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的祠堂,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那阴冷,不是普通的冷,
是那种能钻进骨头缝里、带着陈年香火和木头腐朽气息的寒气。林晓就是被这股子寒气,
外加膝盖那阵钻心的疼给硬生生弄醒的。意识回笼的瞬间,她差点又晕过去。
两个膝盖头结结实实地跪在冰凉梆硬的青石板上,跟跪在碎玻璃渣子上没两样。
身上那点单衣,屁用不顶,寒气像无数根细针,扎得她浑身哆嗦。她费力地掀开眼皮,
好家伙,眼前是一排排、一层层黑黢黢的牌位,在几盏要死不活、摇曳不停的烛火映照下,
拉出长长短短、晃来晃去的影子,活像一群盯着她的鬼影。“不知好歹的小贱蹄子!
敢冲撞我的玲儿!就在这好好跪着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说!
”门外传来一个女人尖利刻薄的声音,那调门儿拔得老高,语气里的得意和恶毒,
隔着门板都能溢出来。是朱氏,她那好继母。这声音像把钥匙,咔嚓一下,
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属于原主苏瑶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哗啦啦涌进林晓的脑子里,
亲娘死得早,爹是个甩手掌柜,眼里根本没她这个女儿。继母朱氏,面儿上装得慈眉善目,
背地里纵容自己生的那对宝贝疙瘩,变着法地欺负她。克扣吃穿用度那是家常便饭,
动不动非打即骂,罚跪更是保留节目。这回,
就是因为她在园子里“不小心”撞了一下继妹苏玲,那苏玲立马跟没了骨头似的往地上倒,
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得,这黑锅她背定了,直接就被发配到这鬼地方来了。真正的苏瑶,
那个才十四岁,瘦得像根豆芽菜,心里塞满了委屈和害怕的小姑娘,就在昨天夜里,
在这又冷又饿又绝望的祠堂里,悄无声息地咽了气。现在,是她林晓,
一个来自现代、在职场摸爬滚打过、啥奇葩都见过的灵魂,接管了这具破败的身体,
也顺便接下了这一屁股的血海深仇。“呸!”林晓在心里啐了一口,一股无名火蹭蹭往上冒。
她咬了咬后槽牙,感觉嘴里还有股铁锈味,不知道是饿的还是原主咬破嘴唇留下的。
她不能就这么跪死在这儿!双手死死抓住旁边冰冷的供桌边缘,指甲几乎要掐进木头里,
她用尽全身力气,拖着两条几乎没知觉的腿,一点,一点,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膝盖骨跟生了锈的铰链似的,每动一下都扯着筋拉着肉,疼得她眼前发黑,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衣裳。但一股子狠劲撑着她。她林晓什么时候认过输?
她在心里默默发誓:“苏瑶,小妹妹,你安心走吧。你受的委屈,你挨的欺负,
我都清清楚楚感受到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那些坑过你、害过你的人,有一个算一个,
我非得让他们连本带利吐出来不可!”她环顾这阴森压抑的灵堂,眼神像刚磨好的刀,
又冷又利。直接跟朱氏硬碰硬?那是傻子干的事。那女人在苏府经营这么多年,
上下打点得明明白白,还生了一儿一女傍身,地位看着稳得很。她得找个靠山,
一个能压得住朱氏,在这府里说话顶用的人。目标很快锁定,苏府的老夫人,
她那个便宜爹的亲妈。老太太年纪大了,平时窝在自己的福寿堂里吃斋念佛,好像万事不管。
可府里的老人都门儿清,这位才是苏家真正的定海神针,她爹见了老娘,也得矮三分。
第一步,得敲山震虎,先在老太太那儿挂个号,留个好印象。从祠堂出来,
两条腿跟不是自己的一样,每走一步都龇牙咧嘴。
但她没回自己那个比柴房好不了多少的小破院,直接拐弯去了厨房。
厨房里的婆子媳妇们看见她,眼神里的诧异和藏不住的轻视,她全当没看见。
挽起那洗得发白的袖子,露出瘦伶伶的胳膊,她直接上手。和面、调馅、看火候。。。
她林晓上辈子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钻研个吃的,手艺那是杠杠的。
她没做那些花里胡哨的山珍海味,就做了一道杏仁酪,几样造型别致精巧的小点心。
选料极其讲究,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那杏仁酪熬得洁白如玉,滑腻非常,点心甜而不腻,
入口即化。光是那飘出来的香气,就跟厨房里平常做的不一样,勾得人馋虫直冒。
她端着食盒,直奔福寿堂。守门的婆子本来想拦,一看是她,
再闻着那食盒里挡都挡不住的香味,又见这位平日里头都不敢抬的大小姐,今天眼神清亮,
腰板笔直,一时竟忘了动作,让她进去了。老夫人正歪在榻上捻佛珠,见她进来,
眼皮都没完全抬,眉头先微微蹙了起来,显然对这位“不成器”的孙女没啥好印象。
林晓心里门清,面上却不慌不忙,行了个礼,声音清晰又不失恭敬:“祖母,
孙女近日读《孝经》,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前糊涂,没能常在祖母跟前尽孝,实在是不应该。
今天亲手做了点小点心,味道还算过得去,请祖母尝尝,就当是孙女的一点孝心。
”她打开食盒盖子,那股子混合着杏仁清香和甜糯气息的味道更浓了。
老夫人本来没什么兴趣,瞥见那点心做得实在精巧,杏仁酪也温润可爱,
这才半信半疑地拿起小银匙尝了一口。就这一口,老太太的眼神变了一下。
那杏仁酪口感顺滑,甜度适中,香气醇正,比她平时吃的好出不止一星半点。
她又挨个尝了尝那几样小点心,个个出彩。老太太缓缓放下勺子,再看向林晓时,
目光里那层冰霜似乎融化了些,多了几分审视和不易察觉的温和。“难为你了,手艺不错。
”老夫人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听说你前几日在祠堂跪了许久,身子骨可还受得住?
”来了!林晓心里一动。她没急着哭诉卖惨,只是眼圈恰到好处地微微泛红,低下头,
声音里带了一丝努力压抑却又忍不住的哽咽:“劳祖母惦记……孙女,没事的。
就是……就是想起我娘在世的时候,总教导我要孝顺长辈,友爱弟妹。可现在孙女没做好,
反而总惹父亲和母亲烦心,心里头,实在难受得很。”她特意在“母亲”两个字上,
稍稍放慢了语速,透出一种微妙的、难以言说的委屈。老夫人活了多少年岁,什么事没见过?
一听这话音,再联想一下府里那些关于朱氏苛待原配女儿的闲言碎语,心里立刻跟明镜似的。
她没戳破,只是看着眼前这个瘦弱却眼神不再浑浊的孙女,
轻轻叹了口气:“你是个明白孩子。往后若得了空,常来陪我这老婆子说说话,解解闷。
”“是,孙女一定常来。”林晓乖巧应下。这第一步,总算迈出去了!
有了老夫人这面不算特别坚实、但绝对管用的挡箭牌,林晓的日子肉眼可见地好过了一点。
至少,送到她院子里的饭菜不再是馊的,冬天该有的炭火也没被明目张胆地克扣了。
下人们见她偶尔能从福寿堂出来,态度也收敛了不少,虽然背地里未必服气,
但面上总算不敢太放肆。可朱氏那边能甘心?她经营这么多年,
眼看就要把这原配生的丫头踩到泥里去了,哪能眼睁睁看着她有翻身的苗头?果然,
消停了不到半个月,事儿就来了。朱氏突然嚷嚷起来,说自己丢了一支赤金点翠垂珠凤头簪,
那可是她压箱底的嫁妆,值钱得很!她在苏老爷面前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好像丢了半条命。府里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连耗子洞都快掏了,就是不见踪影。这时候,
朱氏身边那个心腹王嬷嬷,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小心翼翼”地提醒:“老爷,夫人,
老奴想起来了……前几日大小姐来请安的时候,
眼睛好像一直盯着夫人首饰盒那支簪子看来看去,那眼神,啧~,老奴也说不好。
”这话简直就是往火上浇油!所有的矛头,“唰”地一下,全指向了林晓。
朱氏立刻带着一群婆子丫鬟,气势汹汹地杀到林晓的小院。嘴上说着搜查,
眼睛却滴溜溜乱转。林晓冷眼看着,心里跟明镜似的。果然,没多大会儿,
那个王嬷嬷就一脸“惊喜”地从她床铺底下摸出一个用锦帕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
正是那支“丢失”的凤头簪!“找到了!果然在这儿!”王嬷嬷嗓门大得能掀翻屋顶。
朱氏立马戏精附体,捶胸顿足,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瑶儿!我的瑶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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