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粒飞沙向唐风射来。此时唐风正全神识辨足下的路,这路被沙子所掩盖,
若没有此处专职向导指引,绝无可能进出这神秘的沙漠。那沙子冷不防急射而来,
唐风慌忙闪过,险些擦伤面庞,惊得一身冷汗,显得狼狈至极,
心想:“我若在此间丢掉性命,当真是划不来,即使只是受伤,日后传到江湖,
我北方刀圣的面上也不好看。”这是一粒紫光沙。唐风知道这沙还有一个别名叫死亡斑,
有此沙的地方之下常有墓地,心道:这附近必有大量墓地,我听闻此间禁止男人进入,
已有不少男子丧命,看来传言非虚。惊魂之余,他瞧见一大片白色沙区,
心道:“这里看上去平和,甚是温暖,想必可行,当不致如初入时明见是洁白,
硬是踏步上去,结果弄的一片黄迹。”想着,抬足向左方向走去。刚走十步不到,
又一粒死亡斑射了过来。这时唐风心有防备,运起手中利剑向着那沙子斩去,
他这招刀法本就叫“无影斩杀”,那粒死亡斑又是脆弱之物,一剑下去,
早成了碎屑随风飘散,了无踪迹。这真是一个令人绝望的地方。除了铺天盖地的沙子,
几乎看不到其他任何物事,像海一样看不到边。各色沙丘此起彼伏,
黄的白的红的甚至还有灰的,足以令人炫目。几处被风蚀的古城墙悄然隐没其中,
仿佛是朽木矗立。唐风向四周张了张,除了名色沙,看不到一个人影,
心道:“这地方我只识得叶飞英,也已一年没见了,若不是前日才得到她被困于此的消息,
我已当她离世了,不曾想这里竟然也有人要致我于死地。”唐风陷入进退两难之境。
若是退出这片诡异之所,那这一年来寻找叶飞英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舍不得当年两情相悦的感情吗?若是这般轻易退去,
放下经过一番努力就可见到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的机会,我还算是铮铮男儿吗?
若是不顾一切越过这目不及边的沙海,却随时有丢掉性命的危险,我过往树敌颇多,
我若一死,家中双亲必将遭逢凶难,高府多年建立起来的声望也将毁于一旦。
唐风年纪轻轻就威震江北之地,一手“无了剑术”不知挫败多少英雄豪杰,
闯过多少刀山火海,偏偏这漫无边际的沙海竟让他寸步难行,
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才行了不过六七里路程。而沙的下面多隐着陷阱,有的是暗器,
更让人头疼的是置于这沙海之中,根本辨不清方向,
若不是远处隐约可见的隐约古城墙的断垣死壁,唐风只怕早就折磨而亡了。
他也想过施展轻功,但那从不同方位突然袭来的死亡斑就能更快结束他的性命。“真是奇怪!
”唐风自言道。他在住步思索的时间,那死亡斑再也没有射来,反而适才向前向左行进时,
那死亡斑就会出现,难道是机关?还是有人故意操纵?心念于此,
唐风冷不丁的叫道:“姑娘快现身吧,我看见你了。”静了片刻无人应答,
唐风又道:“你不要再藏了,你身穿紫衣,我看的一清二楚。”又等了一会儿仍无人答话,
唐风轻笑道:“果然是机关。”原来唐风故意使诈,只盼能骗出人来,若有人在此装神弄鬼,
那便好办,凭他三寸不烂之舌说不定能化险为夷;若是没人应答,
那死亡斑多半便是机关所发了。他先说姑娘后说紫衣,虽说是空口白话,却也是凭理依据。
这所在名唤北冥沙宫,此处与世隔绝极少与外人交往,其中之人又皆为女子,
所以称姑娘总不会错的,他又见连袭他二次的沙子皆为紫色,便大胆猜测施手者身穿紫衣。
唐风想到这一层,心下一惊:若北冥沙宫里真是在这沙海中布下重重机关,
那此行就凶多吉少了。这里无一藏身之所,若是万箭齐发,那可就成了“镂空人”了,
那时叶飞英没见着,再平白搭条性命可就太不值了。夕阳烧得正红,
映着这广袤的沙海更显瑰丽。时间慢慢流逝。唐风像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
一面是随时丢掉宝贵生命的危险,一面是见着牵肠挂肚的情人的机会,
这实在是他步入江湖以来最难的抉择。他突然运起宝刀,看似无意,
却正是他“无影剑术”的一招,又漫不经心的向左方踏上几步,
实则全身心注意周遭一切动静,只要死亡斑一旦出现便挥刀斩落。果然刚踏出第四步,
一粒死亡斑便从后方袭来。唐风这招剑法“开心散花”,虽说只是一招,但隐含无数下招,
所以死亡斑还在丈外,便被凌厉的剑风击碎。原来他疑心也重,又不确定自己的推测,
所以才出此一招来检验自己推测,若死亡斑再次出现,那便是机关无疑了。
得到这样的答案让唐风快乐不起来,若是单打独斗,他江北剑客之名又惧过谁,
但说到机关阵法,他连入门之徒都算不上。然而每当他犹豫之时,
叶飞英的音容笑貌便在他眼前闪过,曾经的恩爱糖蜜似的使他口上发甜,心里暗自下定决心,
就算葬身这沙海也要见到叶飞英一面,即使不能白首终老,那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二唐风试探性的向右行去,中间穿过红、黄、灰,竟然如履平地,再也未遇死亡斑射来。
再向右是一大片黄白相间的沙子,错综复杂,与其他有明显色彩分界的沙子不同,
这双色沙里间杂着粉、蓝、青吊这三种颜色的沙子。粉色辨识度较高,自然远远的就看见了,
只是蓝、青色隐在双色沙之中,若不是唐风全神提防,小心行走,
眼睛比及平时瞪大近乎一倍,又怎么看得见?唐风知道这北冥沙宫的机关甚是厉害,
见此处异于别处,疑心大起,竟然草木皆兵,不敢妄进。唐风恨道:“北冥沙宫恁地古怪,
只收女弟子倒也罢了,竟还种些奇色沙子来阻止与外界交往,难道这就可以断了郎欢女爱吗?
我偏不信。”正想施展无影刀剑术法把这色沙搅个混乱不堪,那时道路自然会暴露,
便可早些见到叶飞英了。转念又想:“既然这沙海使外人难以进入,
那北冥沙宫的女子们也必不能随心外出,
如此她们每日所用胭脂水粉、柴米油盐、衣线佩饰必有可自由岀入之人购得,
我便在此守株待兔,总能见到北冥沙宫的人出来,那时我依着路线便可畅行无阻了。
”唐风正为自己的妙计得意时,他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笨蛋:“这么大的沙海,
就算从我旁边走过,我也未必能寻得原路。”失落之色顿时爬上脸庞,
自讽道:“如此畏缩怕死,哪有半分剑客的样子。”他虽是如此说,脚下却未移动寸步。
就在这时,极远处似有人影晃动,影子般的在沙子穿梭,而且愈发的清晰,
显然是向着唐风走来。唐风心中大喜,险些如孩童般跳起来,心想:“这女子一旦过来,
我便好言相与,或许此人心肠一软便告知我进入的路径,她若不肯,
就将我与飞英之事说与她听,说不定看在飞英面上也会让我进去,
最次也要使她将消息带给飞英,飞英与我情深意重自会赶来与我相见,如若此人全然不理会,
我也要将之擒住,迫她带我入宫。”谁知那少女距唐风一里远近时,突然止步,
随即大声喊叫:“有刺客,有刺客!”唐风慌忙卧下,隐在沙中,
心中却想:“这丫头片子真是可恶,你还未看我面目,如何就判我是刺客?
”果然从影影绰绰的残墙方向飞出一女子。这女子身着紫衣,一会儿御空而行,
一会踏地而走,东折西转,才到少女跟前,问道:“新月妹妹,刺客在哪?快告诉我!
我要将他摘掉。”未等少女新月答话,唐风陡然而立扬声道:“刺客在此,
有甚手段尽管使出来吧!”唐风威震两广,江湖中人谁敢小觑,
几曾受过这等寸步难移的委屈,再听那女子说“我要把他摘掉”,立时怒火中烧,
再也顾不得许多,长身高喝。紫衣女子和少女新月先是一愣,接着展开身法飘然而去,
待落到离唐风不远处的粉沙中,紫衣女才冷眉怒道:“好一个大胆的刺客,
竟敢擅闯北冥禁地!”唐风这时见着两位美貌的姑娘,亭亭玉立,就如花仙子一般,
满腔怒火便泄了大半,只是口中却不饶人:“北冥乃避世的大派,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如何为擅闯?既然光明正大,又何惧外人进入呢?”少女新月浅嗔道:“花海铃姐姐,
这人好生无礼。”花海铃冷哼一声道:“男人皆是口无遮拦之辈!”更不待唐风答话,
右手一挥,无以计数的沙粒从袖中飞出,直如万箭攒去,射向唐风周身诸处大穴。
唐风神凝意备,闪躲时运起无影剑术,剑影绵绵,刹时漫开,沙粒被击的粉碎纷纷落下。
他虽知那女子必有此一招,但仍心下骇然:此女子出手便要人性命,
以沙打穴之技虽说不上高明,但也绝非泛泛之流。唐风又想:“看来我若见叶飞英,
就必杀了眼前这女子了。”花海铃冷眉斜视时,已展开身法腾在空中,
于她左袖中夺出一条十丈余红绫,向唐风卷去。“好!”唐风脱口而出。他这一声好,
当真把今日窝囊委屈全都呼了出来。一则是可大施拳脚,敌人亦在明处,
不必惧北冥沙宫阵法暗箭伤人,二则谋划杀了花海铃迫新月带路,与飞英相见可待,
三则杀了此女,以解被困沙海之恨。唐风一语甫罢,早闪了开去,但那红绫似生了双目,
径直追唐风而去。唐风急欲速决,使出一招“情影如水”,飘然转势,骤然出刀,
跟着一记“剑影缠绵”向红绫斩去,只一瞬时,已出三十七剑。那红绫本是柔韧之物,
又飘如无物,实不易斩断,但唐风剑含内力,剑气纵横,早不是寻常兵刃,红绫迎刃而断。
花海铃冷冷一笑,鸟儿般飞去。唐风振臂跃起,紧追其后,利剑狂舞之下,沙飞漫天,
却伤不得花海铃分毫。少女新月瞧见二人远远的落在一片棕色沙海之中,双臂一展,
御空而去,纱舞裳飞,直如仙子一般。“花海铃姐姐小心,这刺客有些手段。”新月关切道。
花海铃眉间又是一冷,向空中虚抓一把,寒光凛冽的宝剑已钻进她手,接着起了个剑势,
冷道:“我北冥沙宫已有吕英和飞云两位楼主死在刺客之下,我便拼死也决不放过他。
”唐风双目如炬,耳听八方,一招“随心所欲”看似漫不经心实是全神戒防,
生怕再有死亡斑点华射来,心想原来有人早我进入北冥沙宫之中,并杀了宫中人,
只是若将这血债安在我的头上实在可恨。正欲辩解,花海铃摧掌来犯。唐风使剑相迎,
欲迫她撤掌,心里冷笑:你一双肉掌如何敌的过我奇兵。哪知花海铃这一招竟是虚招,
单掌下行为爪,身形一晃,侧身向唐风腰部抓去,唐风狼狈闪去时,
一粒白沙奇打他的风府穴。风府穴位于上椎,若被击中可致人昏迷甚至死亡。
新月眼见那粒白沙急射而去,心中竟莫名担忧起来。三唐风隐约觉得后项寒意逼来,
急忙侧首闪去,只是他脑海昏沉,意急行慢,那沙粒竟擦耳而过。唐风忍着疼痛,愤慨万状,
他自修习问剑堡无影剑术出道以来鲜有此辱,更兼剑法钢柔并济,身手迅捷,
与人对敌往往料敌机先,若在往时,以他江北剑客之能,怎看不出那女子出招虚实?
然而此刻只觉女子武功虚虚实实,真假难辩,每每攻守都觉恍惚,虚幻异常。
花海铃见唐风意迷神错,剑法大乱,心中暗自得意:待我杀了这刺客,
我便可成为沙宫的贵人,成为被魁楼的主人了,那时便是宫主也要让我三分,
看何人敢小瞧于我?一念罢了,攻势不减反增,忽而使万沙飞掌,忽而使迷乱飞拳,
忽而使螳螂手,俱是北冥沙宫绝技。唐风的剑术武功源出问剑堡,
虽不是问剑堡一等一的绝妙武功,但绝非在北冥沙宫诸技之下无还手之力。花海铃步步紧逼,
诸般武功齐用,杀得唐风无还手之力,再待一时半刻唐风必死于花海铃之手。
新月面色换了又变,心里争了又斗,瞧见一个背向的机会,大叫道:“花海铃姐姐,
小心飞蛾。”瞪着双目,面露惊恐之色,身体也跟着闪在一旁。
此时花海铃正全神贯注在唐风身上,只盼手段再快再厉一些,早早结果了刺客的性命,
即便这刺客不是杀害两位楼主性命的凶手又有什么干系,到时只说他是凶手他也有口难辩,
我只要贵人,管他是真是假。正杀得起劲,乍一听有飞蛾,心中大骇,她天不怕地不怕,
独惧沙漠飞蛾,忙侧目向新月瞧去,却见新月手中正握住一把飞蛾,心中恍然,又怕又怒,
怕的是新月手中的飞蛾,怒的是新月竟然在此关键时刻引她分神,分明是使计促她失败。
就在这刹那间,唐风飞剑刺到,他神情恍惚,这剑法也失了准头,本是直刺花海铃头颅,
却将花海铃的右臂斩落在地。唐风欲将再补一剑只听新月唤道:“小白!”唐风一惊,
收住剑法,迷迷糊糊的看着新月,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叫我?”新月却不答话,
笑吟吟的走向花海铃,道:“花海铃姐姐,我等这一天已是好久了。”花海铃右臂血流如注,
面色苍白,但她绝不相信平时娇弱的新月竟然如此心怀鬼胎,颤声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有何企图?”少女新月道:“在北冥沙宫中,还有什么比贵人更令人动心的呢?
”少女新月哼了一声,大是不屑:“你想成为令人景仰的楼主,但你足够愚蠢,
除了令你迷失自我的对权力的欲望,你还有什么?”唐风听得糊里糊涂,眼皮直打架,
头晕目眩,一个站立不稳倒在地上,迷糊迷糊睡去。“你有什么话就全说出来,
好让我死个明白。”花海铃的眼睛似乎要吃人,她悲愤的说道。新月蹲下身子,
打量着眼前这位昔日的好姐妹道:“你在北魁楼我在南海楼,咱们不在一个楼,
但我发现你急于想做楼主,因为你讨厌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你讨厌别人说你没有吕英美貌,
你讨厌别人在你的面前夸赞飞云的胭脂水粉品格比你高,
你的每一个眼神都在告诉我你想成为只有楼主才有的贵人。”“所以即便我杀了吕英,
别人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因为她死了,你才是最大的受益人。
你一定会问怎么连飞云也死了,
有一次负责采购的副楼主飞云因为给你采购的一匹绸缎不够好而使你满腹怨言,
飞云责备你几句,你便怀恨在心,意欲报复,这件事楼里传了个遍,她若死了,
你还能洗得干净吗?可笑你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找个外人作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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