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在苏弥包里翻出她和裴烬的亲密照。她以为我不知道,
婚后每月偷偷给裴烬转两百万。直到我在她项链里装了窃听器:“阿烬,再等等,
厉承烬的钱快被我们掏空了。”我笑着冻结所有资产,把裴烬绑进废弃医院。“捅她一刀,
给你活路。”看着裴烬的刀扎进苏弥腹部,我递给他第二把刀:“现在,该你了。
”第一章厉承烬扯开领带,昂贵的丝绸料子摩擦着皮肤,带起一阵细微的痒。
空气里还残留着香槟和昂贵香水混合的甜腻气味,属于他和苏弥的盛大婚礼刚刚落幕。
巨大的主卧套间里,水晶吊灯的光冰冷地铺满每一个角落,红得刺眼的喜被堆在床尾,
像个不合时宜的笑话。苏弥在浴室,水声哗哗地响。他没什么表情,
目光扫过梳妆台上那个小巧的白色手包。那是苏弥的,她今晚一直紧紧攥着,
像护着什么宝贝。一丝极淡的、不属于这个房间的烟草味钻进他的鼻腔,很劣质,
和他惯常抽的雪茄截然不同。鬼使神差地,他走了过去。包没扣紧,轻轻一拨就开了。
里面东西不多,一支口红,一个粉饼,还有……一个硬硬的边角。厉承烬的手指顿了一下,
伸进去,夹出来一张照片。照片有些年头了,边角微微泛黄卷曲。
背景是某个喧闹的大学篮球场,阳光刺眼。照片中央,年轻的苏弥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整个人几乎挂在旁边一个高瘦男生的身上。男生穿着廉价的运动背心,汗水浸湿了额发,
一手搂着苏弥的腰,另一只手对着镜头比了个张扬的“V”字,笑容灿烂得晃眼。
两人之间那种旁若无人的亲昵,像一根烧红的针,猛地扎进厉承烬的眼底。照片背面,
一行褪了色的圆珠笔字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张狂:“苏弥 & 裴烬,永远热恋!”裴烬。
这个名字像一块沉甸甸的冰,砸在厉承烬的心口。他记得这个名字,
苏弥大学时那个穷得叮当响、最后因为打架斗殴被开除的前男友。
他以为那不过是苏弥年少无知时的一段劣质插曲,早已被时间冲刷干净,
被他的财富和地位彻底覆盖。浴室的水声停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
厉承烬面无表情地把照片塞回原处,指尖在冰冷的包扣上轻轻一按,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他转过身,背对着梳妆台,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城市璀璨如星河般的灯火。
玻璃映出他模糊的轮廓,冷硬,没有一丝波澜。苏弥穿着丝质睡袍走出来,
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和香气。她脸上还带着一点疲惫的红晕,看到厉承烬站在窗边,
脚步顿了一下,声音带着刻意的柔软:“承烬?怎么不休息?”厉承烬没有回头,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看看夜景。很漂亮。”他顿了顿,补充道,
“像你今晚一样。”苏弥似乎松了口气,走到他身边,也看向窗外,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飘忽:“是啊,真美。感觉像做梦一样。”厉承烬侧过头,
目光落在她脸上。灯光下,她的皮肤细腻光洁,眉眼依旧是他初见时心动的模样。只是此刻,
这张脸在他眼中,却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模糊不清。他伸出手,
指尖轻轻拂过她微凉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累吗?”他问。
苏弥下意识地避开了他过于专注的目光,微微垂下眼睫,声音更轻了:“有一点。
今天……太忙了。”“嗯。”厉承烬收回手,插进睡袍口袋,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张照片粗糙的触感。“那就早点睡。”他转身走向那张巨大的婚床,
语气平淡无波,“明天还有很多事。”苏弥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默默跟了过去。她躺在他身边,身体有些僵硬,刻意保持着一点距离。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以及窗外遥远城市永不熄灭的喧嚣。厉承烬闭上眼,
黑暗中,那张照片上苏弥灿烂的笑容和裴烬张扬的“V”字手势,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
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视网膜上。新婚的夜晚,本该是旖旎温存,
此刻却弥漫着无声的硝烟和冰冷的算计。他放在身侧的手,在苏弥看不见的地方,缓缓攥紧,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游戏,似乎比他预想的,更早开始了。
第二章时间像裹了蜜糖的钝刀子,缓慢地切割着表面平静的婚姻生活。
厉承烬依旧是那个掌控庞大商业帝国的厉氏总裁,冷静、高效、无懈可击。
苏弥也扮演着完美的厉太太,出席慈善晚宴,陪他参加商业酒会,笑容得体,举止优雅。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对璧人,豪门联姻的典范。只有厉承烬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汹涌。
他从未提起那张照片,仿佛它从未存在过。但他对苏弥的“关心”,变得无微不至,
甚至有些刻意。他送她昂贵的珠宝,为她购置全球限量的跑车,
在她名下挂上几处风景绝佳的度假别墅。每一次,他都状似无意地提起:“喜欢吗?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开心。”苏弥总是露出惊喜又带着点羞涩的笑容,依偎着他:“承烬,
你对我太好了。不用这么破费的。”“我的妻子,值得最好的。”厉承烬搂着她的肩,
语气温柔,眼神却像冰冷的探针,不动声色地扫描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捕捉到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不易察觉的焦虑,尤其是在他提到“钱”的时候。
真正的破费,并不在这些明面上。厉承烬的书房,是他绝对的领地。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
他靠在高背椅里,面前的电脑屏幕亮着幽蓝的光。屏幕上显示的,
是苏弥名下所有银行账户的实时流水。一个加密的监控程序,像最忠诚的猎犬,
无声地潜伏在银行系统的深处。他点开其中一个账户的明细。
时间跳转到他们婚后的第一个月月末。一笔转账记录清晰地跳了出来。
转出:2,000,000.00 CNY收款人:裴烬备注:无两百万。不多不少,
正好两百万。厉承烬的指尖在冰冷的鼠标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轻响。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那点幽暗的光,沉得如同暴风雨前最压抑的海面。
第二个月月末,同样的时间,同样的金额,同样的收款人——裴烬。两百万。第三个月,
第四个月……时间无声流逝,这条转账记录如同设定好的程序,
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每个月的最后一天。备注栏永远是一片空白,仿佛在嘲笑着什么。
厉承烬看着屏幕上那条条刺目的记录,像看着一场精心编排的、针对他的滑稽剧。他的妻子,
用着他厉承烬的钱,供养着她那个早已被生活碾进尘埃里的旧情人。多么讽刺,
多么……不知死活。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几乎是瞬间接通。
“厉总。”一个毫无情绪波动的男声传来,是他的首席特助,陈默。“查裴烬。
”厉承烬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质感,“现在。他所有的一切。过去五年,
现在,每一分钱的去向,接触的每一个人,包括他每天倒几次垃圾。我要最详细的报告,
明天早上放在我桌上。”“明白,厉总。”陈默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疑问。电话挂断。
书房里恢复了死寂。厉承烬的目光重新落回屏幕上那条最新的转账记录上,日期显示是昨天。
他端起手边早已冷掉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奇异地带来一丝近乎残忍的清醒。他关掉账户流水的页面,
打开一份关于东南亚某国矿产投资的庞大企划书。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条款在屏幕上滚动。
他投入地工作着,仿佛刚才那通电话和那些刺眼的数字从未存在过。只是,
当他偶尔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时,那眼神,冷得足以冻结空气。
他在等。等一个更清晰的猎物轮廓,等一个足以将猎物彻底碾碎的时机。供养?
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他会让苏弥和裴烬明白,从他厉承烬口袋里掏钱,
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那代价,会昂贵到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第三章厉承烬的耐心,
像淬炼过的精钢,冰冷而坚韧。陈默的效率极高,第二天一早,
一份关于裴烬的详尽报告就无声地躺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报告很厚。裴烬,
这个曾经在大学篮球场上意气风发的穷小子,如今的生活轨迹清晰地铺陈在厉承烬眼前。
被开除后,他的人生急转直下。做过不入流的销售,在酒吧当过打手,欠了一屁股赌债,
被高利贷追得像条丧家之犬。直到最近一年,他似乎突然“转运”了。
搬离了脏乱差的城中村,住进了一个中档小区,开上了一辆二手但保养得不错的宝马,
身上的行头也明显上了档次。报告里附着几张偷拍的照片,照片上的裴烬,
虽然眉宇间还残留着过去的痞气和被生活磋磨的痕迹,
但眼神里却多了一种被金钱短暂滋养出的、虚张声势的得意。报告的最后几页,
是裴烬近几个月的银行流水。除了苏弥每月固定打入的两百万,
还有一些零散的、来源不明的进账,数额不大,但频率不低。
陈默在备注里标注:疑似参与地下**放贷及小额诈骗。厉承烬合上报告,
指尖在光滑的封面上点了点。一个靠女人偷钱养活的寄生虫,外加一个不入流的街头混混。
这就是苏弥念念不忘、甚至不惜背叛婚姻也要供养的“白月光”?真是……低劣得令人作呕。
他需要更直接的证据,需要听到他们亲口承认的背叛。这不仅仅是为了报复的快感,
更是为了在最后摊牌时,彻底碾碎苏弥所有的侥幸和辩解。机会很快来了。苏弥的生日。
厉家老宅举办了盛大的生日晚宴。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苏弥穿着厉承烬特意为她定制的晚礼服,佩戴着成套的钻石首饰,在众人的簇拥和艳羡中,
笑得温婉动人。她像一颗被精心打磨的明珠,在厉承烬为她搭建的奢华舞台上熠熠生辉。
宴会接近尾声时,厉承烬拿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礼盒。盒子打开,灯光下,
一条项链静静躺在黑色天鹅绒衬垫上。链子是极细的铂金,坠子是一颗切割完美的祖母绿,
深邃的绿色仿佛蕴藏着一整片古老的森林,周围镶嵌着细密的碎钻,低调却奢华到极致。
“生日快乐,弥弥。”厉承烬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他拿起项链,亲自为苏弥戴上。
冰凉的宝石贴上她温热的锁骨皮肤,引得她微微一颤。“承烬,
这太贵重了……”苏弥抚摸着那颗沉甸甸的祖母绿,眼中是真切的惊喜和一丝受宠若惊。
“再贵重的珠宝,也配不上你。”厉承烬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后颈,替她扣好搭扣。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不经意地擦过项链坠子背面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微小凸起——那里,
嵌着一枚最新型的微型窃听器,信号直接连通他书房的接收终端。“喜欢吗?”“喜欢!
太喜欢了!”苏弥转过身,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吻,笑容明媚,“谢谢你,承烬。
”厉承烬回以微笑,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他看着她颈间那抹幽深的绿,
像看着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几天后,一个普通的下午。
厉承烬在书房处理文件,桌上的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接收器指示灯,突然由绿转红,
开始无声地闪烁。他放下钢笔,拿起旁边的监听耳机,戴好。
耳机里先是传来一阵细微的电流杂音,接着是苏弥刻意压低、带着一丝紧张和急切的声音,
断断续续地传来,显然是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可能是她的衣帽间或者某个僻静的角落。
“……阿烬,你听我说,再等等,就快了……承烬他最近在谈一个很大的海外并购案,
资金链绷得很紧……对,我知道风险很大,但这是最好的机会!只要他那边资金一吃紧,
我这边就能……”一阵短暂的沉默,只有苏弥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然后,她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劲和……对另一个男人病态的安抚:“……再等等,阿烬,再等等!
厉承烬的钱,很快就要被我们掏空了!到时候,我们就能远走高飞,
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你相信我!”“掏空”两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厉承烬的耳膜。耳机里,苏弥的声音还在继续,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计划”,
描绘着和裴烬远走高飞的“美好未来”,语气里充满了对裴烬的依赖和对未来的憧憬,
唯独没有一丝一毫对丈夫的愧疚。厉承烬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缓缓摘下耳机,
放在桌面上。书房里死一般寂静。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陈默的号码,声音平静得可怕,
像暴风雨前最后一丝虚假的安宁:“陈默,通知财务部和法务部负责人,立刻到我办公室。
另外,”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厉氏集团高耸入云的总部大楼上,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全面冻结太太苏弥名下,所有个人账户、联名账户,
以及她拥有操作权限的所有公司账户资金。立刻执行。没有我的亲笔签字,一分钱也不准动。
”“是,厉总。”陈默的声音没有任何迟疑。电话挂断。厉承烬靠回椅背,闭上眼。
耳机里苏弥那句“厉承烬的钱,很快就要被我们掏空了”还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掏空?
他无声地笑了,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一种即将释放猛兽般的残忍快意。游戏,
该进入下一阶段了。他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掏空”。
第四章裴烬烦躁地抓了抓油腻的头发,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着,
一遍遍刷新着银行APP的界面。
熟悉的数字——账户余额:2,000,000.00 CNY——本该在昨天就跳出来的,
今天却依旧顽固地显示着可怜兮兮的0.00。“妈的!”他低骂一声,
狠狠把手机拍在油腻腻的茶几上,震得几个空啤酒罐晃了晃。这个月的地下**抽水还没交,
放出去的高利贷也到了收账的日子,几个债主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命。
苏弥那女人在搞什么鬼?说好的每个月最后一天,雷打不动!
他焦躁地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踱步,劣质皮鞋踩在脏污的地板上发出黏腻的声响。
这破地方他早住够了!看中的那辆新跑车定金都交了,就等着苏弥这个月的钱到账去提车!
还有那几个新勾搭上的小模特,还等着他带她们去海岛度假挥霍呢!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苏弥”的名字。裴烬眼睛一亮,立刻抓起来接通,
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暴躁和质问:“钱呢?苏弥!这个月的钱怎么还没到?
你他妈耍我是不是?老子这边等着救命!”电话那头,苏弥的声音带着哭腔,
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混乱:“阿烬!出事了!钱……钱没了!全没了!”“什么?!
”裴烬的声音陡然拔高,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什么叫没了?两百万!那么大一笔钱,
你说没就没了?你他妈逗我玩呢?”“是真的!阿烬!”苏弥的声音抖得厉害,语无伦次,
“我的卡……所有的卡!信用卡,储蓄卡,还有我名下的几个投资账户……全都被冻结了!
一分钱都动不了!我刚刚去银行问了,他们说是……是厉承烬亲自下的指令!他知道了!
他一定知道了!”“厉承烬?!”裴烬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那个名字像一座无形的大山,瞬间压得他喘不过气。厉承烬知道了?
知道苏弥在偷他的钱养自己?这个认知带来的恐惧瞬间压过了对金钱的渴望。
“他……他怎么知道的?你他妈是不是露馅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苏弥在电话那头哭了出来,“我明明很小心了……阿烬,怎么办?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会不会……”“闭嘴!”裴烬粗暴地打断她,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来。厉承烬那种人,知道了这种事,会怎么对付他们?他不敢想。
跑!必须立刻跑!钱没了可以再想办法,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听着!”裴烬压低声音,
带着一种亡命徒般的狠厉,“你现在立刻回家!把你所有值钱的、能带走的东西,
现金、珠宝,全他妈收拾好!我马上去接你!我们立刻离开这里!马上!”“好…好!
我这就回去!”苏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慌乱地答应着。裴烬挂了电话,
手心里全是冷汗。他冲到卧室,胡乱地把几件衣服塞进一个破旧的旅行袋,
又拉开床头柜抽屉,把里面藏着的几千块现金和一把弹簧刀揣进兜里。动作慌乱,
撞倒了椅子也顾不上扶。他冲出出租屋,发动那辆二手宝马,引擎发出难听的嘶吼。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汇入傍晚拥挤的车流。裴烬死死握着方向盘,指节发白,
眼睛因为紧张和恐惧布满血丝。他不断超车,喇叭按得震天响,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接到苏弥,拿到她手里的珠宝和现金,然后立刻消失!逃得越远越好!
车子一路狂飙到厉家那栋位于半山、如同堡垒般的别墅附近。裴烬不敢靠得太近,
把车停在一条僻静的林荫道岔口,熄了火。他躲在车里,像只惊弓之鸟,
警惕地观察着别墅的方向,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终于,别墅侧门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开了。
一个纤细的身影闪了出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手提包,正是苏弥。她脸色惨白,
头发有些凌乱,惊慌失措地左右张望着,然后朝着裴烬停车的位置跌跌撞撞地跑来。
裴烬立刻发动车子,滑到她身边,猛地推开车门:“快上来!
”苏弥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钻进副驾驶,砰地关上车门,大口喘着气,
把手里的包死死抱在怀里,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希望。“东西都带出来了?
”裴烬一边猛打方向盘掉头,一边急切地问,眼睛贪婪地扫过那个包。“带…带了!
我把我能拿的首饰和保险柜里的一点现金都拿出来了!”苏弥的声音带着哭腔,
身体还在发抖,“阿烬,我们快走!快离开这里!”“坐稳了!”裴烬一脚油门踩到底,
二手宝马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咆哮,朝着山下通往城外的公路冲去。车窗外,
厉家别墅巨大的轮廓在暮色中迅速后退,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裴烬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别墅,又瞥了一眼苏弥怀里那个鼓囊囊的包,
恐惧中夹杂着一丝扭曲的兴奋。只要逃出去,卖掉这些珠宝,他们还能东山再起!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由和新生活的曙光。然而,
就在车子即将冲出最后一段林荫道、汇入主干公路的瞬间,刺耳的刹车声猛地响起!
吱——嘎——!两辆通体漆黑、没有任何标识的越野车,如同凭空出现的幽灵,一前一后,
以精准而蛮横的姿态,死死堵住了宝马所有的去路!车头距离裴烬的车子,不过半米之遥!
巨大的惯性让苏弥尖叫着向前扑去,额头重重撞在前挡风玻璃上,怀里的包也脱手掉在脚下。
裴烬更是被安全带狠狠勒住胸口,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
不等他们从撞击的眩晕中反应过来,越野车的车门“哗啦”一声被拉开。
七八个穿着黑色作战服、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男人如同鬼魅般迅速下车,动作迅捷而无声,
瞬间包围了宝马。他们手里没有拿任何显眼的武器,
但那冰冷的目光和身上散发出的铁血气息,比任何武器都更具压迫感。为首的一个男人,
面容冷硬如岩石,正是厉承烬的特助,陈默。他走到驾驶座旁,屈起指节,
在车窗玻璃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笃。笃。声音不大,
却像丧钟一样敲在裴烬和苏弥的心上。车窗缓缓降下一条缝,裴烬惨白着脸,嘴唇哆嗦着,
强装镇定:“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光天化日……”陈默没有看他,
冰冷的目光直接越过他,落在副驾驶上捂着额头、满脸是血、吓得魂飞魄散的苏弥脸上,
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如同机器合成:“厉太太,厉总请您回去。
”第五章苏弥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一种绝望的呜咽。
额头的剧痛和眼前这群煞神带来的恐惧,让她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她看着陈默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仿佛看到了厉承烬冰冷的目光穿透而来。“不…我不回去!
阿烬!阿烬救我!”她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死死抓住旁边裴烬的胳膊,
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裴烬此刻也是肝胆俱裂。他看着车外那些沉默如铁塔般的黑衣人,
再看看陈默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粉碎。厉承烬!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而且手段如此狠辣迅捷!“厉…厉总找我太太有什么事?
我们可以……”裴烬试图挤出一点笑容,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陈默根本懒得听他废话,
直接对着耳麦低语了一句:“带走。”命令一下,两个黑衣人立刻上前,
动作粗暴地拉开副驾驶车门。苏弥的尖叫和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像一只被拎起的小鸡,轻易就被拖出了车外。另一个黑衣人则拉开了驾驶座的门,
冰冷的手像铁钳一样扣住了裴烬的肩膀。“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这是绑架!我要报警!
”裴烬色厉内荏地吼叫着,徒劳地挣扎。陈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像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虫子:“裴先生,厉总也‘请’您一起过去。配合点,对大家都好。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冰冷的枪口,隔着薄薄的衣料,
无声地顶在了裴烬的腰侧。那瞬间的触感,让裴烬所有的叫嚣和挣扎都僵住了,
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脸色死灰,双腿发软,再也不敢动弹分毫。
两人被反剪双手,粗暴地塞进了其中一辆越野车的后座。车窗是深色的,
从外面完全看不见里面。引擎轰鸣,车子掉头,朝着与城市灯火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苏弥蜷缩在角落里,额头流下的血混着泪水糊了满脸,身体因为恐惧和寒冷不停地颤抖。
裴烬坐在她旁边,同样面无人色,牙齿咯咯作响。车内死寂一片,
只有引擎的轰鸣和两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未知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将他们彻底淹没。
车子开了很久,窗外的景色从城市的霓虹变成郊区的稀疏灯火,
最后彻底陷入一片荒凉的黑暗。只有车灯刺破浓重的夜色,
照亮前方坑洼不平、长满杂草的废弃公路。终于,
车子在一片巨大的、死寂的阴影前停了下来。车灯的光柱扫过,
映出一栋庞大而破败的建筑轮廓。几栋灰白色的楼房歪斜地矗立在荒草丛中,窗户大多破碎,
黑洞洞的,像无数只空洞的眼睛。锈迹斑斑的铁门半敞着,上面挂着的牌子字迹模糊,
勉强能辨认出“XX市第三人民医院”的字样。
一股浓重的、混合着灰尘、霉菌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味,随着夜风灌进车内。
这是一座被彻底遗弃的医院旧址,荒凉、死寂,如同巨大的坟墓。“下车。
”陈默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后车门被拉开,苏弥和裴烬被粗暴地拽了出来。
冰冷的夜风瞬间包裹了他们,带着刺骨的寒意和那股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苏弥腿一软,
差点瘫倒在地,被旁边的黑衣人架住。裴烬也好不到哪去,看着眼前这如同鬼蜮般的景象,
牙齿打颤得更厉害了。几个黑衣人打开强光手电,惨白的光束刺破黑暗,在前方引路。
陈默走在最前面,步伐沉稳。苏弥和裴烬被推搡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
穿过半塌的铁门,踏进荒草丛生的前院。手电光扫过斑驳脱落的墙皮,破碎的玻璃窗,
地上散落的废弃医疗器械和药品包装。死寂中,只有他们踩断枯枝败叶的咔嚓声,
以及远处不知名夜枭发出的凄厉啼叫,更添几分阴森。他们被带进了主楼。
空旷破败的大厅里,灰尘在惨白的光束中飞舞。空气更加浑浊,
那股消毒水和腐败物混合的气味浓得让人窒息。大厅中央,一把孤零零的椅子摆在那里,
午夜的调香师(欲望香水)小说推荐完本_全本免费小说午夜的调香师欲望香水
意动终成彻骨寒(陈默周屿)完本小说_全本免费小说意动终成彻骨寒陈默周屿
被当成替身,我整容成白月光把渣男虐到体无完肤(苏清晓顾言之)小说免费阅读_热门小说阅读被当成替身,我整容成白月光把渣男虐到体无完肤苏清晓顾言之
机甲武神从青龙偃月刀开始(姜戈机甲)小说最新章节_全文免费小说机甲武神从青龙偃月刀开始姜戈机甲
末日重生我疯狂屯物资(赵刚李默)免费小说完结版_最新章节列表末日重生我疯狂屯物资(赵刚李默)
无明天的救赎苏晓林默全文阅读免费全集_免费小说无明天的救赎(苏晓林默)
保洁大叔竟是“影子操盘手”华尔街精英被他玩到崩盘林小曼杰森全本免费完结小说_免费小说完结保洁大叔竟是“影子操盘手”华尔街精英被他玩到崩盘林小曼杰森
让你当保安,你是集团太子爷?赵明辉林晚星免费小说全本阅读_小说免费完结让你当保安,你是集团太子爷?赵明辉林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