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梦魇契约每晚,我都会梦见下一个死者的脸。七年来,梦境从未出错,
我却无法阻止任何死亡。警方视我为头号嫌疑犯,心理医生诊断我患有严重妄想。第八年,
我在梦中看见了自己的脸。在恐惧中等待死亡时,
却发现梦中的“我”在微笑——那是我从未有过的表情。当我触碰镜面,
才明白那不是预知梦,而是遗忘的承诺。每个死者,都曾与我立下生死契约。
---2 死亡预告林晚又一次惊醒了。心脏在胸腔里发疯般撞击,冷汗浸透了睡衣,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黑暗中,她大口喘息,眼前还残留着梦中那张脸的清晰轮廓——惨白,
浮肿,双眼紧闭,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角,水珠顺着僵硬的腮线滚落。是张经理。
那个上周刚在部门会议上,因为她提交的报告里一个微不足道的纰漏,
而当众将她骂得狗血淋头的张经理。这是第几次了?林晚蜷缩起来,双臂紧紧抱住膝盖,
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精确的数字在她脑海中冰冷地浮现:第一百三十四次。七年前,
第一个梦境降临。她梦见同班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男生,李锐。梦里,
他的头以一个怪异的角度耷拉着,躺在学校后山荒草淹没的石阶下。三天后,
李锐的尸体被发现,坠崖,死亡时间与她的梦境吻合。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意外,
包括她自己,只当是一场过于巧合的噩梦。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邻居家的老人,
便利店上夜班的店员,地铁里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频率从几个月一次,到一个月一次,
再到最近,几乎每周都会出现。每一个在梦中出现面孔的人,都会在随后的一到三天内,
以她梦中预示的方式死去。她尝试过。天知道她尝试过多少次。匿名电话,模糊的警告信,
甚至有一次,她鼓起勇气拦住了梦中即将死去的那个女人,语无伦次地让她小心。结果呢?
那个女人用看精神病患者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快步走开。第二天,新闻播报,
那个女人死于家中煤气泄漏爆炸。一次又一次的徒劳。她像个被诅咒的旁观者,
被迫观看一场场无法阻止的死亡预告片。警方最初接到她的匿名“预警”时还曾调查,
但随着死亡接连发生,而她又总能“未卜先知”地出现在现场附近,
或者留下一些间接的关联,怀疑的矛头开始调转。负责这几起关联死亡案的陈警官,
那个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男人,最后一次找她“谈话”时,
语气里的暗示已经毫不掩饰:“林小姐,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每一次死亡你都在‘场’,
这很难解释。”她的电脑硬盘被带走,手机记录被翻查,社交圈子被摸了一遍又底朝天。
他们找不到任何直接证据,但怀疑的空气足以将她窒息。同事在她背后窃窃私语,
朋友逐渐疏远。最终,她被公司以“需要调整心理状态”为由,劝退回家。
她去看过心理医生。权威的吴医生,诊断书上白纸黑字: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伴妄想症状。
理由是,她无法接受七年前某个亲近之人她坚持声称自己不记得是谁的死亡,
大脑构建了这套“预知梦”的防御机制,将内心的负罪感投射到外界随机发生的死亡事件上。
那些梦中的细节,被解释为她在潜意识里搜集了现实信息后的“再加工”。
药物吃了整整两年,除了让她头脑昏沉、情绪麻木之外,没有任何效果。梦境依旧准时来临,
死亡从不失约。她放弃了。不再试图警告,不再试图干预。她成了一个活在阴影里的囚徒,
唯一的“自由”,就是等待梦中那张脸的主人,在现实里如期死去。然后,
在确认新闻的那一刻,获得短暂而残酷的解脱,直到下一个梦境将她再次拖入深渊。
张经理的脸……还在眼前晃动。那种溺水般的窒息感,如此真实。
林晚摸索着抓过床头的手机,屏幕冷光照亮她苍白的脸。凌晨三点十七分。
她点开本地新闻推送,手指僵硬地滑动。没有,还没有。她维持着这个姿势,
直到窗外天色泛起鱼肚白。手机始终沉默。上午十点,
一条快讯弹了出来——“某公司部门经理张某,今晨被发现在家中浴缸溺水身亡,
初步排除他杀嫌疑,具体原因正在调查中。”配图是小区门口拉起的警戒线,
和匆忙抬出的担架一角。林晚关掉手机,走进浴室。镜子里的女人,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像一株失去水分的植物。她用冷水一遍遍拍打脸颊,试图驱散那彻骨的寒意。
第一百三十四个。结束了。她以为,这场无尽的折磨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她精神彻底崩溃,
或者警方终于找到那根本不存在的“证据”,将她逮捕。直到第八年的开端。那一晚,
梦境再次降临。没有陌生的环境,没有诡异的死法。梦里的场景,就是她此刻身处的卧室。
光线昏暗,只有床头灯散发着朦胧的光晕。她“看”见一个人,侧躺在她的床上,
盖着她的羽绒被,呼吸均匀,像是睡得很沉。然后,视角拉近。仿佛有一个无形的镜头,
缓缓推送到那张脸的前面。她看到了自己。是林晚。是镜子里的,她自己的脸。毫无血色,
双眼紧闭,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
巨大的、从未有过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梦中的她,几乎将她的灵魂撕裂。她想要尖叫,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要逃离,却无法移动分毫。就在这极致的惊骇中,
梦里的那个“林晚”,嘴角忽然动了一下。极其缓慢地,那两片苍白的嘴唇,
向上弯起一个清晰的弧度。一个微笑。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满足与安宁。
那是林晚从未有过的表情。七年的折磨,早已抽干了她脸上所有属于“安宁”的痕迹。
她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像是要炸开,冷汗瞬间湿透全身。房间里一片死寂,
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声。她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脸颊,冰冷的皮肤下,是狂跳的血管。没有笑。
她的嘴唇僵硬地抿着。但梦里那个微笑,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视网膜上,
她的脑海里。预知梦……看到了自己。还有那个,绝不属于她的微笑。
3 调查与误导接下来的三天,是林晚人生中最漫长的七十二小时。
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刃上行走。她不敢闭眼,害怕一旦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
咖啡和功能性饮料堆满了垃圾桶,她眼里的红血丝织成了一张密网。房间的窗帘紧紧闭合,
将外界的光线与窥探隔绝在外,只有手机屏幕和电脑显示器散发着幽蓝的光,
映着她憔悴不堪、警惕惊惶的脸。她像一个等待最终判决的死囚,
又像一个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生路的侦探。调查的对象,是她自己。
第一个闯入她混乱思维的念头是——幻觉?吴医生诊断的“妄想”加重了?
她翻出那些被束之高阁的药瓶,白色的药片散落在茶几上,像一对冰冷的眼睛嘲弄地看着她。
但她清楚地知道,这一次不同。以往的梦,是旁观,是预告。而这一次,她是主角,并且,
梦里的自己在笑。那种毛骨悚然的违和感,尖锐地刺穿了所有“病症”可以解释的范畴。
如果不是幻觉,那会是什么?自我实现的预言?她的潜意识在长期压抑和负罪感下,
终于决定自我毁灭,并且为此编排好了剧本,甚至提前发出了“预告”?
她开始疯狂地搜索一切与“梦见自己死亡”相关的信息。互联网庞大的数据库里,
充斥着各种光怪陆离的解读。
学分析指向极度的抑郁或焦虑;灵异论坛则讨论着替身、勾魂……每一条看起来都似是而非,
每一条都无法完全对应她梦境的诡异之处——那个微笑。她反复回忆微笑的细节。不是苦笑,
不是嘲讽,不是疯狂。那是一种……了然的、平静的,甚至带着隐秘喜悦的笑。
仿佛死亡不是终结,而是一场期待已久的归途。这让她不寒而栗。
门外任何一点细微的响动——邻居的关门声,走廊的脚步声,
甚至风吹动门框的声音——都让她如同惊弓之鸟,瞬间僵直身体,
心脏狂跳着揣测:是时候到了吗?死亡会以何种方式降临?是梦中的安详睡逝,
还是某种意想不到的意外?她检查了公寓里的每一个角落。煤气阀门紧闭,
电器插头全部拔掉,窗户锁死,连厨房的刀具都藏进了储物柜的最深处。她甚至不敢淋浴,
只在洗手池边用湿毛巾擦拭身体,害怕滑倒,害怕溺水,
害怕任何可能的“意外”被那只无形的命运之手利用。第四天下午,门铃响了。
尖锐的电子音在死寂的公寓里炸开,林晚吓得几乎跳起来。她屏住呼吸,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向外看。是陈警官。依旧是那身笔挺的制服,眼神锐利,
带着一种职业性的、不容置喙的审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警员。
冷汗瞬间湿透了林晚的后背。他们知道了?他们发现什么了?还是……她的死期将近,
连警方都感应到了?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不开门,那只会加重怀疑。门链哗啦作响,门被拉开一条缝。林晚苍白的脸出现在门后,
声音干涩:“陈警官,有事?”陈警官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像是评估着她的状态。
“林小姐,关于张经理的案子,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向你核实。方便进去谈吗?
”他们还是为了张经理的死而来。林晚心下稍安,却又涌起一股荒谬感。
他们还在追查那些她“预言”的死亡,却不知道,最大的死亡预告,已经落在了她自己头上。
她让开身,两位警官走了进来。陈警官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客厅——拉紧的窗帘,
杂乱的咖啡杯,茶几上散落的药片,
还有空气中弥漫的那种混合了焦虑和封闭的、不健康的气味。“林小姐,最近休息不好?
”陈警官在沙发上坐下,语气平淡。“老毛病。”林晚低声说,在对面蜷缩坐下,
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我们调取了张经理小区附近的监控,”陈警官开门见山,目光如炬,
                                光阴老却昔年月(夏染孟轻鸿)免费小说在线阅读_在线阅读免费小说光阴老却昔年月(夏染孟轻鸿)
                                陈晚晴顾泽凯锦鲤转世,我帮我妈手撕女兄弟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锦鲤转世,我帮我妈手撕女兄弟全本阅读
                                《太妹抽盲盒欺凌我?我觉醒暴力狂人格系统,杀疯了》李茜庄希全集免费在线阅读_(李茜庄希)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爸妈让我睡棺材给妹妹赎罪,我长眠后他们后悔了佚名佚名完整版免费小说_热门网络小说推荐爸妈让我睡棺材给妹妹赎罪,我长眠后他们后悔了(佚名佚名)
                                余生陌路两不相欠江宁笙傅言安完结小说大全_免费热门小说余生陌路两不相欠(江宁笙傅言安)
                                拒嫁前世渣夫,娇女翻身却宠错人(傅云堇林以棠)完结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拒嫁前世渣夫,娇女翻身却宠错人(傅云堇林以棠)
                                农家长姐我靠交易系统种田发家牧怀风陆招娣完结版免费阅读_农家长姐我靠交易系统种田发家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搬空渣爹家底,替身娇宝崛起了(墨临渊谢凝初)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墨临渊谢凝初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