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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洞房夜,王妃一针定乾坤》是大神“高七安”的代表作,沈未晞王妃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主角分别是沈未晞的古代言情,爽文,先虐后甜,大女主,医生小说《洞房夜,王妃一针定乾坤》,由知名作家“高七安”倾力创作,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本站TXT全本,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854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6 13:00:4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洞房夜,王妃一针定乾坤
正文大婚夜,身为太医之女的沈未晞,被身为战神的靖王爷当众羞辱:“你父亲是个庸医,
你只配做本王稳住朝局的幌子!” 喜帕被剑气搅碎,她沦为全京城笑柄。沈未晞垂眸不语,
只在心底冷笑:很好,且看你今夜出征,是谁跪求我这“庸医之女”救命!
—— 她手握现代银针技术与毒经秘典,誓要将这眼高于顶的王爷,连同所有欺她辱她之人,
一一钉在耻辱柱上!第一章 碎帕之辱红烛高燃,流下的泪渍在精雕的龙凤烛台上堆叠,
映得满室喜庆堂皇,却照不进沈未晞心底半分暖意。身上繁复沉重的凤冠霞帔,
像是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钉在这座奢华却冰冷的靖王府新房之中。
耳畔似乎还回荡着白日里宾客们若有似无的嗤笑,
以及母亲送嫁时那压抑不住的、为妹妹感到庆幸的低语。
“吱呀——”新房的门被毫无预兆地粗暴推开,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打断了沈未晞的思绪。一股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夜露的寒凉,
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血腥气,瞬间席卷了温暖的室内。一个高大的身影踉跄而入,
带着一身还未散尽的杀伐之气。正是今日与她行拜堂之礼的夫君,大靖朝战功赫赫,
有“修罗战神”之名的靖王——萧绝。他未着喜服,
一身玄色暗纹锦袍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如孤松冷岳,只是那俊美无俦的脸上,
此刻覆着一层化不开的寒冰,深邃的眼眸锐利如鹰隼,
精准地钉在端坐于床沿、覆盖着喜帕的沈未晞身上,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戾气。
“滚出去。”三个字,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情绪,如同寒冬腊月里兜头浇下的冰水。
满屋伺候的喜娘、丫鬟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连大气都不敢出,闻言如蒙大赦,
手脚发软地慌忙退下,最后一个甚至忘了带上门,任由穿堂风吹得烛火一阵摇曳。
沈未晞置于膝上的指尖微微蜷缩,指甲陷入柔软的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她依旧端坐不动,
盖头下的面容平静无波。萧绝几步跨到她面前,带着凛冽的压迫感。
他甚至未曾去寻找那象征吉祥的喜秤,手腕一翻,一柄寒气森森的匕首便已握在手中。
“唰——”锋利的刀尖划过空气,带起细微的嗡鸣。目标并非沈未晞,
而是她头上那顶绣着精致龙凤呈祥图案的鲜红喜帕。锦缎应声而裂,干脆利落地碎成两半,
轻飘飘地颓然落地,如同被践踏的尊严。骤然失去遮蔽,烛光有些刺眼。
沈未晞下意识地抬眸,直直撞进他那双充满讥诮与冰寒的眼底。“沈未晞?”他嗤笑一声,
声音低沉却字字刻薄,如同钝刀子割肉,“你那个庸医父亲,治死了本王心爱的踏雪乌骓,
断臂之仇未报,如今还想靠着你这张脸,攀附着陛下的旨意,爬上本王的正妃之位?
真是……痴心妄想!”沈未晞心头蓦地一刺,
属于原主那份深埋的委屈、恐惧和屈辱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微微发热。
但她很快便将这情绪强行压下,来自现代的灵魂和历经生死考验的意志,
让她比常人更能隐忍,也更懂得审时度势。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清冷,不见半分波澜,
仿佛他口中那个不堪的人与自己毫无关系。“王爷既知不愿,何必应下这门婚事?”她开口,
声音出乎自己意料的平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萧绝似乎被她的平静激怒,
猛地俯身,带着薄茧的、冰冷的手指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
迫使她不得不完全抬起头,与他近距离对视。他呼出的气息带着酒味,喷在她的脸上,
满是侵略性。“为何?”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眼中讥讽更甚,
“自然是为了堵住陛下和那些聒噪言官的嘴!北境战事吃紧,本王没空理会这些后院龃龉。
你,不过是本王摆在明面上,安抚圣心、稳住朝局的玩意儿罢了。”他凑得更近,
几乎是贴着她的耳畔,声音低沉如恶魔低语:“记住你的身份,安分守己地待在这笼子里,
或许还能留条活路。若敢有非分之想,
或是仗着这侧妃的名头兴风作浪……”他手下再次用力,沈未晞感觉下颌骨几乎要碎裂,
留下清晰的痛感和红痕。他的语气森然,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本王不介意让太医院沈家,
再少一个女儿。”说完,他嫌恶地甩开手,仿佛触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脏东西,
取出帕子擦了擦手指,随手将帕子丢弃在地,转身,毫不留恋地大步离去。
沉重的房门被他“嘭”地一声带上,震得梁柱似乎都微微一颤。满室喜庆的红色,
此刻看来无比讽刺。破碎的喜帕委顿在地,烛火跳跃,映照着沈未晞半边明暗不定的脸。
她缓缓抬手,抚上微痛并残留着他冰冷触感的下颌,目光扫过那两片破碎的红色,
以及被他丢弃在地上的、绣着暗云纹的男士帕子,
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至极、却也艳丽至极的弧度。庸医之女? 玩意儿?很好。
她微微垂眸,摊开一直紧握的左手掌心。那里,不知何时,
竟捻着一根细如牛毛、长约两寸、在烛光下泛着幽蓝寒光的银针。针尖锐利,
隐隐对准了人体某个足以致人昏睡甚至麻痹的穴位。
方才他带着酒气踉跄靠近、捏住她下巴、气息喷在她耳畔之时,她至少有三次机会,
能不着痕迹地将这针刺入他的颈侧或手臂。前世,她身为华夏最顶尖的中西医结合天才专家,
年仅二十八岁便享誉国际,一手银针活人无数,一手毒经莫测高深,生死人肉白骨或许夸张,
但于细微处定人生死、扭转乾坤,却是家常便饭。岂是任人揉捏、逆来顺受之辈?萧绝,
今日这碎帕之辱,轻贱之仇,我沈未晞,记下了。且看你这威风凛凛、眼高于顶的靖王,
他日会不会跪下来,求我这“庸医之女”救命!窗外,
寂静的夜色突然被一阵急促杂沓的马蹄声和隐约的喧哗打破,伴随着甲胄碰撞的金属锐响,
由远及近——是北境紧急军情!靖王连夜点兵,出征在即。沈未晞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如此,军情如火,压力如山,难怪他火气这么大,将这桩被迫接受的婚姻所带来的怒火,
尽数倾泻在她这个“罪臣之女”身上。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破碎的喜帕上,
眼神锐利如她指间那根寒光闪闪的银针。这看似铁板一块、视她如无物的靖王府,
这天潢贵胄、视人命如草芥的尊贵王爷……她轻轻捻动着指尖的银针,
幽蓝的寒光在烛下划出微不可查的轨迹。这王府的天,是时候该变一变了。
第二章 初立威靖王连夜出征,王府仿佛瞬间被抽走了主心骨,
又像是褪去了一层紧绷的伪装,露出了内里更为真实的面目。次日清晨,天光未大亮,
沈未晞便被院外的嘈杂声吵醒。是王府的管事嬷嬷带着几个粗使丫鬟,正指挥着人搬抬东西,
声音尖利,毫不避讳。“动作都利索点!王爷吩咐了,西边那处‘听雨苑’收拾出来,
给即将入府的柳姑娘住。这‘锦瑟院’……侧妃娘娘一个人,也住不了这许多地方,
库房里那些用不上的摆设,先挪出去,免得磕了碰了,咱们可担待不起!
”沈未晞带来的贴身丫鬟春桃气得眼圈发红,想出去理论,却被沈未晞用眼神制止。
“由她们去。”沈未晞声音平静,坐在梳妆台前,自己动手梳理着一头青丝。
铜镜里映出的容颜,苍白却难掩清丽,尤其那一双眸子,沉静如水,
深处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锋芒。春桃跺脚:“小姐!她们这分明是欺负人!那听雨苑又小又偏,
哪里比得上这锦瑟院?柳姑娘还没来呢,就开始抢地方了!还有,王爷这才刚走,
她们就敢来搬您的东西!”“不过是些身外之物。”沈未晞淡淡道,“抢得走的,不算什么。
重要的是,抢不走的。”比如她脑子里超越这个时代的医术毒理,
比如她指间这根可定生死、可掌乾坤的银针。早膳送来得迟了半个时辰,而且清汤寡水,
一碗冷粥,一碟看不出原色的咸菜,两个硬得能硌牙的馒头。送饭的小丫鬟眼神躲闪,
放下食盒就想走。“站住。”沈未晞开口,声音不高,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小丫鬟身子一僵,停在原地。沈未晞没看那些饭菜,
目光落在小丫鬟略显苍白和不时轻咳两声的脸上,细细打量了片刻。“你过来。
”她招了招手。小丫鬟不明所以,有些畏惧地蹭上前。沈未晞忽然出手如电,
三指搭上了小丫鬟的腕脉。小丫鬟吓得一哆嗦,想缩回手,
却被沈未晞看似轻柔实则牢固地按住。片刻后,沈未晞松开手,
语气平淡无波:“你感染风寒已三日,夜间盗汗,咳嗽带痰,胸胁胀痛,对吗?
”小丫鬟猛地睁大眼睛,满是惊愕:“娘、娘娘如何得知?”沈未晞没有回答,
转身从自己带来的、尚未被王府下人收走的箱笼里取出一个朴素的小布包,摊开,
里面是几包分好的草药。“拿去,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次,连服三日。忌生冷油腻。
”她将一包药塞到小丫鬟手里,然后指了指桌上的冷粥馒头,“这些,
拿去喂后院池子里的锦鲤吧。”小丫鬟捏着那包还带着淡淡药香的草药,
看着沈未晞平静无波却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一时呆住了,忘了反应。“另外,
”沈未晞重新坐回梳妆台前,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冷意,“去告诉李管家,
本妃的份例,按侧妃规制,缺一分,少一厘,明日我便亲自去京兆尹府衙门口,敲登闻鼓,
问问这大靖的律法,是不是王爷一走,就可以作废了?”小丫鬟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
看着手里救命的药,又想起这位侧妃娘娘昨日刚经历那般羞辱今日却依旧沉静如水的模样,
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寒意和一丝微弱的希望。她喏喏应了声是,抱起那些冰冷的饭菜,
几乎是踉跄着跑了出去。春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小、小姐,您怎么还给她药啊?
她们那么欺负我们!”沈未晞对着镜子,将一根素银簪子插入发髻,
语气毫无起伏:“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让人记得牢。况且,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有时候,撬动一块铁板,只需要一颗不起眼的钉子。”她不需要立刻收服谁,
只需要埋下一颗种子,展示一种姿态——她沈未晞,并非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有医术,
能断人生死;有胆量,敢豁出去闹;更有洞察入微的观察力。果然,不到午时,
李管家便亲自带着人,将克扣的用度补了回来,态度虽依旧算不上恭敬,却明显收敛了许多,
话里话外暗示是下人们搞错了。锦瑟院里的摆设也没再搬动。下午,
德妃宫里的太监前来传话,召靖王侧妃明日入宫觐见。传话太监态度倨傲,
言语间透着施舍般的提点:“侧妃娘娘,德妃娘娘仁慈,念你初入王府,特召你前去说话。
你需谨记身份,谨言慎行,莫要失了规矩,惹娘娘不快。”沈未晞垂眸应下,心中冷笑。
仁慈?怕是迫不及待要替儿子敲打她这个“庸医之女”,让她认清现实,安分守己吧。
王府的压抑,宫中的试探,下人的刁难……这一切,才刚刚开始。但她丝毫不惧。
她抚过袖中那排冰冷的银针,眼神锐利。明日入宫,是危机,或许……也是契机。
第三章 宫闱暗涌靖王府的马车驶入皇城侧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的辘辘声。
沈未晞端坐车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繁复的绣纹。窗外是巍峨的宫墙,
琉璃瓦在秋日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一如这深宫给人的感觉——庄严,却压抑。
春桃紧张地攥着衣角,小声嘀咕:“小姐,德妃娘娘她……会不会很难应付?”沈未晞抬眼,
目光平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早已不是那个会因为贵人召见就惶恐不安的太医之女。前世,她见过太多位高权重者,
深知在这些人心目中,利益永远高于喜怒。德妃所居的永寿宫精致华美,熏香袅袅。
一身宫装、保养得宜的德妃端坐上位,眉眼间与萧绝有几分相似,
却更多了几分深宫浸淫出的精明与算计。她并未让沈未晞久等,但那份“恩典”里,
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德妃的声音温和,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沈未晞依言抬头,目光恭顺地垂下,
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新妇该有的羞涩与不安。德妃打量了她片刻,
唇角弯起一丝看似慈和的笑意:“模样倒是周正,难怪陛下会指婚。绝儿性子冷,军务繁忙,
若有怠慢之处,你需多多体谅。”“妾身不敢,王爷雄才大略,为国征战,妾身唯有敬重。
”沈未晞声音柔顺,回答得滴水不漏。德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似乎没料到这个传闻中懦弱的“庸医之女”竟如此沉得住气。她端起茶盏,轻轻拨弄着浮沫,
话锋一转:“你父亲沈太医……唉,也是时运不济。你既已入我皇家,前尘往事便该放下了。
安心伺候王爷,谨守本分,王府后院,最忌争风吃醋,搬弄是非。”这话明着是劝慰,
实则是警告。警告她忘记父亲“庸医”的污名,安于“侧妃”之位,不要妄想争宠,
更不要惹是生非。沈未晞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恭谨:“娘娘教诲,妾身铭记于心。
定当恪守妇道,安分守己,绝不敢给王爷和娘娘添乱。”“如此甚好。”德妃满意地点点头,
仿佛完成了一项任务,“听闻你昨日入府,下人若有不当之处,你也多担待。王府规矩大,
慢慢学着便是。”正说着,殿外传来通报声,是柳盈盈来了。柳盈盈今日打扮得格外娇艳,
一身水红色衣裙,环佩叮当,见到德妃便亲昵地上前行礼:“姨母!”声音甜得能腻出水来。
目光转向沈未晞时,则迅速掠过一丝轻蔑,虽快,却没能逃过沈未晞的眼睛。“盈盈来了,
快坐。”德妃脸上露出真切的笑意,对比方才对沈未晞的客套,亲疏立判。柳盈盈依言坐下,
仿佛才看到沈未晞一般,故作惊讶:“这位便是沈侧妃吧?昨日王爷匆匆出征,
未能与姐姐好好见礼,姐姐莫怪。”她刻意加重了“侧妃”二字。沈未晞微微颔首,
算是回礼,并未多言。柳盈盈却不肯罢休,转向德妃,语气带着撒娇般的抱怨:“姨母,
您可要替盈盈做主。王爷表哥答应让我住进听雨苑的,可昨日我去看,
里面还有些旧物未曾搬净呢。”说着,意有所指地瞟了沈未晞一眼。德妃拍拍她的手,
嗔怪道:“你这孩子,性子总这么急。一点小事也值得叨扰。沈侧妃初来乍到,
总要些时间整理。”两人一唱一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无非是想坐实沈未晞“占着地方不懂事”的名头。沈未晞心中清明,
面上却适时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和委屈,低声道:“是妾身疏忽了。昨日王爷离去后,
李管家便带人来搬动锦瑟院的物件,说是要为柳姑娘腾地方,
妾身以为……以为已经安排妥当了。许是下人们办事不力,妾身回去定当催促。”她这话,
既点出了是王府管家主动搬她东西暗示她并未阻挠,
又把责任推给了“办事不力”的下人,同时流露出一种受了下人欺瞒的柔弱。
德妃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深深看了沈未晞一眼。她没想到沈未晞会如此回应,
不仅撇清了自己,还暗指王府管理不善。柳盈盈更是气结,她本想给沈未晞一个下马威,
却没料到对方轻飘飘一句话,反而显得自己小题大做,咄咄逼人。就在这时,
一名宫女匆匆入内,禀报道:“娘娘,太后娘娘头风症又犯了,疼得厉害,宣召太医呢!
”德妃立刻站起身,面露忧色:“太后凤体要紧,本宫这就过去看看。
”她看向沈未晞和柳盈盈,“你们也随本宫一同去给太后请安吧,切记,少说话。
”慈宁宫内药味弥漫,气氛凝重。年迈的太后躺在凤榻上,面色苍白,以手扶额,
痛苦地呻吟着。几位太医围在一旁,低声商议,面露难色。“参见太后娘娘,参见德妃娘娘。
”众人行礼。太后勉强抬了抬手,声音虚弱:“都起来吧……唉,这老毛病,
折磨得哀家……”德妃上前关切了几句,柳盈盈也适时地表达着担忧。
沈未晞安静地站在人群后方,目光却迅速扫过太后的面色、姿态,
以及旁边宫人手中端着的、未曾动过的安神汤药。她鼻尖微动,
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一丝极淡的、不属于普通药材的异样气息,混杂在浓重的药味里。
一位太医躬身道:“太后娘娘,此症乃风邪入络,肝阳上亢所致,
臣等拟方以平肝熄风、通络止痛为主,只是……见效尚需时日。”太后叹了口气,
显然对这样的说辞已经听惯了。沈未晞垂眸,心中念头飞转。太后的头风症,
似乎并非单纯的病理问题。那丝异样气息……她前世曾接触过类似的案例。
这是一个风险极高的机会。若出手,治好了,或许能赢得一丝转机;若治不好,
或者判断失误,便是万劫不复。就在她权衡之际,柳盈盈似乎为了在德妃和太后面前表现,
轻声开口道:“太后娘娘,您要保重凤体啊。沈侧妃的父亲原是太医院院判,
想必沈侧妃也耳濡目染,懂得些医术皮毛,或许……能有不同的见解?”她这话看似好心,
实则包藏祸心,将沈未晞推到了风口浪尖。一个“庸医之女”,若敢在太后面前班门弄斧,
无论结果如何,都足以成为笑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未晞身上。
德妃眼神微冷,带着警告。太医们则面露不悦。沈未晞心中冷笑,柳盈盈,这可是你自找的。
她深吸一口气,在众人或质疑、或嘲讽、或担忧的目光中,上前一步,
对着太后和德妃盈盈一拜,声音清晰而沉稳:“启禀太后,德妃娘娘。妾身父亲医术浅薄,
不敢妄议。只是,妾身曾于古籍中偶见一法,或可暂缓太后头痛。此法无需用药,
仅需按压特定穴位,风险极低。若太后娘娘恩准,妾身愿勉力一试。
”第四章 一针初显威沈未晞话音落下,慈宁宫内一片寂静。无需用药?仅按压穴位?
还是出自一个“庸医之女”之手?几位太医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不以为然。
太后的头风是顽疾,他们束手无策,一个深闺女子竟敢口出狂言?德妃眉头紧锁,
沉声道:“沈氏,太后凤体尊贵,岂容你随意试手?若有差池,你担当得起吗?
”她绝不允许任何可能牵连到自己和靖王府的风险出现。柳盈盈更是掩口轻嗤,
眼中幸灾乐祸之意几乎要溢出来。她本意是想让沈未晞出丑,没想到对方竟真的敢接话,
简直是自寻死路!然而,备受头痛折磨的太后,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虚弱地抬起眼,看向下方那个身形单薄、却目光沉静的年轻女子。
那眼神里的镇定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笃定,莫名地让她生出一丝微弱的希望。
“罢了……”太后声音沙哑,带着痛苦的喘息,“哀家……疼得受不住了。
既然她说风险极低……便让她……试试吧。”“太后!”德妃还想劝阻。太后摆了摆手,
示意她不必多言,目光落在沈未晞身上:“你……上前来。”“谢太后恩典。
”沈未晞再次一礼,从容不迫地走到凤榻前。她先是对伺候的宫人道:“劳烦取一碗清水,
一盏烛火。”然后,她仔细净手,又将袖中那根常用的银针在烛火上细细灼烧过。
众人屏息凝神,看着她一系列动作有条不紊,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与专业,
心中的轻视不知不觉减了几分。沈未晞并未急着下针。她伸出三指,
轻轻搭在太后露出的手腕上,凝神诊脉。片刻后,她又仔细观察了太后的舌苔、眼睑。
“太后娘娘,您是否近日夜间难以安眠,且伴有口干、心烦之感?头痛之处,
是否多位于两侧太阳穴,且有胀痛欲裂之感?”沈未晞轻声询问。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微微点头:“正是……”沈未晞心中了然。太后的头风,
确与肝阳上亢、风火挟痰上扰清窍有关,但更重要的是,
她隐隐察觉到太后体内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如同附骨之疽的阴寒滞涩之气,
这并非单纯内因所致,更像是……长期接触某种缓慢侵蚀之物造成。眼下,
先治标缓解痛苦要紧。“太后请放松,妾身为您行针,可能会有轻微酸胀感。
”沈未晞声音温和,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她取针,
认穴精准——风池、太阳、百会、合谷。动作快、稳、准,银针细如牛毛,刺入穴位时,
太后甚至只感到蚊叮般的微刺,随即便是沈未晞指尖轻柔捻转带来的、奇异的酸胀扩散感。
她行针的手法极为独特,结合了现代神经刺激理论与古法针灸精髓,
力度、角度、频率都掌控得妙到毫巅。同时,她的指尖看似无意地拂过太后颈后某处,
一丝微不可查的、温热的内息或是精神力悄然渡入,帮助疏通那淤塞的经络。不过片刻,
太后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脸上痛苦的神色明显缓解,
她甚至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喟叹:“……似乎……真的松快了些……”殿内众人皆是一震!
几位太医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们用了多少名贵药材都难以压制的剧痛,
竟被这女子几根银针缓解了?德妃目光复杂地看着沈未晞,心中惊疑不定。这个沈未晞,
似乎和她预想的完全不同。柳盈盈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约莫一炷香后,沈未晞缓缓起针。太后长长舒了一口气,虽然面色依旧有些疲惫,
但眼神已经清明了許多,头痛的剧烈程度至少减轻了七成。“好!好!哀家感觉好多了!
”太后拉着沈未晞的手,语气带着难得的激动和赞赏,“你这孩子,竟有如此本事!
比太医院那些……”她话未说尽,但目光扫过那群面露愧色的太医,意思不言而喻。
“太后娘娘谬赞了。”沈未晞谦逊地低下头,“此法只能暂缓疼痛,若要根治,
还需仔细调理,查明病根。”太后连连点头,
看沈未晞的眼神愈发和蔼:“哀家记下你的功劳了。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沈未晞跪下行礼,声音清晰而坚定:“为太后分忧是妾身本分,不敢求赏。
只是……妾身父亲蒙冤,致使家门蒙羞,妾身入府亦遭人轻贱。妾身别无他求,
只愿凭自身微末技艺,挣一份堂堂正正的立足之地,望太后娘娘明鉴。
”她没有直接求为父亲翻案,那太急迫。她只求一个“堂堂正正”,
一个凭借自身能力赢得尊重的机会。这话既表明了心志,又暗指了自身处境艰难,
说得不卑不亢,情真意切。太后闻言,沉吟片刻,看向沈未晞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思和怜悯。
她久居深宫,如何听不出这话里的机锋?德妃和柳盈盈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吧。
”太后温和道,“你的孝心和本事,哀家看到了。哀家准你,日后可随时入宫为哀家请脉。
至于其他……哀家心里有数。”一句“心里有数”,已然是极大的承诺和暗示。
“谢太后娘娘恩典!”沈未晞再次叩首。她知道,今日这步险棋,她走对了。
不仅初步展现了医术,更在至高无上的太后这里,挂上了一个名号,留下了一个极好的印象。
走出慈宁宫时,德妃看她的眼神已然不同,带着审视、忌惮,还有一丝未散的愠怒。
柳盈盈更是眼神阴毒,几乎要将沈未晞的背影刺穿。沈未晞却恍若未觉,迎着秋日微凉的风,
微微扬起了唇角。宫闱深深,暗涌不休。 但今日之后,她沈未晞,
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随意践踏的“庸医之女”了。这立足的第一步,她走得稳稳当当。
第五章 雷霆掌家权从宫中回到靖王府,气氛已然不同。沈未晞甫一下马车,
早已候在门口的李管家便带着一众管事、嬷嬷躬身迎了上来,态度比昨日恭敬了何止十倍。
宫里的消息,尤其是慈宁宫的消息,向来传得比风还快。“侧妃娘娘金安。
”李管家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笑,“娘娘辛苦了,午膳已经备好,
都是按规制……”沈未晞脚步未停,只淡淡瞥了他一眼,那目光平静无波,
却让李管家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后背莫名渗出一层冷汗。“有劳李管家。
”沈未晞语气疏离,“本妃有些乏了,午膳送到锦瑟院便可。另外,将王府近半年的账册,
以及所有下人的名册、职责分派记录,一个时辰后送到我房里。”李管家一愣,
脸色微变:“娘娘,这……王府庶务一向是由王爷的心腹幕僚兼管,奴才只是协理,
账册名册繁杂,恐怕……”“恐怕什么?”沈未晞在院门口停下,转身,
目光终于落在他脸上,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冽,“王爷临行前可有明令,
禁止本妃过问府中事务?”“不、不曾……”“那便是了。
”沈未晞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本妃既是皇上亲封、太后认可的靖王侧妃,掌管后院,
核查庶务,乃是分内之事。李管家再三推诿,是觉得本妃不配,还是这账册名册里,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被本妃瞧见?”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针,扎在李管家心尖上。
他脸色瞬间煞白,冷汗涔涔而下:“奴才不敢!奴才万万不敢!奴才这就去准备!
”沈未晞不再多言,转身进了锦瑟院。春桃跟在身后,激动得小脸通红:“小姐!
您太厉害了!看那李管家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沈未晞坐下,接过春桃递上的热茶,
抿了一口,眼神幽深:“光是吓唬没用,要抓住实据,一次打疼,才能立威。”一个时辰后,
厚厚的账册和名册果然送来了。送册子来的,是昨日那个得沈未晞赠药的小丫鬟,名叫小莲。
她如今对沈未晞已是满心敬畏和感激。“娘娘,李管家让奴婢送来的。
他……他脸色难看得很,送册子前,还偷偷去见了一趟柳姑娘院子里的管事嬷嬷。
”小莲低声禀报。沈未晞点点头,并不意外。
她随手赏了小莲一支不起眼的银簪:“做得很好,下去吧,你的风寒还需静养,
这几日不必做重活。”小莲千恩万谢地退下了。沈未晞翻开账册,前世作为顶尖专家,
她不仅精通医术,对数字也极为敏感,复杂的科研经费报表都难不倒她,
何况这古代的流水账。她目光如电,迅速扫描着上面的条目。
采买、修缮、人情往来……漏洞简直如同筛子。“春桃,磨墨。”她提起笔,
在一张空纸上飞快地记录下几个异常之处:同一批采购,
价格半月内浮动超过三成;几处根本无需修缮的院落,
支出了大笔维修款;柳盈盈院中的用度开销,几乎与她这侧妃持平,
甚至在某些奢侈物品上犹有过之……名册上也问题重重。柳盈盈带来的仆役竟有十数人之多,
远超规制,且都领着王府的高例钱。李管家的几个远房亲戚,
也在府中担任着油水丰厚的闲职。正查看着,院外传来一阵喧哗。是掌管厨房的胖嬷嬷,
带着两个粗使婆子,抬着食盒来了,态度却依旧倨傲。“侧妃娘娘,午膳送到了。
”胖嬷嬷嗓门洪亮,不等通传就要往里闯,被春桃拦在门外。“嚷嚷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春桃怒道。胖嬷嬷三角眼一翻:“老奴是给娘娘送膳,耽搁了娘娘用膳,这责任谁担?
再说了,这锦瑟院的规矩,还能大过王府的规矩去?”沈未晞放下笔,缓步走到门口,
目光落在食盒上,又扫过胖嬷嬷油光满面的脸。“打开。”她命令道。胖嬷嬷一愣,
不情不愿地打开食盒。里面的菜肴倒是比早上丰盛了些,但一看就是大锅菜凑数,品相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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