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苏晚宁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短信，手指微微发抖。"老公，公司聚餐会很晚，
你先睡吧。"这已经是这个月张浩然第三次"公司聚餐"了。她放下手机，
望向客厅里那张空荡荡的沙发。结婚五年，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等他回家。
当初嫁给张浩然的时候，妈妈还说她眼光好，找了个银行的铁饭碗。可现在看来，
这个铁饭碗似乎并没有给她带来想象中的安全感。夜里十一点，张浩然终于回来了。
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她用的那款。"聚餐怎么样？"苏晚宁故作轻松地问。"就那样，
领导讲话，同事喝酒。"张浩然语气敷衍，径直走向浴室，"我先洗澡。
"苏晚宁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心里升起一丝不安。她悄悄走到浴室门口，
听见里面传来张浩然压低声音的电话声。"嗯，我到家了...明天见...你也早点休息。
"苏晚宁的心突然沉了下去。公司聚餐结束后，还要给谁打电话？第二天早上，
张浩然比平时起得更早。"今天银行有个重要会议，可能要到很晚。"他一边系领带一边说。
"那我给你做点夜宵带着吧。"苏晚宁提议。"不用了，公司有盒饭。"张浩然拒绝得很快，
几乎没有考虑。苏晚宁愣了一下。以前张浩然最喜欢她做的小馄饨，
说外面的都没有家里的香。"浩然，是不是..."她想问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张浩然已经拿起公文包准备出门，"我走了，你今天不是要改作业吗？早点睡。
"门关上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苏晚宁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这个家很陌生。
下午三点，苏晚宁正在学校批改学生的作文，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请问是张浩然的妻子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苏晚宁的心跳瞬间加快，"我是，
您是？""我是他们银行人事部的小王，张浩然今天请了病假，说是要在家休息。
我打他电话没人接，想确认一下情况。"苏晚宁握着手机的手一下子僵住了。病假？
在家休息？可是今天早上张浩然明明说要开重要会议，而且她上班后家里根本没人。"小王，
能麻烦你确认一下，浩然最近请假多吗？"苏晚宁努力保持声音平静。
"这个月已经请了三次了，都说是家里有事。"挂断电话后，苏晚宁坐在办公桌前，
脑子里一片空白。三次请假，恰好对应三次"公司聚餐"。她想起昨晚张浩然身上的香水味，
想起他匆忙洗澡时的电话，想起今早他拒绝夜宵时的表情。一切都有了答案。下班后，
苏晚宁没有直接回家。她在小区门口的咖啡厅坐了整整两个小时，
脑子里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要不要直接问他？最终，她选择了回家。张浩然已经在客厅里，
正在看电视。"你回来了？今天身体怎么样？"苏晚宁试探性地问。张浩然愣了一下，
然后说："还好，就是有点头疼，在家休息了一天。"苏晚宁看着他毫不心虚的表情，
心里涌起一阵悲哀。这个男人，连撒谎都变得这么熟练了。"那明天还去上班吗？
""当然去，明天有个重要客户要见。"苏晚宁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她转身走向厨房，
准备做晚饭。站在灶台前，她突然想起妈妈说过的话："结婚就像种花，需要每天浇水，
一旦疏忽，花就会枯萎。"现在看来，她和张浩然的这盆花，已经枯萎得差不多了。
而她甚至不知道，这盆花什么时候开始缺水的。第二章苏晚宁决定展开调查。
作为一个小学教师，她平时最擅长的就是观察和分析。现在，
她要把这个技能用在自己的丈夫身上。第二天早上，张浩然出门后，苏晚宁请了半天假。
她开车跟在张浩然的车后面，保持着安全距离。张浩然的车没有开向银行，
而是直接开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商场。苏晚宁远远地看着张浩然下车，走进商场。
她等了十分钟，也走了进去。商场很大，苏晚宁在各个楼层转了一圈，
没有发现张浩然的身影。正当她准备放弃的时候，电梯里传来一个熟悉的笑声。是张浩然。
苏晚宁快速躲到一根柱子后面，看见张浩然和一个年轻女人手挽手走出电梯。
那个女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长发及腰，穿着时髦，正亲密地靠在张浩然的肩膀上。
苏晚宁的心像被重锤击中，差点站不稳。她拿出手机，悄悄拍下了这一幕。照片里，
张浩然正低头看着那个女人，脸上的笑容是苏晚宁很久没有见过的。温柔、宠溺，
就像他们刚恋爱时看着她的表情。苏晚宁跟着他们走进了一家珠宝店。隔着玻璃橱窗，
她看见张浩然正在为那个女人试戴项链。女人撒娇地摇着他的胳膊，张浩然宠溺地点点头，
对店员说了什么。店员拿出POS机，张浩然毫不犹豫地刷了卡。苏晚宁记得那张卡，
是他们的家庭共同账户。她突然想起上个月的信用卡账单，有几笔大额消费她询问过，
张浩然说是给客户买礼品。原来是给她买的。苏晚宁感到一阵眩晕，扶着墙才没有倒下。
五年的婚姻，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下午，苏晚宁回到学校，强撑着上完了课。
学生们写作文的题目是《我的家》，她看着那些天真的文字，眼泪差点掉下来。"老师，
您怎么了？"班里最懂事的小女孩走到讲台前，关切地问。"没事，老师只是有点累。
"苏晚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老师要早点回家休息哦，我妈妈说家是最温暖的地方。
"家是最温暖的地方吗？苏晚宁不知道。她现在连回家的勇气都没有。傍晚六点，
苏晚宁的手机响了。是张浩然："晚宁，今晚有应酬，会很晚回去。""又是应酬吗？
"苏晚宁忍不住问。"嗯，重要客户，推不掉的。"张浩然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你早点睡，
不用等我。"挂断电话后，苏晚宁苦笑了一下。重要客户，确实很重要。晚上八点，
苏晚宁收到了银行的消费提醒短信。"您尾号6688的信用卡在某某餐厅消费1280元。
"1280元，足够两个人吃一顿很不错的西餐了。苏晚宁想起他们结婚纪念日那天，
张浩然说工作忙，连顿饭都没有一起吃。她当时还安慰自己，男人工作压力大，
理解一下就好。现在想来，那天他可能也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苏晚宁翻出手机里今天拍的照片，反复看着张浩然脸上的笑容。她突然意识到，
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笑容了。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她的眼神变得敷衍？
什么时候开始，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什么时候开始，他连她做的饭都不愿意吃了？
这些变化如此细微，以至于她一直没有察觉。或者说，她不愿意察觉。苏晚宁拿出笔记本，
开始记录张浩然最近的异常行为：上个月请假三次，
理由都是家里有事；信用卡多出几笔大额消费，都说是工作需要；手机从来不离身，
洗澡都要带进浴室；对她越来越冷淡，连拥抱都变得敷衍；经常加班、应酬，
回家后直接睡觉...写完这些，苏晚宁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原来背叛的痕迹如此明显，
而她竟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夜里十一点半，张浩然回来了。苏晚宁假装睡着，
听见他在浴室里又开始打电话。"今天很开心...下次我们去那家法式餐厅...好，
明天见。"苏晚宁紧闭着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枕头上。她终于确定了，张浩然出轨了。
而且，他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得很深入。第二天早上，张浩然比往常更早起床。
"今天要早点到单位开会。"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愉悦。
苏晚宁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巨大的愤怒。这个男人，背叛了她，
却还要在她面前装出一副好丈夫的样子。"浩然。"她叫住了他。"嗯？"张浩然转过头，
表情有些不耐烦。"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婚姻出现问题，你会怎么办？"张浩然愣了一下，
然后说："好好的说什么胡话，我们不会有问题的。""我是说如果。"苏晚宁坚持问道。
"没有如果。"张浩然避开她的目光，"我走了，今晚可能又要加班。"看着房门再次关上，
苏晚宁知道，她必须做出决定了。是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第三章苏晚宁做了一个决定：她要找到那个女人。通过照片，她看出那个女人很年轻，
穿着时髦，像是在某个公司上班的白领。苏晚宁想起张浩然经常提到的几个客户公司，
决定从这里入手。周五下午，她早早结束了课程，开车到张浩然银行附近等候。五点半，
张浩然从银行大楼里走出来，但这次他没有开车回家，而是步行向对面的写字楼走去。
苏晚宁跟在后面，看见他走进了一栋商务大楼。大楼里有很多公司，
苏晚宁在大厅里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看见张浩然和那个女人一起从电梯里出来。这次，
苏晚宁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大眼睛，尖下巴，化着精致的妆容，年龄确实不大，
应该是九五后。她拿出手机，又拍了几张照片。两个人手牵手走出大楼，
上了一辆红色的奥迪车。苏晚宁记下了车牌号码。回家后，
她开始在网上搜索那栋写字楼里的公司信息。其中一家广告公司的官网上，
她找到了那个女人的照片。员工介绍页面写着：顾心怡，24岁，客户经理。24岁。
比她小7岁。苏晚宁看着照片里顾心怡青春洋溢的笑容，突然明白了什么。
难怪张浩然会被吸引，年轻、漂亮、活泼，正是男人最喜欢的类型。而她呢？31岁，
每天面对一群小学生，生活单调，缺乏激情。但是，这能成为他背叛婚姻的理由吗？
苏晚宁继续调查，通过顾心怡的朋友圈，她发现了更多信息。
这个女人经常发一些高档餐厅、奢侈品的照片，明显不是一个普通客户经理能承担得起的。
而且，从时间上看，这些消费记录和张浩然的信用卡账单完全吻合。苏晚宁越看越愤怒。
张浩然不仅出轨，还用他们的共同财产养着这个女人。
她想起自己上个月想买一件一千多的外套，张浩然还说太贵了，让她再考虑考虑。
可他给顾心怡买的那条项链，至少要八千块。苏晚宁感到了巨大的讽刺。周六上午，
苏晚宁约了闺蜜林小雨见面。林小雨是她大学同学，现在在律师事务所工作，为人直爽，
感情经历丰富。"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林小雨一见面就察觉到了异常。
苏晚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林小雨听完，愤怒地拍桌子："这个渣男！晚宁，
你必须立刻和他摊牌！""可是我..."苏晚宁有些犹豫。"可是什么？
你难道还想继续装作不知道吗？"林小雨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憔悴得像什么？"苏晚宁低头看看自己。确实，这几天她都没有好好打扮过，
每天就是简单的马尾辫配素颜，完全没有女人的魅力。"小雨，我是不是真的变得很无趣？
"苏晚宁忍不住问。"你这是什么话？"林小雨皱眉，"就算你变得无趣，
也不是他出轨的理由。婚姻是责任，不是儿戏。""可是...""没有可是！
"林小雨打断她，"晚宁，你现在就是太善良了，总是为别人考虑。你有没有想过，
他在背叛你的时候，有为你考虑过吗？"苏晚宁沉默了。林小雨说得对，
张浩然在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时候，确实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那我应该怎么办？
"苏晚宁问。"首先，收集证据。"林小雨的职业素养立刻体现出来，
"照片、转账记录、通话记录，这些都是有用的证据。""然后呢？
""然后就看你想要什么结果了。"林小雨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想挽回这段婚姻，
那就和他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如果你想离婚，那就找律师起草协议。
"苏晚宁的心情复杂极了。她真的想离婚吗？五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吗？
"我需要时间考虑。"苏晚宁说。"好，但不要考虑太久。"林小雨拍拍她的肩膀，
"有些事情，拖得越久越难解决。"下午回家的路上，苏晚宁一直在想林小雨的话。是啊，
她确实需要做出选择了。但是，无论选择什么，她都需要更多的证据。晚上，
张浩然又说要加班。苏晚宁没有阻止，而是悄悄跟了出去。这次，
她看见张浩然直接开车到了一个高档小区。小区门口的保安显然认识他，直接放行了。
苏晚宁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等着。两个小时后，张浩然和顾心怡一起从小区里出来。
顾心怡穿着居家服，头发有些凌乱，明显是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
苏晚宁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疼。她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亲眼看见还是让她难以承受。
这时，张浩然的手机响了。苏晚宁看见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对顾心怡说了什么，
两人拥抱告别。张浩然接通电话："喂？"苏晚宁也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老公，
你什么时候回来？"她故意用很甜腻的声音说。"啊...我还在加班，可能要到十一点。
"张浩然的声音有些慌乱。"这么晚啊？你要注意身体哦。""嗯，我知道，你先睡吧。
"挂断电话后，苏晚宁看着张浩然匆忙上车的身影，心里涌起巨大的悲哀。这个男人，
连电话里的温柔都变得如此虚假。回到家，苏晚宁坐在客厅里等张浩然回来。她想看看，
他会如何面对她。十一点十五分，张浩然回来了。"还没睡啊？"他似乎有些意外。
"等你回来一起睡。"苏晚宁笑着说，"今天加班累吗？""还好，就是有个项目要赶进度。
"张浩然避开她的目光，"我先洗澡。"苏晚宁看着他走向浴室，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明天，她要和张浩然摊牌。第四章苏晚宁一夜没睡好。
她反复想着该如何开口，该说什么，该问什么。第二天是周日，张浩然难得没有"加班"，
在家里看电视。苏晚宁做了一桌子菜，都是张浩然平时爱吃的。"今天怎么做这么多菜？
"张浩然有些奇怪。"就是想和你好好吃个饭。"苏晚宁努力保持笑容，
"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好好吃饭了？"张浩然想了想，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确实挺久的，
最近工作比较忙。""浩然，我们谈谈吧。"苏晚宁深吸一口气，决定直接开口。"谈什么？
"张浩然的表情有些警惕。"谈我们的婚姻。"苏晚宁看着他的眼睛，
"你觉得我们现在的状态正常吗？"张浩然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你经常加班，
经常应酬，我们几乎没有交流。这还像一对夫妻吗？""这...工作需要嘛，
你知道银行的业务压力很大。"张浩然有些心虚。"真的只是工作吗？"苏晚宁盯着他，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人事部的小王告诉我，你上个月请了三次病假吗？
"张浩然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你调查我？""我不是调查，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苏晚宁拿出手机，翻出那些照片，"那这些呢？你要怎么解释？"看到照片的瞬间，
张浩然的脸色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叫顾心怡，24岁，
在广告公司上班。"苏晚宁的声音很平静，"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张浩然低着头，
沉默了很久。"说话啊！"苏晚宁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你不是很会说谎吗？
现在怎么不说了？""晚宁...我..."张浩然的声音颤抖着。"你什么？
你要说这是误会吗？"苏晚宁冷笑，"那你给她买项链的时候，也是误会吗？
你在她家里过夜的时候，也是误会吗？"张浩然彻底崩溃了，
把头埋在手里："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那你想过什么？
"苏晚宁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想过我们五年的感情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浩然痛苦地说，
"我们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只是玩玩？"苏晚宁愤怒地质问，
"那你用我们的共同财产给她买礼物的时候，也是玩玩吗？
"张浩然猛地抬起头："你都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苏晚宁大声说道，
"我知道你撒谎请假去陪她，我知道你用我们的钱给她买奢侈品，我知道你在她家里过夜！
"客厅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张浩然坐在沙发上，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苏晚宁站在他面前，
浑身发抖。"为什么？"她哽咽着问，"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不是的..."张浩然摇头，
"是我的问题...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不知道？"苏晚宁冷笑，
"张浩然，你都是成年人了，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我只是...只是觉得我们的生活太平淡了..."张浩然小声说道。"平淡？
"苏晚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你就去找别的女人？
""我没有想过要离开你..."张浩然试图解释。"那你想过什么？想脚踏两只船？
"苏晚宁的声音越来越高，"张浩然，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苏晚宁愤怒地看着他，
"那你一时糊涂了几个月？"张浩然不说话了。苏晚宁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觉得很陌生。
这还是她认识的张浩然吗？那个曾经温柔体贴、对她承诺一辈子的男人吗？
"她给了你什么是我给不了的？"苏晚宁问。张浩然抬起头看着她，
眼中有复杂的情绪："她...她很年轻，很有活力...""所以我老了？没有活力了？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苏晚宁逼问道。张浩然沉默了很久，
才说："可能...可能是因为新鲜感吧..."新鲜感。苏晚宁听到这三个字，
心彻底凉了。五年的婚姻，在他眼里，败给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新鲜感。"张浩然，
你真让我失望。"苏晚宁擦掉眼泪，声音变得冰冷，"我以为你至少会为我们的感情负责，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幼稚。""晚宁，我们能不能...""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苏晚宁打断他，"不可能了，张浩然。""那你想怎么办？
"张浩然问。苏晚宁看着他，突然觉得很累。"我需要时间考虑。"她说，"这段时间，
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要的是我们的家庭..."张浩然试图挽回。
"家庭？"苏晚宁冷笑，"一个背叛妻子的男人，有资格谈家庭吗？"说完，
她转身走向卧室，留下张浩然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关上卧室门的瞬间，
苏晚宁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五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吗？
第五章消息很快传到了双方父母那里。苏晚宁的妈妈赵秀兰急匆匆赶来，
一进门就开始数落张浩然。"张浩然，你对得起我女儿吗？对得起我们苏家吗？
"张浩然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当初我女儿嫁给你的时候，陪嫁了十万块钱，
这些年更是任劳任怨照顾你。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苏晚宁拉住妈妈："妈，你别说了。
""我不说？我女儿被人这样欺负，我能不说吗？"赵秀兰越说越激动，"张浩然，
你摸着良心说，晚宁哪里对不起你了？"张浩然依然不说话。"妈，让他们回去吧。
"苏晚宁疲惫地说，"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正在这时，张浩然的父母也赶来了。
张浩然的妈妈李美华一进门就开始为儿子辩护："亲家母，孩子犯错是难免的，男人嘛，
哪个没有过风流史？""风流史？"赵秀兰瞪大眼睛，"李美华，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男人在外面玩玩是正常的，只要心里还有家就行。"李美华理所当然地说。
"玩玩？"苏晚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婶婶，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晚宁啊，
婶婶是过来人，这种事见多了。"李美华拉着苏晚宁的手，"男人就是这样，
新鲜劲一过就好了。""您的意思是让我忍着？"苏晚宁质问道。"忍一忍怎么了？
为了家庭和睦，女人适当退让一下是应该的。"赵秀兰再也忍不住了："李美华，
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凭什么我女儿要忍？""亲家母，
话不能这么说...""怎么不能这么说？是你儿子做错了事，不是我女儿！
"两个妈妈开始吵起来，张浩然的爸爸张建国也加入了战团。"亲家，这事确实是浩然不对，
但离婚对谁都没好处啊。""那你说怎么办？让我女儿继续受委屈？"赵秀兰怒道。
"浩然已经承认错误了，以后不会再犯。"张建国看向儿子，"浩然，你说是不是？
"张浩然点点头："我保证不会再见她了。""保证？"苏晚宁冷笑，"你的保证还有用吗？
""晚宁，我是真心悔改的..."张浩然试图解释。"真心悔改？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跟我坦白？为什么要等我发现了才承认？"苏晚宁质问道。
张浩然被问得哑口无言。"而且，你说不再见她，那你们这几个月的感情就能说断就断吗？
"苏晚宁继续追问。这句话让现场安静了下来。确实，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李美华不满地嘟囔："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闹离婚，一点也不考虑后果。""后果？
"苏晚宁看向她，"婶婶，您觉得我应该考虑什么后果？""你们离婚了，以后各自再找，
能找到更好的吗？"李美华理直气壮地说，"尤其是你，都31岁了，还想找什么好人家？
"苏晚宁被这话刺痛了。31岁，在婚姻市场上确实不占优势。但是，
这能成为她忍受背叛的理由吗？"妈，您别说了。"张浩然终于开口制止母亲。
"我怎么不能说？我是为了你们好！"李美华不满地说，"晚宁，你仔细想想，
浩然虽然犯了错，但他本质上还是个好人。""好人？"赵秀兰嗤笑，"好人会背叛妻子？
""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张建国也为儿子说话，"关键是要知错能改。
""那我女儿受的委屈谁来补偿？"赵秀兰质问道。"这个...浩然可以补偿啊，
以后对晚宁更好一点。"李美华说。苏晚宁听着他们的争吵，心里越来越累。
在张浩然父母眼里，她受的伤害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张浩然愿意"改正"，她就应该原谅。
而在她妈妈眼里，这是不能容忍的背叛。两方僵持不下，最终不欢而散。晚上，
苏晚宁和妈妈坐在客厅里。"妈，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办？"苏晚宁问。
赵秀兰沉默了很久："晚宁，这个决定只能你自己做。""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那你问问自己的心，你还爱他吗？"苏晚宁想了想："我不知道...可能爱过，
但现在...我分不清了。""那你能原谅他吗？""我也不知道...我想原谅，
但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赵秀兰拍拍女儿的手："妈不强迫你做任何决定，
但妈希望你能为自己考虑。""什么意思？""如果你觉得这段婚姻还有救，那就努力挽回。
如果你觉得已经没有希望了，那就勇敢地开始新生活。"赵秀兰认真地说，
"不要因为年龄、面子或者其他人的看法委屈自己。"苏晚宁点点头，妈妈说得对。
这个决定，只能她自己做。深夜，张浩然敲响了卧室的门。"晚宁，我们能谈谈吗？
"苏晚宁打开门，看见张浩然站在门口，眼圈红红的。"你想说什么？"她问。
"我想说...我真的知错了。"张浩然诚恳地说，"我会断绝和她的一切联系，
专心经营我们的家庭。""然后呢？""然后...然后我们重新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