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护着男闺蜜,骂我小心眼。陆烬苏弥最新好看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女友护着男闺蜜,骂我小心眼。(陆烬苏弥)

女友护着男闺蜜,骂我小心眼。陆烬苏弥最新好看小说_最新章节列表女友护着男闺蜜,骂我小心眼。(陆烬苏弥)

作者:游天地寻龙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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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陆烬苏弥担任主角的男生生活,书名:《女友护着男闺蜜,骂我小心眼。》,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女友护着男闺蜜,骂我小心眼。》主要是描写苏弥,陆烬,江屿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游天地寻龙鳞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女友护着男闺蜜,骂我小心眼。

2025-10-29 23:33:37

苏弥总说江屿是她“最好的朋友”。

直到我看见她把我奶奶的遗物手镯戴在他手腕上:“借你转运几天。”我生日那晚,

她彻夜陪护刚割阑尾的江屿。旅行时他们穿着情侣装让我拍照:“构图好看嘛。

”最后一次警告后,她搂着江屿脖子冲我笑:“你太小心眼了。”我笑着点头,

转身黑了江屿公司的财务系统。当苏弥在学术答辩现场被爆出论文造假时,她终于慌了。

“陆烬,你疯了?”她尖叫着抓住我衣袖。我温柔擦掉她的眼泪:“这才哪到哪啊,

后面更精彩。”第一章陆烬把钥匙插进锁孔,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他推开门,一股熟悉的、带着点苏弥惯用香水尾调的气息扑面而来,但今天,

还混进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一种清爽的、带着点海洋调的须后水味。

江屿的味道。客厅里没人,电视屏幕暗着。陆烬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沙发、茶几,

最后落在电视柜旁边那个小小的玻璃展示柜上。那是他专门用来存放奶奶遗物的,

一个朴素的老式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只成色不算顶好、却被他视若珍宝的银镯子。

镯子内圈刻着一个小小的“福”字,是奶奶当年出嫁时唯一的嫁妆,

也是留给他这个长孙唯一的念想。此刻,那个木盒的盖子,是虚掩着的。心,

毫无预兆地往下猛地一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狠狠捏了一下。陆烬几步跨过去,

动作有些急,膝盖撞在电视柜角上,闷痛传来,他却浑然未觉。他一把掀开木盒盖子。

里面空空如也。那只承载着太多记忆和温情的银镯子,不见了。

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他站在原地,呼吸变得粗重,

视线死死锁在空荡荡的木盒里,仿佛要用目光把那消失的镯子重新烧出来。

家里没有外人闯入的痕迹,苏弥早上出门时还跟他通过电话,

语气如常……答案几乎呼之欲出,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笃定。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向卧室。

门没关严,里面传来苏弥压低的笑声,

还有另一个男人——江屿那辨识度极高的、带着点刻意磁性的嗓音。“哎呀,真的假的?

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是苏弥的声音,带着娇嗔的笑意。“骗你干嘛?当时那场面,

你是没看见,那家伙脸都绿了……”江屿的声音带着点炫耀的意味。陆烬的手搭在门把上,

指尖冰凉。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腾的、几乎要炸开的暴怒,猛地推开了门。卧室里,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柔和的光斑。苏弥正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

脸上还残留着未散的笑意。而江屿,那个所谓的“最好的朋友”,就大大咧咧地坐在床沿,

离苏弥很近,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他的一条腿甚至随意地搭在苏弥的被子卷上。

更刺眼的是,江屿抬起右手,正指着手机屏幕上什么给苏弥看。他手腕上,

赫然套着一只银镯子!那古朴的纹路,那内圈若隐若现的“福”字,在透过纱帘的阳光下,

反射着冰冷而嘲讽的光。陆烬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钉在那只镯子上。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苏弥脸上的笑容僵住,有些慌乱地放下手机。江屿也察觉到了,

转过头,看到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陆烬,他搭在被子上的腿下意识地收了回去,

但手腕上的镯子,却忘了摘。“阿烬?你…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苏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飞快地瞥了一眼江屿的手腕。陆烬没理她,

他的视线像焊在了那只镯子上,一步一步走进房间,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鼓面上,

发出无声的轰鸣。他停在江屿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江屿完全笼罩。“镯子。

”陆烬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像从冰窖里捞出来,没有任何起伏,

却蕴含着足以冻结空气的寒意。江屿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缩了缩手腕,

脸上挤出一个尴尬又带着点强撑的笑容:“啊?哦,你说这个啊?陆烬你别误会,

是苏弥看我最近倒霉,说这个是她奶奶留下的老物件,能转转运,就借我戴几天,沾沾福气。

”他一边说,一边试图把镯子褪下来,“我这就还你……”“你奶奶留下的?

”陆烬猛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像绷紧的琴弦骤然断裂,尖锐刺耳。他猛地转头,

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床上的苏弥,那眼神里的愤怒和失望,几乎要将她洞穿。“苏弥,

你告诉他,这镯子是谁的?!”苏弥被他吼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白了。她咬着下唇,

眼神躲闪,不敢看陆烬,更不敢看江屿询问的目光,声音细若蚊呐:“我…我…阿烬,

你别生气,我就是看江屿最近太不顺了,项目黄了,车也刮了,

想着…想着这镯子是你奶奶的遗物,福气重,就…就借他戴两天,转转运,

过几天就还回来……”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借他戴几天?转运?

”陆烬重复着这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猛地伸手,动作快如闪电,一把攥住了江屿还未来得及褪下镯子的手腕!“啊!

”江屿痛呼一声,感觉自己的腕骨像是要被捏碎了。陆烬的手像铁钳一样,冰冷而有力。

“谁允许你碰它的?!”陆烬盯着江屿因疼痛而扭曲的脸,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暴戾和厌恶,

“这是我奶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是遗物!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沾它的边?!”“陆烬!

你放手!你弄疼他了!”苏弥尖叫着从床上跳下来,扑过来想掰开陆烬的手。

陆烬看都没看她,手臂一甩,力道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决绝,

将苏弥推得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梳妆台上,瓶瓶罐罐哗啦作响。

他另一只手粗暴地抓住那只银镯,用力一撸!冰冷的金属摩擦着江屿的皮肤,

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镯子终于被陆烬夺了回来。他紧紧攥着失而复得的银镯,

那冰冷的触感透过掌心,却丝毫无法平息他心头的怒火,反而像浇了一桶油,烧得更旺。

镯子上似乎还残留着江屿手腕的温度和那股令人作呕的须后水味。陆烬低头看着手中的镯子,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再抬起头时,眼神已经平静得可怕,但那平静之下,

是深不见底的寒潭,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暗流。他不再看痛得龇牙咧嘴揉着手腕的江屿,

目光直直地刺向惊魂未定的苏弥。“苏弥,”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却比刚才的怒吼更让人心头发冷,“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离他远点。否则,

后果自负。”说完,他不再看房间里任何一个人,攥着那只带着别人体温的银镯,

转身大步离开。卧室门在他身后被重重摔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震得整个房间都仿佛在颤抖。门内,是死一般的寂静。苏弥捂着被撞疼的腰侧,脸色惨白,

看着紧闭的房门,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江屿揉着红肿的手腕,看着陆烬消失的方向,

眼神复杂,有后怕,有恼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门外,陆烬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缓缓滑坐到地上。他摊开手掌,那只小小的银镯静静躺在掌心,

内圈的“福”字在昏暗的走廊光线下,显得那么刺眼。他闭上眼,

奶奶慈祥的笑容在脑海中浮现,与刚才江屿手腕上那刺目的一幕反复交织、撕扯。胸腔里,

那股被强行压下的暴怒,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疯狂地冲撞着理智的堤坝。他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个带血的月牙印。第一次警告。他给了。

但心底有个冰冷的声音在疯狂叫嚣:他们不会听的。苏弥不会,江屿更不会。

那声音带着一种毁灭性的诱惑:等着吧,等着他们彻底踩过那条线。那时,就不再是警告了。

第二章奶奶的银镯事件,像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了陆烬和苏弥之间。表面上,

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苏弥小心翼翼地道歉,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甚至刻意减少了和江屿的联系频率。陆烬沉默地接受了道歉,没有争吵,没有追问,

只是眼神深处那层冰封的寒意,再未真正融化过。他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在暗处蛰伏,

冷眼旁观。他知道,那所谓的“保证”,在苏弥对江屿那种近乎病态的依赖面前,

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在等,等一个足够彻底、足够让他斩断所有犹豫的契机。这个契机,

以一种极具讽刺意味的方式,降临在陆烬的生日当天。陆烬其实对生日没什么特别的期待。

但苏弥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兴致勃勃地计划,说要给他一个惊喜,

订了他最喜欢的那家需要提前很久预约的江景餐厅。她甚至神秘兮兮地暗示,

礼物绝对让他意想不到。生日当天,陆烬特意提前结束了工作。手机很安静,

没有苏弥催促的信息。他开车回家,路上还绕道去买了苏弥爱吃的栗子蛋糕。推开家门,

迎接他的却是一片漆黑和寂静。“弥弥?”他唤了一声,打开灯。客厅空无一人。

餐桌上干干净净,没有精心准备的晚餐,没有摇曳的烛光,

甚至连一张写着“生日快乐”的便签都没有。只有他早上出门时随手放在玄关柜上的钥匙,

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一种不祥的预感,冰冷地爬上脊椎。他拿出手机,拨通苏弥的电话。

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被接起。“喂?阿烬?”苏弥的声音传来,背景音有些嘈杂,

隐约能听到仪器规律的“滴滴”声。“你在哪?”陆烬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啊,

我…我在医院。”苏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和疲惫,“江屿他…他下午突然急性阑尾炎,

疼得不行,被同事送来医院了,刚做完手术没多久,还在观察室呢。他爸妈都在外地,

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这边没人照顾,我就……”后面的话,陆烬已经听不清了。

耳边只剩下血液冲上头顶的嗡鸣声。医院。江屿。阑尾炎手术。没人照顾。所以,

她理所当然地在那里。他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电话那头,

苏弥还在急切地解释:“阿烬,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餐厅我都订好了,

礼物也准备好了,就在我包里!可江屿这边情况太突然了,他疼得脸都白了,

身边一个熟人都没有,我实在没办法丢下他不管……你等我,等他这边稍微稳定点,

我马上回去!我们晚点再补过生日好不好?我……”“哪家医院?”陆烬打断她,

声音像结了冰的河面,平滑,冰冷,没有一丝波澜。“啊?哦,是市一院,

急诊楼三楼观察室……”苏弥报出地址,语气带着一丝如释重负,“阿烬,你…你要过来吗?

”“嗯。”陆烬只回了一个字,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筒里传来忙音,苏弥握着手机,

看着病床上麻药未退、脸色苍白的江屿,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慌。陆烬最后那个“嗯”字,

平静得让她害怕。陆烬没有立刻动身。他走到餐桌旁,

把手里提着的栗子蛋糕轻轻放在冰冷的桌面上。精致的包装盒,此刻像个巨大的讽刺。

他盯着蛋糕看了几秒,然后转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几罐冰啤酒。

他坐在黑暗的客厅里,一罐接一罐地喝着。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

却浇不灭心头那簇越烧越旺的邪火。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映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

明明灭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晚上九点,十点,十一点……手机再也没有响起。

苏弥没有回来,也没有再打来一个电话解释或安抚。

她全心全意地守在那个刚割了阑尾的“最好的朋友”身边。陆烬喝光了最后一罐啤酒,

铝罐被他捏得变形,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站起身,没有开灯,在黑暗中走向玄关。

他没有拿车钥匙,而是直接推门走了出去。深夜的街道,冷风一吹,

酒精带来的微醺感瞬间消散,只剩下清醒到极致的冰冷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市一院,急诊楼。”深夜的医院急诊楼,依旧灯火通明,

弥漫着消毒水和焦虑的气息。陆烬面无表情地穿过嘈杂的大厅,走上三楼。

观察室外面的走廊长椅上,零星坐着几个疲惫的家属。他一眼就看到了苏弥。

她蜷缩在离观察室门口最近的一张长椅上,身上只披着一件薄薄的针织开衫,

怀里紧紧抱着她的包——那个据说装着给他准备的“意想不到”的生日礼物的包。

她似乎睡着了,头歪在冰凉的椅背上,眉头微蹙,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看起来疲惫不堪,

却又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守护姿态。陆烬的脚步停在几米开外,没有再靠近。

他像一个幽灵,隐在走廊略显昏暗的光线里,静静地看着她。观察室的门开了,

一个护士走出来。苏弥立刻惊醒了,猛地坐直身体,紧张地问:“护士,他怎么样?醒了吗?

还疼吗?”“麻药过了,醒了,有点疼是正常的,给他用了点止痛的,现在又睡了。

情况稳定,别太担心。”护士温和地说。“那就好,那就好,谢谢您!

”苏弥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和心疼。

她拢了拢身上的开衫,又往观察室紧闭的门看了一眼,才重新靠回椅背,

但显然已经没了睡意,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在想里面的江屿,

或许在想被她遗忘在家的陆烬和那个冰冷的生日蛋糕?陆烬就站在那里,

为另一个男人流露出的所有情绪——担忧、心疼、疲惫、释然、守护……唯独没有一丝一毫,

是对他这个被遗忘在生日夜的男朋友的愧疚。他站了很久,

久到走廊的灯光似乎都开始变得模糊。直到一个护工推着器械车经过,

车轮发出咕噜噜的声响,苏弥才下意识地朝他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她的目光扫过昏暗的角落,

似乎停顿了一下,带着一丝疑惑。但陆烬在她视线聚焦之前,已经悄无声息地转身,

融入了楼梯间的阴影里。他没有进去质问,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所有的愤怒、失望、被践踏的尊严,都在刚才那漫长的凝视中,沉淀、压缩,

最终凝固成一种坚硬的、冰冷的、名为“毁灭”的东西。他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荡,清晰而沉重。走出急诊楼,深夜的冷风扑面而来,

吹得他额前的碎发凌乱飞舞。他抬起头,望着城市上空被灯光映照得泛红的夜空,

嘴角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

更像是一个冰冷的面具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底下狰狞的底色。生日礼物?他收到了。

一份由他最信任的女友和那个“最好的朋友”联手奉上的、刻骨铭心的背叛。很好。

这份“礼”,他记下了。连本带利。第三章江屿的阑尾炎,像一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短暂地激起了苏弥对陆烬的愧疚涟漪。她加倍地温柔体贴,

笨拙地试图弥补那个被彻底搞砸的生日。然而,这种刻意的补偿,在陆烬眼中,

不过是欲盖弥彰的拙劣表演,反而更添讽刺。他不动声色,像一个最耐心的观众,

看着苏弥在他和江屿之间那根无形的钢丝上,摇摇晃晃地试图维持平衡。他知道,

这种平衡脆弱得像肥皂泡,只需轻轻一戳。戳破它的机会,

很快以一种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方式到来了。苏弥的公司组织了一次短途团建,

去邻市一个风景不错的度假村,允许带家属。苏弥兴致勃勃地邀请陆烬:“阿烬,一起去吧!

放松两天,就当…就当补过生日了,好不好?那里环境特别好,我们还没一起出去旅行过呢。

”陆烬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期待,那期待背后,

似乎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于证明什么的心虚。他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好。

”他倒要看看,在远离熟悉环境的地方,在所谓的“放松”状态下,

她和江屿之间那层虚伪的窗户纸,还能不能糊得住。度假村依山傍水,环境确实清幽。

抵达的当天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苏弥显得很兴奋,拉着陆烬在度假村里四处闲逛拍照。

江屿也来了,作为苏弥的同事,他自然也在团建名单里。他远远地跟在后面,

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偶尔和相熟的同事说笑几句,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苏弥这边。

陆烬冷眼旁观,像一头潜伏在草丛里的猛兽,感官敏锐地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异样的波动。

第二天上午,安排的是集体徒步登山。山不高,但路径蜿蜒,绿树成荫。

苏弥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运动装,浅粉色的速干T恤,搭配同色系的运动短裤,显得青春活力。

她笑着跑到陆烬面前转了个圈:“好看吗?新买的!”陆烬点点头:“嗯,好看。

”就在这时,江屿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速干T恤,

搭配一条深蓝色的运动短裤。当他和穿着浅粉色运动套装的苏弥站在一起时,

那强烈的、一深一浅的撞色效果,以及几乎完全相同的款式,

瞬间形成了一种刺眼的、无法忽视的“情侣装”既视感!周围的几个同事也注意到了,

有人发出善意的起哄:“哟,苏弥,江屿,你俩这衣服商量好的吧?挺配啊!”“就是就是,

跟情侣装似的!”苏弥的脸“唰”地红了,有些慌乱地摆手:“哎呀,别瞎说!巧合,

纯属巧合!我买的时候又不知道他买什么颜色……”她下意识地看向陆烬,

眼神里带着明显的紧张和解释的意味。江屿则哈哈一笑,带着点刻意的洒脱,

伸手拍了拍苏弥的肩膀:“就是,你们这些人思想太复杂!

运动服不就这几个颜色几个款式嘛,撞衫很正常!”他拍在苏弥肩上的手,

停留的时间似乎比正常朋友间的触碰要长那么零点几秒。陆烬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仿佛眼前这一幕与他毫无关系。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苏弥泛红的脸颊和江屿那只停留在她肩上的手,眼神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

苏弥赶紧往陆烬身边靠了靠,试图拉开和江屿的距离,同时挽住了陆烬的胳膊,

带着点讨好的意味:“阿烬,我们走吧?前面好像有个观景台,听说视野特别好。

”陆烬没说话,任由她挽着,迈步向前。一行人走走停停,

终于到了半山腰一处视野开阔的观景平台。远处群山连绵,云雾缭绕,确实景色壮丽。

同事们纷纷拿出手机相机拍照留念。苏弥也兴奋地松开陆烬的胳膊,跑到平台边缘,

张开双臂:“这里太美了!阿烬,快帮我拍一张!”陆烬拿出手机,对准她。镜头里,

苏弥笑容灿烂,背后是如画的风景。就在这时,江屿也凑了过来,

非常自然地站到了苏弥身边,距离近得几乎胳膊贴着胳膊。他甚至还微微侧身,

朝着苏弥的方向倾斜了一点,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哎,陆烬,帮我们也拍一张呗?

这景儿不拍可惜了!”江屿极其自然地开口,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要求。

苏弥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江屿已经摆好了姿势,她也不好立刻躲开,

只能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身体明显有些僵硬。陆烬举着手机,

镜头稳稳地对准了观景台边缘的两人。取景框里,穿着“情侣装”的苏弥和江屿并肩而立,

背后是辽阔的山景。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江屿的笑容带着点刻意展示的熟稔,

苏弥的表情则混杂着不自在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默许?构图确实“好看”。和谐,刺眼,

充满了无声的挑衅。陆烬的手指稳稳地按在手机屏幕上,没有立刻按下快门。

他的目光透过冰冷的手机屏幕,落在苏弥脸上,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她的皮囊,

直抵灵魂深处。苏弥被他看得心头发毛,下意识地想要挪开脚步。“别动。

”陆烬的声音平静地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清晰地穿透了山间的微风和同事们的谈笑声。“构图好看。”他按下了快门。咔嚓。

清脆的声响,像一声微弱的枪响,定格了这荒诞而刺眼的一幕。拍完,陆烬放下手机,

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他平静地收起手机,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项再普通不过的任务。

苏弥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从江屿身边弹开,快步走到陆烬身边,

急切地小声解释:“阿烬,你别误会,他就是…就是觉得风景好,想拍个合照,

没别的意思……”江屿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坦然笑容:“是啊陆烬,谢了啊!

拍得不错吧?主要是景好,人嘛,就是凑个数。”他甚至还探头想看看陆烬手机里的照片。

陆烬没理他,也没看苏弥,只是淡淡地说:“走吧,前面还有路。”说完,率先转身,

沿着山路继续向上走去。苏弥看着陆烬冷漠挺直的背影,又看看旁边一脸无所谓的江屿,

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无力感瞬间攫住了她。她不明白,为什么陆烬总是这么“小心眼”,

为什么一点小事就要这样冷着脸?她和江屿明明什么都没有!只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她咬着嘴唇,眼圈微微发红,赌气似的站在原地没动。江屿看着她,叹了口气,

语气带着点无奈和宠溺在苏弥听来:“唉,又生气了?陆烬这脾气……算了弥弥,

别跟他置气,出来玩开心点。走,我陪你慢慢走。”他很自然地伸出手,

想揽一下苏弥的肩膀以示安慰。苏弥下意识地躲开了,

但心里的委屈和陆烬的冷漠让她急需一个宣泄口。她看着江屿,带着哭腔,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飘进了前面几步远的陆烬耳中:“他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

我和你就是朋友啊!他太小心眼了!”陆烬的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山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瞬间变得幽深冰冷的眼神。小心眼?他扯了扯嘴角,

那弧度冰冷而锋利。那就让你们看看,真正的小心眼,是什么样子。

第四章度假村那声带着哭腔的“他太小心眼了”,像一根烧红的针,

精准地刺穿了陆烬最后一丝名为“容忍”的薄膜。山风似乎都带着苏弥话语里的委屈和控诉,

在他耳边呼啸盘旋。他脚步未停,甚至没有回头,只是脊背挺得更直,

像一把即将出鞘的、淬了剧毒的利刃。山间的美景在他眼中褪去了所有色彩,

只剩下灰白冰冷的底色。回程的大巴车上,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苏弥坐在陆烬旁边,几次想开口,

都被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堵了回去。她委屈地别过头看着窗外,

眼圈依旧红着。江屿坐在斜后方,偶尔和同事低声交谈,目光却时不时扫过前排僵硬的两人,

嘴角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回到熟悉的城市,生活似乎又回到了轨道。但陆烬知道,

有什么东西彻底断裂了,再也无法弥合。他不再过问苏弥的行踪,不再关心她晚归的理由,

甚至在她试图靠近时,会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沉默,不再是包容,

而是一种无声的、令人窒息的审判。苏弥被这种冰冷的沉默折磨得快要疯了。

她受不了陆烬看她的眼神,那里面没有了愤怒,没有了失望,

只剩下一种让她心慌的、彻底的漠然。她开始变本加厉地和江屿在一起,

似乎想用这种近乎自暴自弃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或者,只是为了刺激陆烬,

让他重新“在乎”她。陆烬冷眼看着。

看着她朋友圈里越来越多和江屿的合照——吃饭的、看电影的、甚至一起逛超市的。

看着江屿的车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他家楼下。看着苏弥深夜归来时,

身上沾染的、属于江屿的那股海洋调须后水味越来越浓。他在等。

等一个足够清晰、足够彻底、足够让他斩断所有犹豫的“越界”。这个机会,

在一个周五的晚上,以一种极具画面冲击力的方式,送到了他面前。陆烬加班到很晚,

开车回家。快接近小区时,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白色SUV——江屿的车。

它没有像往常那样停在小区门口的路边,而是直接开进了小区,

停在了陆烬家单元楼下的临时车位上。陆烬的心,沉静得像一块冰。他没有减速,

也没有开进小区,而是将车无声地滑停在小区大门外路边的阴影里。熄火,关灯。

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手,隐在暗处,目光穿透挡风玻璃,精准地锁定了单元楼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深夜的小区很安静,只有昏黄的路灯和偶尔驶过的车灯划破黑暗。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单元楼的门开了。苏弥和江屿一起走了出来。苏弥似乎喝了一点酒,

脸颊微红,脚步有些虚浮,她穿着一件单薄的连衣裙,夜风吹得她瑟缩了一下。

江屿很自然地脱下自己的薄外套,披在了苏弥肩上。苏弥没有拒绝,

反而拢紧了那件带着江屿体温和气息的外套,仰起脸对江屿笑着说了句什么。

江屿也低头看着她笑,那笑容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温柔,甚至带着点……宠溺?

两人站在单元门口,并没有立刻分开的意思。夜风撩动着苏弥的发丝,

也撩动着某种暧昧不清的气氛。然后,陆烬看到了让他瞳孔骤然收缩的一幕。江屿伸出手,

动作极其自然地,帮苏弥把被风吹乱、粘在嘴角的一缕头发轻轻拨开。他的指尖,

若有似无地擦过了苏弥的脸颊。苏弥没有躲闪,反而微微仰着脸,

任由他的手指拂过自己的皮肤。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江屿,

脸上带着一种陆烬许久未曾见过的、放松而依赖的笑容。下一秒,更刺眼的一幕发生了。

苏弥忽然踮起脚尖,伸出手臂,亲昵地、极其自然地搂住了江屿的脖子!

她的身体几乎贴在了江屿身上,仰着脸,距离近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去。她笑着,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清晰地传到了陆烬的耳中:“江屿,还是你最好了!

从来不会像他那样,动不动就给我脸色看,小心眼得要命!”小心眼。又是这个词。

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陆烬早已冰冷的心上来回切割。江屿被苏弥搂着脖子,

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随即,他的手也抬了起来,似乎想要回抱住苏弥的腰。他的脸上,

带着一种混合着惊讶、得意和某种隐秘渴望的复杂神情。

就在江屿的手即将碰到苏弥腰身的瞬间——“嘀嘀!”刺耳的汽车喇叭声,

毫无预兆地、极其尖锐地划破了夜的宁静!像一把利刃,狠狠劈开了那层暧昧粘稠的空气!

苏弥和江屿像触电般猛地分开!两人同时惊骇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小区大门外,

那辆隐在阴影里的车。车灯骤然亮起,两道雪白的光柱如同探照灯,

笔直地、冰冷地打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瞬间暴露在刺眼的光亮中,无所遁形!

苏弥脸上残留的笑容和红晕瞬间褪去,只剩下惊恐的惨白。江屿则下意识地抬手挡在眼前,

脸色同样难看。驾驶座的车门打开。陆烬的身影从强光中走了出来,一步一步,

踏着冰冷的水泥地,走向他们。他的身影被车灯拉得很长,投在两人身上,

带着一种沉重的压迫感。他走得很慢,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夜里,

清晰得如同丧钟。苏弥看着陆烬一步步走近,看着他脸上那毫无表情的冰冷,

看着他眼中深不见底的寒潭,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她下意识地想把肩上江屿的外套扯下来,手却抖得不听使唤。“阿…阿烬……”她声音发颤,

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陆烬在距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目光扫过苏弥肩上那件刺眼的男式外套,扫过她慌乱惨白的脸,最后,

落在江屿那张强作镇定却难掩心虚的脸上。他没有看苏弥,只是盯着江屿,声音不高,

却像淬了冰的钢针,一字一句,清晰地钉入死寂的夜空:“江屿,离我的女人,远一点。

”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和冰冷的杀意。江屿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但在陆烬那毫无人类情感的目光逼视下,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本能的恐惧。陆烬说完,目光终于转向苏弥。那眼神里,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一种彻底的了然和一种令人心寒的、最终审判般的平静。“苏弥,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比刚才对江屿说话时更冷,“这是最后一次。”他顿了顿,

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刺入苏弥惊慌失措的眼底。“和他断干净。否则,我们之间,

也到此为止。”说完,他不再看两人任何一眼,仿佛他们只是路边的垃圾。他转身,

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进去。引擎发动,车灯熄灭,车子平稳地滑入夜色,

消失在道路尽头。自始至终,没有一丝犹豫,没有半分留恋。单元楼下,只剩下苏弥和江屿,

像两尊被遗弃的石像,僵硬地站在刺骨的夜风里。强光留下的残影还在他们视网膜上跳动,

陆烬最后那句冰冷决绝的警告,如同魔咒般在耳边反复回响。苏弥猛地打了个寒颤,

肩上江屿的外套,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生疼。她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扯下外套,

狠狠塞回江屿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被逼到绝路的尖锐:“你走!江屿你走!

以后别来找我了!”她说完,看也不看江屿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转身冲进了单元楼,

防盗门在她身后发出沉重的撞击声。江屿抱着被塞回来的外套,站在原地,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夜风吹过,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陆烬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那不是警告,那更像是……死亡通知单。他第一次,

真切地感受到了恐惧。第五章陆烬的最后通牒,像一颗投入深水炸弹,

在苏弥混乱的世界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她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两天,哭肿了眼睛,

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她爱陆烬吗?毫无疑问是爱的。他们在一起五年,

从青涩的校园到步入社会,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甚至规划过有彼此的未来。可江屿呢?

她喝酒、在她工作受挫时给她鼓励、在她和陆烬吵架时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的“最好的朋友”?

那份依赖和习惯,早已深入骨髓,要彻底割舍,无异于剜心剔骨。她试图给陆烬打电话,

发信息,一遍遍地道歉,保证,发誓会和江屿保持距离。信息石沉大海,电话要么被挂断,

要么接通后是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阿烬,你说话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我保证!你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苏弥握着手机,声音嘶哑,

带着绝望的哭腔。电话那头,陆烬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蝼蚁般的车流。

城市的霓虹映在他冰冷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波澜。他听着苏弥的哭求,

像在听一段与己无关的噪音。“弥弥,”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透过电波传来,

带着一种金属的质感,“你的保证,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不!阿烬!

你听我说……”“不用说了。”陆烬打断她,语气没有任何起伏,“选择权在你。和他断,

或者,和我断。没有第三条路。”电话被挂断,只剩下忙音。苏弥握着手机,瘫坐在地板上,

巨大的无助感将她淹没。她该怎么办?她不想失去陆烬,可让她彻底和江屿断绝关系,

她做不到!江屿是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她的避风港,

是她可以肆无忌惮展现脆弱的人!陆烬为什么就不能理解?

为什么要把她逼到这种非此即彼的绝境?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苏弥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冲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江屿。他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

里面是她最喜欢的甜品店新出的蛋糕。“弥弥,你还好吗?

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没接……”江屿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和憔悴的样子,脸上满是担忧。

看到江屿,看到他带来的蛋糕,苏弥紧绷的神经瞬间崩溃了。

委屈、无助、对陆烬“绝情”的怨怼,以及对眼前这个“不离不弃”的朋友的依赖,

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江屿……”她哽咽着,眼泪再次决堤。江屿心疼地叹了口气,

很自然地伸出手,想把她搂进怀里安慰。这一次,苏弥没有躲闪。她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扑进了江屿的怀里,放声大哭,

不要我了…他逼我…他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们只是朋友……”江屿抱着她,

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复杂。有心疼,有得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陆烬的轻蔑。

他柔声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了,弥弥。是他不懂你,是他太偏执。你还有我,

我永远都在,嗯?”苏弥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已,仿佛找到了唯一的依靠和温暖。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扑进江屿怀里的那一刻,在她家对面那栋楼的某个黑暗的窗口后,

一个长焦镜头,正无声地记录着这“感人至深”的一幕。镜头后面,陆烬的脸隐在黑暗中,

只有嘴角,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那是一个真正的、属于疯子的微笑。冰冷,

扭曲,带着毁灭一切的快意。够了。证据,足够了。苏弥,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他放下相机,

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他走到书桌前,

打开那台从未连接过家庭网络的、配置顶级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快得只剩下残影。入侵江屿公司的内部财务系统,对他而言,

并不比打开一个普通网页困难多少。防火墙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层层加密的数据库如同不设防的宝库。

他精准地找到了那些被精心掩盖的痕迹——江屿利用职务之便,

多次挪用项目备用金进行短期高风险投资,虽然每次都及时填补了窟窿,

但那些转账记录、伪造的审批单、私自修改的账目……像一条条清晰的毒蛇,

盘踞在系统的深处。陆烬没有立刻引爆这些炸弹。他像一个最精密的工匠,

耐心地复制、打包、加密,将这些足以让江屿身败名裂、锒铛入狱的证据,

分门别类地存储好。然后,他调出了苏弥的学术档案。苏弥研究生毕业的那篇核心期刊论文,

是她学术生涯的基石,也是她如今在高校立足的根本。

陆烬太清楚这篇论文的“诞生”过程了。当初,为了赶在截止日期前发表,

苏弥在巨大的压力下,数据分析和部分核心论证,是陆烬熬了几个通宵帮她完成的。

虽然主体思路是她的,但那些关键的、决定论文高度的“硬骨头”,都浸透着陆烬的心血。

严格来说,这属于严重的学术不端——代写核心部分。陆烬的手指在触摸板上滑动,

调出了当年他帮苏弥写论文时留下的所有原始文档、修改记录、甚至两人讨论时的聊天截图。

铁证如山。他关掉文档,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电脑屏幕的光映着他冷硬的侧脸线条。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主机风扇发出低沉的嗡鸣。

报复的蓝图,在他脑中清晰地展开。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都精确得如同手术刀。

他睁开眼,拿起手机,拨通了苏弥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苏弥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过后的沙哑:“喂…阿烬?”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微弱的希冀。

“明天下午三点,”陆烬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学校行政楼,小礼堂。

你的硕士论文答辩公开复核会,别迟到。”“什么?”苏弥的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惊愕和恐慌,“复核会?为什么?我的论文不是早就通过了吗?阿烬,

这…这是怎么回事?”“去了你就知道了。”陆烬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像冰冷的铁块,

砸在苏弥的心上,“记住,三点,别迟到。”不给苏弥任何追问的机会,他再次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苏弥如坠冰窟。论文复核?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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