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乖十年，从一个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鼻涕虫，装成了全校闻名的三好学生。
目的只有一个——拿下我那高冷竹马，陆屿。我以为我的计划天衣无缝，
直到他十八岁生日那天，我鼓起勇气，把精心准备的礼物递给他，
用我练习了无数遍的、最真诚的声音说：“陆屿，我喜欢你。”他却皱着眉，摸了摸我的头，
语气是一如既往的纵容又疏离：“念念，别闹，你是我妹妹。”“我妹妹”这三个字，
像一盆冰水，把我十年的热忱浇了个透心凉。我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心里却异常平静。看来，乖乖女的路线，走不通了。没关系。陆屿，我的B计划，现在开始。
1我叫苏念，平平无奇的乖乖女，人生履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
那就是我有一个名叫陆屿的竹马。他是天之骄子，是那种活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家世优越，
智商超群，从幼儿园到高中，永远是雷打不动的第一名。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偏偏性格冷得像南极的冰山，对谁都疏离淡漠。而我，
就是他身后那个不离不弃的“小尾巴”。从我八岁搬到他家隔壁那天起，
我就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宏伟的人生目标——拿下陆屿。为此，我收起了所有叛逆的爪牙，
兢兢业业地扮演了十年“乖乖女”。他喜欢安静，我就从不多说一句废话；他喜欢整洁，
我的房间永远一尘不染；他喜欢聪明的女孩，我拼了命地学习，
从一个吊车尾考进了和他一样的重点高中。我以为，我这十年如一日的陪伴和努力，
能焐热他那颗冰山一样的心。直到他十八岁生日那天，我的幻想，被他亲手击碎。
生日派对上，我趁着人少，把他拉到阳台。
我将精心准备了好几个月的礼物——一本贴满了我们从小到大所有合照的相册，递到他面前。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手心里全是汗。我用我练习了无数遍的、最真诚的声音说：“陆屿，
我喜欢你。”他愣了一下，接过相册翻了两页，然后抬起头。月光下，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没有我期待的惊喜，只有一如既往的纵容和……疏离。他伸出手，像往常一样，
摸了摸我的头，语气温和得近乎残忍：“念念，别闹，你是我妹妹。”“我妹妹”这三个字，
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了我的心脏。我看着他转身走进热闹的客厅，背影决绝。
手里那份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才完成的礼物，瞬间变得无比讽刺。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我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苏念，哭是没用的。看来，乖乖女这条路，
他不喜欢。没关系。陆屿，我的B计划，现在开始。大学开学，我和陆屿考进了同一所大学，
但选择了不同的专业。他读的是金融，我选了新闻。我彻底放飞了自我。我不再追着他跑，
不再每天给他发“早安晚安”，不再打听他的课程表制造“偶遇”。
我像一条挣脱了束缚的鱼，一头扎进了名为“自由”的海洋。我加入了舞蹈社，
穿着露脐装在迎新晚会上跳热舞，引得台下尖叫连连。我参加了学生会，
凭借出色的组织能力和那张“乖乖女”的脸，迅速成为了外联部的骨干。
我开始参加各种联谊，接受不同学长的鲜花和晚餐邀约。我的朋友圈，
从以前的“今天天气真好”和“图书馆打卡”，
成了和朋友们在KTV的合照、学长送来的奶茶、以及……和某个帅气学长的“亲密”自拍。
当然，那张自拍是借位拍的。照片里的体育系学长，是我用一顿火锅收买来的“工具人”。
照片发出去不到十分钟，我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陆屿。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鱼儿，终于感觉到了鱼饵的香味。我故意没接。半小时后，
宿舍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室友探出头去，惊呼道：“念念，快看！那不是校草陆屿的跑车吗？
天呐，他本人比论坛上的照片还帅！”我慢悠悠地走到阳台，往下看去。
陆屿那辆骚包的黑色跑车，就停在宿舍楼最显眼的位置。他靠在车门上，
穿着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双手插在兜里，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此刻写满了不耐和……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烦躁。
他似乎感应到了我的目光，抬起头，精准地锁定了我的位置。四目相对，
我对他露出了一个标准又无辜的乖乖女式微笑，然后转身回了宿舍。直到熄灯，
那辆车都未曾离开。第二天，我刚走出宿舍楼，就被一股大力拽住了手腕。
我被他拉到了旁边的小树林里，后背抵上了一棵粗糙的树干。他把我堵在身前，
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苏念，长本事了？
”他的声音冷得能掉出冰渣，捏着我手腕的力道也很大，像一把铁钳。我忍着疼，抬起头，
继续用我最擅长的无辜表情看着他：“哥哥，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朋友圈那张照片，”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那个男的是谁？”“哦，你说周扬学长啊，
”我故意笑得甜美，“他在追我，人挺好的，阳光又开朗。”我清晰地看到，
他下颌线绷得死紧，眼里的风暴更甚。“离他远点。”他命令道。“为什么呀？”我歪着头，
眨了眨眼睛，故作天真地问，“哥哥，你不是说，只把我当妹妹吗？妹妹谈个恋爱，
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呀。”“我——”他被我一句话噎得死死的，脸色黑得像锅底。
我趁机挣脱他的手，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哥哥，我要去上课了，
先走了哦。”说完，我潇洒地转身离开，留给他一个胜利者的背影。我能感觉到，
他那道炽热又复杂的目光，一直胶着在我的背上，直到我拐过墙角。我知道，我的B计划，
成功了第一步。接下来，就是加深他危机感的第二步。周末，
我故意约了那个“工具人”周扬学长去学校附近的甜品店。我算好了时间，
挑了一个陆屿打完球回宿舍必经之路的靠窗位置。果然，没多久，
那个熟悉挺拔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街角。我立刻对我对面的周扬说：“学长，
我眼睛里好像进东西了，你帮我吹一下好不好？”周扬不疑有他，立刻凑了过来。
在外人看来，那姿势暧昧得就像在接吻。下一秒，甜品店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
一股冷气瞬间席卷而来。陆屿大步流星地走到我们桌前，二话不说，一把拎起周扬的衣领，
眼神狠戾得像要杀人。“你他妈对她做什么？”全店的人都看了过来。我立刻站起来，
拉住陆屿的胳膊，急得快要“哭”出来：“陆屿你干什么！你放开他！我们只是朋友！
”我越是“维护”周扬，陆屿眼里的火就烧得越旺。他一把甩开周扬，然后抓着我的手腕，
不由分说地把我拖出了甜品店。他把我塞进他的跑车里，锁上车门，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车里的气压低得吓人。我看着他阴沉的侧脸，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疯狂开香槟庆祝了。
但表面上，我依旧委屈巴巴，眼泪说来就来。“陆屿，
你太过分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的朋友……”他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在路边停下。
他转过头，猩红着眼看着我，那眼神，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苏念，
”他一字一顿地问，声音沙哑得厉害，“你非要这么气我，是不是？”我看着他失控的样子，
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但我知道，火候还不够。我一边掉眼泪，
一边说：“我没有气你……我只是想谈一场正常的恋爱而已……难道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吗？
”“自由？”他冷笑一声，忽然倾身过来，将我压在座椅上。
那张俊美的脸在我眼前无限放大，他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气息混杂着怒火，将我团团包围。
“你想要自由？”他捏住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可以。那你告诉我，那个男的，
有我好吗？”2陆屿的这句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他的眼神滚烫，
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赤裸裸的嫉妒和占有欲。车厢内狭小的空间里，
空气都仿佛被点燃了，暧昧又危险。我的心跳骤然加速，但我知道，
现在还不是缴械投降的时候。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语气说：“他很好。他会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蛋糕，
会每天对我说晚安，会在我难过的时候……陪着我。”我每说一句，
都感觉到陆屿捏着我下巴的力道加重一分。这些话半真半假。蛋糕是我自己买的，
晚安是我设的定时消息，难过……我装的。但我知道，这些话对陆屿来说，字字诛心。
因为这些，都是他从未为我做过的事。“所以呢？”他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
呼吸灼热，“所以，你就准备选他了？”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
直视着他猩红的眼睛，用尽全身的演技，让自己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和委屈：“陆屿，
是你先不要我的。”“是你亲口说，只把我当妹妹。”“是你……让我别再闹了。
”这几句话，像三把尖刀，精准地戳进了他最痛的地方。我看到他眼中的怒火瞬间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懊悔和……一丝慌乱。他猛地松开了我，坐回驾驶座，
双手烦躁地插进头发里，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操！”他低吼了一声，
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痛苦。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我成功地让他意识到，
他那句轻飘飘的“你是我妹妹”，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也让他开始正视，他对我，
根本不是什么兄妹之情。从那天起，陆屿对我的“监控”升级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他不再偷偷摸摸，而是正大光明地出现在我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我去上课，
他会开着他那辆骚包的跑车停在教学楼下，然后抱着手臂靠在车上，
用一种“方圆五里内的雌性生物都给我滚远点”的眼神，等我下课。我去图书馆，
他一定会比我先到，占好我最喜欢的位置，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他那本八百年都翻不完的金融书。我去食堂吃饭，只要我端起餐盘，
他就会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瞬间出现在我身边，极其自然地接过，
然后把我按在座位上：“坐着，不许动。”他甚至买通了我的室友，
对我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念念，今天体育系的周扬又给你送花了，
被陆屿学长半路截胡了，说是‘花粉过敏，影响他妹妹健康’。”“念念，昨天联谊你没去，
你知道吗？陆屿学长直接冲到我们联谊的包厢，把所有男生都‘问候’了一遍，
问他们谁是苏念的男朋友。”“念念……我感觉陆屿学长快疯了。”我听着室友的汇报，
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在心里冷静地分析：嗯，鱼已经进网了，
现在是收网前的最后阶段——让他彻底疯狂。于是，我策划了我的B计划里，
最重要的一场戏。我生日那天，我在学校附近最火的KTV订了一个大包厢，
请了所有认识的朋友，当然，也包括“工具人”周扬学长。我唯独没有通知陆屿。
我知道他会来。果不其然，当包厢里的气氛正热烈，大家起哄让周扬给我唱情歌时，
包厢的门被“轰”的一声踹开了。陆屿站在门口，逆着光，像一尊杀神。他满身酒气，
眼神却异常清明，死死地锁定在我身上。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他无视所有人，
一步步朝我走过来。周扬下意识地挡在我面前，色厉内荏地说：“陆屿，你……你想干嘛？
”陆屿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伸出手，一把将他拨开，就像拨开一个碍事的垃圾。然后，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苏念，”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出来。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知道时机到了。我站起身，没有理会他，而是端起桌上的一杯酒，
对着所有人笑得灿烂：“谢谢大家今天来给我过生日！来，我们一起喝一杯！
”我的话音刚落，手里的酒杯就被一股大力夺走，然后“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让你出来！”他低吼，眼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我收起笑容，冷冷地看着他：“陆屿，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是我的生日派对，你凭什么在这里发疯？”“凭什么？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忽然俯下身，双手撑在我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将我牢牢困住。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
一字一顿地说：“就凭你朋友圈里发的每一条动态，都是在故意给我看。”我浑身一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