忍:“你当初用唐家的势力逼他娶你,就该想到有今天。不被爱的那个,
才是第三者。现在,你连孩子都没了,唯一的筹码也没了,何必再占着傅太太的位置不放呢?
聪明的话,就自己提出离婚,还能拿到一笔可观的补偿。”我看着她那张一开一合的嘴,
忽然觉得很可笑。我笑了出来,起初是低低的,后来声音越来越大,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身体也跟着剧烈地颤抖起来。苏漫柔被我笑得有些发毛,脸色变了变:“你笑什么?疯了吗?
”我止住笑,掀开被子,缓缓地坐起身。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苏漫柔,
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她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一时间没有说话。“你以为,
我还在乎‘傅太太’这个位置?你以为,我还会为了傅一深那个男人,要死要活?
”我掀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笑容,“你错了。我不是输给了你,
我是输给了我自己那三年愚蠢的爱情。现在,我不爱了。所以,你们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我拿起桌上那杯冷掉的水,对着她那张漂亮的脸,毫不犹豫地泼了过去。“啊!
”苏漫柔尖叫起来,水珠顺着她的头发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狼狈不堪。“滚。
”我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回去告诉傅一深,让他准备好离婚协议。我净身出户,
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自由。”苏漫柔大概从未受过这种屈辱,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能跺着脚,哭着跑了出去。她走后,我重新躺下,
感觉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干了。我拿起手机,给傅一深发了最后一条信息。傅一深,
我们离婚吧。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放过我。这三年,就当是我欠你的,现在,我还清了。
这场名为爱的凌迟,我不玩了。发完这条信息,我将手机卡取出,掰成两段,
扔进了垃圾桶。唐微,已经死了。死在了这场长达三年的、一个人的独角戏里。
4. 我亲手策划了,我自己的葬礼三天后,清晨。林舒走进病房,
脸色是专业演员级别的凝重和悲伤。她身后跟着两个护士,推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推车。
“微微,准备好了吗?”她压低声音问我。我点了点头,
换上了护士早就准备好的一套清洁工的衣服,戴上了帽子和口罩。林舒深吸一口气,
对着门外喊道:“病人心跳停止,准备电击!”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我知道,
那是医院安排好的“表演”,为了让我的“死亡”看起来更真实。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充满了屈辱和痛苦的病房,然后跟着一个护士,从消防通道的后门,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坐上林舒提前安排好的车,我一路疾驰,前往机场。车窗外,
城市的景象飞速倒退,那些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高楼,都像是我人生中翻过去的一页,
再也与我无关。在贵宾候机室里,我收到了林舒发来的信息。一切顺利。傅一深来了,
正在停尸间门口发疯。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发疯?他有什么资格发疯?
在他心里,我唐微,不过是一个碍眼的存在。我的死,对他来说,应该是一种解脱才对。
他现在这副姿态,是做给谁看?后续计划是什么?我回道。按照计划,
明天会安排一场‘意外’。一辆运送‘你’去火葬场的车,会意外坠入江中。车毁人亡,
尸骨无存。警方那边都打点好了,会以意外结案。尸骨无存。真好。这样,
傅一深连一座可以凭吊的坟墓都没有。他只能永远地,活在我“死了”的阴影里。辛苦了,
舒舒。傻瓜,跟我客气什么。到了那边,好好生活。忘了这里的一切,忘了那个渣男。
你要为自己活一次。看着林舒的短信,我的眼眶有些湿润。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
她是唯一真心待我的人。飞机起飞的时候,我透过舷窗,俯瞰着这座越来越小的城市。
我仿佛能看到,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傅一深正对着一具冰冷的、陌生的尸体,
上演着他迟来的深情。可笑。傅一深,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失去的,
不仅仅是一个深爱你的女人,和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你失去的,
是唯一一次可以被救赎的机会。从今往后,你的世界,你的余生,都将与我无关。而我,
将在没有你的阳光下,获得新生。再见了,傅一深。再也不见。5. 那场车祸,
是他欠我的最后一场烟火我抵达法国马赛的时候,正是黄昏。地中海的阳光,
不像我记忆中那座城市的太阳,总是隔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这里的阳光是金色的,温暖的,
带着咸咸的海风味道,毫无保留地洒在我的身上。林舒的朋友,一个叫安娜的法籍华人女孩,
在机场接我。她热情地给了我一个拥抱,笑着说:“欢迎来到自由的国度,Elaine。
”Elaine。听到这个名字,我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是的,
我是Elaine,一个全新的,为自己而活的Elaine。
安娜把我安顿在海边的一栋公寓里。推开窗,就能看到蔚蓝的海岸线和归航的帆船。
我脱掉鞋子,赤脚踩在木地板上,感受着那温润的触感。这,就是自由的感觉。第二天,
我正在阳台上喝着咖啡,看海鸥盘旋,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舒用加密软件发来的新闻链接。
新闻标题触目惊心:《运尸车深夜意外坠江,司机与尸体双双失踪》。报道写得绘声绘色。
说一辆隶属于xx殡仪馆的车辆,在途径跨江大桥时,离奇地失控撞开护栏,
坠入滚滚江水之中。由于水流湍急,打捞工作异常困难,目前只找到了部分车辆残骸,
司机和车上运送的“唐姓女尸”都已不见踪影。警方初步判断为一场不幸的交通意外。
新闻下面,配着一张模糊的、从监控里截取的照片。那辆黑色的车,像一团巨大的烟火,
在夜色中绽放出最后的光芒,然后沉入黑暗。这是我为自己策划的,最后一场盛大的葬礼。
这场车祸,是傅一深欠我的。欠我那个无辜死去的孩子,欠我这三年被无视、被践踏的青春。
我平静地关掉新闻页面,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
却让我的头脑,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安娜走过来,递给我一份文件:“Elaine,
这是你的新银行卡和身份证明。里面是你之前转过来的钱,一分不少。以后,
你就是马赛的合法居民了。”我接过那张印着“Elaine Tang”的身份卡,
看着照片上那个陌生的、眼神却透着坚毅的自己,忽然笑了。“谢谢你,安娜。”“不客气。
”她调皮地眨了眨眼,“为了庆祝你的新生,今晚我带你去尝尝最正宗的马赛鱼汤,怎么样?
”“好。”我笑着点头。那一晚,我们坐在海边的露天餐厅里,吹着海风,吃着美味的鱼汤,
喝着微醺的桃红葡萄酒。不远处,有街头艺人在拉着小提琴,琴声悠扬。周围的人们,
都在笑着,聊着,享受着这美好的夜晚。我有多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三年来,
我活得像一个提线木偶,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系在傅一深一个人身上。他开心,
我的世界就有一丝光。他皱眉,我的世界就乌云密布。现在,那根线,断了。我终于可以,
为自己而活。6. 他说:“唐微,你敢死,我就让整个唐家陪葬!
”傅一深视角停尸间外,傅一深一拳砸在冰冷的墙壁上,手背上瞬间渗出了血丝。
他不敢相信,那个女人,那个永远像只小兔子一样,怯生生跟在他身后,
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的唐微,就这么死了。怎么可能?三天前,
她还给他发了那条决绝的短信。他当时只觉得可笑和不耐烦。离婚?她以为她是谁?
没有他傅一深的庇护,她唐微和那个早已没落的唐家,什么都不是。他以为,
这不过是她为了博取他关注的、又一次愚蠢的把戏。所以,他没回。他想晾着她,让她知道,
谁才是主宰。可他等来的,不是她的求饶,而是医院的死亡通知。“傅先生,节哀。
傅太太因为产后大出血,引发了急性心力衰竭,我们……已经尽力了。”那一刻,
傅一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不信。他冲到医院,看到的,
却只有一具盖着白布的、冰冷的尸体。他甚至没有勇气去掀开那块白布,看她最后一眼。
他怕。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他以为她是一株菟丝花,必须依附他才能存活。
他拔掉了她的根,以为她只会枯萎,却没想到,她会选择死亡。“傅一深,你这个疯子!
”林舒冲过来,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微微死了!你满意了?
你现在可以毫无顾忌地跟你的白月光双宿双飞了!你开心吗?”傅一深被这一巴掌打蒙了。
他看着林舒那张写满了恨意的脸,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挖空了一块,呼呼地灌着冷风。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他的人生,第一次失控了。
他浑浑噩噩地处理着唐微的“后事”。他拒绝了林舒火化的提议,他要土葬,
他要给她买一块最好的墓地。他固执地认为,只要她还在这座城市,她就没有真的离开。
然而,命运连这最后一点念想,都残忍地剥夺了。运送她尸体的车,坠江了。尸骨无存。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傅一深正在唐微空无一人的房间里。
他看着衣柜里她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看着梳妆台上她用了一半的护肤品,
看着床头那本她翻了无数遍的《小王子》。这里的一切,都还保留着她的气息,
仿佛她只是出了个远门,很快就会回来。可现在,助理告诉他,她连一捧骨灰,
都没能给他留下。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暴怒,席卷了他。
他猛地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扫落在地,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唐微!你竟敢!
”他冲到窗边,对着空无一人的黑夜怒吼:“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吗?我告诉你,
不可能!你敢死,我就让整个唐家给你陪葬!”他要报复。他要把失去她的痛苦,加倍地,
报复在所有与她有关的人身上。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傅一深的女人,就算是死了,
也只能是他的鬼!7. 他疯了,满世界寻找一个死人傅一深真的疯了。
在唐微“死”后的第一个月,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用最残酷的手段,
打压着早已没落的唐家。他抽掉了唐氏集团所有的合作项目,用资本的力量,
让唐家的股票一文不值。唐微那个嗜赌成性的父亲,被他派去的人打断了腿,扔进了戒赌所。
他以为,这样做,能填补他心中的空洞。可他发现,他每做一件伤害唐家的事,
心里的那个洞,就变得更大,更冷。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到天亮。一闭上眼,
就是唐微那张苍白的、带着泪痕的脸。她看着他,眼神里没有爱,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
他开始疯狂地寻找。他不相信那场车祸是意外。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
去调查那场事故。他把那段跨江大桥的监控,看了不下几百遍。
他找来了国内最顶尖的痕迹学专家,去分析车辆的残骸。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意外”。
他开始怀疑,唐微根本没有死。她只是用这种方式,逃离了他。这个念头一出现,
就像疯长的野草,瞬间占据了他整个大脑。对,她一定没死。她那么狡猾,那么有心计,
当初能逼着他娶她,现在就能策划一场假死来骗他。他开始满世界地寻找她。
他派人查了全国所有的出入境记录,没有一个叫“唐微”的人。
他又让人去查那些长相与唐微相似的女性,依旧一无所获。他像一个偏执的疯子,
追逐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幻影。公司的事务,他全权交给了副总。他每天唯一做的事情,
就是坐在唐微的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他们那张只有在领证时才拍过的合照。照片上,
他面无表情,而她,笑得一脸羞涩和满足。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
像是有星星。苏漫柔来找过他几次,起初是柔声安慰,后来是哭闹抱怨。“一深,
你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她已经死了!你为了一个死人,连我也不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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