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的育儿经

仙子的育儿经

作者: 北有蔓枝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古代《仙子的育儿经男女主角老黄牛牛二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北有蔓枝”所主要讲述的是:由知名作家“北有蔓枝”创《仙子的育儿经》的主要角色为牛二,老黄属于古代,大女主,爽文,先婚后爱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894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3 15:14:44。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仙子的育儿经

2025-07-23 17:12:26

牛二把刚剥的牛皮披在身上。指甲缝里还嵌着老黄牛的肉丝,却笑得像个孩子:"穿上这个,

俺就能上天当神仙了。"肚子上的皮肤突然鼓起来,无数细小的凸起在皮下爬动,

顶得他肚皮突突直跳。他终于发现不对劲,刚要后退,那些东西已经咬破皮肤涌出来 ,

是成千上万只莹白的小螺。"这些是," 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响声,

眼睁睁看着螺群爬向他张开的嘴。为什么神仙要靠凡人的血肉生崽? 他到死都没弄明白。

1暮色四合时,我褪下最后一层轻纱踏入湖中。水面碎金般的夕阳余晖被我的动作搅散,

惊起几只白鹭。这是我在凡间最爱的沐浴地,湖水能洗去天宫带来的腐朽仙气。哗啦——

芦苇丛突然传来异响。我佯装未觉,指尖划过凝脂般的肌肤。水纹轻抚过肌肤,

带着天界难得的温润。 仙子莫怪。树后窜出个黑影,抱起我放在青石上的羽衣就跑。

那破布蒙上来的瞬间,带着汗馊与泥土的腥气,呛得我险些现了原形。

牛二用块散发着汗臭的破布蒙住我的脸,粗糙的手指掐得我腕骨生疼。跟俺回家生娃,

衣服俺替你收着。他声音里混着凡人的浊气,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垢。仙子生得这般标志,

合该做我牛二的婆娘。老黄牛在柴门外哞了一声,蹄子刨着地面的碎草。

我被推搡着踉跄进门,茅草屋顶漏下的月光,正照见梁上悬着的半截麻绳。 仙子莫怕,

老黄牛的声音竟比人语还顺溜,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没了羽衣便是凡身,牛二虽粗鄙,

却能保你衣食无忧。 它甩了甩尾巴,尾尖扫过我的裙裾,今晚就洞房罢。

牛二拉扯开我身上的衣服,娘子,洞房喽!。 他一把将我掼在草榻上,

稻草扎得肌肤生疼。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婆娘,他的手急不可耐地扯开衣带,

胯下那物却软趴趴像条晒蔫的泥鳅,给我生十个八个娃,保你吃香喝辣。

他终于哆嗦着趴上来时,三下便泄了气,汗津津的胸膛压得我喘不过气。

他趴在我胸前喘气,喉间发出小兽般的呜咽,那点力气,连凡间的蝼蚁都不如。

晨起的阳光刺得我睁开眼。 草榻边的男人翻了个身,

眼屎糊住的眼睛瞥了我一眼:织布去。 我慢悠悠坐起身,露出修长的十指。

我不会。 话音未落,脸颊便挨了重重一掌,火辣辣的疼蔓延至耳根。

贱货还敢顶嘴!他一脚将我踹下床,天黑前织不出布,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我扶着土墙站稳,看向柴门外的老黄牛 , 它垂着头嚼着干草,耳朵却警惕地竖着,

像柄拉满的弓。暮色漫进破窗时,我将一团蠕动的白物放在竹筐里。 牛二醉醺醺闯进来,

看见那团东西顿时跳脚:这是啥破烂! 此乃月光织就的仙帛,我垂着眼睑,

声音柔得像春水,需得男子气息滋养方能成形。 他将信将疑地戳了戳。

明日拿去镇上,我指尖划过他粗糙的手背,保管能换十两银子。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眼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老黄牛在牛棚里打了个响鼻。

我倚着门框看它,它抬起头,浑浊的眼珠里映着我的影子。 仙子莫要耍花样,

它的声音压得极低,老身活了百年,什么妖精没见过。 我浅浅一笑,

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牛大哥说笑了,我不过是想安稳度日罢了。三更的梆子响过,

牛二抱着茅草睡得口水横流。 我悄无声息地走到牛棚外,月光将老黄牛的影子拉得很长。

它的耳朵还在动,像两片警觉的荷叶。 我轻轻吹了口气,螺壳分泌的黏液顺着指尖滴落,

在它蹄边凝成颗露珠。 安心睡吧,我对着露珠低语,你的梦,还长着呢。

露珠爆开,化作道青烟钻进牛鼻,老黄牛的呼噜声顿时变得均匀起来。

草榻上的男人翻了个身,梦呓里全是金银珠宝。2我蜷缩在草榻角落时,

牛二的鼾声正震得茅草屋顶簌簌落灰。 那粗布被子上的汗味混着酒气,像条湿冷的蛇,

缠得人骨头缝里都发寒。天还没亮,他的脚就踹了过来。 还愣着做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着宿醉的沙哑,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还不赶紧织布去?

我慢吞吞地爬起来,背上昨晚被他踢出来的淤青还在隐隐作痛。 这具肉身虽是修仙幻化,

却也承袭了凡胎的痛感,倒让我更真切地尝到了这人间的苦楚。他叉着腰站在门口,

眼神淬了毒。 要是今天织不出好东西来,他咂了咂嘴,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

我就把你卖出去,你永远别想找回羽衣! 老黄牛在屋外应和似的哞了一声,

蹄子在地上刨出几道浅痕。 我垂下眼睑,掩去眸底的冷光,轻声应道是。白日里,

他就搬个板凳坐在院子里,手里攥着根木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仿佛我是什么会跑掉的稀世珍宝,又像是在看管一头不肯下蛋的母鸡。 我坐在破竹筐前,

指尖微动,从体内拔出一条寄生虫,这虫子和我相伴千年,它的皮就是最好布料,

用指甲拨开它的皮,平铺开如散落一地的月华。夜幕降临时,牛二又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

他一把将我掼在草榻上,粗糙的手在我身上胡乱摸索。 我闭着眼,数着漏进来的月光,

1,2,3,。 三秒过后,他便趴在我身上不动了,嘴里还嘟囔着等老子有钱了,

一定盖个大房子,再娶几个老婆。。 就凭他这副模样,怕是连凡间的母猪都瞧不上,

还敢痴心妄想别的?连续几日,我都未制成衣。 牛二的耐心渐渐耗尽,打骂也愈发频繁。

有时是一巴掌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疼能烧到耳根;有时是一脚踹在腿上,

让我半天都站不起来。 老黄牛总是在这时从牛棚里探出头来,

浑浊的眼睛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它在等,等我彻底被牛二拿捏住,

等它的算计能顺利得逞。这日夜里,牛二又对我动了手。 他揪着我的头发,

将我的头往土墙撞去,嘴里骂骂咧咧没用的东西。 额头撞上土墙的刹那,

我闻到了自己血的味道,带着水里特有的腥甜。等他终于折腾累了睡过去,我悄悄坐起身。

月光从屋顶的破洞漏下来,正好落在我摊开的掌心。 我凝神静气,催动体内的寄生虫。

它们像是收到了指令,争先恐后地从我的指尖涌出,在月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泽。

它们相互缠绕、编织,很快就有了袍子的雏形。 我看着那不断成形的衣物,

眼里闪过一丝冷冽。 这些寄生虫,平日里以我的灵力为食,如今,

也该让它们尝尝这凡间的美味了。天光微亮时,

一件华丽的男款袍子已静静躺在牛二枕边。 那丝线在晨光中流转着奇异的光泽,

仿佛真的吸收了月光的精华。 我将它抚平,然后重新蜷缩回角落,等着看他醒来时的模样。

牛二醒来的第一声惊呼,差点把老黄牛从牛棚里引过来。 这…… 这是啥?

他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地抚摸着袍子的面料,像是在触摸什么稀世珍宝。

他翻来覆去地看着那件袍子,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什么似的,

转头看向我,怎么只有男款?怎么没做裙子? 他的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

镇子上的女人最爱买这些花哨东西了,定能卖个好价钱。我垂下眼帘,声音柔得像水,

这衣服是吸收月光精华做的,只能男人穿。 心里却在冷笑,

那些镇上的女人一个个瘦得像竹竿,哪里比得上那些脑满肥肠的男人,能提供充足的养料?

牛二将信将疑地看着我,又低头看了看那件袍子,最终还是被那华丽的外表迷惑了。

当真只能男人穿?他还在不死心。 当真。我抬起头,

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无辜,若是女人穿了,怕是会被月光的寒气所伤。 他这才作罢,

小心翼翼地将袍子叠好,揣在怀里。牛二揣着袍子去镇上时,脚步都带着风。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老黄牛也伸长了脖子张望。 仙子这是打算帮他了?

老黄牛的声音里带着试探。 我没回头,只是淡淡道既已嫁给他,自然要为这个家着想。

老黄牛哼了一声。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 我坐在院子里,看着日头一点点升高,

又一点点西斜。 期间,老黄牛时不时地甩甩尾巴,蹄子在地上刨来刨去,显得有些焦躁。

我知道,它在等牛二的消息,也在盘算着自己的心思。 傍晚时分,

远处传来了牛二兴奋的呼喊声。 我和老黄牛同时抬起头。 只见他提着个沉甸甸的钱袋,

一路小跑着回来,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赚了!娘子,我们赚大钱了!他冲到我面前,

把钱袋往我手里塞,你看,这都是卖袍子赚的!镇上的那些老爷们,抢着要呢!

钱袋里的银子叮当作响,声音清脆得有些刺耳。 接下来的日子,牛二像是着了魔。

每天一睁眼就催着我织布,晚上回来就兴奋地数钱。 他用赚来的银子,

先给家里换了新的桌椅,又给老黄牛搭了新的牛棚。 老黄牛搬进新棚那天,

尾巴摇得像朵花,嘴里不停地哼哼着,像是在感谢牛二,又像是在向我炫耀。

可它的监视却从未松懈。 我夜里起身去院子里透气,总能看到它那双在黑暗中发亮的眼睛。

它的耳朵总是竖着,稍有动静就会警觉地转动。 它在防着我逃跑。牛二赚的钱越来越多,

他开始变得越发得意。 有天晚上,他喝了点酒,搂着我的腰,嘴里喷着酒气说娘子,

等我们再赚多点钱,就盖个大宅子,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顺着他的话,

轻声问那之后呢? 他愣了一下,随即嘿嘿笑起来,之后?

之后就让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最好再生个女儿,凑成个好字。 生孩子?他也配?这时,

老黄牛在牛棚里哞了一声,像是在提醒什么。 牛二拍了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对了,他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老黄牛说,你还能带我们一起去天宫,

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 我心里冷笑,这老黄牛,倒是时时刻刻不忘它的算计。

可我还是装作顺从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牛二见状,顿时喜上眉梢,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他的力气比之前大了些,大概是日子好过了,身上长了点肉。 可这点肉,

还远远不够养活我的孩子们。 我看着他兴奋的脸,心里默默想着,还得再等等,

等那些镇上的男人们再肥一点。之后的日子,我依旧每日织布。

那些寄生虫在我的操控下,织出一件又一件华丽的男款袍子。

牛二每天都兴冲冲地带着它们去镇上,回来时钱袋总是鼓鼓囊囊。老黄牛看在眼里,

急在心里。 它总是趁着牛二不在,偷偷凑到我身边,用它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我。

仙子啊,它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你看牛二对你多好,

你们也该有个孩子。 我装作没听懂的样子,低头继续摆弄着手里的丝线。

它却不依不饶,只有生了孩子,你才能享受天伦之乐,人生才能完整,

牛二才能将羽衣给你。 我抬起头,看着它那副假惺惺的模样,心里的恨意像潮水般涌来。

可我还是露出了温顺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我柔声说道,

我会好好跟牛二过日子的。3新宅的梁木带着松木的清香。 我站在雕花窗棂前,

看着牛二指挥着工匠们给门楣刷上朱漆。老黄牛的新棚就挨着正屋的西厢房。

橡木搭的架子,铺着晒干的稻草,墙角还堆着镇上买来的精饲料。 它卧在里面时,

喉咙里总发出满足的呼噜声,蹄子偶尔刨两下地面,像是在丈量这新领地的尺寸。

娘子快看!牛二攥着我的手腕冲进里屋。 他指着描金的拔步床,眼睛亮得吓人,

这床够不够大?老黄牛说了,得宽敞些才好生娃。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床幔上绣着的鸳鸯戏水图,针脚歪歪扭扭,倒像是两只溺水的野鸭。夜里的月光透过窗纸,

在床板上洇出一片惨白。 牛二的手又开始不规矩地乱摸,嘴里哼唧着该给我生个娃了。

我闭着眼,感受着他指尖粗糙的茧子划过皮肤。 三秒的喘息声响起时,我睁开眼,

看他瘫在旁边喘气,肚子上的赘肉随着呼吸起伏,倒比从前多了些肉。老黄牛说,

他突然凑到我耳边,热气带着酒臭喷在颈窝里,生了娃你才不会跑了。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软得像棉花,相公说什么呢,我只想和相公在一起。

他有点急了,怎么还没有?是不是你不争气?是不是吃得不好?

我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心里冷笑,你这点血肉,还不够我的孩子们塞牙缝。次日天未亮,

牛二就提着个食盒回来。 打开时,里面躺着两只油光锃亮的猪蹄,

汤汁黏糊糊地沾在盒壁上。 镇上张屠户说这个补身子,他把猪蹄往我面前推,快吃,

吃完好给我生娃。 我拿起一只,指甲掐进肥厚的皮里,腥甜的汁水顺着指缝流下来。

这凡俗的荤腥,倒是比天界的玉露更合孩子的胃口。老黄牛不知何时站在了窗户外。

它的头探进来半截,盯着我手里的猪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仙子吃得香啊,

它慢悠悠地开口,尾巴在身后扫来扫去,牛二对你可是掏心掏肺,你也该懂事些。

我咬下一块肉,故意让油汁溅在衣襟上,有劳牛大哥挂心,我自会对相公尽心。

牛二的生意越发红火。 他雇了两个伙计专门跑镇上去送货,自己则整日守在家里,

盯着我织布的进度。 今天得多织两件,他蹲在竹筐旁,看着里面蠕动的寄生虫,

王老爷家的公子要娶亲,说要十套礼服。织布时,我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 回头望去,

老黄牛总在院墙上探着头,舌头舔着鼻孔,一副闲适的模样。娘子,

牛二摸着刚织好的锦袍,突然叹了口气,你说我们都有这么多钱了,为啥你肚子还没动静?

我放下手里的活计,故作忧愁地抚着小腹,许是凡间的水土不合,要不你再多用些心?

他顿时来了精神,一把将我按在榻上,对对对,得多用心!老黄牛说了,勤能补拙。

我闭着眼,感受着他越来越重的身体。 牛二对生娃的事越来越执着。

他从镇上请来个郎中,逼着我把脉。 郎中摸着我的手腕,眉头皱得像团乱麻,

夫人脉相奇特,似有若无,倒像是? 像是什么?牛二急得踹了郎中一脚。

像是怀了,又像是没怀,郎中擦着汗,许是身子弱,得好好补补。

牛二这才满意,赏了郎中银子,转头就买了成堆的补品。

燕窝、人参、鹿茸…… 堆在桌上像座小山。 他亲自炖了参汤喂我,眼神里满是期待,

多喝点,争取年底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我小口啜饮着,

感受着参汤里的阳气顺着喉咙往下滑。可牛二的身子却不见好转。 他吃的比谁都多,

却总像是填不满肚子,夜里还总爱出虚汗。 有次他脱衣服时,

看见他后背上爬满了淡红色的纹路,像极了福寿螺的螺壳花纹。 这是咋了?

他挠着后背,一脸疑惑,咋总痒得厉害? 我凑过去看,指尖轻轻划过那些纹路,

许是天气热,起了些疹子。 他信了,抓了把止痒粉胡乱抹上,转身又去数银子。

老黄牛看在眼里,越发焦躁。 它开始频繁地找牛二说话,每次都故意把话题引到生娃上。

二小子,你得加把劲啊,它嚼着精饲料,声音含糊不清,再不生个娃,

这仙子怕是要跑了。 牛二被说动了,回来对我越发殷勤,又是捶背又是揉肩,娘子,

咱们今晚再努力努力? 我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突然觉得可笑。 织布的进度越来越快。

我体内的寄生虫像是疯了似的繁殖,织出的衣物也越发华丽。 有件献给县令的蟒袍,

用了整整一百条虫皮,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绿光。 牛二送袍子去县衙那天,

回来时腿都在抖,那县令大人穿上后,直夸是天上的料子!还赏了我块腰牌呢!

他把腰牌挂在脖子上,睡觉都舍不得摘下来。夜里,我站在院子里看月亮。

新宅的屋檐太高,遮住了大半个月盘,倒不如湖边的月色来得清亮。 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牛二拿着件披风出来,笨拙地搭在我肩上,夜里凉,别冻着。

他的手指触到我颈窝时,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腥气。娘子,他突然抱住我,

下巴抵在我发顶,等我们有了孩子,就去镇上买个丫鬟,让你啥也不用干,就专心生娃。

4新宅的朱漆大门被拍得咚咚响时,我正在廊下晒那些刚织好的锦缎。 阳光透过丝线,

在青砖地上投下斑斓的光斑。牛二从房里跑出来,嘴里还叼着半截猪蹄,谁啊?

大清早的扰人清静! 门闩刚拉开,一个壮硕的黑影就挤了进来,带着满身的酒气和汗臭。

好你个牛二,发财了就忘了你哥? 粗嘎的嗓音震得廊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

我抬头望去,那人穿着件油亮的短褂,肚腩把布面撑得鼓鼓囊囊,正是牛大。

他的眼睛像钩子,刚扫过庭院就死死黏在我身上。 那目光从发髻滑到鞋面,舔舐似的,

让人皮肤发麻,仿佛有无数蛆虫在爬。哥?你咋来了?牛二嘴里的猪蹄滚到我脚边。

我刚弯腰去捡,就听见牛大的笑声,粗粝得像磨砂纸。这就是你娶的媳妇?

他往我身边凑了凑,唾沫星子溅在我的鬓角,啧啧,细皮嫩肉的,就是瘦了点 ——

他突然压低声音,手肘撞了撞牛二的腰,不如你嫂子,那身子骨才叫实在,能生养。

牛二嘿嘿笑着挠头,眼睛却瞟向我,带着几分炫耀,哥你说笑了,我家娘子可是仙女下凡。

仙女?牛大嗤笑一声,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要捏碎我的颌骨,

仙女也得食人间烟火不是?我强忍着没躲,任由他粗糙的拇指摩挲我的脸颊。

这副健壮的皮囊,倒是比牛二更适合生养。弟弟啊,牛大松开手,

掏出个酒葫芦灌了口,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脖颈,哥有个好主意。 他揽住牛二的肩膀,

声音压得极低,今晚你去我家,让你嫂子给你做顿好的,保证比你这仙女娘子会伺候人。

牛二的眼睛亮了,像两盏油灯突然添了油。那你呢?他傻乎乎地问,

浑然不觉自己正往陷阱里跳。 牛大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我在这儿陪弟媳说说话,

帮你照看家当,还能让她学学怎么伺候男人。 这话里的龌龊,

连廊下晒太阳的老黄牛都听懂了,它从牛棚里探出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我垂着眼帘,

指尖绞着袖口的丝线,声音软得像春水,相公若是想去,妾身自然应许。

牛二顿时眉开眼笑,还是娘子懂事! 他转身就去里屋取钱袋,

脚步轻快得像要去赴什么盛宴。牛大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又转头看向我,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弟媳这般贤惠,他的手搭上我的肩,慢慢往下滑,

不如进屋陪哥喝两杯?我刚要应声,就听见老黄牛在牛棚里哞哞直叫,

蹄子刨得地面咚咚响。 牛大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抓起墙角的木棍就冲了过去,

老畜生叫什么! 木棍抽打在牛身上的闷响,混着老黄牛的哀鸣,在院子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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