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合伙人男友带来的青梅实习律师林茶茶,自称“元气小锦鲤”。让她提交关键证据,
她能把截止日期记错。导致我方证据失效,输掉了百万的官司。
她却嘟着嘴对我撒娇:“虽然官司输了,但我的失误让对方放松了警惕呀,
我真是大家的幸运小锦鲤!”让她整理两份不同案件的保密协议,她能把文件装反信封。
将A公司的商业机密寄给了它的死对头B公司。她居然还兴奋地拍手。“虽然客户要告我们,
但我依然是带来好运的小锦鲤!”1“江律师,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茶茶的眼睛水汪汪的,像受了惊的小鹿。“我只是想帮大家带来好运,
谁知道B公司会那么较真……”我的男友,也是律所合伙人的沈修,立刻把她护在身后。
“江源,茶茶还是个实习生,你对她太苛刻了。”他皱着眉,语气里满是维护。“而且,
她不是说了吗,这也能给B公司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我看着他,
感觉喉咙里堵着一团棉花。A公司的商业机密,被我们亲手送到了死对头B公司手上。
现在A公司要告我们,索赔八位数。而我的男朋友,觉得这是一个“教训”?“沈修,
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我的声音很平。“这是我们的客户,我们有责任保护他们的机密。
”“我知道!”沈修的音量高了起来,“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冲着茶茶发火有什么用?
她都自责得一晚没睡好了!”他身后的林茶茶适时地抽噎了一下,肩膀一耸一耸的。
律所的其他几个合伙人脸色铁青地坐在会议室里,一言不发。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最终,
还是年纪最大的张合伙人开了口。“江源,这个案子你全权负责处理,务必把损失降到最低。
”“至于林茶茶……”他看了一眼沈修,“就让她继续跟着你,戴罪立功吧。
”沈修立刻露出感激的表情。“谢谢张叔!茶茶很聪明的,她只是需要机会!
”林茶茶也从他身后探出头,对我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江律师,我一定会好好努力,
用我的好运帮你!”我没说话,只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了门。桌上,
放着一个更棘手的案子。天宇集团的并购案,标的额上百亿,是我们律所今年最重要的项目。
不容有失。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修发来的信息。“源源,别生气了。
茶茶就是个小孩子心性,我替她向你道歉。晚上我订了你最喜欢的餐厅,我们好好聊聊。
”我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没有回复。门被敲响了。林茶茶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
小心翼翼地放在我桌上。“江律师,喝杯咖啡提提神吧。天宇的案子,沈修哥都跟我说了,
我一定会好好帮你,绝对不会再出错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元气”。我看着她,
然后指了指角落的碎纸机。“好,那你先把这些废弃的草稿都碎掉吧。”“好的,
保证完成任务!”她敬了个礼,抱着一堆文件蹦蹦跳跳地走了过去。我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预感。这杯咖啡,喝下去,今天恐怕又是一个不眠之夜。2“江律师,
你快看!”林茶茶举着一张刚从碎纸机里“抢救”出来的纸,满脸邀功的表情。
“我发现你的草稿里有个错别字!幸好我眼睛尖,不然要是被客户看到就不好了!
我是不是你的幸运星?”我走过去,拿过那张已经被切成条状、又被她努力拼凑起来的纸。
那是我为天宇并购案的谈判准备的一份备用条款。其中一个数字,我故意写错了一个小数点。
这是我预设的一个谈判陷阱,一个在关键时刻可以抛出去,让对方以为占了便宜,
从而在其他更重要的条款上让步的烟雾弹。整个项目组,
只有我和另外两名核心律师知道这个设计的用意。现在,
这个“错别字”被林茶茶高调地“发现”了。沈修恰好路过,听到动静走了进来。“怎么了?
”林茶茶立刻像只献宝的猫咪,把那张纸递到沈修面前。“沈修哥你看!
我帮江律师找到了一个大错误!小数点点错了呢!这要是真的签了合同,公司得亏多少钱啊!
”沈修拿起纸条,看了看,又看了看我桌上摊开的正式文件。他眉头一挑,
对我露出赞许的目光。“茶茶,你做得很好。江源,你最近太累了,
这么重要的数字都能弄错。”他拍了拍林茶茶的头。“多亏了茶茶细心,不然真要出大事了。
这个月奖金给你加倍。”“谢谢沈修哥!”林茶茶欢呼起来,“我就是大家的幸运小锦鲤!
”我看着他们,一个得意洋洋,一个满眼宠溺。我什么都没说,
只是默默地把那张纸条从沈修手里抽了回来,扔进了垃圾桶。“会议要开始了。
”下午的谈判,果然出事了。对方的法务团队像是开了天眼,对我们的底牌了如指掌。
我们每抛出一个方案,他们都能立刻找到其中的薄弱点,精准反击。我预设的几个谈判节点,
全都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化解。尤其是关于核心资产定价的部分,对方咬得特别死,
完全不给我们之前预留的还价空间。我身边,我们团队的首席谈判代表,汗都下来了。
会议中场休息,他把我拉到一边,声音压得极低。“江源,什么情况?
他们怎么好像能看到我们的底稿?”我看向会议室角落里,
正在殷勤地给每个人续咖啡的林茶茶。她正冲着对方律师团队的一个年轻人笑,
对方也回了她一个友善的笑容。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沈修走过来,脸色也不太好看。
“江源,你怎么搞的?谈判节奏完全被对方带着走,你准备的那些方案呢?”我看着他,
反问:“你觉得呢?”沈修被我问得一愣,随即有些恼怒。“你这是什么态度?
现在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吗?赶紧想办法补救!”“补救?”我重复了一遍,
“我们的底牌都被人看光了,怎么补救?”“那也是你的问题!谁让你把小数点搞错的?
是不是那个时候就被对方抓到把柄了?”他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我气到发笑。是啊,
都是我的问题。是我不该设计什么谈判陷阱。
是我不该让一个“幸运小锦鲤”接触到核心文件。是我不该相信我的男朋友。
3谈判陷入僵局。我们律所的声誉,和上百亿的案子一起,悬在了半空中。晚上的复盘会,
气氛凝重。所有人都垂着头,只有林茶茶,还在努力活跃气氛。“大家不要灰心嘛!
我觉得今天对方的态度那么强硬,肯定是外强中干!我们只要再加把劲,
运气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没人理她。沈修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
“现在不是说丧气话的时候。江源,你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你说说下一步怎么办。
”他的语气公事公办,仿佛我们只是普通的同事。我抬起头,环视了一圈会议室。
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疲惫和焦虑。“对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底线,常规的谈判手段没用了。
”我缓缓开口。“我们必须拿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就在这时,林茶茶突然举起了手,
像个小学生。“我有个想法!”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听说,明天最终谈判的地点,定在了‘云顶轩’对吧?
”“我认识那家餐厅的老板娘!她家的小猫咪前几天生了一窝小金毛,特别有灵气!
”“老板娘说,见过那窝小猫的人,最近运气都特别好!”她越说越兴奋。
“我们明天开会前,先去看看那窝小猫怎么样?沾沾喜气!说不定就能扭转乾坤了!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一个刚毕业的律师助理,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随即又在沈修的冷眼下,憋得满脸通红。我以为沈修会斥责她胡闹。但他没有。
他沉吟了片刻,竟然点了点头。“这个思路……很新颖。”他看向我,
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威严。“江源,有时候打官司,不能只讲究逻辑和证据,
一些玄学的东西,也并非全无道理。我觉得茶茶的提议可以试试。
”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一个上百亿的并购案,他要把希望寄托在一窝小猫身上?
“沈修,你疯了?”我脱口而出。“江源,注意你的言辞!”他的脸冷了下来。
“现在是集思广益的时候,任何可能性都不能放过。你作为项目负责人,思想这么僵化,
怎么带领团队打胜仗?”林茶茶在一旁小声帮腔:“是啊江律师,
试试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万一真的有用呢?”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唱红脸,
一个唱白脸。我突然觉得很累。一种从心底里涌上来的疲惫。我开始怀疑,
林茶茶的这些“失误”,真的只是因为她蠢吗?一次是巧合,两次是意外。那三次,四次呢?
每一次她的“好运”,都给我们带来实实在在的灾难。而每一次,
沈修都坚定不移地站在她那边。这背后,到底是什么?我压下心里的波澜,对沈修说:“好,
我同意。明天就按林茶茶说的办。”沈修和林茶茶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我补充道:“不过,
我有一个条件。”“你说。”“我要调阅林茶茶进我们律所以来的所有实习记录,
包括她经手的每一个案子,整理的每一份文件。”我需要找到规律。
找到她那该死的“好运”背后的规律。4云顶轩的包厢里,气氛诡异。对方公司的CEO,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对着一盘点心,脸色发青,呼吸急促。
他身边的助理惊慌失措地大喊:“李总对芒果严重过敏!快叫救护车!
”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茶茶,正呆立在原地,
手里还端着那盘她特意为对方准备的“幸运芒果千层”。
“我……我不知道……”她喃喃自语,眼泪掉了下来,
“我只是想让他也尝尝好运的味道……”沈修第一时间冲过去,不是关心倒下的李总,
而是抱住受惊的林茶茶。“不怪你,茶茶,你不是故意的。”他柔声安慰着,然后抬起头,
怒视着我。“江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点心是你确认过的,为什么会出现芒果!
”我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出荒诞的闹剧。并购案彻底黄了。
我们律所不仅会失去一个上百亿的大单,还将面临对方公司和李总个人的天价索赔。
我们的信誉,将在业内一败涂地。而我的男朋友,在指责我。
为了一个……把客户送进急救室的实习生。林茶茶在沈修怀里哭得更凶了。“都怪我,
都是我的错……我不但没带来好运,还闯了这么大的祸……我真是个扫把星……”周围的人,
有手忙脚乱打电话的,有冲过去帮忙的,还有像沈修一样,在安慰罪魁祸首的。
没有人注意到我。我的手机,在口袋里安静地振动了一下。我走到窗边,背对着身后的混乱,
接起了电话。是我委托的私家侦探。“江小姐,查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静。
“林茶茶的上一份实习,是在华诚律师事务所。”华诚。正是这次并购案中,
对方公司的代理律所。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侦探继续说。“还有,她的父亲,林建国,
是华诚的高级合伙人。”我挂断电话,慢慢转过身。我看着被沈修紧紧护在怀里,
哭得梨花带雨的林茶茶。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抬起头,向我这边看来。
隔着混乱的人群,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表情楚楚可怜。
但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在她低垂的眼帘下,一闪而过的,不是惊慌,不是愧疚。
而是一种冰冷的,得意的,看穿一切的嘲弄。那个表情只存在了不到半秒,
快到让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随即,她又变回了那只瑟瑟发抖、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我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都冷了下来。原来如此。从来就没有什么“元气小锦鲤”。
也从来没有什么“天降好运”。从她踏进我们律所的第一天起,这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
而我,和沈修,和整个律所,都是她棋盘上,被随意摆弄的棋子。不是蠢。是坏。
5我没有当场揭穿她。在救护车的呼啸声和沈修的咆哮声中,我选择了沉默。我走上前,
接过旁边助理递来的湿巾,递给沈修。“先别急,给茶茶擦擦脸,都哭花了。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沈修和林茶茶都愣住了。沈修大概以为我会和他大吵一架,
或者直接崩溃。林茶茶的眼中则飞快地划过一丝警惕。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
继续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发火没用。沈修,你先送茶茶回家休息,她吓坏了。
这边我来处理。”沈修狐疑地看着我。“你会处理?”“我是案子的负责人,我当然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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