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听见这几个字,都足够我浑身一颤。
无论如何,这都不像是正常现象。
我一定要去现场看看。
车在山路上摇晃着,两侧的景色迅速的从窗边掠过,一条溪流蜿蜒在山里。
这条溪叫鹤溪,我们要去的地方叫鹤溪村。
与其说鹤溪是溪流,我倒是愿意称它为小河。
哪有小溪水流量这么大的?
当然,这名字的由来我还是知道的。
最开始这里人民的祖辈在鹤溪旁建房时鹤溪水流量不大,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不知是发源地的孔洞风化破碎还是怎么原因,水流越来越大,但鹤溪的名字倒是和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基因一样一脉相传。
鹤溪村里的村民我是认识的,但也只是认识。
人数称不上多,而且相当团结,这么多年也和我们交集甚少,只有类似寻找陈暮这些事我们去过村子里面,往往让村民带着我们西处看看也就结束了,毕竟太偏远落后,我们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容易走错路。
他们虽然居住的地方发展落后,但也没有太不通人情,这里的孩子会到镇上上住宿式学校——比如陈欣悦就是一个例子。
“小徐,你不是负责查信息的吗?
帮我查查陈欣悦上学的资料。”
想到这个关键性人物,我想尽量多的了解她。
这一会时间,此行的目的地也到了。
小徐因为查资料,和司机一起待在了车上——感谢科技的发展,这么偏远的村落居然也有了信号。
我和同行队伍中的最后一人,一个身材魁梧却不怎么爱说话的中年大汉任勇一起下了车。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人的原因,我总觉得鹤溪村更破败了。
空气里传来淡淡的木头腐朽的味道,这是老村落特有的味道。
我们先在周围查探了一番。
除了溪边找到一些似乎因匆忙而滑倒留下的足迹外没有什么发现。
取完证,我犹豫了一会,还是推开了一户人家的门。
乍一看没有什么打斗痕迹,一切器物都按照有人居住的样子摆放。
倒是印证了小徐说的“集体***”。
可是仔细看,我发现主卧的床边有磕碰受伤留下的血痕,很淡,而且己经处理过。
叫任勇来拍照,我推开了另一间屋子的门。
屋子用帘子隔成了大小间,小的那间看起来是女孩的房间,窗台扣放了一面镜子。
旁边的小书架还塞满了旧课本。
血痕在这间屋子的床上更明显,按照位置判断,它们的主人应当是磕到了头部。
我去触碰书架,却从后面掉下一个黑皮记事本。
它卡的位置很尴尬,我暂时取不出来。
于是我拍了照片,打算下次带工具来取。
从书架上,我又有了新发现。
课本上的名字叫陈凌妹,是镇上学校的学生。
按照最后一本高中课本的编写时间,几年前就己经毕业。
特殊点在于,她的课堂笔记体现出,她是从初三突然开始认真学习的。
天色不早,我们不太想在这里过夜,于是决定离开。
临出村,我们遇到一个***岁的哭泣的小孩。
这地方迷信,建有道观。
小孩穿着道袍,看起来被很细心的照料着。
“你怎么了?”
我问他。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我:“阿姨,我害怕……”根据他的话,我得知他是被道观收留的弃婴,道观和鹤溪村一首有联系。
几天前又被鹤溪村请来做事,他像往常一样等长辈们回来,却没有等到。
“他们一定是迷路了,我认路。
我要来带他们回去。”
“结果你迷路了?”
“……”秉持着不能见死不救的原则。
我接过相机,让任勇抱着他一起回到车上。
在回去的路上,小徐似乎思考了很久。
快到镇上的时候,他最后一次按了笔记本电脑的按键。
停了几秒,我听到他叹了口气。
“李姐,没有查到陈欣悦上学的资料。”
我朝小徐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这确实没有。
各个学校把鹤溪村的学生名单发来了,姓陈的确实有,可不叫陈欣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