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葬礼当天，我被丈夫和小三赶出家门

我伺候瘫痪婆婆十五年，吃住在她床前，熬到头发花白。婆婆下葬那天，

我丈夫带着小三和他们的龙凤胎回家了。他把我的行李扔出门外：“你完成任务了，

这个家现在是她的。”我质问他良心何在，他理直气壮：“我总得有自己的孩子，

你又生不了。”他看死我这些年与社会脱节，离了他就得饿死。他不知道，婆婆临终前，

偷偷把名下八套房产和所有积蓄的真正继承手续交给了我。他说得对，我是完成任务了，

现在该我享福了。1我双手合十，跪在灵堂的蒲团上。火盆里的纸钱明明灭灭，

映着婆婆的遗像。我已经在灵堂守了三天三夜，眼睛熬得通红，身上全是香火味。十五年了，

我伺候瘫痪在床的婆婆，从三十五岁熬到五十岁。如今她走了，我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

脚步声传来。我以为是来吊唁的亲友，没有抬头。直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冲进我的鼻腔。

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一对十岁左右的龙凤胎，径直走到了灵位前。女人保养得宜，妆容精致，

看起来比我年轻十岁。她嫌弃地用手拍了拍我旁边的跪垫，似乎上面沾了灰。然后，

她点了三根香，举过头顶，声音娇柔：“妈，真没想到你走得这么早，我来看你了。

”我有些不淡定了。来吊唁的宾客名单都是我整理的，婆婆只有赵江海一个孩子，

怎会凭空多出一个女儿？女人像是没看到我的错愕，转头对那两个孩子招手，“小宇，小晴，

来，给你们奶奶磕头。”两个孩子愣头愣脑的。但很听话，走上前，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

男孩抬起头，看着遗像：“奶奶跟爸爸长得真像。”久跪之下，我终于站起身。“请问，

你们是？”女人这才正眼看我，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毫不掩饰对我的轻蔑。

“你就是苏与清吧？我叫白薇。”她皮笑肉不笑。白薇，这个名字我没听过。“我不认识你，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认错，我知道你，但你可能不知道我。”白薇撩了撩头发。

“我是赵江海的爱人，这是我们的孩子。”轰隆一声，像有雷在我头顶炸开。

我伺候他妈十五年，他在外面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敢在婆婆的灵堂上，堂而皇之地出现？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气得浑身发抖，“赵江海是我丈夫！”白薇掩嘴轻笑：“苏姐，

别这么激动，江哥马上就来，他会跟你解释清楚的。”话音刚落，

赵江海的身影出现在灵堂门口。他一身笔挺的西装，神色肃穆，但看到白薇和孩子时，

眼神明显柔和了。“你们来了。”他走过去，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我冲过去，

抓住赵江海的胳膊，想要问个明白。“赵江海！她是谁？这两个孩子是谁？你给我说清楚！

”赵江海皱了眉，嫌恶地甩开我的手。“苏与清，别在妈的灵前大呼小叫！”他声音冰冷。

“你还知道这是你妈的灵堂？你带着小三和私生子来气她吗！”我心中怒火难压。

赵江海脸色一沉：“注意你的措辞，他们不是小三和私生子，他们是我未来的家人。

”“赵江海，你还是人吗？你妈尸骨未寒，你就……”“够了！”赵江海打断我，“苏与清，

妈已经走了，我们之间的问题，也该解决了。”他不耐烦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半点愧疚。

“苏与清，你伺候我妈十五年，辛苦了，你的任务完成了。”2白薇走过来，

挽住赵江海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江哥，你跟苏姐好好说，

毕竟她照顾了咱妈这么多年，功劳苦劳都有。”赵江海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转头对我时，

脸上只剩冰冷。“苏与清，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婆婆尸骨未寒，

他就在灵堂上公然带着小三和私生子逼宫。他把我的脸面，踩在了脚底下。我强忍着怒火，

处理完婆婆的后事。两天后，婆婆下葬了。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刚打开门，

我就愣住了。客厅里，白薇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指挥着两个孩子。“小晴，

那个房间采光好，给你做公主房。”“小宇，你的房间在隔壁，我们把墙打通，

给你做个大书房。”他们已经鸠占鹊巢了。赵江海坐在沙发上抽烟，看着他们打闹，

脸上笑起了褶子。看到我进来，他瞬间冷脸。“你回来了。

”我把婆婆的遗像端正地放在柜子上，看向他们。“赵江海，我还没同意离婚，

你就让他们住进来了？”白薇扭着腰走过来。“苏姐，江哥已经跟你说清楚了。这个家，

以后我来操持。你年纪也大了，伺候人这么多年，也该享享清福了。”“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这是我的家！你们给我出去！”我指着门外。赵江海站起来，把烟头狠狠按灭。“苏与清，

别闹了，这个家，你已经不适合住了。”他从卧室拖出一个陈旧的行李箱，

那是我当年的陪嫁。“你的东西我收拾好了，你可以走了。”他把箱子推到我脚边。

我看着这个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男人，他的决绝比刀子还锋利。“赵江海，

这房子是我们婚后买的，有我一半！你凭什么赶我走？”赵江海冷笑：“苏与清，

你这些年吃我的穿我的，你为这个家贡献了什么？”我不敢置信：“你妈瘫痪十五年，

是谁给她擦屎端尿？是谁连个整觉都不敢睡？！”我撩起袖子，露出布满老茧和粗糙的手臂。

“我这十五年怎么过来的，你眼瞎了吗？！”赵江海眼神闪烁，随即恼羞成怒。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头发白了，腰也弯了，满身的药味和屎尿味！你带出去我都嫌丢人！

”“还有，你生不出孩子！”这最后一句，是扎在我心上最深的一根刺。我身体晃了晃。

当年我怀过孕。但那时婆婆刚瘫痪，赵江海说照顾婆婆更要紧。我听了他的话，打掉了孩子。

后来日夜操劳，身体垮了，再也怀不上了。现在，这成了他抛弃我的理由。“赵江海，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报应？”赵江海不屑，“我只知道人往高处走，我现在公司的形象，

就需要得体贤惠的妻子，而你，不配。”他搂住白薇：“薇薇年轻漂亮，

还给我生了一对龙凤胎，这才是我的家。”他递给我一份离婚协议。“念在夫妻一场，

我不会让你净身出户，城西那套老破小，还有五万存款，留给你养老。”城西的老破小，

四十平米，顶楼没电梯。五万块，是我十五年青春的定价。他算准了我五十岁，

脱离社会十五年，只能感恩戴德接受他的施舍。“我不签。”我把离婚协议扔在地上。

赵江海的耐心耗尽了。他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门外拖。行李箱也被扔出来，砸在我脚边。

我的心跟着里面的衣物散落一地，撕裂的痛。我苦涩地收拾好地上的衣服，

离开了这个“家”。天色已晚，我无处可去。3我没有去赵江海说的城西老破小。

我在一家快捷酒店住下。赵江海说得没错，我老了，丑了。可我曾经也是外企的财务经理，

前途无量。婆婆车祸高位截瘫后，赵江海是怎么求我的？“苏与清，保姆照顾我不放心，

我妈脾气差，只有你心细。你把工作辞了吧，我发誓，我养你一辈子，绝不负你。”我信了。

从此，我的人生被困在了那张病床前。

日复一日的擦身、翻背、换尿布……婆婆瘫痪后期得了褥疮，房间里弥漫着腐臭味。

赵江海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他总说忙。我不是没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

不是没看到他刻意避开我的眼神。我问他脖子上的口红印。他瞬间就毛了，

“我公司研发女性用品，沾点口红，碰点香水，怎么了！”“你天天在家疑神疑鬼，

一点不体谅我工作的辛苦！”后来，我没有精力去管了。光是照顾婆婆，

就已经耗尽了我所有力气。我自欺欺人地想，只要我照顾好婆婆，他总会念我的好。

我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手机震动。是赵江海的律师发来的信息，催我签字。“苏女士，

赵先生已经仁至义尽。如果您执意不签，我们将向法院提起诉讼。届时，

您可能连这五万元都拿不到。”我关掉手机，从破旧的行李箱夹层里，

拿出一个密封的牛皮纸文件袋。这个文件袋，很厚。这是婆婆临终前一个月，偷偷塞给我的。

那天，婆婆回光返照，精神好了很多。她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小清，妈这辈子，

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赵江海那个畜生，是我没教好。

”她颤颤巍巍地从枕头底下摸出这个文件袋，塞到我手里。“这些东西，你拿着，

别让他知道，这是妈唯一能为你做的了。”“我死后，你就打开它，

哎……我在我丈夫那受的委屈，我不想让它在你身上发生了……”现在，我打开文件袋。

里面是一叠房产证，和一份经过公证的遗嘱。房产证，足足有八本。六套市中心的学区房，

两套郊区别墅。这些都是婆婆早年投资攒下的私房钱，赵江海并不完全清楚他母亲的家底。

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孟秀岚名下所有房产及三百万银行存款，全部由儿媳苏与清继承，

与其子赵江海无关。落款处，有婆婆的签名和手印，还有公证处的钢印。眼泪像决堤的洪水，

止不住掉了下来。不是为赵江海的绝情，而是为婆婆最后的清醒和馈赠。婆婆刚瘫痪时，

脾气暴躁，经常打骂我。我忍了。日复一日，我用耐心融化了她心里的坚冰。

她早就把我视如己出。赵江海以为他吃定了我，以为我一个脱离社会十五年的黄脸婆，

离了他活不了。他不知道，他最想要的东西，早就不在他手里了。他说得对，

我的任务完成了。现在，该我享福了。4第二天，我没有联系赵江海。我去了银行，

用婆婆留给我的存折，取出了一笔现金。然后，我去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体检。

十五年的操劳，让我一身是病。

颈椎病、腰椎间盘突出、重度神经衰弱……医生建议我住院调理。我拒绝了。

我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我找了一家中介，租了一套安静的公寓，暂时安顿下来。

赵江海的电话打进来时，我正在做头发。“苏与清！你死哪去了？离婚协议你签了没有！

”他的语气气急败坏。“我看了，条件我不满意。”我平静地说。“不满意？你还想怎样？

苏与清，你还敢跟我谈条件？我告诉你，到时候你净身出户，就等着死在外面吧！

”“我能不能活，不用你操心，但这个婚，我不会这么离。”“你！”赵江海怒吼，

“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分我的财产？我告诉你，我现在住的这套复式，

是我妈留给我的婚前财产，跟你没关系！我的公司也是我一手创办的，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他住的那套复式，市值上千万。他以为那是他的囊中之物。“赵江海，你确定那套复式，

是你妈留给你的吗？”我淡淡地问。赵江海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

苏与清，我警告你，别耍花样！小宇小晴要转学，需要户口本，你别耽误我孩子的前程！

”他关心的，只有他的私生子。“我不同意离婚，你有本事，就去法院起诉。”说完，

我挂断了电话。起诉离婚，周期漫长。只要我咬死不同意，一审大概率判不离。我耗得起，

但他等不起。果然，赵江海开始发疯。他给我发短信，从辱骂到威胁，再到恐吓。“苏与清，

你再不签字，我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你等着饿死街头吧！”我一条都没回。我知道，

他越是着急，就越会露出马脚。赵江海的公司最近在谈一个大项目，急需资金注入。

他计划把那套复式卖了，套现。第三天，我接到了物业的电话。“苏女士，

您家这是在装修吗？动静太大了，邻居都投诉了。”我心头一紧。那套房子，

虽然婆婆留给了我，但还没来得及过户，法律上还在赵江海名下。我赶到小区，刚出电梯，

就看到我家大门敞开着。几个工人正在往外搬家具。客厅里，

白薇正指挥着工人：“那个红木柜子，小心点，别碰坏了，这个能卖不少钱。”“那个摇椅，

太旧了，直接扔了吧，看着晦气。”那个摇椅，是婆婆生前最喜欢的。我冲进去，

怒喝道：“住手！”白薇转过身，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哟，

苏姐回来了？正好，你看看还有什么你的破烂，赶紧拿走，我们要重新装修，准备卖房了。

”“卖房？”我扫视了一圈，客厅里一片狼藉。“这是我的家！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凭什么卖我的房！”白薇笑得花枝乱颤：“你的家？苏姐，房产证上写的是江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