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的风
空调外机在窗台嗡嗡震动，秀秀的珍珠耳坠跟着颤抖。她第三次把玻璃瓶推到我面前时，指甲盖上的水钻在日光灯下划出细碎的闪电。
"这是量子能量水。"她又开始转那个瓶子，浑浊的液体里飘着银色絮状物，"能穿透细胞壁的纳米分子......"
一、顶楼
2025年2月立春这一天，我坐在天人雅悦的包厢里，对面坐着秀秀，同学聚会后我们相约在这里叙旧，我想着旧情复燃，但她在介绍量子水。我盯着她眼角的细纹，九四年供销社顶楼的穿堂风里，她脸庞沾着我唇上的汗，咸涩得像是铁皮水箱渗漏的锈水。
"你还记不记得......"我说。
"先看产品。"她突然用手机敲击玻璃，"你总是不想认真听我说话！"
电子钟跳到14:30，大厅《献给爱丽丝》的机械琴音漏进记忆断层——1994年夏天的化学课，我把字条夹在《化学实验》里推过去："放学去供销社顶楼？"
顶楼的铁门锁芯早被撬烂了。我们挤进堆满木箱的夹层，霉味混着她身上蜂花洗发精的味道。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在这里交汇，像是两个世界的碰撞与融合。她后颈的绒毛被汗粘成细线，显得格外脆弱，宛如一片即将凋零的花瓣，轻轻一触便会破碎。我靠近她，感受到她的紧张和微微颤抖的身体。我突然咬住她的下唇，舌头从慢慢试探到相互交织。铁皮屋顶被晒得噼啪作响，她闭眼时睫毛抖得像受惊的蜻蜓。
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片刻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既有欲望的火焰，也有内心的挣扎。我的手缓缓向她的衣服里伸去，感觉到她的身体更加紧绷，仿佛一只随时准备逃走的小动物。然而，就在那一刻，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让我突然泄气了。那是一种混合着愧疚、不安和自我厌恶的情感，它如同冰冷的水泼在我炽热的心头，瞬间浇灭了所有的冲动。
"你闻到铁锈味了吗？"我松开手时，她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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