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店里的特色菜式，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每样都上一份给你尝尝。”
小狼狗还在不停地往桌上端。
“这么多，吃不完浪费。”
赫斓确实很饿，但这满满的一桌子东西两个人根本就吃不完。
她示意给别的桌的客人分一些。
于是店内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谢谢嫂子！”
赫斓没有解释太多，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且没有恶意，误会又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随他们去吧。
拒绝小狼狗的再三挽留，赫斓执意要回去。
明天还要上班，总不能穿着小狼狗的宽松T恤去店里。
主要是小狼狗灼热的眼神让她觉得如果继续留下来，明天能不能上班还是个未知数。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时，窗外的夜色己经浓得发沉。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床单被揉出深深浅浅的褶皱——是白天补觉补得太足，还是旧疾的失眠又缠上了上来？
这一夜尽是半梦半醒的混沌，意识像浮在水面的纸船，晃得人浑身发倦。
凌晨西点，她索性掀开被子起身。
客厅里只开了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她窝进沙发里，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看起店里最新产品的学习资料。
赫斓是一名销售，准确的说是一家全国大型连锁高端成人用品商超的销售。
不同于街边角落里24小时无人售货的阴暗小屋，或者是火车站周边胡同里灯光昏黄的廉价商铺。
她工作的店里，从浅灰色的进门地毯到亚光黑的高档货架，都透着精心设计的质感，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雪松香薰，仅用气味就隔绝了外界的窥探。
这种高端的成人用品店定位于中高端人群，店内配备专业的销售人员，产品种类丰富，渠道正规，品质有保障，当然价位也不是一般工薪阶层能够随意舍得消费的。
这个行业的社会接受度不高，但销售提成很高，这也是她选择这个行业的原因，上一段感情留下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她需要钱，需要快一点把那些狼狈的“代价”彻底结清。
白天里几乎不会有顾客光顾，少的可怜的进店消费者大多是夜晚独自前来，或借着酒劲假装断片式的误入，更多大客户则靠微信维护，从咨询功能功效到转账付款，再到指定顺丰保密邮寄，全程见不到面，却占了她业绩的大半。
赫斓来的比平日要早，打开店门，开始每日必做的扫除。
店里总保持着近乎苛刻的整洁，不似店铺，更像是一间现代主义的感官艺廊。
目光所及主色调为亚光黑、高级灰和古铜金。
西扇临街的落地橱窗内各色妖娆的塑胶模特穿着最新款的情趣内衣，连货架上那些让普通人心跳加速的情趣玩具，都摆得像艺术品。
给模特换完最新款的展示品，赫斓换上店内的制服——利落的黑色衬衫配阔腿裤，衬得她越发的的白皙可人。
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点燃一支烟。
刚抽两口，一辆黑色奥迪A6猛地停在了门口，刹车声刺耳得让她猛地呛了下，差点又咳嗽起来。
她认得这辆车，是前天晚上组局的粮油少爷的车，散场之后徐影就是跟着这辆车回去的。
看来她也没回自己家。
车门打开，徐影走下来，冲车里挥挥手，奥迪才缓缓驶离。
她一屁股坐在赫斓身边，胳膊肘首接怼了怼赫斓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没藏住的八卦：“快说！
昨晚怎么回事？
微信发了八百条，就回我一句。”
赫斓把烟盒递过去，指尖夹着的烟燃着细小的火星：“不是回你了么。”
徐影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因为她的一句“明天当面聊”，谁会休班的时候这么早跑到店里。
赫斓吐出个浅淡的烟圈，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气温：“还行，年轻人，体力跟自然条件都好的没话说。”
赫斓确实很满意，空窗期快一年，她不是没有生理需求，只是懒得再碰“恋爱”那套。
这种保持着距离的暧昧，刚好合她的心意。
“他说他喜欢你。”
徐影突然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像等着看什么好戏似的，连声音都压低了些。
赫斓却只是把烟蒂摁进旁边的垃圾桶，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转身往店里走。
喜不喜欢的不重要，睡都睡过，享受过程的美好就不算亏，又不是恋爱对象，当然也不准备变成恋爱对象。
按照每日流程，赫斓把展示架上的情趣玩具一一开机：检查震动模式是否正常，看电量格有没有飘红，亏电的就插上透明的充电线，摆成整齐的一排。
徐影也跟进来帮忙，指尖捏着个大号玩具的硅胶边缘，忽然凑到赫斓眼前晃了晃。
“哎，跟这个比呢？”
她坏笑着眼角都弯了，语气里满是调侃。
赫斓的耳尖难得有点发烫，却还是忍不住弯了唇角，回得坦诚：“……差不多。”
徐影“噗嗤”一声笑出来，手里的玩具差点没拿稳：“我就知道！
对了，那小伙子人真不错，磨叽我好几回，非要我把你微信推给他——你要不要试试？”
“不想谈恋爱。”
赫斓把充好电的玩具放回原位，语气没什么波澜。
话锋却轻轻一转，“倒是你，什么时候跟粮油少爷走的这么近？”
她不是爱八卦的性子，只是想快点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
徐影挑了挑眉，把玩具摆好后拍了拍手，语气跟她如出一辙：“跟你一样呗！”
赫斓比徐影年长近十岁，两人能凑成无话不谈的朋友，全因性子太像——都通透，都现实，都懒得在感情里绕弯子。
不同的是徐影是少年老成，胎带的通透。
而赫斓是历经折磨，释然后的通透。
下午的时间一般都是回复微信上顾客的咨询，这也是最耗费心力的。
形形色色的什么样的人都会遇上，没入行之前，赫斓还真没想到，人的两面性或者说多面性会那么赤裸裸的暴露在陌生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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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斓没有解释太多，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且没有恶意，误会又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随他们去吧。
拒绝小狼狗的再三挽留，赫斓执意要回去。
明天还要上班，总不能穿着小狼狗的宽松T恤去店里。
主要是小狼狗灼热的眼神让她觉得如果继续留下来，明天能不能上班还是个未知数。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时，窗外的夜色己经浓得发沉。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床单被揉出深深浅浅的褶皱——是白天补觉补得太足，还是旧疾的失眠又缠上了上来？
这一夜尽是半梦半醒的混沌，意识像浮在水面的纸船，晃得人浑身发倦。
凌晨西点，她索性掀开被子起身。
客厅里只开了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她窝进沙发里，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看起店里最新产品的学习资料。
赫斓是一名销售，准确的说是一家全国大型连锁高端成人用品商超的销售。
不同于街边角落里24小时无人售货的阴暗小屋，或者是火车站周边胡同里灯光昏黄的廉价商铺。
她工作的店里，从浅灰色的进门地毯到亚光黑的高档货架，都透着精心设计的质感，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雪松香薰，仅用气味就隔绝了外界的窥探。
这种高端的成人用品店定位于中高端人群，店内配备专业的销售人员，产品种类丰富，渠道正规，品质有保障，当然价位也不是一般工薪阶层能够随意舍得消费的。
这个行业的社会接受度不高，但销售提成很高，这也是她选择这个行业的原因，上一段感情留下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她需要钱，需要快一点把那些狼狈的“代价”彻底结清。
白天里几乎不会有顾客光顾，少的可怜的进店消费者大多是夜晚独自前来，或借着酒劲假装断片式的误入，更多大客户则靠微信维护，从咨询功能功效到转账付款，再到指定顺丰保密邮寄，全程见不到面，却占了她业绩的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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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模特换完最新款的展示品，赫斓换上店内的制服——利落的黑色衬衫配阔腿裤，衬得她越发的的白皙可人。
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点燃一支烟。
刚抽两口，一辆黑色奥迪A6猛地停在了门口，刹车声刺耳得让她猛地呛了下，差点又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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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也没回自己家。
车门打开，徐影走下来，冲车里挥挥手，奥迪才缓缓驶离。
她一屁股坐在赫斓身边，胳膊肘首接怼了怼赫斓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没藏住的八卦：“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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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斓吐出个浅淡的烟圈，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气温：“还行，年轻人，体力跟自然条件都好的没话说。”
赫斓确实很满意，空窗期快一年，她不是没有生理需求，只是懒得再碰“恋爱”那套。
这种保持着距离的暧昧，刚好合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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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斓却只是把烟蒂摁进旁边的垃圾桶，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转身往店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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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每日流程，赫斓把展示架上的情趣玩具一一开机：检查震动模式是否正常，看电量格有没有飘红，亏电的就插上透明的充电线，摆成整齐的一排。
徐影也跟进来帮忙，指尖捏着个大号玩具的硅胶边缘，忽然凑到赫斓眼前晃了晃。
“哎，跟这个比呢？”
她坏笑着眼角都弯了，语气里满是调侃。
赫斓的耳尖难得有点发烫，却还是忍不住弯了唇角，回得坦诚：“……差不多。”
徐影“噗嗤”一声笑出来，手里的玩具差点没拿稳：“我就知道！
对了，那小伙子人真不错，磨叽我好几回，非要我把你微信推给他——你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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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影挑了挑眉，把玩具摆好后拍了拍手，语气跟她如出一辙：“跟你一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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