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晚陆承宇《能说出口的都不算》完结版免费阅读_苏晚陆承宇热门小说
作者:圆真善人
                言情小说连载
                《能说出口的都不算》是网络作者“圆真善人”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苏晚陆承宇,详情概述: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2025-10-31 20:18:43
                
            
            记者踩着满地槐叶往巷深处走时,《茉莉花》的琴声正从画室窗缝里漫出来,混着晚风里的颜料味,像幅会呼吸的画。
他是来做人物专访的,主编说林晚星是“隐于市井的艺术家”,可他蹲在巷口等了半上午,没见着半点“艺术家”的架子——只看见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蹲在槐树下帮小远捡滚进排水沟的玻璃弹珠,裤脚沾着泥,却笑得比枝头的槐花还亮。
画室的门没关,虚掩着,能看见里面的光景:墙上贴满了糖纸拼的画,桌上的粗瓷碗里插着野菊,琴是台旧风琴,琴键掉了两个,林晚星正用缠着胶布的手指按琴键,脚边蜷着那只雪天来的小刺猬,背上还沾着片干槐叶。
“您就是林老师吧?”
记者举着相机进门,快门刚要按,却见她突然起身,往灶上跑——锅里炖着的南瓜粥沸了,泡泡溅在灶台上,她用抹布擦了擦,又往粥里撒了把枸杞,“小远他奶奶以前总说,南瓜粥得加枸杞才暖。”
记者的镜头转了转,落在墙角的画架上。
那上面没有惊世骇俗的大作,只有幅未完成的《老巷晨雾》:青砖墙上爬着牵牛花,卖豆腐的三轮车碾过积水,画角用小字标着“加了晨露的钛白,才够润”。
旁边堆着的颜料管上,标签都是手写的,“赭石”后面跟着“张婶家的铁锈红”,“群青”旁边记着“收废品大爷的蓝布衫”。
“他们说您的画里有烟火气。”
记者忍不住问。
林晚星正给风琴换谱子,是张泛黄的纸,上面的音符被虫蛀了几个洞,她就用红笔补了补。
“哪有什么烟火气,”她笑,眼角的纹路里盛着光,“不过是把每天见的人、过的日子,画下来罢了。
你看这老槐树,春天开白花,秋天落黄叶子,跟咱巷子里的人一样,不声不响,却把根扎得深。”
说话间,收废品的老人扛着糖纸捆子进来,往桌上放了个玻璃罐:“林阿姨,昨儿捡着的,萤火虫没死透,您养在笔筒里试试?”
罐子里的绿光在暮色里晃了晃,小刺猬突然支棱起耳朵,背上的槐叶抖落片碎渣,落在琴键上。
林晚星没接罐子,先往老人手里塞了块南瓜饼:“刚烙的,就着粥吃。”
又转头对记者说:“他年轻时爱画画,老伴儿总攒糖纸给他当颜料,后来老伴儿走了,他就把糖纸都给我,说算替她看我画画。”
记者的相机镜头有些发烫。
他原以为“坚守”该是轰轰烈烈的,像孤灯下的苦读,像峭壁上的独松,却没想过会是这样——是把邻居的咳嗽声记在画纸边角,是给流浪的刺猬留半块南瓜干,是用被虫蛀的琴谱弹《茉莉花》,弹到破音处,自己先笑出声。
这时巷口传来孩子们的欢呼,是小远带着伙伴们举着树叶书签跑过,书签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林晚星推开窗,夕阳正落在老槐树上,把枝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天然的墨画。
“你看,”她指着影子,“顾晏辰以前总说,最好的画不用笔,天上的云、地上的影子、孩子们的笑声,都是画。”
记者突然想起主编给的采访提纲,上面列着“艺术追求人生境界”这样的词,此刻却觉得多余。
他收起相机,帮着把糖纸搬到桌边,老人正用胶水把红的、绿的糖纸往纸板上拼,拼出朵歪歪扭扭的牵牛花,林晚星在旁边补了片槐树叶当叶子。
《茉莉花》的琴声又响起来,这次有了和声——是老人跟着哼,跑调跑得厉害,却和琴键的破音缠在一起,像老巷里的藤蔓,乱乱的,却透着股劲儿。
小刺猬趴在琴凳下,对着罐子里的萤火虫眨眼睛,窗外的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和老槐树的影子交叠在一块儿,分不清哪是树,哪是人。
记者走出巷口时,琴声还在追着他的脚步。
他回头望,画室的灯亮了,光透过糖纸布帘,在地上铺了片碎金似的暖,连晚风都带着南瓜饼的甜香。
他忽然明白,所谓“境界”从不是悬在云端的星,而是落在泥土里的种子——你给它阳光,它就开花;你给它暖,它就结果;你给它日子的粗粝,它就长出韧的根。
就像那朵牵牛花,攀着老墙往上爬时,从没想过要成为传奇。
它只是朝太阳的方向伸伸藤,给路过的蚂蚁让个道,下雨时把花瓣蜷成小伞,护着底下的草芽。
可正是这些不声不响的“给”,让它在寻常巷陌里,活成了比星辰更动人的模样。
记者摸出手机,给主编发了条消息:“不必写专访了。
不如告诉大家,今晚的月亮很好,适合给邻居送块刚烙的南瓜饼。”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巷子里的琴声正弹到《茉莉花》的尾声,带着点破音,却把整个黄昏,都染得软软的、暖暖的。
入夏时,老槐树的花串子落了满地,林晚星每天都要扫出半簸箕,装在竹篮里晾着。
张婶路过看见,总笑她:“这槐花除了做饼,还能当金元宝不成?”
她就举着竹篮往太阳底下凑:“你闻,晒透了有股甜香,装在布袋子里塞衣柜,比樟脑丸好闻。”
布袋子是顾晏辰的旧衬衫改的,米白色的棉布洗得发了黄,她用红线在袋口绣了朵小槐花,针脚歪歪扭扭,倒像刚学绣花的小姑娘。
晾好的槐花装进去,扎紧袋口往衣柜角落一塞,再打开时,连顾晏辰留下的那件蓝布衫都沾着甜香。
这天她正坐在藤椅上绣新的布袋,小远背着书包冲进画室,手里举着张奖状,红纸上印着“绘画比赛一等奖”。
画纸展开,是幅《老巷的夏天》:窗台上的糖纸布帘飘着,小刺猬趴在南瓜饼旁边打盹,萤火虫罐放在琴键上,绿光透过玻璃,在地上投了个小小的圆。
“林奶奶你看!”
小远指着画角,那里画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正蹲在槐树下捡槐花,“我把你画进去了。”
林晚星摸着画纸,指尖蹭过老太太的衣角,突然想起顾晏辰教她画画时说的:“画人要画影子,影子里藏着心里话。”
画里她的影子斜斜地铺在地上,正好和老槐树的影子交叠,像有人悄悄替她扶了扶鬓角。
收废品的老人扛着糖纸捆子进来时,手里多了个竹编的小筐,筐底垫着层槐树叶。
“给刺猬做的窝,”他挠挠头,“昨儿捡着个破竹篮,改了改,比纸箱子透气。”
小刺猬像是听懂了,从琴凳下钻出来,顺着他的裤腿往上爬,背上沾着的槐花碎渣掉了老人一肩膀。
三人正围着竹筐摆弄,巷口突然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
跑出去一看,是巷尾的杂货店电线短路,冒出的火星燎着了门口的纸箱。
林晚星没慌,转身回画室抱出个大瓷缸——是顾晏辰当年腌咸菜的缸,她早改成了消防缸,每天都装满井水。
“往这边泼!”
她举着缸沿喊,井水泼在火苗上,溅起的水珠里裹着槐花的甜香。
老人和小远也跟着忙活,一个搬着糖纸捆子往后退,一个扯着布帘挡火星,布帘上的糖纸被熏得发了焦,却把火势挡得稳稳的。
等消防员赶到时,火早灭了,只留下股焦糊味混着槐花香,倒像谁家的槐花饼烤过了头。
杂货店的老板红着眼圈来道谢,手里攥着包新的糖纸:“林阿姨,我妈以前也爱攒这个,说等我结婚时拼幅喜字。”
林晚星接过糖纸,往他手里塞了个槐花布袋子:“新烤的槐花饼,压压惊。”
那天傍晚,画室里多了幅新的拼贴画。
用烧焦的糖纸拼出消防车的红,用槐树叶拼出扑火的人影,最中间贴着片半焦的布帘碎块,林晚星在旁边补了行小字:“火灭了,香还在。”
入秋时,记者又来了趟老巷,这次没带相机,只拎了袋新上市的橘子。
他刚走到巷口,就看见林晚星坐在槐树下,教几个孩子用橘子皮拼画。
小远举着片橘子皮,正往纸板上粘,拼出个圆滚滚的小刺猬,旁边的老人用橘子籽当眼睛,粘得歪歪扭扭,逗得孩子们首笑。
《茉莉花》的琴声从画室里飘出来,还是那台旧风琴,破音的地方却像是特意留的空,等着孩子们的笑声填进去。
记者站在树影里,看着阳光透过槐树叶,落在林晚星银白的头发上,落在孩子们沾着橘子汁的手指上,突然觉得“坚守”这两个字,其实很轻——轻得像片槐花,像声笑,像橘子皮拼的小刺猬,却能把日子压得实实的,暖得厚厚的。
他没上前打扰,悄悄把橘子放在画室门口,转身往巷外走。
风卷着槐树叶落在脚边,像在跟他说再见。
远处的画室里,不知谁起了头,孩子们跟着风琴唱《茉莉花》,跑调的歌声混着老人的咳嗽声、小刺猬的“啾啾”声,在老巷里打着旋儿,像朵开不败的花。
而林晚星正低头给孩子们的橘子皮画胡子,笔尖在纸板上沙沙响,像在跟岁月说:你看,这日子多好,有花,有笑,有群人陪着,连橘子皮都能开出春天来。
霜降过后,老巷的青砖地结了层薄霜,踩上去像踏碎了一地碎银。
林晚星把画室的木门卸下来,架在两条长凳上,正用砂纸慢慢打磨——门板上的漆皮掉得厉害,露出底下的木纹,像极了顾晏辰画过的山岩肌理。
“林奶奶,您这是要给门换新衣裳呀?”
小远背着书包路过,手里攥着片梧桐叶,叶边卷了,却黄得透亮。
他如今在美术班当小助教,教比他更小的孩子捡树叶拼画,用的还是林晚星教的法子。
“换身素净的,”她首起腰捶捶背,砂纸磨得手心发烫,“冬天风大,漆皮掉了挡不住寒,磨光滑了,糊层棉纸就暖和。”
棉纸是收废品的老人送的,是印刷厂裁下来的边料,米白色,带着淡淡的油墨香,他说:“这纸韧,糊门帘正好,比塑料布透气。”
正说着,老人扛着个麻袋过来,里面鼓鼓囊囊的,倒出来一看,是堆碎玻璃——有啤酒瓶底,有镜子边角,阳光下闪着七彩的光。
“前儿个收了个旧相框,玻璃碎了,我捡了些完整的,您看能拼画不?”
他蹲在地上挑拣,指腹被玻璃碴划了道小口子,却浑然不觉。
林晚星赶紧拉他到灶边,用温水给他洗手,又从针线筐里翻出块布条缠上——布条是顾晏辰的蓝布衫剪的,洗得发了白,却软乎乎的。
“傻老头,”她嗔怪着,眼里却漾着笑,“玻璃哪有糖纸安全?
回头扎着孩子咋办?”
嘴上这么说,却把玻璃片收进铁盒,“不过这颜色真亮,拼幅《老巷雪光》正好,比颜料还鲜。”
那天下午,三人围着门板忙开了。
林晚星用铅笔在打磨好的门板上画轮廓:老槐树的枝桠伸向天空,画室的窗台上蹲着小刺猬,窗里亮着灯。
老人负责拼玻璃片,把啤酒瓶底的绿玻璃嵌在树影里,说:“这是夏天的叶子留下的影子。”
小远则用梧桐叶蘸着白颜料拓印,拓出满地“雪花”,叶梗的纹路在门板上洇开,像谁用指尖描的。
傍晚时,张婶端来碗萝卜汤,看见门板上的画,突然说:“前儿个社区来人,说要给老巷装新路灯,问您这画室门口装在哪合适。”
林晚星抬头往巷口看,夕阳正落在老槐树上,树影把画室的门帘染成了金红色,她说:“装在树底下吧,照着孩子们玩,也照着咱糊的门帘亮堂。”
没过几天,新路灯亮了。
暖黄色的光透过棉纸门帘,把门板上的《老巷雪光》映在地上,玻璃片的光影在青砖上晃悠,像撒了把会跑的星星。
小刺猬不知从哪叼来朵干菊花,放在门板边,像是给画添了朵冬花。
冬至那天,巷子里的人聚在画室吃饺子。
张婶和面,小远剁馅,老人负责烧火,林晚星则坐在藤椅上,看着门板上的画笑。
孩子们围着新路灯追逐,影子被拉得老长,撞在门板上,和画里的树影叠在一块儿,分不清哪是画,哪是真。
“您看,”老人给她盛了碗饺子,热气模糊了眼镜片,“这玻璃拼的画,比糖纸还经看。”
林晚星夹起个饺子,是白菜馅的,带着淡淡的甜味——是她往馅里加了点晒好的槐花末,“顾晏辰以前总说,日子就像这饺子,皮得韧,馅得暖,才能越嚼越香。”
窗外的风卷着碎雪飘过,新路灯的光在雪地上铺了条暖黄的路。
门板上的《老巷雪光》在光里静静立着,玻璃片闪着,梧桐叶拓的雪花透着,像把整个老巷的春夏秋冬,都收进了这方门板里。
林晚星忽然想起顾晏辰临走前说的话:“等我走了,你就把日子过成画,画里有我,有老巷,有咱攒的糖纸和树叶。”
她低头喝了口汤,暖意从胃里漫到心里,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光,像盛着满室的烟火。
原来他早知道,所谓永恒,从不是刻在石碑上的名字,而是藏在门板的纹路里,在玻璃片的光影里,在孩子们的笑声里,在每个愿意把日子过成画的人心里。
就像这老巷的冬天,看着冷,却藏着煮饺子的热气,糊门帘的棉纸香,和一幅永远画不完的《老巷雪光》——画里的人笑着,画外的人暖着,日子就这么慢慢走,慢慢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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