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沉寂三年的大学群,被一张照片骤然点燃。照片上的男人西装革履,
眉眼冷峻——恒科集团新任CEO,竟是我分手四年的前男友,周屿。
群里瞬间被“卧槽”和“牛B”刷屏。突然,一条@我的信息,像一颗平顶惊雷,
炸向了潜水的人。“@林夕!你不是就在恒科总部上班吗?出来说说!
”随后是更多的起哄:“卧槽!世纪大合体?”“这算什么?破镜重圆之我的前任是老板?
”“话说林夕,你当年为啥甩了周屿?”……屏幕幽光映着我强装平静的脸,
我深吸了一口气,指尖飞快,敲下一行字。“他年龄太小,我们不合适。”发送,锁屏,
动作一气呵成。唯有指尖那一下轻颤,泄露了我的惊慌。……次日清晨,
手机准时在六点唤醒我。刷脸解锁的瞬间,汹涌的红色提示几乎淹没屏幕。
数百条未读群消息!数十条好友申请!我心头一紧,划开群聊,
目光死死钉在自己那句回复上。一个错字,触目惊心:“他鸟太小,我们不合适!
”手机屏幕此刻却像块冰冷的墓碑,埋葬着我全部的社会性生命。那行字,
被无数惊叹和吃瓜表情包顶在最上方,每一个字都在叫嚣我的狼狈。
鸟……太小了……我眼前阵阵发黑,血液仿瞬间凝固,我几乎能听见自己作死的心跳声。
未读的红色数字还在疯狂跳动,好友申请的验证信息五花八门:“姐妹!勇士!求细节!
”“卧槽林夕你完了,但也牛逼!”“哈哈哈哈节哀!”“真的假的?看着不像啊!
”我绝望地闭上眼,头皮发麻。四年,整整四年,我把那个名和、那段过往,
封存在记忆最不起眼的角落,在群里当透明人,努力的扮演好一个合格的前任。可现在,
全完了!我亲手把自己送上了班级群本月……不!本年度,
甚至是建群以来最火爆的八卦断头台!就在我纠结该马上辞职还是逃离地球的时候,
微信提示音突然响起来,是陈总监的消息速来公司。短短四个字,像一道催命符。
2 第二章我战战兢兢的到办公室坐下,桌上的内线电话尖锐地响了起来,我颤抖着手接起,
前台的声音响起:“林经理,陈助理让你现在去总裁办公室。”总裁办公室……我放下电话,
周围同事的投来了探究的目光。我强撑着站起身,双腿像灌了铅,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
又像是走向刑场。总裁办公室的大理石光可鉴人,地面映出我苍白的脸,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昂贵的香氛气味,一如它主人。我深吸了一口气,再吸一口气,
还是压不下胸腔里那擂鼓般的心跳。抬手用尽全身力气,敲了敲门。“进。
”低沉又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推门而入。周屿靠在他那张宽大的办公桌边缘,
门在我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死寂……周屿的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我僵在原地,喉咙发紧,预先想好的所有道歉和解释,在他无声的注视下,尽数哑火。
见我没动静,他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听说,你对我尺寸有意见?
”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我的脸烧得厉害,羞耻、惊慌织成一张巨网,把我牢牢捆住。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那只是个该死错别字,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怎么?”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丝无情的嘲讽。“林夕,四年不见,
你羞辱人的方式,还是这么的别出心裁?”“我不是……我没有……”我终于挤出几个字,
但抬头撞上他寒潭般的眼底,倒映出我此刻的狼狈不堪。“我打错字了!”我急声辩解。
“或者说,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重温旧梦?”“周屿!你别太过分!”话一出口,
我有些后悔,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让我瞬间忘记了两人的身份差距。“过分?”他轻笑一声,
后退了半步,重新拉开了距离,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掌控感。“林经理,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你的“无心之失”,让你的上司第一天入职,
就成为大学圈子的笑话!我非常怀疑林经理在工作中是不是也会有“无心之失”?”说完,
他就转身拿起内线电话,按了一个键。“陈助理,通知人事部,林经理业务能力欠缺,
降职一级,好好“沉淀”一下。”挂了电话,他抬眼看向我,公事公办的语气里,
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林夕,记住,谨言慎行!”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巨大的屈辱感让我抬不起头,只有死死咬住下唇才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体面。
3 第三章我被降职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半天就传遍了整个部门。
我低头默默收拾工位上的东西,抱着箱子走出公室时,开放办公区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毫不掩饰的看热闹。我迎着那些目光,
走到了大厅角落的工位——正对空调出风口,冷风直吹,浑身发冷。刚坐下,
通讯软件就疯狂闪烁。陈总监:小林,除了盛源的项目,
上其他的全部交给王经理陈总监:下午的季度汇报你不用参加了……一条比一条冰冷,
我盯着屏幕,忽然想起四年前那个雨夜——周屿提着蛋糕,浑身是泥,一脸疲惫,
可在看见我的瞬间,眼睛却像星星一样明亮。我没等他说话,抢先开口:“周屿,
我们分手吧。”他愣在原地,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为什么?”“累了,不想继续了。
”我打断他,指甲掐进掌心。“是我最近太忙了?我……”他上前想拉我的手,
眼神里带着恳求,我却嫌恶甩开他,退后一步。“不是?你看看你现在!一天打着几份工,
连觉都睡不够,你拿什么给我未来?”周屿的眸子瞬间腥红,喉结滚动了几下,
缓缓将精心包装的蛋糕盒子放到我手里,声音沙哑。“林夕,生日快乐!”后来,
我看着周屿浑身湿透地在我家楼下站了一夜,再之后,他就从我生活里消失了。
空调冷风灌进我的衣领,我猛地回过神,
软件上的消息已经飙到99+了……盛源项目核心数据更是全压在了我身上,期限短得离谱。
更糟的是部门会议上,周屿当众将我的报告扔在桌上,语气里满是质疑“林主管,
我要的是洞察,不是数据复述,这份“个人分析”,一个实习员工都能做到!”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我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要么跟上,
要么出局!”会议室陷入死寂,那番话像一记耳光,火辣辣地扇在我脸上,
我压下心里的委屈,指尖用力抵住桌面。“下周我会重新提交让周总满意的报告。
”之后的一周,加班到深夜已成为我的常态,某天晚上,我和周屿意外在茶水间相遇,
他看着我怀里的文件,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讥讽。“林主管,公司不提倡无效加班。
”我握紧咖啡杯,指尖发白,强压下心头的酸涩:“做完这些就走。”凌晨三点,加班结束。
电梯门打开的刹那,我看见周屿蜷缩在电梯角落,手紧紧按着胃部,脸色苍白如纸,
额头的冷汗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我下意识上前扶住他,指尖触到他滚烫的体温,
扶他到休息区,从背包取出胃药,倒水给他服下。他盯着我的领口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那枚藏在项链下的戒指,不知何时从衣领里滑了出来,在灯光下,闪着光芒。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我转身欲走。“林夕。”我顿住脚步,等着他的讥讽,
却听见他问:“这枚戒指,为什么还在?”4 第四章这句话轻得像羽毛,却让我浑身一震。
为什么?四年前,我逃回出租屋,一口一口吃着周屿送来的蛋糕,蛋糕见底时,
这枚戒指静静的躺在那里,从那天起,它就贴在心口,这是我对自己的惩罚,怎么跟周屿说?
“这枚戒指无时无刻提醒我,从来我看不到的未来。”“你可以走了。
”他的声音恢复了冰冷,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周总。一个月后,盛源的项目超额完。
在庆功宴上,我躲在角落的位置当个透明人。周屿则是众星捧,游刃有余的周旋在人群之中。
实在受不了场内的喧嚣,我去露台透气,刚靠上墙,就看见周屿倚在对面,指尖夹着烟,
猩红一点在昏暗中明灭,烟雾缭绕,他的声音裹着嘲讽传来。“那位陈总,
对你倒是青睐有加。”我掐了掐指尖,想起方才陈总就项目思路的几句赞许,
原来他都看在眼里。“比不上周总,到哪里都是焦点。”“焦点?”他嗤笑一声,将烟摁灭,
一步步走近,直到我能看清他眼底的嘲讽。“林夕,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些场面话了?
”“刚学的。”他倏地转过头,眼神里的嘲讽清晰无比:“林夕,在陈总那里,
看得到未来吗?”原来,他一直以为我当年离开他,是为了攀附更好的“未来”。
泪水凶猛地涌上眼眶,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舌尖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压下翻涌的情。
我迎上他的眼目光,声音不受控制地微颤,“周屿,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不然呢?
林大小姐。”他挑眉,语气里的不屑像刀子。“难道你还想说,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比如,
好赌的爸?生病的妈?破碎的家?”生病的妈、破碎的家,这两个词像重锤,
狠狠砸在我心上,那些藏在心底的苦衷,都哽在喉间。说出来又怎么样?换取他的怜悯?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随你怎么想。”我侧身从他身边绕开,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我怎么想?”“林夕,
多少钱?”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一种被刺痛后的残忍,“多少钱能让你看到未来?
“周总既然觉得我是明码标价的人,又何必浪费口舌?我的价码,你出不起!”“林夕,
你真贱!”他低笑一声,气息喷在我耳,气息里尽是嘲弄,随后,力道终于松开,
手腕上一圈清晰的红痕,灼灼发痛。我没有再看一眼,挺直脊背,一步一步向前走,
我听见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地碎裂成渣。原来最痛的,不是他的恨,
而是他亲手将我们共同的过去,践踏得如此不堪。而我,连为自己辩白的力气都没有。
5 第五章我抱着一摞文件站在总裁室门口,透过敞开的门,看一个纤细的背影,
正将一杯咖啡递给周屿。“知道你昨晚又熬到三点,特浓美式,没加糖。
”女人的声音温柔甜腻,指尖不经意擦过周屿的手背。我抬手,门上不轻不重叩了三下,
里面两人同时转头。看清女人的脸时,我指尖猛地掐进文件边缘——苏晴!四年前的雨夜,
找过我的那个女人。苏晴看着我,脸上没有丝毫尴尬,反而将咖啡放周屿桌边,
转头对我笑得“和善”。“林小姐?项目压力很大吧?真是辛苦你了。
”“阿屿就是工作起来太拼,对自己和对别人要求都高,你别太往心里去。”--阿屿,
这个称呼扎得我耳膜发疼,多年前我这样叫过他,那时候他总会笑着揉我的头发,说我调皮。
周屿低头处理文件,没有出声,默认了她的称呼,也默认了他们之间的亲近。“还好。
”我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像生了锈的铁片。
我不记得自己抱着文件是怎么回到自己工位的,苏晴的话像魔咒一样在耳边回响,
直到下午去茶水间,才发现苏晴竟在那里等我。她倚着门框,妆容精致,
笑容却带着锋利的弧度。“林小姐,好久不见。”我抬眼看她,没有说话。
“当年能那么果断地离开,现在,就不该出现在阿屿面前。”苏晴搅动着杯中的咖啡,
语气轻描淡写,我猛地僵住,血液似乎瞬间凝固。“看来你还记得,一百万,
买你永远离开周屿。白纸黑字,还有你的签名。”她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眼神里满是鄙夷,
嘴角笑意更深。我看着她鄙夷的眼神,忽然想起四年前那雨夜,她也是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这笔钱能救你母亲的命,阿屿的前程也经不起耽误。”“你别误会,”见我脸色苍白,
她又假惺惺的补充,“我没有逼你离开的意思,只是提醒林小姐。”在她轻描淡写的话语里,
藏着最恶毒的算计,当年妈妈的病,家里的债,我别无选择……“苏小姐,当年那份协议,
只约束我四年。”我转身出门,突然,我看见周屿站在走廊尽头,眼神晦暗不明。他听到了!
暮色四合时,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走到大厦门口,我下意识抬头,
却看见了马路对面的周屿和苏晴,周屿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苏晴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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