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活体钥匙扣的噩梦作为陆氏集团活体钥匙扣,我的职责是被霸道总裁陆泽言拎着走!
他参加高层会议要把我揣西裤口袋,喝红酒要让我挂杯柄上,连上洗手间都在隔间里挂着我!
公司传闻我是总裁心尖宠,殊不知他夜里会把我泡在福尔马林里!
直到那夜我被锁进总裁密室,发现墙上挂满失踪女性的身份证件!清晨八点的电梯,
像个不锈钢打造的罐头盒,塞满了西装革履的生鲜。空气粘稠而凝滞,
带着未消散的咖啡苦涩和熬夜通宵的倦怠气味。
秦妙妙感觉自己就是罐头里那条被挤得变了形的沙丁鱼,拼命缩着肩膀,
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个没有棱角的球。“叮!”清脆的抵达铃声拯救了她,
电梯门在十九楼行政层平稳滑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电梯内的浑浊。
不同于楼下的喧嚣,这里安静得令人心悸,仿佛心跳声都会被无限放大。
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映着头顶奢华冰冷的水晶吊灯,也映照出秦妙妙紧张到有点苍白的脸。
她怀里抱着刚从人事部领回来的一堆零碎办公用品,像个走错了片场的小工兵,
艰难挪到总裁办公室门口厚重的双开木门前。她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抖:“陆…陆总,我是新调来的助理,秦妙妙。
”门内毫无动静,静得吓人。她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在耳膜里奔流的声音。
就在她怀疑里面没人的时候,门锁“咔哒”一声轻响,无声地向内滑开了一道缝。
一股更冷的空气,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像是雨后苔藓混着消毒水的古怪气息,
从门缝里钻了出来。心脏猛地一跳,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秦妙妙屏住呼吸,
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办公室空旷得能听见脚步的回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
是钢筋水泥组成的冷硬城市丛林,在清晨稀薄的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幽光。
正中央一张阔大到显得有些孤傲的黑色办公桌,如同深渊的一块碎片,静静地匍匐在那里。
桌后,宽大的真皮转椅背对着门口的方向。椅子上的人似乎终于察觉了她的存在,
转椅发出细微的皮革摩擦声,缓缓转了过来。陆泽言。陆氏集团年轻的主人,
这个城市金字塔顶端的象征。裁剪完美的银灰色高定西装,包裹着他无可挑剔的身形。
他坐在那里,晨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勾出冰冷的轮廓,深邃的眼窝下是浓密的长睫,
投下一小片阴影,恰好掩住了眸中的情绪。他的嘴唇是好看的薄,此刻抿着一条淡漠的直线,
整张脸像是博物馆里精心雕琢的大理石像,完美、矜贵,却没有丝毫属于人间的暖意。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量尺,无声地落在秦妙妙身上,从她微乱的黑发,
到她略显局促抱着办公用品的双臂,最后定格在她那双有些磨了边的帆布鞋上。
那目光没有温度,没有情绪,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刚刚被送进来的…办公耗材。
秦妙妙感觉那目光像是沾了冰水的丝线,一寸寸勒紧了她的皮肤。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办公室里只剩下中央空调送风的微弱嘶鸣。压迫感无声流淌,浓稠得几乎能溺死人。
他薄唇微启,打破了死寂,声音平稳低醇,像大提琴最低的那根弦轻轻拨动,
钻进耳朵里带着点危险的麻痒:“名字。”两个字,简洁得吝啬,
带着不容置疑的上位者口吻。“秦、秦妙妙。”她的喉咙有些紧,声音带着不自然的干涩。
报出全名的那一刻,她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神似乎凝滞了极其短暂的一瞬,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那冻结的眸底,似乎有什么非常暗沉的东西,极其细微地波动了一下。
他不置可否,修长干净的手指随意往办公室角落的置物架方向抬了抬,
指尖在冰冷的光线下划过一道近乎完美的弧线:“东西,放那边。”秦妙妙如蒙大赦,
抱着那一堆文件夹和笔筒,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了过去。那架子线条简洁利落,
只在顶层放着一只水晶烟灰缸,里面纤尘不染。靠近了,
那股消毒水混合着雨后苔藓的冷冽气味似乎更明显了一些,幽幽地萦绕在鼻尖。
她刚把东西放下,身后,那冰冷的、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外套,
脱掉。”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秦妙妙猛地转过身,
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个如神祇般冷漠的男人。陆泽言似乎对她骤变的脸色毫无所觉。
他施施然站起身,优越的身高带来更强的压迫感,一步步走近。昂贵的古龙水味靠近了,
但那底下似乎总缠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微腥。他从自己那件银灰色高定西装的胸袋里,
慢条斯理地取出一件东西——一个纯银锻造的精致钥匙扣挂环,环链设计流畅独特,
像条伺机而动的银色小蛇。挂环的钩端很细,看起来十分锐利。他甚至没有再看秦妙妙一眼,
手臂微抬,精准而迅速地伸出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
捏住了她套头卫衣拉链顶端靠近下巴的衣领布料。指尖冰凉,触及皮肤的刹那,
秦妙妙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噤。“撕拉——”裂帛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突兀地响起,
带着惊悚的回音。不是拉下拉链,而是生生撕开了领口!微凉的空气瞬间贴上锁骨。
根本来不及惊呼,更来不及挣扎。秦妙妙只觉得领口一紧,
紧接着锁骨下方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本能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吸气。陆泽言收回手,
神情淡漠地看着自己手指上挂着的那个钥匙银环。银环末端那尖锐的钩子,
赫然穿透了她卫衣撕裂处的布料边缘,也穿透了她锁骨下方一点薄薄的皮肤,
最终形成了一个稳固的悬挂连接点——像一个粗暴挂上的……标签。血液缓慢地渗出,
染红了银钩附近一小片衣物。陆泽言垂眸,欣赏般地用指尖抚过那沾染了新鲜血液的钩尖,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一件艺术品。然后,他从容地将银环的另一端,
挂在了自己西裤腰侧一个同样材质、设计隐蔽的金属卡扣上。清脆的“咔哒”锁定声,
像宣告了某种残酷的所有权。秦妙妙脑子嗡嗡作响,低头看着那穿透布料的银钩,
刺破皮肉的异样痛楚提醒着她这不是梦,更不是一个笑话。她被迫以一种屈辱的姿态,
“挂”在了这个男人的腰间,
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那种混合着昂贵木质香调和一丝挥之不去的冷腥气息。
她成了他的“活体钥匙扣”。2 随身挂件的屈辱这一天,秦妙妙的世界彻底沦陷。
她被动地,以一种从未想象过的姿态,被陆泽言“携带”着,渗入他生活的每一丝缝隙。
巨大而冰冷的会议室里,长条形会议桌两侧坐满了气质各异但无一例外带着精干气息的高管。
阳光被深色窗帘切割成条状,落在光亮得能映出人影的红木桌面上。
她像只被掏空内脏的玩偶,蜷在陆泽言熨帖的西裤口袋里,布料摩擦着皮肤,
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在提醒她那个银钩的存在。视线受限,只能透过口袋边缘的一点缝隙,
勉强窥见那些价值不菲的男士皮鞋鞋尖。陆泽言低沉平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讨论着上亿的收购案。那些冰冷宏大的数字和术语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噪音。她能感知到的,是他西裤下微暖的体温,
以及隔着布料传来的他胸腔有节律的震动——那是他说话时身体的共鸣。
这原本该属于人类间的亲近,此刻只让她胃里阵阵翻搅。口袋里憋闷、昏暗,
弥漫着属于这个男人的洁净织物柔顺剂味道和他身上挥之不去的冷感木质香调。
一丝细微的血腥气夹杂其中,是她锁骨下伤口隐隐渗出的结果。每一次陆泽言的走动或坐下,
口袋随之挤压变形,那个穿透她皮肉的钩子便扯动着她的神经,
带来清晰的、带着锈蚀感的疼痛。午休时间短暂,
秦妙妙如同提线木偶被带去顶级会所那间名为“琉璃梦”的奢靡餐厅。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布置的园林景致,阳光在昂贵的镀金餐具和剔透的水晶杯上跳跃,
折射出刺眼的光芒。空气里是黑松露的馥郁和高级牛排烤制的油脂香气,
醇厚的拉菲在醒酒器中透出迷人的深宝石红。衣香鬓影的男女低声谈笑,觥筹交错。
而秦妙妙,如同一个诡异的装饰品,被陆泽言修长的手指捏着银环,
随意地挂在了他那只盛满暗红色液体、价值不菲的水晶红酒杯纤细的杯柄上。
冰凉的杯壁贴着身体一侧,杯柄的细小凸起硌得她难受。杯中深红的酒液距离她只有几厘米,
倒映着她扭曲变形、苍白失神的脸。陆泽言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高脚杯的底座,
偶尔慵懒地轻轻晃动杯身,猩红的液体旋转着挂上杯壁,
那轻微的震颤便立刻传导至她全身的骨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冰冷,滑落到她的皮肤上,
让她控制不住地发颤。“听说陆总破格招了一位新助理?
”一个打扮精致的富家千金端着酒杯走近,香奈儿五号的尾调浓郁得有些侵略性,
她瞥了一眼被挂在杯柄的秦妙妙,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好奇和一丝微妙的审视,
“果然…很有趣呢。”她的红唇勾起一个精心计算过的弧度。陆泽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漫不经心地晃动着酒杯,深红的漩涡再次出现又平息。“一只比较方便的‘挂件’罢了。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描述一件家具。秦妙妙闭上眼,舌尖尝到自己咬破下唇的血腥味,
带着铁锈般的咸涩。挂件?
她清晰地记得早上人事部小张把她领出电梯时那羡慕得冒泡的眼神——“妙妙姐你真走运!
那可是陆总身边的一号位置啊!” 现在想来,只讽刺得令人作呕。
这种“随身携带”的极致荒谬,终于在一天中某个最私密的时刻达到了顶峰。
站在空旷华丽、灯光柔和的总裁专属洗手间外,秦妙妙只觉得周身血液都冲到了脸上,
耳膜嗡嗡作响。陆泽言却对她的窘迫视若无睹。他单手推开了其中一间隔间的门,
门轴转动发出轻微的低鸣。里面空间宽敞得不像话,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味高级空气清新剂气息。他进去后甚至没有反手关上那扇门,
地将她——那个连着银环的“人形挂件”——挂在了一侧墙壁光洁的银色不锈钢毛巾挂架上。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衣物传来。门就那么虚掩着,
外面宽敞洗手盆区域锃亮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头顶暖黄的光晕。远处,
甚至能隐约听到别的隔间冲水的声音。她整个人如同被钉在了这里,
暴露在随时可能被闯入的视线中。陆泽言就在几步之外。
他西裤的皮带扣、皮带穿过袢环时的细微窸窣声,都无比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接下来的水流声让她羞愤欲死,只想把自己缩成一个针尖般看不见的尘埃。
“嗒…嗒…嗒…” 隔间里静谧得只剩这声音在回响,敲打着她绷紧到极限的神经。
每一次间隔,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终于整理好衣物,洗手的流水声短暂地响起,
随即消失。他抽出纸巾擦拭双手,发出的细小摩擦声也显得格外刺耳。然后,
那只骨节分明、干净得如同艺术品的手伸了过来,捏住了束缚她的那个银环。
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她手背的皮肤,如同带着微弱电流的冰针。他没有看她一眼,
像摘下一只不再需要的、用完的购物袋一般,将她从挂钩上取下。银钩扯动着皮肉,
又是一阵细微尖锐的刺痛。她垂着头,麻木地被他“收回”手中。一天终于结束。
然而秦妙妙的“工作”远未停止。当总裁专用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那辆通体漆黑、线条流畅如猎豹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等待着时,
陆泽言并未如同寻常雇主对待助理般让她坐进副驾或后座。保镖躬身拉开了后座厚重的车门。
车内顶级真皮的独特气味混合着极淡的冷气扑面而来。陆泽言坐进去,
身体陷进宽大舒适的车座深处,姿态随意而尊贵。他没有放下手中的“钥匙扣”。
秦妙妙感觉腰间的银链一紧,整个人被他毫不怜惜地拽了过去,身体失去平衡,
几乎是摔在他熨烫笔挺的西裤包裹下的大腿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装裤料,
男性腿部紧实的肌肉轮廓清晰可触,那份热度透过布料传递过来,
混杂着他身上那种越来越明显的雨后苔藓混合特殊消毒水的冷冽气息,
形成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
能感觉到他身体深处传来一种极其微弱、但并非心跳的、类似某种精密机械运行的规律震颤。
车子启动,引擎声低沉到几乎听不见。窗外的城市灯火以流光的速度向后飞逝。
车内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静。她被迫保持着这个侧趴在他腿上的姿势,动弹不得,
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身体僵硬如石。银钩似乎刺得更深了。煎熬似乎永无止境。
车子最终驶入一座位于城市深处、隐秘得像某个秘密堡垒的私人庄园。
厚重的铁艺大门无声滑开,吞噬了车辆。绿植如同沉默的巨人,
在精心设计的光源下投下巨大的、扭曲的影子。
车子在一栋黑灰色调、风格极简冰冷的现代主义别墅前停下。她被陆泽言拎着银链,
“携带”穿过客厅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绕过空旷到几乎没有多余家具的转角,
最后被带进一间温度更低、甚至能看见哈气的专用房间。这里像手术室的延伸。
顶灯惨白明亮得过分,
照射着一尘不染的钢制工作台、消毒柜和码放整齐的各种化学药剂瓶子。
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甜腻中带着刺鼻味道的——福尔马林!
秦妙妙的心瞬间沉到了冰窖最底层。没有任何解释,不容任何质疑。
她被强制性地按坐在一张冰冷的金属椅子上。椅子构造古怪,边缘有约束带。
陆泽言解开她领口束缚的银钩时,动作并不粗暴,甚至称得上“谨慎”,
但那冰冷的眼神却让她明白这绝非温情。钩子被解下。锁骨下的伤口暴露在惨白的光线下,
微微红肿,渗出的组织液在空气中迅速干涸带来紧绷的刺痛感。他旋即拿来消毒棉球,
镊子夹住,浸满了冰冷的福尔马林消毒液,直接按压在她的伤口上!
“嘶——”剧烈的、带着强烈化学气味的刺激瞬间穿透皮肉,灼烧感直钻骨髓。
秦妙妙痛得倒抽一口凉气,全身猛地一缩,又被冰冷的金属椅背阻止。
陆泽言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物品表面的污渍。
他专注地盯着那处小小的伤口,确认了消毒效果后,才用一个干净的小瓶,
倒出一点半透明的特殊药膏。指腹蘸了一点,涂抹上去。药膏带着奇异的沁凉,
几乎瞬间覆盖了福尔马林的灼痛。接着,他拿过一个全新的、带着无菌包装的银色小钩,
动作娴熟而稳定,没有多余的犹豫,再次穿透了她已经有些红肿、覆盖着药膏的伤口边缘。
新的银钩冰凉刺骨,仿佛连同刚刚平息下去的痛感也一并钉死在了那里。她成了他的收藏品,
一个需要精心“保养”和“维护”的……挂件。陆泽言审视了一下重新“挂载”完毕的作品,
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在检查一个精密零件是否安装到位。他转身离开,
沉重的金属门在她背后无声地、冷漠地合拢。隔绝了光,也隔绝了希望。
秦妙妙瘫在冰冷的金属椅上,福尔马林的浓烈气味呛得她几欲作呕。
锁骨下的新钩子和药膏的冰凉感交织在一起,提醒着她已经深陷在一个怎样疯狂扭曲的境地。
3 密室惊魂时间的概念在这座冰冷的牢笼里变得模糊不清。白天屈辱地充当“随身挂件”,
夜晚则被锁在福尔马林的冰冷气味和伤口的不适中沉睡。支撑着秦妙妙的,
只剩下一点顽强的、求生的本能,以及一点点近乎神经质的、不合时宜的腹诽与冷笑话。
她对着那个新的银钩比了个V字手:“看,新皮肤,永不掉落款!VIP待遇!你值得拥有!
”声音在空荡冰冷的房间里消散,留下一片更加森然的死寂。公司里传言甚嚣尘上。
那些投向她的目光混杂着妒忌、探究和不怀好意的揣测。“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
”“每天形影不离,连上个洗手间都带着……陆总不会是动真格的了吧?
”茶水间压低嗓音的议论像细密的针,扎得人耳朵疼。这天午休,人事部的小张悄悄拦住她,
圆圆的脸上写满八卦:“妙妙姐,你得当心点哦!上周新来的前台小美女,那个叫李珊珊的,
才刚来几天就突然辞职了,东西都没拿完,连押金都不要了!人事档案里联系方式全失效,
跟人间蒸发似的……”小张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某种猎奇般的恐惧,
“大家都在传,
了陆总……”李珊珊……一个模糊的、曾在入职那天匆匆一瞥的清秀身影闪过秦妙妙的脑海。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深夜。那扇沉重的金属门,
没有像往常一样准时发出开锁的细微声响。秦妙妙坐在房间角落那把唯一的硬木椅子上,
困倦和警觉在她体内拉锯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将整个庄园无声吞噬。福尔马林的气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越发刺鼻,甜腻得让人窒息。
她开始觉得不对劲。这种不安像冰冷的藤蔓,悄然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她起身,
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屏住呼吸将耳朵贴在冰冷的金属门板上。外面一片死寂。
一丝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她用尽力气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她压低声音,
试探着开口:“陆总?陆泽言?”声音撞在冷硬的金属表面,只发出沉闷无力的回响。
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不,不是遗弃。
她猛地反应过来——陆泽言根本就不会遗弃她。他只会“妥善保存”。
就像……保存一件刚刚完成初步“处理”的收藏品?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
她的目光如同被困的小兽,在冰冷的囚室里疯狂搜索。墙壁惨白光滑,
顶灯固定在天花板深处,光滑得如同冰面,根本没有能下手的地方。
福尔马林溶液的瓶子倒映着她苍白焦虑的脸,像一个无声的嘲笑。
她的目光忽然锁定了那张冰冷的金属工作台——一张陆泽言用来处理她的工具台。台面下方,
并非简单的支撑腿,而是设计成几个大小不一、带有密码锁的抽屉!
那是她之前忽略掉的角落!心脏狂跳起来,血液奔涌的声音在耳膜里擂鼓。她冲过去,
蹲下身。金属抽屉冰冷坚硬。
那个、陆氏集团成立日期、他常用的几个项目代码……指尖在冰冷的数字按键上飞快跳动,
每一次输入后的静默都像一次失败的宣判。汗水从额角滑落。就在她近乎绝望,
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抖时,一个鬼使神差的念头闪过。
她输入了自己被强行“挂载”的日期——一个标记着她沦为“活体钥匙扣”的屈辱日子。
“嘀。”一声极其轻微的、却如同天籁的电子音。最左下角那个最小的抽屉锁扣上,
幽绿的指示灯骤然亮起!抽屉无声地弹开了。秦妙妙心脏几乎停跳。她颤抖着手,
伸进那狭长的、深不见底的黑暗空间。指尖触碰到的,是一把沉重的、冰冷的钥匙。
金属的寒意瞬间窜遍她的手臂。她一把抓住它,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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