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十年工龄被辞退那天，我攥着三十万补偿金走出公司，没顾上难过，
先想着回家给女儿朵朵做她爱吃的糖醋排骨 —— 毕竟这五年，
家里房贷、车贷、朵朵的学费，全靠我这点工资撑着，丈夫赵磊当个销售员，
每月四千多工资，连他自己的烟钱都不够。刚到小区，
就听见婆婆在楼下跟邻居念叨：“曼曼被辞了，以后没收入了，得跟她算清楚，
家里开销必须 AA，总不能让我儿子一个人养她们娘俩。”我脚步顿住，推门进去时，
赵磊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见我回来，头也没抬：“妈说得对，以后房贷你出一半，
菜钱也得 AA，你那补偿金省着点花，坐吃山空可不行。”我看着眼前这对母子，
突然觉得可笑：这五年，我每月还五千二房贷，他一分没掏；朵朵报兴趣班，
他说 “浪费钱”，转头用信用卡给别的女人买两千多的项链；现在我只是暂时没工作，
他们就急着跟我算得明明白白。我没哭没闹，
拿出手机翻出他的出轨聊天记录和信用卡账单：“AA 可以，
你先把这五年我替你还的房贷、朵朵的学费，总共七万二还我；还有你给别的女人花的钱，
也得从你那份里扣。”赵磊脸色瞬间惨白，婆婆急得跳脚：“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斤斤计较！
”我冷笑一声：“计较？我要是不计较，现在就得带着朵朵睡大街。
”那天我才彻底明白：我掏心掏肺养了五年的家，根本不是家，
只是他们眼里的免费提款机和保姆。但我没怂，收集证据、拟离婚协议，
最后不仅拿到女儿抚养权，还让他赔偿十五万 —— 女人啊，只要不妥协，
渣男贱女终究会付出代价。1手里攥着辞退通知书和三十万补偿金，我站在公司楼下，
看着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突然觉得有点恍惚 —— 这是我工作了十年的地方，
从刚毕业的实习生做到部门主管，没逃过一次加班，没旷过一天工，
最后却因为 “公司架构调整”，被轻飘飘地辞退了。手机响了，
是女儿朵朵的班主任打来的：“李女士，朵朵今天有点发烧，您方便来接她回家吗？
”我赶紧应下来，把辞退通知书塞进包里，打车去幼儿园，
路上给丈夫赵磊发了条微信：“今天有点事，晚点回家，你先接朵朵，顺便跟妈说一声，
晚饭我来订外卖。”他没回复，我也没在意，以为他在忙 —— 赵磊是个销售员，
业绩一直不好，每个月工资扣除五险一金，到手也就四千多，
家里的房贷、车贷、朵朵的学费，还有日常开销，基本都是我在承担，他总说 “再等等，
等我签了大单就好了”，这一等，就是五年。到了幼儿园，朵朵趴在桌子上，小脸通红，
看到我就委屈地哭了：“妈妈，我头疼。”我心疼地抱起她，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实烫，
赶紧带她去医院，量了体温 38.5 度，医生开了药，让回家观察。
等我带着朵朵回到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开门就闻到一股饭香味，
婆婆正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看到我，脸色却不太好：“怎么才回来？朵朵呢？
不是让你早点接孩子吗？”“朵朵发烧了，我带她去医院了，” 我把朵朵放在沙发上，
拿出药给她喂，“我跟赵磊说了，让他先接朵朵，他没跟您说吗？”婆婆愣了一下，
随即脸色更沉了：“赵磊说你有事，没说孩子生病，你到底什么事这么忙？是不是又加班？
我跟你说，女人家别总光顾着工作，家里和孩子才是正经事！”我刚想解释，
赵磊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手机，语气不太好：“你到底去哪了？妈等你吃饭等了半天，
朵朵生病你怎么不早点说？”“我跟你发微信了，你没看？” 我拿出手机，
翻出聊天记录给他看，“而且我今天……”“行了行了，别说了，” 他打断我，
坐在沙发上，“妈跟我说个事，你也听听。”婆婆在旁边坐下，清了清嗓子：“曼曼啊，
我知道你工作忙，但是你看，赵磊一个月工资也不多，家里开销又大，你一个女人家，
总这么拼也不是办法，我跟赵磊商量了，以后家里的开销，咱们实行 AA 制，
你看怎么样？”我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AA 制？什么意思？
”“就是家里的房贷、车贷，还有水电费、物业费，以后咱们一人出一半，
朵朵的学费和奶粉钱，也一人一半，” 婆婆说得理直气壮，“这样也公平，
省得赵磊压力太大，你也能分担一点。”2我看着她们，心里有点凉：“妈，
家里的开销一直都是我在承担，赵磊的工资，除了他自己的烟钱和应酬费，
基本没给家里花过，现在怎么突然要 AA 制了？”赵磊皱了皱眉：“以前是以前，
现在不一样了，我最近在跟一个大单，等签下来工资就高了，现在先 AA，
也是为了以后好。”“以后好？”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包里的辞退通知书，心里咯噔一下，
“是不是…… 你们知道我被辞退了？”婆婆和赵磊对视一眼，婆婆先开口：“曼曼，
你也别瞒我们了，赵磊都跟我说了，你被公司辞了，以后没收入了，对吧？”“我没瞒你们，
我也是今天刚知道，还没来得及说，” 我拿出辞退通知书，
“而且公司给了我三十万补偿金，不是没收入了。
”赵磊看到通知书上的 “三十万补偿金”，眼睛亮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就算有补偿金，那也是坐吃山空，以后你没工作了，
家里开销总不能全靠我一个人吧？AA 制还是得实行，这样对大家都好。”我看着他，
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赵磊，你忘了？这五年，家里的房贷每个月五千二，
是我在还；车贷每个月三千，是我在还；朵朵的学费每个月两千五，
也是我在还；你每个月四千多的工资，除了给你自己买烟买酒，给妈买点保健品，还剩多少？
现在我只是暂时没工作，你们就急着跟我 AA 制？”婆婆不高兴了：“曼曼，
你怎么说话呢？赵磊是男人，要面子，出去应酬不得花钱？我是他妈，
他给我买保健品怎么了？你一个女人家，挣点钱就了不起了？再说了，你现在没工作了，
以后花钱不得靠赵磊？AA 制怎么了？难道让赵磊一个人养你们娘俩？”“靠他养？
” 我笑了，眼泪却差点掉下来，“妈，您知道赵磊每个月四千多的工资，
够不够养我们娘俩？房贷一个月五千二，他的工资连房贷都不够，怎么养？
”赵磊的脸涨得通红：“我不是说了吗？我在跟一个大单，等签下来就有提成了，
到时候工资就高了！”“等？等了五年了，你还在等！” 我终于忍不住，声音提高了几分，
“五年前你就说等大单，现在还是这句话，赵磊，你能不能现实一点？这个家，
不是靠等就能撑起来的！”朵朵被我吓到了，小声哭了起来：“妈妈，你别吵架。
”我赶紧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头：“朵朵不怕，妈妈没吵架。”婆婆却不依不饶：“曼曼，
你怎么跟赵磊说话呢？他是你丈夫，你就这么说他？我看你就是被公司辞了，心里不舒服，
拿赵磊撒气！”“我没有撒气，我只是在说事实，” 我看着赵磊，“赵磊，你告诉我，
你跟的那个大单，到底什么时候能签下来？如果一直签不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家里的开销怎么办？朵朵的医药费怎么办？”他眼神躲闪，
支支吾吾地说：“我…… 我正在跟，快了，你再等等。”“等？我不想再等了，
” 我深吸一口气，“赵磊，妈，既然你们想实行 AA 制，那我同意，但是从今天开始，
家里的开销，我们一人一半，包括之前我垫付的房贷和车贷，你也得给我补回来。
”3赵磊愣了一下：“之前的怎么还要补？那都是你自愿花的！”“自愿花的？
” 我拿出手机，打开银行流水，“你看，这是近一年的房贷和车贷还款记录，
都是从我的工资卡里扣的，一共是十万零八千，你该给我五万四千块，
还有朵朵的学费和奶粉钱，近一年是三万六，你该给我一万八，总共七万二，
你什么时候给我？”他脸色瞬间变了：“你怎么还记账？曼曼，我们是夫妻，
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夫妻？夫妻之间就该我一个人承担所有开销吗？” 我冷笑，
“赵磊，你要是拿不出钱，那 AA 制就别实行了，以后家里的开销，还是我来承担，
但是你得跟我说实话，你那个大单，到底能不能签下来，你到底有没有打算好好工作，
撑起这个家。”婆婆在旁边说：“曼曼，你别逼赵磊了，他也不容易，你要是有补偿金，
先拿出来用，以后再说 AA 制的事。”“我的补偿金是我的钱，跟你们没关系，
” 我把手机收起来，“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明天之前，赵磊你想清楚，
到底要不要好好过日子，要是不想，我们就离婚。”说完，我抱着朵朵回了房间，关上门，
朵朵小声问：“妈妈，你要跟爸爸离婚吗？”我摸了摸她的头，强忍着眼泪：“不会的，
爸爸只是一时糊涂，他会想清楚的。”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赵磊这些年，除了画饼，
什么都没做过，我只是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能为了朵朵，改变一下。第二天早上，
我醒的时候，赵磊已经不在家了，婆婆在厨房做早饭，看到我，
脸色还是不太好：“赵磊去上班了，他说跟你商量好了，AA 制从今天开始实行，
今天的房贷该还了，你把钱转给他，他去还。”我愣住了：“他没跟我商量，
而且房贷一直是我在还，为什么要转给他？”“AA 制啊，一人一半，你转两千六给他，
他去还，” 婆婆理所当然地说，“还有，今天的菜钱，你也得出一半，
我早上买了五十块钱的菜，你转二十五给我。”我看着她，
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行，我转，但是我有个条件，从今天开始，家里的所有开销，
都得记账，每一笔钱，都得清清楚楚，谁也别想占谁的便宜。”婆婆愣了一下，
随即点头：“行，记账就记账，谁怕谁。”我拿出手机，给赵磊转了两千六，
又给婆婆转了二十五，然后打开备忘录，开始记账：“3 月 15 日，房贷 AA，
转赵磊 2600 元；菜钱 AA，转婆婆 25 元。”朵朵醒了，我给她穿好衣服，
喂她吃饭，然后带她去幼儿园，路上，我给之前的同事打了个电话，她在一家猎头公司工作，
我想让她帮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曼曼，你别着急，” 同事说，“以你的资历，
找个好工作不难，我帮你留意着，有合适的就告诉你。”挂了电话，我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至少我还有能力养活自己和朵朵，就算没有赵磊，我们也能过得很好。4送完朵朵，
我去了银行，把三十万补偿金分成了两份，二十万存了定期，十万存了活期，
作为我和朵朵的备用金，然后去了附近的咖啡馆，打开电脑，开始修改简历。中午的时候，
赵磊给我发了条微信：“晚上我要跟客户吃饭，你给我转五百块钱，应酬费 AA。
”我看着微信，气笑了：“应酬是你的工作，为什么要 AA？而且你自己的工资呢？
”他回复：“我的工资要留着还信用卡，你不是有补偿金吗？先给我转点，以后我再还你。
”“我没有义务给你钱，” 我回复，“应酬费你自己解决，
AA 制只包括家里的固定开销，不包括你的个人应酬。”他没再回复，我也没管他，
继续改简历。晚上我去接朵朵，刚到家，就听到婆婆在跟赵磊吵架：“你怎么回事？
跟客户吃饭连五百块钱都拿不出来？还得跟曼曼要？你是不是男人？
”赵磊的声音带着不耐烦：“我工资都还信用卡了，我有什么办法？她有补偿金，
给我点怎么了？”“她不给你你就不会跟她好好说？” 婆婆说，“我跟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