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推我进深渊>沈梨被拐十五年回家第一句话:“是姐姐把我推给人贩子的。
”>父母看我的眼神瞬间结冰。>他们不知道,沈梨记忆里有个戴红蝴蝶结的恶魔姐姐。
>可那天我头上别的是蓝色发卡。>当我在阁楼翻出绑匪女儿的童年照时,沈梨尖叫起来。
>照片里的小女孩,扎着醒目的红蝴蝶结。---十五年后,沈梨回来了。她站在玄关,
像一片被暴风雨卷上岸的陌生浮木。褪色的背包压着她瘦削的肩膀,
身上的衣服宽大得有些凄凉,洗得泛白,裹着一层挥之不散的、属于陌生路途的尘埃气息。
她微微低着头,视线被低垂的刘海遮挡着,只留下一个苍白尖削的下颌弧线,
像是一碰即碎的薄瓷。“欢迎回家”的彩色横幅,昨天父亲亲手挂上去的,
此刻在门厅上方招展着,鲜艳得突兀,近乎讽刺。“小梨…”母亲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第一个扑上去,手臂却像怕碰碎什么稀世珍宝般,只敢虚虚地环着,不敢收紧。
父亲紧随其后,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只发出几个含混的音节,眼眶红得厉害。
十五年刻骨的寻找、绝望的祈祷,在此刻凝固成一种近乎窒息的静默。我站在客厅的阴影里,
后背紧紧抵着冰凉的墙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细微的刺痛是唯一能证明我并非身处梦魇的证据。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动,
撞得胸腔嗡嗡作响。十五年,我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只为想象此刻的重逢。
可当这个时刻真正降临,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是我血脉相连的双生妹妹,是我灵魂里缺失的那一半烙印。沈梨被父母小心地半拥着,
走进客厅的光亮里。她终于抬起了头,
那双眼睛——那双本该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睛——里面空荡荡的,
盛满了某种沉淀了太久的、令人心悸的荒芜。她的目光越过父亲颤抖的肩膀,
越过母亲泪湿的脸颊,像两枚冰冷的钉子,直直地钉在了我的脸上。空气瞬间凝固。
悬挂的彩带似乎都停止了晃动。“爸爸,妈妈…”沈梨的声音干涩沙哑,
仿佛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金属,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她全身的气力。她停顿了一下,
那短暂的死寂像一块巨石,沉沉地压上每个人的胸口。然后,她的手指抬了起来,
细瘦的指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指向我。“是她。”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轻易地撕裂了客厅里所有虚假的温情,
“是姐姐把我推给人贩子的。”轰——!一声巨响在我脑中炸开。世界陡然失重,
脚下的地板仿佛瞬间碎裂、塌陷。我死死地抠着墙壁,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直刺骨髓。
父母脸上的狂喜和激动如同被泼上了强酸,瞬间扭曲、冻结,然后一寸寸剥落,
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惨白和碎裂的痕迹。他们的目光,带着锥心刺骨的寒意,
缓缓地、沉重地转向我。那不再是看女儿的眼神。那是审视一个陌生怪物,
一个披着人皮的、令人作呕的背叛者的眼神。冰冷的寒气从脚底猛地窜起,
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小樱?”父亲的声音嘶哑得变了调,像被砂轮磨过,
里面混杂着震惊、痛苦和一种摇摇欲坠的、不肯相信的挣扎,“沈梨说的…是真的?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进我的耳膜。“不!”我的声音尖利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带着一种濒死动物般的绝望挣扎,“不是我!爸,妈,你们看着我!不是我推的!
我怎么可能……”后面的话被汹涌而上的巨大恐惧和委屈堵在喉咙里,噎得我几乎窒息,
只剩下无声的哽咽在胸腔里翻腾。母亲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晃了晃,
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她下意识地松开了环抱着沈梨的手,踉跄着后退了一小步。那一步,
像是一道骤然裂开的深渊,横亘在了我们之间。她看着我,眼神破碎得不成样子,
巨大的痛苦和茫然在其中激烈地冲撞,几乎要将她撕裂。她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捂住了嘴,
压抑的呜咽从指缝里漏出来。父亲猛地转向沈梨,手臂僵硬地抬起,似乎想抓住她的肩膀,
又颓然放下:“小梨…你再想想?那天…那天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看错了?
你姐姐她…”沈梨猛地瑟缩了一下,仿佛父亲的靠近都带着灼人的温度。她用力地摇头,
干枯的头发在苍白的脸颊边晃动,空洞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
死死地锁住我,充满了纯粹的、淬毒的恨意。“是她!我记得很清楚!”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尖利得刺耳,身体因激动而微微发抖,“那个坏女人…抓住我胳膊的时候,我拼命回头看了!
就是她!穿着我的蓝裙子!头发上…”沈梨的呼吸变得急促,瞳孔因强烈的情绪而放大,
“…头发上戴着那个红蝴蝶结!好大好红的蝴蝶结!像血一样!就是她!是她把我推过去的!
”红蝴蝶结?一股冰冷的电流猛地窜过我的脊椎。
那天的记忆碎片在混乱的脑海中疯狂闪现:混乱的街角,刺耳的刹车声,
陌生女人脸上狰狞的笑,沈梨撕心裂肺的哭喊被强行拖拽的胳膊……还有我自己,
被巨大的惊恐钉在原地,像个无用的稻草人。我穿着什么?蓝裙子?是的,
那天我们穿了一模一样的蓝色小连衣裙。可是发卡……“不!”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栗,试图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发卡!沈梨,你看错了!
那天我戴的不是红蝴蝶结!我戴的是蓝色的!是妈妈给我们买的蓝色小星星发卡!蓝色的!
”我死死盯着父母,语无伦次地重复着,
乞求着他们能抓住这个微小的、足以打败一切的细节:“蓝色的!是蓝色的!对不对?妈?
你记得吗?那天早上是你给我们戴上的!一对蓝色的星星发卡!我的是蓝色的!
她的才是红色的!她的红蝴蝶结发卡丢了,她才戴的蓝色星星!是不是?!
”母亲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脸色灰败如纸。她的嘴唇哆嗦着,
眼神痛苦地在我和沈梨之间来回游移,像是迷失在惊涛骇浪中的小船。
“发卡…发卡…”她喃喃地重复着,眼神涣散,
“那天…太乱了…我…我不记得了…好像是有…蓝色的…”她的声音微弱下去,
淹没在巨大的茫然和无措里。那点微弱的确认,如同投入深潭的一粒小石子,
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父亲痛苦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那里面翻涌着沉重的疲惫和更深的疑虑,像浓得化不开的墨。他没有看我,
只是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母亲,声音沉得像一块铅:“都…先冷静。小梨刚回来,
太累了…樱子…你…也回房去。” “樱子”这个称呼,第一次失去了所有温度,
只剩下冰冷的距离。我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僵硬地转过身,一步一步挪向楼梯。
身后,客厅里只剩下沈梨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以及父母沉重得令人窒息的沉默。
每一步都踏在无形的刀尖上。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那三道目光——怀疑的、仇恨的、痛苦茫然的——如同实质的芒刺,狠狠扎在我的背上,
穿透皮肉,钉入骨髓。“不是我…”我踏上最后一级台阶,
这微弱的、破碎的声音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瞬间就被楼下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吞噬得干干净净。房门在身后关上,
隔绝了楼下那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却关不住那无孔不入的寒意。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身体一点点滑下去,最终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仿佛置身于冰窟。
不是被冤枉的愤怒,而是一种更深、更原始的恐惧——恐惧那扇刚刚对我开启的家门,
正在我眼前,以一种缓慢而无可挽回的速度,轰然关闭,将我彻底放逐到冰天雪地之中。
沈梨眼中那淬了毒的恨意,还有父母眼中那崩塌碎裂的信任,
在我脑海里疯狂地交替闪现、放大。那顶“红得像血”的蝴蝶结,像一个狰狞的烙印,
死死烙在我的视野里。“不是我…”我蜷缩起来,双臂紧紧抱住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
试图汲取一丝虚幻的暖意。黑暗中,只有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日子在一种令人心碎的静默中流淌。家,变成了一个巨大而冰冷的玻璃囚笼。
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每一次眼神的交汇都充满了无声的试探和沉重的痛楚。
沈梨像一只受惊过度的鸟,蜷缩在客厅沙发的一角。她几乎不开口说话,
对母亲小心翼翼的靠近也显得异常抗拒。只有她的目光,像两束冰冷而精准的探照灯,
无论我出现在家里的哪个角落,无论我多么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总能第一时间牢牢地锁定我。那目光里,没有探究,没有犹疑,
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凝固的恨意。父母夹在我们中间,如同走在布满裂缝的薄冰之上。
父亲变得沉默寡言,下班回来就一头扎进书房,仿佛那里是唯一安全的避难所。
他的眼神总是疲惫而沉重地掠过我的脸,带着一种复杂的审视,那里面曾经清晰的信任,
如今只剩下浑浊的、深不见底的疑虑。母亲则像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
在沈梨和我之间来回奔忙,试图用加倍的关怀和食物来填补那道狰狞的裂痕。
她给沈梨削水果,轻声细语地哄劝她多吃一点;她给我端来热汤,
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闪躲着,动作里透着一种无法掩饰的僵硬和疏离。她看向我时,
眼底深处那份挣扎的痛苦和茫然,比任何责备都更让我心如刀绞。饭桌成了最残酷的刑场。
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咀嚼食物的声音,都被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地折磨着每个人的神经。
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父亲偶尔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问些无关痛痒的天气或工作。
沈梨永远只是低着头,用筷子机械地拨弄着碗里的米粒,对任何话题都置若罔闻。
我的回答则干涩而简短,每一个音节都像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碎石。母亲的视线,
则像受惊的蝴蝶,慌乱地在沈梨和我之间飞舞,
最终总是落在面前那碗几乎没有动过的米饭上,失神地凝固住。那个“红蝴蝶结”的细节,
像一颗被遗忘的种子,却在我绝望的心底悄然扎根、疯长。
它是唯一能刺破这污名阴霾的光点,是我在溺毙前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无数次在脑海里回放那混乱的一天,每一个模糊的细节都被我反复咀嚼:拥挤的集市,
喧闹的人声,陌生的面孔……还有那个女人。她抓住沈梨时,
似乎……似乎有个小女孩在她旁边?我拼命想抓住那个模糊的影子,想看清她的脸,
她的头发……但记忆如同隔着一层厚重而晃动的毛玻璃,只有一片混沌的光影。
家里有老照片!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猛地劈开我混乱的思绪。那些尘封的相册,
或许就是唯一的希望!接下来的几天,只要父母不在家,我就变成了一个幽灵。
我无声地翻遍家里所有能放东西的角落——书柜顶层的纸箱,壁橱深处的收纳盒,
父母卧室五斗橱的每一个抽屉……指尖沾满了厚厚的灰尘,每一次打开一个尘封的盒子,
心脏都狂跳不止,又在看到里面只是些旧衣物或无关紧要的杂物时,重重地沉下去。
失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次次将我淹没。沈梨无声地坐在客厅,她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
穿透墙壁和房门,始终追随着我的每一个动作,无声地提醒着我身上的“罪名”。
只剩下一个地方了——阁楼。那个堆满了真正被遗忘之物的黑暗角落。
通往阁楼的窄梯藏在储藏间顶棚的活板门后,布满灰尘和蛛网,
散发着陈年木头和霉变的混合气味。我搬来椅子,踮着脚,费力地推开那扇沉重的活板门。
一股浓重呛人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带着腐朽的味道。阁楼里堆满了蒙尘的旧物,
像一个被时光遗忘的墓穴。破旧的藤椅、散了架的画框、捆扎起来的旧报纸,
在昏暗中形成幢幢黑影。光线仅来自顶棚那扇蒙着厚厚污垢的小天窗,
吝啬地投下几缕微弱的光柱,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束切开黑暗,
像一把利刃。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踏入了这片尘封之地。角落里有几个硬纸板箱,
边角已经磨损卷曲。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急切地打开最上面的一个。
里面是一些褪色的旧课本、父亲年轻时用过的旧笔记本。失望再次袭来。我推开它,
又打开另一个。这次,里面是些花花绿绿的旧布头,大概是母亲早年做衣服剩下的边角料。
就在我快要被绝望吞噬时,我的手碰到了一个硬硬的角。在第三个箱子的最底层,
压在一叠旧毛衣下面,是一个深蓝色硬纸壳的相册封面。封面已经褪色发白,
边角磨损得厉害。我的心跳骤然加速,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我小心翼翼地将它抽出来,
拂去封面上厚厚的积尘。翻开封面,里面是那种老式的、用透明薄膜固定照片的相册页。
照片大多泛黄卷边。我屏住呼吸,一页一页,极其缓慢地翻看。大多是父母年轻时的合影,
还有我们双胞胎婴儿时期的照片,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脸对着镜头傻笑,穿着一样的衣服。
照片上的我和沈梨,眼睛清澈明亮,像两颗未经尘世沾染的星辰,
那份纯粹的、属于双生的亲密无间,此刻看来遥远得如同隔世,更像是一把钝刀,
反复切割着我早已鲜血淋漓的心。再往后翻……我的手指猛地顿住。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这是一张在某个街心公园拍的照片。背景是模糊的滑梯和秋千。
照片中央是年幼的我和沈梨,大概三四岁的样子,穿着同款不同色的连衣裙。我穿着鹅黄色,
她穿着粉蓝色。我们中间,站着一个陌生的小女孩,比我们高半个头。
她穿着一件鲜艳的桃红色外套,扎着两条羊角辫。而最刺眼的,是她的头顶。
一个硕大的、塑料质地的红蝴蝶结发卡,正正地别在她的辫子上。那红色如此鲜艳,
即使在泛黄的照片里,也透着一股灼人的、不祥的醒目。它像一颗凝固的血珠,
死死地钉在我的视网膜上。我死死盯着那个红蝴蝶结,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最底端猛地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冻得麻木。
记忆深处那层厚重的毛玻璃,仿佛被这抹刺目的红猛地击穿!碎片四溅!
集市……混乱……那个女人粗暴地拽住沈梨的胳膊……尖叫……而我,
被汹涌的人流和巨大的恐惧死死钉在原地……就在那个女人旁边,紧挨着她的腿,
站着一个扎辫子的小女孩!她的脸在混乱中模糊不清,但她的头顶……她的头顶上,
就顶着这样一个东西!一个巨大、鲜红的蝴蝶结!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又像……一滴凝固的血!那个模糊的、几乎被我忽略掉的影子,在这一刻骤然清晰、定格!
她就是绑匪的女儿!那个红蝴蝶结,根本不是我的!它属于那个恶魔身边的小恶魔!
“啊——!!!”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毫无预兆地撕裂了阁楼里死寂的尘埃,
也穿透了脚下的楼板,狠狠扎进我的耳膜。是沈梨!我猛地抬头,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阁楼入口的活板门下方,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条缝。一只眼睛,布满惊骇欲绝的血丝,
正死死地、死死地透过那条缝隙,盯着我手中的照片!那眼神里凝固的滔天恨意,
此刻被一种更原始、更巨大的恐惧和混乱彻底击碎、碾烂!是沈梨!她竟然跟着我上来了!
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到阁楼入口,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那块沉重的活板门。
木板摩擦着门框,发出刺耳的呻吟。“沈梨!沈梨你看到没有?!”我的声音嘶哑破碎,
带着哭腔,却充满了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急切和狂喜,我奋力把那张照片举高,
让那刺目的红蝴蝶结正对着门缝下那双因极致恐惧而放大的眼睛,“是她!红蝴蝶结!
你看清楚!是她!绑匪的女儿!是她!那天站在那个坏女人旁边的就是她!不是我!
你记错了!是她啊!沈梨!”门缝下的那双眼睛,瞳孔因为巨大的冲击而扩张到了极限,
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混乱和崩塌。那张照片,那个红得刺眼的蝴蝶结,
像一个无形的重锤,
狠狠砸进了她记忆宫殿里那个由恨意和创伤构筑的、带着红蝴蝶结的“恶魔姐姐”形象上。
“不…不…” 一个极其微弱、颤抖得不成样子的音节从门缝下传来,像是濒死小兽的呜咽。
那只眼睛里的恨意如同被狂风吹散的沙堡,瞬间坍塌、消散,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茫然无措的恐惧和…混乱。门缝下的身影猛地消失了,紧接着,
楼下传来一阵慌乱的、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伴随着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呜咽声,越来越远,
最后是“砰”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她躲回了自己的房间。阁楼里重新陷入死寂。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灰尘在微弱光柱中飞舞的声音。我瘫坐在冰冷的阁楼地板上,
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救命的照片,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冰冷的木板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寒意,
却丝毫无法冷却我胸腔里那团滚烫的、混杂着狂喜、后怕和巨大委屈的火焰。
那火焰灼烧着我的喉咙,让我的眼睛也阵阵发烫。成功了?她……她看到了?
那个错误的记忆……动摇了?楼下传来父母焦急的呼唤声和拍门声,
模模糊糊地传上来:“小梨?小梨你怎么了?开门!快开门!
” 他们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担忧。阁楼的小天窗透进几缕浑浊的天光,
微弱地照亮空气中浮动的尘埃。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抬起头。
那张泛黄的照片静静躺在我汗湿的掌心。照片上,绑匪女儿头顶那个鲜红的塑料蝴蝶结,
在昏暗中依旧刺眼。十五年的时光,浓缩在这小小的、带着霉味的方寸之间。
这顶蝴蝶结曾是她记忆中代表“恶魔姐姐”的烙印,如今却成了唯一能撬开真相的钥匙。
它沉默着,却比任何控诉都更有力。楼下,父母焦急的呼唤和沈梨紧闭的房门,
构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阁楼的木头在我身下发出细微的、陈年叹息般的声响。我抬起手,
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那抹刺目的红。然后,我撑着冰冷的地板,慢慢站起身。膝盖有些发软,
但身体里有一股微弱却坚定的力量在支撑着我。我走到阁楼入口,弯下腰,
双手抵住那块沉重的活板门。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用力,将它完全推开。
混杂着尘埃的、来自楼下客厅的光线涌了进来,有些刺眼,却带着久违的、属于人间的温度。
我攥紧了照片,一步一步,踏着吱呀作响的木梯,向下走去。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异常清晰。楼下父母的声音似乎停顿了一下。楼梯尽头,储藏间的门虚掩着,
透出客厅更亮的光。门缝下,能看到母亲焦急踱步的拖鞋影子。我伸出手,
指尖触到冰凉的门把手。我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仿佛它是唯一能锚定我在这片汹涌混乱中的浮木。我推开了储藏室的门。
客厅的光线有些刺眼。母亲正焦灼地拍打着沈梨紧闭的房门,声音带着哭腔:“小梨!
小梨你开门!别吓妈妈!跟妈妈说句话!” 父亲站在她身后,脸色铁青,
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惊慌和无措,他显然被沈梨那声穿透楼板的尖叫吓坏了。
听到储藏室门的响动,他们猛地转过头。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父母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又迅速落在我手中紧握的照片上。他们脸上的担忧和惊恐,
在看到我脸上同样残留的惊悸和某种……近乎疯狂的急切时,瞬间冻结、碎裂,
化为更深的迷茫。“小樱?你…你手里拿的什么?” 父亲的声音干涩,
目光死死盯着那张照片,仿佛那是什么不祥之物,“小梨她…她怎么了?阁楼上发生了什么?
”母亲也停止了拍门,转过身,眼睛红肿,视线在我和沈梨的房门之间痛苦地摇摆,
最后定格在我高举的照片上。她下意识地向前踉跄一步,似乎想看得更清楚。
我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所有的语言在那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我只是径直走到他们面前,
将那张承载着十五年冤屈和此刻唯一希望的照片,用力地、不容置疑地递到他们眼前。
我的手臂微微颤抖,但动作异常坚定。“爸,妈,” 我的声音嘶哑,
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清晰,“你们看!看清楚!就是这个红蝴蝶结!”我的指尖,
带着积年的灰尘和此刻滚烫的温度,
重重地点在照片中央那个穿着桃红外套、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头上。
那个硕大、鲜红的塑料蝴蝶结,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刺目得如同凝固的火焰。
“沈梨的记忆里,推她的人戴着红蝴蝶结!是我吗?那天我戴的是蓝色星星发卡!是她!
”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从胸腔里挤压出来的血块,
充满了积压了十五年的委屈、恐惧和此刻近乎疯狂的求证欲,“是绑匪的女儿!那天,
就是这个小女孩,站在那个抓走沈梨的女人旁边!沈梨回头看到的红蝴蝶结,是她!不是我!
不是我推的!”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客厅里只剩下我急促的喘息声,
还有照片上那个红蝴蝶结无声的控诉。父亲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他几乎是粗暴地一把从我手中夺过照片,手指用力地捻着照片边缘,指关节捏得发白。
他的视线如同探照灯,死死地聚焦在那个红蝴蝶结女孩身上,
然后是照片上穿着鹅黄色裙子的我,穿着粉蓝色裙子的沈梨……他的眉头死死锁紧,
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记忆的闸门仿佛被这抹刺目的红猛地撞开!
扎着辫子、头顶一抹刺眼鲜红的小影子……那个被漫长时光和巨大悲痛几乎彻底掩埋的细节,
此刻如同沉船被打捞出水,带着冰冷的海水和锈蚀的痕迹,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是…是她…” 父亲的声音像是从干裂的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一种迟来的、沉重的钝痛,
“那个…那个跟在人贩子旁边的…小丫头片子…是她!
头上…是戴了个红的…很扎眼…”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我,
那双总是带着审视和疑虑的眼睛里,
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震惊、愧疚和一种被打败认知的巨大冲击。
那沉重的、压了我十五天的冰冷怀疑,如同遭遇烈阳的坚冰,
在他眼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碎裂、崩塌。“小樱…” 他喃喃地叫了我一声,
声音里充满了迟来的、沉重的痛楚和一丝无措的茫然。那声“小樱”,
终于不再是冰冷的代号,带上了属于父亲的温度,尽管那温度也裹挟着太多复杂难言的情绪。
母亲的反应更直接,也更破碎。她凑到父亲身边,目光触及照片上那个红蝴蝶结的瞬间,
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电流击中。“啊!” 一声短促的惊呼从她喉咙里溢出。她捂住了嘴,
眼睛死死盯着照片,瞳孔剧烈地收缩、放大。
沈梨指认时描述的“红得像血”……还有此刻照片上这抹刺目的、带着尘埃气息的真实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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