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可这些虚无缥缈的言辞于我而言只是如同一滴清水汇入一片汪洋,此后便不会再起波澜。
饰一下吧?时雨在一旁嘲笑着我今天的悲惨经历,而嘲笑结束,便又是夜晚中无厘头的交谈。
时雨:“哈哈,人们都是这样呢。这些鸡汤被称为真相,
只不过这些所谓的真相尽是谎言构成的。”我:“对啊,我深知这一点…但我还不能死去,
完成……”我一直觉得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不过是自欺欺人)这也成为拖延死期的一种借口,
于是我这个该死的人类便理所应当的活了下去。时雨:“他们的谎言倒不如潮水般汹涌,
无色无味,弥漫在世界各处,无处不在,潜进所有人类的意识深处。”我:“所以啊,
那些人类将这些谎言称为不容置疑的真相。”时雨轻轻的点了点头:“其实啊,
你也不能怪无名犯病时要杀你,因为于她而言死亡是惩罚亦是解脱。”我沉默不语。
时雨:“把你的人生比作一杯清水,
那么灌注其中的墨便是永无止境、毫不留情的痛苦与伤悲,
之后的那时有时无的几滴清水又如何挽回最初的模样呢?而无名要做的便是打碎杯子,
将清水与墨都释放出来,回归最初的模样。”我低下了头,
喃喃道:“将生命与痛苦一同交还给时间...”时雨轻轻抚摸着我的头,
轻柔的声音哼唱着童谣...“砰”,一声巨响,我从“空白”中脱离,
我从床上被喊了起来,向名为“校园”的容器进发。结束这一天疲惫的生活,
我再一次来到“空白”。时雨应该在等我,无名应该在磨菜刀吧...时雨躺在地上。
我也疲惫的在她身旁躺下她,凝视上空如白纸一样的天,毫无杂质、纯白的。只可惜,
这景色从来都无法持续太久,言语的怪物在天的裂缝中偷窥着,
“它们又来啦...无名应该也快来了吧.…”我小声嘀咕着。“不会哦,
无名她…”时雨的话戛然而止,一个白发少女(无名)提着刀走了过来,
好在瞳色仍是深渊一般的蓝,我们都松了一口气。无名蹲坐到我们的一旁。
时雨笑着拿起针线,将天一针一针缝好了,言语的怪物被阻隔于“空白”之外。
望着时雨那闲适的神情,我陷入了回忆。我蜷缩在“空白”中的一个小角落,泪水四散奔逃。
冰冷的雨水落在我的脸上,一阵冷,一阵热,言语的怪物在雨中咆哮着,
一个少女从远处走来,淡蓝的长发扎在一旁,一双眼睛似是那直透海水的阳光,是绵柔的蓝,
眼角带着笑意,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到我的一旁和我一起淋雨,
然后抬手,用手中纯白的线缝起撕裂的天空,从黑洞中滴落的雨水消失了,她朝我莞尔一笑。
“我叫时雨。”时雨对我一直都很好,为我缝合虚无创造的空洞。只不过有一天,
言语的怪物再次扯开了缝合的天,时雨面露难色,她发现她怎么都缝不上了,
在“空白”即将被虚无吞噬时,一个白发少女从空洞中冲了出来,
飘逸的长发和那红石蒜一般的双眸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一把菜刀砍向言语的怪物,
言语的怪物瞬间变成碎片,混杂的人声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耳朵里,侵占着我的思维。
碎片中的光景是闪烁的回忆。我觉得我的脑袋快要裂开了,口口搅乱了我的思绪,
白发少女落地,向我快步走来,挥着菜刀就向我劈来,
可菜刀却穿过我的身躯杀死了我背后的言语的怪物,白发少女的红石蒜双眸右边的明澈,
成为那如同深渊一般的幽蓝,我紧紧攥着衣角,心中隐隐约约有一丝畏惧,
时雨倒是像平常那样一副笑颜,“谢.…谢谢。”我结巴的开口道谢,
她望着慢慢愈合的天空,没有回答,
“那...那个你.你怎么称呼?”“我没有名字”她的答复倒让我有些吃惊,
时雨笑呵呵的说道:“那就叫你无名吧。”她愣了一下,就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她突然眼神犀利的看向我道:“这里是你的地盘,我杀不死你,但在长廊可以。
”我不明所以,“为什么要杀我?”长廊我是知道的,但我从没进去过。
长廊是由过去与未来创造的,但如果我进去了,我就会成为现在,长廊便会成为生。
“言语的怪物因你而生,而你,不是一直希望他们能够消亡吗?只有你死了,
它们才可能真正消失,那个女孩的缝合术撑不了很久。”时雨眉头紧锁似乎在想着什么,
无名拍了拍我的肩道:“我的身体出了些问题,正常状态下很正常,但是我疯魔的时候,
很有可能会把你拉进长廊并杀死你。所以,如果你想结束一切的话,就站在那儿别动,
如果你还有顾虑的话就一直向前跑,别停。”无名接着说:“我来自长廊,
自你的一生中诞生,现在这样你也无比痛苦,我可以帮你永远的结束痛苦。
斩杀一时的是没有用的...”阵阵谩骂声从门外传来,我被强行从“空白”中拽回了现实,
对于这一夜的经历,我深觉有趣。“空白”不是一个需要逻辑的地方,
它只是灵魂的避世之所,一种慰藉。无名她的身体有些问题,
但她对我也是极好的当言语的怪物撕裂“空白”时,她就会拿上菜刀砍向一个个游荡的怪物,
而时雨在一旁拿着纯白的线缝合一道一道的裂缝。怎样看无名她都是一个极好的好人,
不过她疯魔时也着实恐怖。无名总提着一把菜刀。疯魔时便将我拽进长廊不停的追赶我,
在那漆黑的长廊中破旧的吊灯闪着昏暗的光,我拼命的跑,她拼命的追,
前方有路却黑的看不到尽头,后方无路却亮的一眼就能看到尽头。我们不知疲倦的奔跑,
直到长廊迸裂,漆黑的碎片四散奔逃,慢慢浮现的不可复回的过往被亮光吞噬,
四周是一片纯白滴滴透明无色的雨点落入无止境的虚无的空洞,
灵魂却随那最初的雨点坠入深渊,名为明天的怪物毫不留情的刺穿我,我的心脏撕裂于无形。
.....过了不知多久,也许只有一秒钟。
我的眼前显现出时雨的脸庞她还是温婉的笑着,朝阳生气蓬勃的橙红蚕食鲸吞着夜晚的黑。
“天亮了哟~”虽然无名着实让我忌惮,但是她完美的弥补了时雨无法给予的那部分空缺。
什么“奇迹啊!”太虚假了,生活并没有什么神迹。“亓霁,
你怎么又……”全是言语的怪物,如潮水般涌来。根本无法去斩杀!那些可怖的事物!
用漂泊的理性去对抗永无止境,毫不留情的明天,我看一下,
如烂泥一般的双手不知道该如何做到。无名的出现很突然,没有任何逻辑,
可见到她的第1面,我的心中萌发的念想过于奇特,她就像“我”一样啊!时雨。
占据的是未来的一席之地,他扮演的角色似乎是100%完全理解对方的挚友这一角色,
而无名占据的是回忆中消散的云烟,那无可挽回的飘渺与虚无。
她是代替了被锁住的“自我”的角色,她无需说些什么,一切我都可以理解,
这也便诠释了什么是不可言喻的羁绊。翻涌的思绪萦绕心间。这也许就是灵犀相通吧。
交缠的思绪编织“空白”中缓缓浮现的艳红。“莫名其妙。
”不知从何处拼凑出充满单纯恶意的脸,它这样骂道:“莫名其妙。
”“我想试着去写一些意识流的作品。”年幼的脸道。“人与人之间不存在什么互相理解。
”从四处搜集出的碎片制成了一张充满单纯善意的脸,脸伤感的说道:“所以我选择和解。
”无解,我是这样理解的。“那你想要怎样的答案呢?
”……平庸的二人为了以后能够更好的在人间生存进行交易,又是平庸的我诞生了,
对自己的行程了解一番,不过是结合的细胞,用名称将人类划分清晰,“亓霁”,
真是太抱歉了,我可不是什么奇迹。……我不知道。……侵入瞳孔的光线将“空白”撕碎。
烟雨的怪物从幼儿进入却没有如愿的从左耳出去,蔓延至心脏深处或是如血液上升大脑。
在名为校园的囚笼中,头重脚轻的我像幽灵一般在楼道中游荡,寻找着什么。
寻找着……相似的场景……过去的余温……“太困了”这样的怪物将大脑填满了,
凛冽的风紧紧扣住咽喉争相爬出张张合合皲裂的嘴巴。失焦的眼睛不知望向何处。
困倦消融于虚无。灰蒙蒙的天仿若幼儿园稚童口中的蓝天白云。
我好像一直在他人口中倾吐出的答案中打转,一直找不到出口,似是一个巨大的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