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妹妹八十万的手术费，我跪在主治医生办公室。他却冷漠地将我赶了出来：“交不起钱，
就别占着床位。”我哭着跑出去争分夺秒送外卖，却被雷劈中。再次睁眼，
手机上赫然出现一行字：地府订单，赏金100万。下单顾客却是判官，点的麻辣火锅！
备注只有一句话：“本官刚开完会，饿极。晚一秒，扣你十年阳寿！”我看着医院的方向，
笑了：“钱和命，我都要！”第一章：惊雷夜，百万订单从天降1.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幕，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豆大的雨点疯了似的砸在我的头盔上，发出噼里啪啦的闷响。
我身上的黄色外卖服早就湿透了，冰冷的雨水顺着领口往里钻，冷得我一哆嗦。
我骑着电瓶车在没过脚踝的积水里艰难前行，车灯昏黄，只能照亮前方几米浑浊的水花。
雨实在太大了，浇得人视线模糊，浑身湿透，我边骑边忍不住哆嗦。终于路过一个公交站台，
我忙把电瓶车停靠在站台边，快速跑上站台暂时避一下雨。我站在站台屋檐下，
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想要刷新一下订单信息。手机屏幕沾了水，划了好几次才解开锁。
屏幕亮起的瞬间，一条来自医院的催缴信息弹了出来，红色的感叹号像一根烧红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眼睛。催缴通知：尊敬的宿辞先生，
您妹妹宿小诺的手术费尚有八十万元缺口，请于48小时内缴清，否则将暂停后续治疗方案。
八十万。这三个字像三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死死捏着手机，
指节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备注是“1502的客人”。
我深吸一口气，划下接听。“喂，您好……”“你好个屁！”电话那头是个不耐烦的男声，
“你怎么搞的？一个多小时了才送到！汤都凉了，还洒出来一半！差评，必须差评！
”不等我解释路上雨大路滑，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下一秒，手机“叮”的一声。
美团专送：您因获得一则差评，本单配送费扣除50.00元。五十块。
我看着那个刺眼的数字，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塌了。五十块，
够我和妹妹小诺吃一个星期的挂面，够给她买一支最便宜的止痛针。
雨水混着咸涩的液体从脸颊滑落，反正这鬼天气，谁也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我抬起头，
看着乌云密布的夜空，又一道狰狞的闪电划过。老天爷，你但凡长只眼睛，
就一道雷劈死我算了。一了百了。这个念头刚闪过，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心想，不会又是个差评投诉吧。我麻木地点开屏幕，
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暴击。可屏幕上跳出来的，却是一条全新的订单推送。“叮咚！
您有一份新的外卖订单，请及时处理！”我本想直接划掉，可目光扫过订单详情时，
整个人都僵住了。配送费：88.00元！八十八块！我送一天外卖，
风里雨里跑上十几个小时，运气好也才赚两百出头。这一单的配送费，顶得上我跑一下午了。
是系统出错了，还是谁的恶作剧？我皱着眉，仔细看向订单地址。取餐地点：南门街，
周记火锅店。送餐地址：东郊，观澜山庄。观澜山庄，那是云城有名的富人别墅区。
住在那里的非富即贵，点个外卖给八十八块配送费，似乎……也不是没可能？希望，
哪怕只有一丝，也足以让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八十万的巨款压在心头，别说八十八，
就是八块八，我也得去挣。我咬了咬牙，点了“接受订单”。“妈的，拼了！”我拧动电门，
破旧的电瓶车发出一阵不情愿的呻吟，我再次冲进冰冷的雨幕之中。我不知道，
这个看似普通的雨夜，这个看似幸运的订单，后面将彻底改写我的人生。那时的我，
还只是一个为了给妹妹凑齐八十万手术费，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疯子。2.瓢泼大雨中，
我骑着电瓶车冲进郊野公园。路灯稀疏，雨声在树林里轰鸣，震得我心头发颤。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再快一点，不要再超时被差评了。
妹妹的医药费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头，让我顾不上路面湿滑，也顾不上头顶那越发低沉的雷声。
一道刺目的白光突然撕裂夜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轰鸣。闪电不偏不倚，
正中前方那棵百年老槐树。树干瞬间焦黑，冒出一股焦糊味。
我只觉一股强大的电流顺着积水，瞬间窜过我的电瓶车，直击我握着手机的左手。
我浑身一麻，身体瞬间僵硬，手机“滋啦”一声，屏幕瞬间漆黑，彻底没了动静。“艹！
”我怒骂出声，一拳砸在车把上。手机算是彻底报废了，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熄灭。
这手机是我唯一的联系和接单工具，是我挣钱的命根子。我抬头望向天，雨水打湿了我的脸，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视线。老天爷，你劈就劈，为什么只劈我的手机？！
难道真的要我一无所有吗？我甚至有点想笑，
笑自己之前那句“求雷劈”竟然以这种荒诞的方式应验了。我呆滞了几秒，
正准备把手机揣回兜里，屏幕却诡异地重新亮起。没有开机动画，没有熟悉的品牌logo，
只有一个黑白两色的太极图在屏幕中央缓慢旋转。那黑白图案古朴深邃，
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我的呼吸停滞了，大脑一片空白。我不是没见过手机死机，
但从未见过如此离奇的开机画面。太极图旋转几圈后，屏幕一闪，一个APP图标自动浮现。
图标是暗金色调，带着古朴的铜锈感，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阴阳外卖。我眨了眨眼，
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或者雨水进了眼睛。我用力揉了揉，再看，那四个字依然清晰可见。
阴阳外卖？这又是哪个缺德公司搞的恶作剧？我感到一阵荒谬。我点开APP，
界面简洁得可怕，背景是一片漆黑，只有几行古篆体文字和几个功能按钮。
我还没来得及细看，屏幕上方突然弹出一行巨大的提示：叮！您有新的订单！
我心头一跳，以为是系统故障，正想退出，却发现APP根本没有退出键。紧接着，
订单号：9527顾客：地府判官崔钰商品：特辣火锅一份备注：麻辣牛油锅底，
加肥牛、毛肚、鸭肠、黄喉、午餐肉、虾滑，多加辣！配送地址：酆都城，
奈何桥头孟婆小筑对面，
判官府邸订单金额：1,000,000一百万备注：判官开会，急！
务必准时送达，否则后果自负！我脑子里嗡嗡作响，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
哪个神经病会用这种称呼和地址点外卖？还判官？酆都城？这是哪个整蛊节目在录制？
那一刻，我以为是手机坏了，后来我才知道，是我的世界坏了。带着一股难以置信的荒诞感，
我下意识地看向手机上的时间，距离订单超时，只剩下不到三十分钟。
3.我盯着“酆都城·判官府邸”那几个字，大脑宕机了三秒。然后，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从胸腔直冲天灵盖。这他妈到底是哪个孙子的恶作剧？！
把我劈傻了还不够，还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判官？开会？还吃特辣火锅？
你们地府开会也搞团建是吧？我恨恨地戳着屏幕，想卸载这个狗屁APP，
可那个图标就像焊在屏幕上一样，删除选项根本不存在。就在我准备把手机直接砸在地上时，
我的目光扫到了订单的最下方。打赏金额：￥1,000,000.00一，
后面六个零。一百万。冥币吗？我的怒火瞬间被浇灭，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巨大荒谬感包裹的冰冷。我死死盯着那串数字，反复数着那几个零，
生怕自己眼花看错。一百万？你们怎么不干脆写一百个亿？反正也是冥币，不值钱。
我冷笑一声，对着手机屏幕低声骂道：“耍猴也不是这么耍的，真当我是傻子？
”可骂完之后，我却迟迟没有把手机揣回兜里。那个疯狂的念头，
就像雨夜里破土而出的毒蘑菇，在我脑子里疯长。万一是真的呢？这个念头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破了我所有名为“理智”和“现实”的防线。我点开手机相册，
屏幕上是我和妹妹小诺的合照。她穿着病号服，笑容苍白，
却努力地在对镜头比着一个“耶”的手势。照片下面，
是那条刺眼的催缴短信：“手术费还差八十万……”八十万，像一座大山压在我的心口，
让我喘不过气。而现在，一个可能的机会，一个赚一百万的机会，就摆在我的眼前。
哪怕这个机会，此刻荒诞得像个天大的笑话。我深吸一口气，雨水和冷空气灌进肺里，
呛得我一阵猛咳。人穷到极致的时候，连鬼话都愿意信一次。因为人间，已经再没有希望了。
我咬碎了后槽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好，我送。”“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判官，
敢付我一百万的外卖费！”我骑上电瓶车，在雨水中划出一个决绝的弧线，
掉头冲向市中心那家24小时营业的“寻味斋”火锅店。店里的暖气很足，
我一身湿漉漉地走进去，服务员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您好，打包一份九宫格，顶配。
”我把身上所有口袋都掏了一遍，凑出皱巴巴的几百块钱拍在吧台上，“锅底要最辣的，
能多辣就多辣。脑花和鸭血，各来两份。”服务员张了张嘴，似乎想劝我什么，
但看到我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好的，先生，请稍等。
”然后去后面备菜了。十几分钟后，
我提着一个沉甸甸、散发着霸道香气的打包盒走出火锅店。身上，只剩下几个硬币了。
我把热气腾腾的火锅小心地放进外卖箱，抬头看了看依旧漆黑一片的郊野公园。现在，
餐取到了。可这去“酆都鬼城”的路，又该怎么走？第二章：城隍庙送餐，
百万到账的震撼1.我提着那份滚烫的火锅，感觉自己就是个疯子。
几十斤重的保温箱压在电瓶车后座，红油的香麻味混着雨水的腥气，一个劲儿往我鼻子里钻。
这味道提醒我，我刚刚用身上最后的几百块钱，干了件这辈子最荒唐的事。
手机导航没走大路，直到一个冰冷的电子女声指挥着我：“前方五十米，右转，
进入‘枉死巷’。”我的心猛地一沉。我一把捏住刹车，积水溅起老高。枉死巷？
什么鬼地方？我低头看手机，屏幕上的地图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样。熟悉的城市街道图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水墨风格的古代舆图。我所在的位置是个红点，而前面的巷子，
用小篆清清楚楚地标着“枉死巷”三个字。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不是雨水的湿冷，
是那种能钻进骨头缝里的骇人阴寒。巷子又窄又深，两边是脱了皮的老墙，露出里面的青砖。
路灯的光照不进来，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个红色的“拆”字在巷口若隐若现。跑！
刚进巷子，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字。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死死掐灭。
之前手机屏幕上，那一百万的打赏金额，像一团火在烧。我想起了小诺，她躺在病床上，
因为没钱停了药，那张脸白得像纸，身子日渐虚弱。他妈的。我骂了一句，给自己壮胆。
一咬牙，拧动了电门。电瓶车“嗡”地一声，一头扎进了黑暗里。车轮压在石板路上，
“咯噔咯噔”的，在这死寂的巷子里响得吓人。手机的导航还在继续播报。
“沿‘枉死巷’直行一百米，左转进入‘迷魂路’。”“前方到达‘奈何桥’，请减速慢行。
”我后脖颈子直发凉。我路过的明明是一座普通的石拱桥，桥下是干涸的臭水沟，
可在手机的水墨地图上，那座桥却画得烟雾缭绕，桥头还有个看不清的人影。
我再也不敢看地图，只能死死盯着前面。七拐八拐地穿过几条同样诡异的巷子后，
一座破庙出现在路的尽头。城隍庙。2.庙门的红漆都掉光了，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
门口的两尊石狮子，一个断了半个脑袋，一个瞎了一只眼，只留下个黑洞洞的眼窝，
在雨里直勾勾地盯着我。陈年的蛛网从屋檐上挂下来，被风吹得一晃一晃。导航的目的地，
就是这儿。“送餐地址确认：酆都鬼城·城隍庙中转站。”“请将外卖放置于庙内供桌之上，
然后退出庙宇，点击‘确认送达’。”APP弹出了新提示。我的手抖得握不住车把，想跑，
腿脚却不听使唤。一百万……就差最后一步了。我深吸一口气，提着保温箱下了车。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哆哆嗦嗦地给自己打气，“我就是个送外卖的，
误入宝地，神仙莫怪……”我走到庙门前，伸手去推那扇门。“吱呀——”一声尖响，
那把看着结实的大锁，自己断了，掉在地上摔成几块碎铁。门开了。
一股子烂木头和香灰的霉味扑出来，呛得我打了个喷嚏。庙里比外面更黑，更冷。
我赶紧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刺破黑暗，照见一张积满灰尘的供桌。桌子后面，
一尊巨大的城隍神像藏在阴影里，只能看到个大概轮廓，脸看不清，
却隐隐感觉他正在低头看着我。我不敢多看，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
把沉重的保温箱“砰”一声放在供桌正中央，震起一片灰尘。我双手合十，
对着神像胡乱拜了三拜。“城隍爷在上，小人宿辞，就一个送外卖的，无意冒犯。
您的火锅……请慢用。”说完，我转头就跑，一秒都不敢多待。我连滚带爬地冲出庙门，
跳上电瓶车就跑，一口气骑出老远才敢停下。我趴在车上，大口大口喘气，
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我颤抖着手，解锁手机，点开那个阴阳外卖APP。
在订单页面，我按下了那个金色的“确认送达”按钮。“叮咚！”一条银行短信弹了出来。
您尾号6688的储蓄卡账户，于10月27日23:58分，
入账人民币1,000,000.00元，当前账户余额为1,000,035.50元。
我死死盯着那一长串“0”，一个，一个地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一百万！！！真他妈到账了！一股说不出的狂喜冲上我的天灵盖，我忍不住仰天大笑，
笑声在空旷的雨夜里传出老远，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
也分不清是冷是热。小诺有救了！这时，手机又“嗡”地振了一下。
阴阳外卖APP自动弹出一条通知。恭喜您完成首单，
获得新手奖励：阴阳眼体验版。时效：24小时。我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眼睛突然一阵刺痛，接着又是一股凉意。我下意识闭上眼，再猛地睁开。我的世界，
彻底变了。3.我回到家，一夜没睡。坐在床边，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
那串长长的“0”让我既清醒又眩晕。银行短信的提示音还在我脑海里回荡，一百万，
不是梦。我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一夜的疲惫和震惊，让我根本无法入睡。窗外天色渐亮，
城市的喧嚣声逐渐响起，我却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第二天一早，
我顶着黑眼圈冲进银行。我走到柜台前，声音沙哑地说：“我要转账，八十万。
”柜员抬头看了一眼我这个穿着旧外卖服、满脸疲惫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但当我报出卡号，屏幕上显示出七位数的余额时，他的表情立刻变了，从轻蔑到惊讶，
最后带着一丝恭敬。我看着对方态度的转变，心里没有得意，只有一种说不出的荒谬感。
我想起昨夜，还在为几百块钱的火锅钱发愁，而现在，八十万只是一个数字。转账成功，
我拿着回执单，第一次觉得手里的纸张这么重。紧接着我赶到医院。妹妹的病房外，
护士正在核对费用。我直接递上银行回执单：“这是八十万，手术费。”护士接过单子，
看到上面的金额，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敬意。以前，
我来医院总是低声下气，求医生护士宽限帮忙。现在，我只是把钱交上去，
就感觉胸脯挺直了不少。我走到病床前，看着熟睡的妹妹，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妹妹的额头，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这一刻，
我才真正体会到那一百万的重量和意义。我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这时，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手机，阴阳外卖APP自动打开，
界面上跳出新的提示：恭喜您，骑手“宿辞”，您已成功完成首单，
正式成为“三界优选”唯一签约骑手。
新手任务开启：为“忘川摆渡人”送一杯“全糖去冰”的奶茶。奖励：一次免费渡河的机会。
“免费渡河？”我盯着屏幕上的字，眉毛拧成一团，
声音低沉地自言自语：“这又是什么鬼东西？难道我以后死了能插队？
”我脑海里浮现出之前看过的电影里，撑船的船夫，古老的木船，奈何桥边排队的人。
全糖去冰？给一个摆渡人？我想笑，又觉得笑不出来。荒诞，离谱，
却又真实得让我无法抗拒。我知道，我的人生，再也回不去了。
那个曾经为了一单几块钱外卖而奔波的我，已经随着昨夜的暴雨，被彻底冲刷掉了。现在，
我面对的是一个我从未想象过的世界，一个需要我为“忘川摆渡人”送奶茶的世界。
我捏紧手机，深吸一口气，新的旅程，似乎才刚刚开始。第三章：阳间债，
阴间了1.我终于能挺直腰板走进医院，为妹妹交清了昂贵的治疗费。
看着妹妹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我心里那块沉重的石头才算挪开了一点。一百万，
我做到了。然而，人间的事，从来不会因为我解决了一个麻烦就风平浪静。旧的债主，
紧随而至。这时病房外，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喧哗。我眉头一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几个纹龙画虎的壮汉已经堵住了去路。为首的男人，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
油光锃亮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是之前我避之不及的高利贷头子——龙哥。他嘴里叼着烟，
烟雾缭绕中，一双小眼睛透着贪婪和凶狠。“哟，这不是宿辞嘛！发财了啊？
听说你妹住上了最好的病房？”龙哥皮笑肉不笑，语气里满是嘲讽。
他身后的小弟们则嘻嘻哈哈地围上来，故意撞了我一下。我脸色铁青，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龙哥，二十万是吧？我今天就把钱给你。
”我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卡，强压着怒火说。龙哥摆了摆手，示意小弟们拦住我。
他吐出一口烟，慢悠悠地说：“宿辞啊宿辞，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这利息，每天都在涨啊。
现在可不是二十万了。”“什么意思？”我心头一紧。“什么意思？”龙哥笑了，
露出一口黄牙。“你拖了这么久，兄弟们跑腿费不要钱？精神损失费不要钱？这样吧，
看在咱们也算‘老交情’的份上，五十万，一分不能少。”我拳头攥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