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个伪命题。
既然q不能反推p,那么就不是充要命题。
错误的条件,在案件中还是越少越好。
暂时没有破案的头绪,车子倒是己经停在了派出所门口。
“李姐……”小陶,这个人数不多的派出所里唯二的女性,和小徐是大学同学,都是信息部的。
平常明明挺爽快的人,今天也跟小徐一样吞吞吐吐起来。
一天内受到的惊吓己经够多,我此刻己经没有听她慢慢说话的耐心。
“有什么事就快说。”
“这件证物好像不太对劲。”
我看向她手指的方向,那条项链在袋子里安安稳稳的放着,但当小陶靠近拿起它时,我耳边传来嗡嗡的响声。
这声音随着小陶拿着它走近变得越来越大。
我伸手接过了项链。
小陶喘了口气。
她怎么解释在李姐接过项链的那一刻肩膀上突然一轻呢?
接触到项链时,我感到从脊柱传来的寒意,只一瞬间就消散了,同样消散的还有嗡嗡的声音。
天己经太晚,我决定明天再思考这些。
让他们三个先回去后,我打算把那孩子送回道观。
然而我刚打算把项链放回盒子,那孩子就抓住了我的衣角。
“阿姨,你肩膀上有人。”
“……叫姐姐,然后,不要说些让人脊背发寒的话啊!”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但在孩子面前,我必须保持镇定。
于是我避重就轻,选择了平时不太在意的别人对我的称呼下手。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拉过椅子坐下,示意他也坐。
“我叫何宁。”
“哦,好名字,我叫李婧瑶……李姐姐,你肩膀上的姐姐说这是好名字……”骤然转变的话题让我呼吸一滞,可何宁还没有结束的意思,他更像是受到惊吓的样子:“那姐姐又说,你不是她的姐姐。”
苦了何宁这孩子了,他要怎么样向坐在面前的女人描绘他眼里的画面呢?
那半透明的女人穿着白大褂,头发原本蓬松,有些却被红色的液体黏成一团,此刻趴在李婧瑶的肩膀上痴迷的看着她手里的项链,嘴里喃喃自语的重复着“姐姐”。
她的眼神颓唐,她的动作轻柔,却会因为两人的交谈停止喃喃自语,眼神亮亮的盯着拿着项链的人,随后在两人交谈时插话,这时的她好像又正常了——如果忽略那可怕的外表。
“那个姐姐刚刚在喊你李姐的姐姐身上,跟着项链趴到你肩膀上的。”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惩罚我,而不是在这里听小孩子有鼻子有眼的描绘我身上的东西。
“那你帮我问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问你问的是哪个名字。”
名字还能有很多吗?
“她是叫陈欣悦吗?”
想起项链的主人,我觉得有些头绪了。
“她说有一部分名字叫陈欣悦,她喜欢这个名字,是她姐姐起的。”
“那她姐姐叫什么?”
“陈暮。”
一口不存在的老血就这么堵住了我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