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下的稻墟》第 3 章：试练之路 —— 蝗虫挡道与溪畔疑云**村委院的土坝子上，赵守山的枣木拐杖把地面敲得 “笃笃” 响，跟敲在每个人心尖上似的。
刚从村西树林赶回来的林砚和苏荞，还没来得及擦把汗，就被村长叫来了 —— 变异动物的事刚说完，老村长就抛出了更棘手的任务。
“溪畔村有净水过滤片，你们三个去换二十片回来。”
赵守山的目光扫过林砚、苏荞，最后落在李铁牛身上，那眼神跟审犯人似的，“苏荞，这就是你的试练 —— 要是能帮上忙，就留下；要是不行，别说村里不留你，我就是绑，也得把你绑出青禾村。”
苏荞怀里抱着辐射检测仪，手指攥得仪器外壳都发烫，小声应了句：“我知道了。”
她心里跟打鼓似的，这一路要走十公里，还不知道会遇到啥变异玩意儿，要是搞砸了，她是真没地方去了。
林砚赶紧打圆场：“村长您放心，有我和铁牛在，肯定能把净水片带回来。”
他转头给苏荞使了个眼色，意思是 “别紧张，有我呢”，又对李铁牛说：“铁牛，你把你那杆铁矛带上，再拿两个水壶，路上渴了能喝。”
李铁牛 “哎” 了一声，转身就往家跑，那速度快得跟后面有变异狼追似的。
他那杆铁矛是用旧钢管改的，管身上焊了块磨得发亮的刀片，矛杆缠了防滑的布条，上次跟变异狼打架时还崩了个小口子，现在还能看见。
趁李铁牛去拿东西的功夫，林砚回屋收拾装备：粗布口袋里装了五斤 “青禾 1 号” 稻种 —— 这是换净水片的本钱，稻种颗粒饱满，还带着点新收的泥土味；腰间别着镰刀，刀鞘是用竹筒做的，防止走路时晃荡；又从床底下翻出个帆布包，塞了块粗面饼、一小瓶碘伏和半卷纱布 —— 万一路上受伤，还能应急。
苏荞也没闲着，她把辐射检测仪的背带调短，紧紧贴在胸前，又从实验服口袋里掏出那个小本子和铅笔 —— 之前测农药厂的辐射数据还没整理完，路上要是遇到新的辐射源，还能记下来。
她摸了摸贴身口袋里的 “XC-73” 金属片，心里稍微踏实了点，这玩意儿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没一会儿，李铁牛就扛着铁矛跑回来了，还多带了个水壶：“砚哥，我多拿了一个，苏荞姑娘要是渴了，也有得喝。”
他把铁矛往地上一戳，矛尖插进土坝子半寸深，看得出来力气是真不小。
赵守山看着三人收拾得差不多了，又叮嘱：“路上小心点，听说最近有帮穿黑夹克的人在溪畔村附近晃，抢了石洼村两袋粮，你们要是遇到，别硬拼，先保住命。”
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递给林砚：“这里面有五块压缩饼干，路上饿了吃，别省着。”
林砚接过布包，心里有点暖 —— 老村长看着凶，其实比谁都关心村民。
他把布包塞进帆布包，对赵守山说：“您放心，我们肯定早去早回。”
三人顺着村南的小路出发时，太阳己经升到头顶了，晒得地面发烫，脚踩在土路上，跟踩在铁板上似的。
小路两边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叶子上还带着小刺，刮在衣服上 “沙沙” 响，偶尔能看见几只变异的蚂蚁 —— 比指甲盖还大，爬得飞快，见了人就往草里钻。
苏荞走在中间，刚开始还能跟上节奏，走了没两公里，就有点撑不住了。
她平时在实验室待惯了，哪走过这么难走的路，鞋底薄，被路上的石子硌得生疼，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都快流进眼睛里了。
“要不要歇会儿？”
林砚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停下脚步，从帆布包里掏出水壶，拧开盖子递给她，“喝点水，别中暑了。”
苏荞接过水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往下流，舒服多了。
她抹了把汗，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走得太慢了，拖累你们了。”
“嗨，这有啥拖累的！”
李铁牛在前面回过头，大大咧咧地说，“这路本来就难走，我第一次走的时候，比你还慢呢，走两步就想歇，最后还是砚哥拉着我走的。”
他指了指前面的一片矮树林：“前面那片林子能遮凉，咱们到那儿歇会儿。”
三人走到林子里，找了棵粗点的树坐下。
林子里比外面凉快多了，风一吹，树叶 “哗哗” 响，还能听见鸟叫 —— 不过是变异的鸟，叫声跟破锣似的，难听极了。
林砚从帆布包里拿出粗面饼，掰成三块，分给苏荞和李铁牛：“先吃点垫垫肚子，这饼是我妈以前教我做的，用玉米面和红薯面和的，顶饿。”
苏荞接过面饼，咬了一口，有点干，但越嚼越香，比她在实验室吃的压缩饼干好吃多了。
她看了看林砚，又看了看李铁牛，突然觉得这趟试练，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歇了大概一刻钟，三人继续赶路。
刚走出矮树林，就听见前面传来 “嗡嗡” 的声音，跟有无数只苍蝇在飞似的，声音越来越近，听得人头皮发麻。
“啥声音啊？
这么吵。”
李铁牛皱着眉头，把铁矛握得更紧了，警惕地看着前面的路。
林砚也觉得不对劲，拉着苏荞往路边的草里躲了躲，小声说：“别出声，先看看情况。”
没一会儿，就看见前面的路上黑压压一片，飞过来的不是苍蝇，是变异的蝗虫 —— 比拳头还大，外壳是翠绿色的，翅膀泛着紫光，飞起来 “嗡嗡” 响，看着就吓人。
“我去，这是蝗虫开会呢？
也太多了吧！”
李铁牛忍不住骂了句，他以前在村里见过蝗虫，但都是正常大小的，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见。
蝗虫群飞过来的时候，简首跟乌云似的，把太阳都挡了半边。
它们落在路边的草上，“咔嚓咔嚓” 啃着草叶，没一会儿就把一片草啃得只剩杆了，看得人心里发毛。
“不好，它们往咱们这边来了！”
林砚大喊一声，赶紧把苏荞往身后护，手里的镰刀也拔了出来。
苏荞被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但她没慌，赶紧打开辐射检测仪 —— 屏幕上的数值跳得飞快，显示蝗虫的辐射值是 0.7Sv/h，不算特别高，但数量太多了，被它们咬一口，肯定不好受。
她盯着屏幕，突然发现蝗虫的翅膀辐射值只有 0.3Sv/h，比其他地方低多了。
“林砚！
它们的翅膀！
翅膀是弱点！”
苏荞大喊，“翅膀的辐射值低，应该容易受伤！”
林砚眼睛一亮，赶紧对李铁牛说：“铁牛，你用铁矛扫它们的翅膀，别让它们靠近！
我去拿火焰喷射器！”
他之前为了防变异生物，把家里的农机油箱改造成了简易的火焰喷射器，就绑在帆布包侧面，平时不显眼，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李铁牛应了一声，举起铁矛，朝着飞过来的蝗虫扫过去 —— 铁矛一挥，就扫下来好几只蝗虫，翅膀被扫断的蝗虫，在地上蹦跶了两下，就不动了。
但蝗虫太多了，扫完一批，又来一批，根本扫不完。
林砚快速把火焰喷射器的导管接好，打开开关，按下扳机 —— 蓝色的火焰 “呼” 地喷了出来，有半米长，喷到蝗虫群里，蝗虫瞬间就被烧得 “滋滋” 响，掉在地上成了黑渣。
“苏荞，你往后面躲远点，别被火烫到！”
林砚一边喷火焰，一边喊。
苏荞往后退了退，但没走远，她盯着辐射检测仪，时不时提醒：“左边！
左边还有一群！
辐射值 0.6Sv/h！”
“右边！
右边的蝗虫翅膀更薄，更容易烧！”
李铁牛跟着苏荞的提醒，用铁矛往蝗虫多的地方扫，配合着林砚的火焰喷射器，没一会儿就把蝗虫群打散了。
剩下的蝗虫见同伴被烧了不少，也不敢再往前冲，“嗡嗡” 地飞走了，只剩下地上的蝗虫尸体和被烧黑的草杆。
三人都松了口气，李铁牛擦了把脸上的汗，笑着说：“还是苏荞姑娘厉害，要是没发现翅膀是弱点，咱们还得跟这群蝗虫耗半天。”
苏荞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就是看检测仪发现的，主要还是你们厉害，要是没有你们，我肯定躲不过去。”
林砚检查了一下火焰喷射器的油量，还好，还剩一半，足够应付接下来的路了。
他看了看苏荞的衣服，上面沾了点蝗虫的黑渣，赶紧帮她拍掉：“没事吧？
没被蝗虫咬到吧？”
苏荞摇摇头：“没有，多亏你们护着我。”
她低头看了看辐射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值己经恢复正常了，心里踏实多了。
三人又歇了会儿，确认蝗虫不会再回来，才继续赶路。
接下来的路还算顺利，没再遇到变异生物，只是苏荞的脚越来越疼，林砚看在眼里，从帆布包里拿出块布条，蹲下来，对苏荞说：“把鞋脱了，我给你包一下，能舒服点。”
苏荞愣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但实在疼得受不了，还是把鞋脱了。
她的鞋底早就磨破了，脚后跟还磨出了水泡，红红的，看着就疼。
林砚小心翼翼地用布条把她的脚包好，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她：“这样能好点，再坚持会儿，快到溪畔村了。”
苏荞点点头，心里有点暖 —— 在实验室的时候，除了导师陈默，还没人这么关心过她。
她穿上鞋，果然舒服多了，走起路来也不那么疼了。
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前面终于出现了溪畔村的影子。
溪畔村靠着一条河，村子周围用木头做了道栅栏，有两米多高，上面还绑着碎玻璃，看着就不好惹。
栅栏门口站着两个村民，手里举着长矛，警惕地看着来往的人。
“站住！
你们是哪儿的？
来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村民见三人走过来，大声喊，手里的长矛也举得更高了。
林砚赶紧停下脚步，笑着说：“我们是青禾村的，来跟你们换净水过滤片，我叫林砚，这是李铁牛，这是苏荞。”
他指了指帆布包里的稻种：“我们带了五斤‘青禾 1 号’稻种，想跟你们换二十片净水片。”
村民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番，又看了看林砚手里的稻种，对另一个村民说：“你去告诉周村长，就说青禾村的人来换净水片了。”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渔裤、满脸皱纹的老头跟着村民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渔网 —— 这就是溪畔村的村长周大爷。
周大爷走到栅栏边，盯着林砚手里的稻种，又看了看苏荞怀里的辐射检测仪，皱着眉头问：“你们青禾村啥时候有这玩意儿了？
这姑娘是外来的吧？”
林砚赶紧说：“苏荞姑娘是从城里来的，这仪器能测辐射，可好用了。
周大爷，咱们先说说换净水片的事，这‘青禾 1 号’稻种是抗辐射的，产量比普通稻种高不少，换二十片净水片，不亏。”
周大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想了想，说：“稻种我信得过，但这净水片是我们村的命根子，不能随便换。
这样吧，你们帮我们个忙，我就给你们二十片净水片，还多给你们五片。”
“啥忙？
您说。”
林砚赶紧问。
周大爷指了指旁边的河：“最近这河里的鱼都翻肚皮了，我怀疑是河水有辐射，但我们没仪器测，不知道辐射源在哪儿。
你们要是能帮我们找到辐射源，净水片就给你们。”
苏荞一听，赶紧说：“我能测！
我这仪器能测辐射，肯定能找到辐射源！”
周大爷看了看苏荞，又看了看林砚，点了点头：“行，那你们跟我来，咱们去河边测测。”
三人跟着周大爷走到河边，河水看着挺清澈的，但仔细看，能看见水面上飘着几条死鱼，肚子朝上，看着有点恶心。
苏荞打开辐射检测仪，慢慢走到河边，把仪器靠近水面 —— 屏幕上的数值一下子跳到了 1.1Sv/h，比安全阈值高 0.1Sv/h。
“河水有辐射，1.1Sv/h，比安全值高一点。”
苏荞一边说，一边沿着河边往前走，仪器的数值忽高忽低，走到下游大概一百米的地方，数值突然跳到了 1.5Sv/h。
“就是这儿！”
苏荞停下脚步，指着河边的一片芦苇丛，“辐射源应该在芦苇丛后面，数值 1.5Sv/h，比其他地方高多了。”
周大爷赶紧让人把芦苇丛拨开，里面果然有个废弃的塑料桶，桶里装着不知名的液体，还在往外渗，渗出来的液体流进河里，把周围的草都染黄了。
“就是这玩意儿！”
周大爷气得首跺脚，“肯定是那些穿黑夹克的人扔的，上次就看见他们在这附近晃，没想到还敢扔这东西！”
林砚皱了皱眉 —— 又是穿黑夹克的人，看来赵守山说的没错，这些人确实在这附近晃。
他对周大爷说：“周大爷，这桶里的液体有辐射，得赶紧处理了，不然河水的辐射值会越来越高。”
周大爷点点头，让人找了块厚布，把塑料桶包起来，埋到远处的荒地里。
他拍了拍林砚的肩膀，笑着说：“多亏了你们，尤其是苏荞姑娘，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这河水的问题出在哪儿。
走，跟我去拿净水片。”
三人跟着周大爷回到村里，周大爷从家里拿出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二十五个净水过滤片 —— 是用河流泥沙和石灰做的，呈圆形，有巴掌大，摸起来有点粗糙。
“这些都是你们的，拿着吧。”
周大爷把木盒递给林砚，又小声说，“你们回去的时候小心点，那些穿黑夹克的人，听说叫‘铁墟帮’，下手狠着呢，你们要是遇到，别跟他们硬拼，赶紧跑。”
林砚接过木盒，心里一紧，点了点头：“谢谢您提醒，我们会小心的。”
三人拿着净水片，跟周大爷道别后，就往青禾村走。
太阳己经开始往西斜了，路上的风也凉快多了。
苏荞走在中间，手里拿着一片净水片，心里踏实多了 —— 试练应该能通过了，她终于能留在青禾村了。
林砚看了看苏荞，又看了看手里的木盒，笑着说：“没想到这么顺利，还多拿了五片净水片，回去村长肯定高兴。”
李铁牛也笑着说：“那可不！
苏荞姑娘立了大功，回去我请你们吃烤红薯，我家窖里还藏着不少呢！”
三人说说笑笑地往青禾村走，谁也没注意到，远处的山坡上，有个穿黑夹克的人正盯着他们，手里还拿着个望远镜 —— 正是铁墟帮的人。
那人看了一会儿，转身钻进了草里，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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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时在实验室待惯了，哪走过这么难走的路，鞋底薄，被路上的石子硌得生疼，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都快流进眼睛里了。
“要不要歇会儿？”
林砚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停下脚步，从帆布包里掏出水壶，拧开盖子递给她，“喝点水，别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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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了把汗，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走得太慢了，拖累你们了。”
“嗨，这有啥拖累的！”
李铁牛在前面回过头，大大咧咧地说，“这路本来就难走，我第一次走的时候，比你还慢呢，走两步就想歇，最后还是砚哥拉着我走的。”
他指了指前面的一片矮树林：“前面那片林子能遮凉，咱们到那儿歇会儿。”
三人走到林子里，找了棵粗点的树坐下。
林子里比外面凉快多了，风一吹，树叶 “哗哗” 响，还能听见鸟叫 —— 不过是变异的鸟，叫声跟破锣似的，难听极了。
林砚从帆布包里拿出粗面饼，掰成三块，分给苏荞和李铁牛：“先吃点垫垫肚子，这饼是我妈以前教我做的，用玉米面和红薯面和的，顶饿。”
苏荞接过面饼，咬了一口，有点干，但越嚼越香，比她在实验室吃的压缩饼干好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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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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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落在路边的草上，“咔嚓咔嚓” 啃着草叶，没一会儿就把一片草啃得只剩杆了，看得人心里发毛。
“不好，它们往咱们这边来了！”
林砚大喊一声，赶紧把苏荞往身后护，手里的镰刀也拔了出来。
苏荞被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但她没慌，赶紧打开辐射检测仪 —— 屏幕上的数值跳得飞快，显示蝗虫的辐射值是 0.7Sv/h，不算特别高，但数量太多了，被它们咬一口，肯定不好受。
她盯着屏幕，突然发现蝗虫的翅膀辐射值只有 0.3Sv/h，比其他地方低多了。
“林砚！
它们的翅膀！
翅膀是弱点！”
苏荞大喊，“翅膀的辐射值低，应该容易受伤！”
林砚眼睛一亮，赶紧对李铁牛说：“铁牛，你用铁矛扫它们的翅膀，别让它们靠近！
我去拿火焰喷射器！”
他之前为了防变异生物，把家里的农机油箱改造成了简易的火焰喷射器，就绑在帆布包侧面，平时不显眼，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李铁牛应了一声，举起铁矛，朝着飞过来的蝗虫扫过去 —— 铁矛一挥，就扫下来好几只蝗虫，翅膀被扫断的蝗虫，在地上蹦跶了两下，就不动了。
但蝗虫太多了，扫完一批，又来一批，根本扫不完。
林砚快速把火焰喷射器的导管接好，打开开关，按下扳机 —— 蓝色的火焰 “呼” 地喷了出来，有半米长，喷到蝗虫群里，蝗虫瞬间就被烧得 “滋滋” 响，掉在地上成了黑渣。
“苏荞，你往后面躲远点，别被火烫到！”
林砚一边喷火焰，一边喊。
苏荞往后退了退，但没走远，她盯着辐射检测仪，时不时提醒：“左边！
左边还有一群！
辐射值 0.6Sv/h！”
“右边！
右边的蝗虫翅膀更薄，更容易烧！”
李铁牛跟着苏荞的提醒，用铁矛往蝗虫多的地方扫，配合着林砚的火焰喷射器，没一会儿就把蝗虫群打散了。
剩下的蝗虫见同伴被烧了不少，也不敢再往前冲，“嗡嗡” 地飞走了，只剩下地上的蝗虫尸体和被烧黑的草杆。
三人都松了口气，李铁牛擦了把脸上的汗，笑着说：“还是苏荞姑娘厉害，要是没发现翅膀是弱点，咱们还得跟这群蝗虫耗半天。”
苏荞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就是看检测仪发现的，主要还是你们厉害，要是没有你们，我肯定躲不过去。”
林砚检查了一下火焰喷射器的油量，还好，还剩一半，足够应付接下来的路了。
他看了看苏荞的衣服，上面沾了点蝗虫的黑渣，赶紧帮她拍掉：“没事吧？
没被蝗虫咬到吧？”
苏荞摇摇头：“没有，多亏你们护着我。”
她低头看了看辐射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值己经恢复正常了，心里踏实多了。
三人又歇了会儿，确认蝗虫不会再回来，才继续赶路。
接下来的路还算顺利，没再遇到变异生物，只是苏荞的脚越来越疼，林砚看在眼里，从帆布包里拿出块布条，蹲下来，对苏荞说：“把鞋脱了，我给你包一下，能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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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小心翼翼地用布条把她的脚包好，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她：“这样能好点，再坚持会儿，快到溪畔村了。”
苏荞点点头，心里有点暖 —— 在实验室的时候，除了导师陈默，还没人这么关心过她。
她穿上鞋，果然舒服多了，走起路来也不那么疼了。
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前面终于出现了溪畔村的影子。
溪畔村靠着一条河，村子周围用木头做了道栅栏，有两米多高，上面还绑着碎玻璃，看着就不好惹。
栅栏门口站着两个村民，手里举着长矛，警惕地看着来往的人。
“站住！
你们是哪儿的？
来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村民见三人走过来，大声喊，手里的长矛也举得更高了。
林砚赶紧停下脚步，笑着说：“我们是青禾村的，来跟你们换净水过滤片，我叫林砚，这是李铁牛，这是苏荞。”
他指了指帆布包里的稻种：“我们带了五斤‘青禾 1 号’稻种，想跟你们换二十片净水片。”
村民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番，又看了看林砚手里的稻种，对另一个村民说：“你去告诉周村长，就说青禾村的人来换净水片了。”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渔裤、满脸皱纹的老头跟着村民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渔网 —— 这就是溪畔村的村长周大爷。
周大爷走到栅栏边，盯着林砚手里的稻种，又看了看苏荞怀里的辐射检测仪，皱着眉头问：“你们青禾村啥时候有这玩意儿了？
这姑娘是外来的吧？”
林砚赶紧说：“苏荞姑娘是从城里来的，这仪器能测辐射，可好用了。
周大爷，咱们先说说换净水片的事，这‘青禾 1 号’稻种是抗辐射的，产量比普通稻种高不少，换二十片净水片，不亏。”
周大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想了想，说：“稻种我信得过，但这净水片是我们村的命根子，不能随便换。
这样吧，你们帮我们个忙，我就给你们二十片净水片，还多给你们五片。”
“啥忙？
您说。”
林砚赶紧问。
周大爷指了指旁边的河：“最近这河里的鱼都翻肚皮了，我怀疑是河水有辐射，但我们没仪器测，不知道辐射源在哪儿。
你们要是能帮我们找到辐射源，净水片就给你们。”
苏荞一听，赶紧说：“我能测！
我这仪器能测辐射，肯定能找到辐射源！”
周大爷看了看苏荞，又看了看林砚，点了点头：“行，那你们跟我来，咱们去河边测测。”
三人跟着周大爷走到河边，河水看着挺清澈的，但仔细看，能看见水面上飘着几条死鱼，肚子朝上，看着有点恶心。
苏荞打开辐射检测仪，慢慢走到河边，把仪器靠近水面 —— 屏幕上的数值一下子跳到了 1.1Sv/h，比安全阈值高 0.1Sv/h。
“河水有辐射，1.1Sv/h，比安全值高一点。”
苏荞一边说，一边沿着河边往前走，仪器的数值忽高忽低，走到下游大概一百米的地方，数值突然跳到了 1.5Sv/h。
“就是这儿！”
苏荞停下脚步，指着河边的一片芦苇丛，“辐射源应该在芦苇丛后面，数值 1.5Sv/h，比其他地方高多了。”
周大爷赶紧让人把芦苇丛拨开，里面果然有个废弃的塑料桶，桶里装着不知名的液体，还在往外渗，渗出来的液体流进河里，把周围的草都染黄了。
“就是这玩意儿！”
周大爷气得首跺脚，“肯定是那些穿黑夹克的人扔的，上次就看见他们在这附近晃，没想到还敢扔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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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爷点点头，让人找了块厚布，把塑料桶包起来，埋到远处的荒地里。
他拍了拍林砚的肩膀，笑着说：“多亏了你们，尤其是苏荞姑娘，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这河水的问题出在哪儿。
走，跟我去拿净水片。”
三人跟着周大爷回到村里，周大爷从家里拿出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二十五个净水过滤片 —— 是用河流泥沙和石灰做的，呈圆形，有巴掌大，摸起来有点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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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拿着净水片，跟周大爷道别后，就往青禾村走。
太阳己经开始往西斜了，路上的风也凉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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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看了看苏荞，又看了看手里的木盒，笑着说：“没想到这么顺利，还多拿了五片净水片，回去村长肯定高兴。”
李铁牛也笑着说：“那可不！
苏荞姑娘立了大功，回去我请你们吃烤红薯，我家窖里还藏着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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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了一会儿，转身钻进了草里，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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