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复仇:从血色归途到仙界

凡人复仇:从血色归途到仙界

作者: 古巷老猫

奇幻玄幻连载

奇幻玄幻《凡人复仇:从血色归途到仙界》是大神“古巷老猫”的代表王充王充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一家惨他恨怒滔天却只是凡夫俗子到被现代死刑犯灵魂侵农夫反噬恶徒之魂间武道战场现代特种战术初显锋冷血狩猎震撼开局他终于杀穿凡世踏破仙竟发现圣界之上还有被彻底遗忘的染血界门—— 原来血仇之更有诸天倾覆的危局等待着

2025-10-22 17:33:13
天色昏昏沉沉的,像是蒙了一层死人的裹尸布,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泥土和腐败树根的气味还黏在鼻腔里,怀里那几根瘦弱的、刮了一上午才弄到的树根,此刻沉甸甸地坠着,几乎要把他空瘪的胃也拽到地上。

男人佝偻着背,一只手紧紧攥着二子枯细的手腕,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子的方向挪。

二子很安静,饿得没了吵闹的力气,只是仰头,哑着嗓子问:“爹…娘…和哥…晚上…能喝上糊糊么?”

他喉咙里像塞了一把滚烫的沙,磨得生疼,发不出一个音,只是更紧地攥住了儿子的手,把那截细腕子攥得更深,仿佛一松手,这最后的重量也会被这荒年吞掉。

村口那棵半枯的老槐树歪斜着,像往常一样沉默。

太静了。

连平日里总在附近刨食的几条瘦狗都不见了踪影。

风穿过空荡荡的破屋,带起一阵细微的呜咽,除此之外,死一样的寂静沉甸甸压下来,压得人心口发慌。

他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拖着二子,几乎是小跑起来,踩过自家门槛外那片总是扫不干净的土地——一股浓重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他僵在门口,瞳孔猛地缩紧。

院子里,篱笆倒了一地,泥地被乱七八糟的脚印和某种深褐色的、发干的污渍浸染得变了颜色。

屋门大敞着,黑洞洞的,像一张吃人的嘴。

他看见了半只撕烂的木马,是他给小儿削的。

他看见门槛上,一支断裂的、熟悉的木簪,末端浸在一滩黑褐色的硬痂里。

怀里的树根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翠儿…?

大郎…?

小儿…?”

他声音嘶哑,像是从完全干涸的井里硬掏出来的一点回响。

他松开二子,踉跄着扑进去。

灶台倒了,水缸破了,那口薄木棺材改的桌子散成了碎片。

然后他才看清,那角落里堆着的、曾经是衣裳的破布…以及那之上…“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猛地从他喉咙里炸开,撕破了村庄虚伪的死寂。

那声音里裹着滔天的剧痛和难以置信的惊骇,震得房梁上的灰都簌簌往下落。

他整个人像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了天灵盖,眼前猛地一黑,血疯狂地涌上头颅,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世界在他眼前碎裂、旋转,最后彻底陷入冰冷的黑暗。

他重重栽倒在地,额角磕在碎裂的桌角上,温热的血无声无息漫了出来。

“爹!

爹!”

二子尖利的哭喊声像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模糊不清。

…黑暗。

粘稠得令人窒息的黑暗。

然后一点别的东西挤了进来,冰冷、暴戾、充满了不甘和怨毒的碎片——一张扭曲的、濒死嘶吼的男人的脸,枪械冰冷的触感,爆炸的火光,女人凄厉的尖叫,法庭上漠然的眼神,注射器推进血管的冰冷刺痛……无数混乱尖锐的画面和情绪像烧红的铁针,狠狠扎进他几乎要崩溃的意识里。

一个陌生的意识,带着绝对的恶意和生存的本能,想要碾碎他残存的微弱光芒,占据这具刚刚失去一切、毫无防备的躯壳。

废物!

活着有什么用!

让给我!

那意识咆哮着,冲击着他的神智。

农夫的意识本能地蜷缩,那灭顶的悲痛几乎要将他最后的清醒也融化掉。

妻…儿…血…那堆破碎的…那口被分食的…恨。

不是愤怒,不是悲伤,是纯粹到极致、冰冷到骨髓、足以焚烧一切的恨意。

这恨意凭空而生,骤然凝聚,比那外来入侵的恶魂更加凶猛,更加执拗!

那是一个凡人被剜心剔骨、夺走一切后,所能产生的最后、也是最强大的力量!

滚出去!

他的意识在咆哮,他们的债…要还!

谁也不能拦我!

滚——!!!

那恶魂似乎惊愕了一瞬,它没料到这具看似孱弱不堪的躯壳里,竟藏着如此可怕的执念。

它本就是强弩之末,穿越界壁早己消耗殆尽,此刻被这源于最原始痛苦的恨意猛地一冲,竟如残雪遇沸汤,尖啸着开始消散、碎裂。

那些冰冷的记忆、那些杀戮的技巧、那些黑暗的知识…碎片洪流般倒卷而入,被那农夫的恨意强行吞噬、拆解、融合。

…他猛地抽了一口气,睁开了眼。

额角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血痂凝在了皮肤上。

二子哭累了,趴在他胸口抽噎,瘦小的身子一颤一颤。

他轻轻把儿子挪开,坐起身。

动作有些迟滞,却异常稳定。

院子里的一切再次撞入视野。

那惨状,那血腥,那绝望。

心脏像是被冰锥刺穿,痛得尖锐,却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一股陌生的、冰冷的洪流在他脑髓里奔腾,压下了所有的嚎啕和软弱,只剩下绝对的目的性。

他走过去,不是跌跌撞撞,而是每一步都踩得异常沉稳。

他蹲在那片狼藉前,目光扫过地面,手指拂过泥土上的痕迹。

“爹…”二子怯生生地跟过来,被他此刻的样子吓住了。

男人的侧脸线条绷得死紧,眼神深得吓人,里面没有一点光,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他嘴里吐出一些二子完全听不懂的词:“…脚印,七人,制式军靴,磨损严重,溃兵。”

“…拖拽痕迹,向西。”

“…血迹喷溅角度,短兵器,虐杀。”

“…时间,不超过六个时辰。”

那些词冰冷、准确,毫无情绪,完全不属于一个农夫。

他站起身,走到院子角落,拿起那把锈迹斑斑、原本用来劈柴的钝口短斧。

手指摩挲过粗糙的木柄,然后握紧。

他走到二子面前,蹲下。

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铁石般的意志:“在家里地窖躲着,捂住耳朵,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爹…你去哪?”

男人看着他,眼神深不见底,那里面翻滚着一个老实农夫的滔天血仇,也沉淀下一个现代凶犯的冰冷残忍。

“等爹回来。”

他吐出最后三个字,站起身,拎着那柄锈斧,走向西边那片逐渐沉入暮色的山林。

身影沉默地融入阴影,像一头刚刚学会如何行走的、复仇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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