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深山里沉睡百年的花妖。被开发商砍断根茎那天,我苏醒了。
他们嘲笑我只是柔弱野花。直到我召唤山中毒物,让藤蔓绞碎机械。项目主管跪地求饶时,
山神现身警告:“你竟伤了转世的阎王?”“他若无法归位,三界必将大乱。
”我看着吓晕过去的主管轻笑:“那他这辈子,归我管了。
”---根须传来的剧痛刺破了我百年沉眠的黑暗。不是春风细雨的唤醒,
而是带着钢铁腥臭的、蛮横的撕裂。我的意识从混沌的花苞中挣脱,
猛地撞上一片狼藉的现实。灵脉依托的主根,断了大半。视线先是模糊,
映入了几个戴着黄色安全帽、穿着肮脏橙色工装的人影。
他们站在我被践踏得不成样子的花瓣旁,围着那几近断裂的根茎,粗声说笑。
电锯的轰鸣余音还在林间回荡,惊飞了枝头的鸟雀。“妈的,还以为多大事,一棵破花,
碍手碍脚!”一个满身汗味的男人朝旁边啐了一口。
另一个用脚踢了踢我委顿在地的、流淌着淡金色灵液的断茎,咧嘴笑道:“头儿,搞定!
这玩意儿看着挺稀奇,没想到这么不结实。”被称为“头儿”的男人,那个项目主管,
就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图纸,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清理干净,耽误了工期,
王总怪罪下来,谁担着?”他语气里的漠然,比斩断我根茎的钢铁更冷。破花?不结实?呵。
百年前,我于月华下初生灵智,吞吐此地精华时,他们的先祖,或许还在这片山林外围,
对着我的方向顶礼膜拜,称我为“山灵”。疼痛与屈辱在我体内燃烧。沉寂百年的妖力,
如同被点燃的干柴,轰然炸开。
“头”——那朵被他们视为“破花”的、此刻染上了污浊却骤然绽放出刺眼光华的巨大花朵。
空气中,无形的涟漪以我为中心,急速扩散。“嗡——”寂静的山林活了。
先是细微的簌簌声,紧接着,是潮水般涌来的沙沙响动。地面落叶翻涌,
无数毒蛇、蜈蚣、蝎子、蜘蛛,从腐殖层下,从石缝中,从树干后,钻了出来。
它们眼睛闪烁着幽光,汇聚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移动地毯,瞬间将那几个工人淹没。
惨叫骤起,又戛然而止。几乎是同时,周围那些沉寂的古树,枝干剧烈扭动,
一条条粗壮的藤蔓如同巨蟒,从树冠垂落,从地底窜出,带着千钧之力,
狠狠抽向那些庞大的钢铁机械。“咔嚓!哐当!”挖掘机的金属臂被硬生生绞断、扭成麻花。
推土机的驾驶舱被藤蔓穿透、挤压,玻璃爆裂声如同垂死的哀鸣。烟尘弥漫,
草木的腥气与钢铁的焦糊味混杂。一片狼藉中,只有那个项目主管还站着,
他周围的同伴都已倒在毒物群中,或被藤蔓撕碎。他脸色惨白如纸,裤裆湿了一片,
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他看着一步步走向他的我,那双眼睛里再也找不到之前的冷漠,
只剩下极致的恐惧。“妖……妖怪!别……别过来!”他双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
涕泪横流,“饶命!花仙奶奶饶命!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不对!求您……求您放过我!
我再也不敢了!我立刻让他们停工!立刻!”他磕着头,额头沾满了泥土和腐叶。
我停在他面前,俯视着这卑微如虫豸的生命。山林的风吹过,带着我花瓣上滴落的灵液清香,
也带着浓郁的血腥。就在我抬起手,准备将这最后一丝污秽也彻底抹去时,整座大山,
猛地一静。风停了。虫鸣消失了。连那些躁动的藤蔓和毒物,都瞬间蛰伏下去,
发出低微的、表示顺服的呜咽。一道无法形容的威严,笼罩了四方。我前方不远处,
空气如同水波般荡漾,一个身影缓缓凝聚。身着古朴的青色长袍,须发皆白,面容古朴,
眼神深邃如同古井,映照着山河岁月。他周身散发着与这片山脉同源共息的古老气息。
是这座山的山神。一位我已百年未曾感应到的古老存在。他看向我,
目光落在我仍在淌血的根茎上,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化为沉重的忧虑。
他并未理会磕头如捣蒜的项目主管,而是直接对我开口,声音洪钟大吕,
震得我灵体微颤:“山茶,你闯下大祸了!”他伸手,
指向地上那个抖成一团的项目主管:“你可知他是谁?”我蹙眉,
心中那股因被冒犯而燃起的杀戮未熄:“不过一介凡夫,毁我根基,死有余辜。”“凡夫?
”山神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惊怒,“他是地府阎君历劫之身!十世善人圆满,
此番历劫结束,便可重归神位,执掌幽冥!”他顿了顿,目光如电,
直刺向我:“你如今伤他至此,惊其魂魄,若令他此世功亏一篑,
无法如期归位……”山神的声音一字一顿,带着三界秩序的沉重压力,
轰然压在我的心头:“阴阳失衡,轮回停滞,三界——必将大乱!”阎王?转世?
我微微一怔,看向地上那滩烂泥般的男人,
他显然被“阎王”、“归位”、“三界大乱”这些字眼彻底吓懵了,眼白一翻,
竟是直接晕死过去,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山神脸色难看至极,盯着我,
似乎在等我做出反应,是惶恐,是请罪,还是……最初的惊诧过后,
我看着那晕厥的“阎王”,感受着体内根须断裂处仍在隐隐作痛,
一股莫名的、近乎叛逆的情绪,悄然滋生。三界大乱?与我何干?我沉睡百年,无人问津,
苏醒之日,却险些被这所谓的“阎王”麾下凡人断了根本。他归位与否,是天地神祇的大事。
而我,只知此刻,他的命,攥在我的手里。我轻轻笑了起来,花瓣在微风中舒卷,
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却清晰地在寂静的山林间回荡:“是么?”莲步轻移,
我走到那晕倒的项目主管身边,指尖一缕翠绿妖气萦绕,带着生机,也带着绝对的掌控,
轻轻点在他的眉心。“那他这辈子……”我抬眸,迎上山神震惊而凝重的目光,
唇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归我管了。”指尖那点翠绿妖气,如一滴坠入清水的浓墨,
倏地晕开,钻进陈明——这位转世阎王、现任吓晕项目主管——的眉心。他抽搐了一下,
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被掐住脖子的鸡鸣般的短促声响,随即彻底瘫软,
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山神的脸色,已经从古铜气成了青铁。
他周身的气息震荡着,引得四周古木簌簌作响,落叶纷飞。“山茶!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强行以妖力标记神祇转世,此乃逆天之举!若扰了他神魂中沉寂的神性,引得天道反噬,
莫说是你,这整座山头都要为你陪葬!”我收回手,
感受着那缕妖气在陈明凡胎肉体深处扎根,如同藤蔓缠绕上一块温润却沉寂的璞玉。
一种微妙的连接建立起来,我能感知到他灵魂深处那一点被厚重尘埃掩盖的、冰冷的金光,
那大概就是他作为阎王的本质。同时,
也能清晰地“听”到他脑子里因极度恐惧而盘旋的、乱七八糟的念头碎片。“陪葬?
”我抬起眼,看向震怒的山神,声音依旧平淡,带着点刚睡醒不久的慵懒,“老邻居,
你也看见了,是他的人,先要让我‘陪葬’。
”我示意了一下自己仍在缓慢愈合、流淌着淡金色灵液的根茎断面,“我的百年清修,
差点毁于一旦。如今,我只是拿回一点……保障。”山神须发皆张,显然气得不轻,
但目光扫过我的伤处,又落在那不省人事的陈明身上,终究是重重叹了口气,
那叹息里带着千钧的无奈。“糊涂!你与他之间的因果,岂是这般蛮横能了结的?
他若无法归位,三界动荡,生灵涂炭,这滔天业力,你担得起?”“我担不担得起,
是我的事。”我走到旁边一块被藤蔓清理出来的青石旁,拂去上面的碎叶,优雅地坐下,
仿佛这里不是刚刚经历一场杀戮的战场,而是我的花厅。“至于他归位……山神爷,
你也说了,他是‘历劫’。何为劫?困厄、磨难、生死一线,皆是劫。如今他受我钳制,
生死操于我手,惶惶不可终日,这难道不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大劫么?”我歪了歪头,
花瓣轻颤,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玩味:“说不定,经历我这一遭,他归位之后,心性更能坚忍,
处理起幽冥事务来,也更懂得……体恤下情呢?”比如,
体恤一下我们这些在深山老林里安分修炼,却无端遭殃的精怪的“下情”。
山神被我这番歪理邪说噎得半晌无言,指着我的手都在抖。“你……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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