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苏清茗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读书人!尤其是那种满嘴之乎者也,
却连茶钱都付不起的穷酸书生!"老板娘,来壶上好的龙井!"一个声音在茶楼里响起,
我抬头一看,心里就来气。又是那个姓温的书生!温书墨,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装文雅的。
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手里还拿着本破书,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装深沉。最气人的是,
这人长得确实不赖。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就是这副清高的模样让人看着就想打。
"龙井没了。"我冷冷地说。温书墨愣了愣,"那来壶碧螺春。""碧螺春也没了。
""那...铁观音总有吧?"我放下手中的账本,走到他面前,"公子,我们这是茶楼,
不是善堂。喝茶是要给钱的。"温书墨脸瞬间红了,"我...我有钱。""哦?
那上次欠的二十文钱什么时候还?"他支支吾吾半天,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
数来数去只有十几文。"差点意思呢。"我轻笑一声,"要不这样,你把那本书押在这里,
什么时候有钱了再来赎。"温书墨抱紧了手中的书,"这...这是孤本!""孤本更好,
能多押几天。"正说着,茶楼里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身后跟着几个家丁。"苏老板,考虑得如何了?"来的是镇上的米商王胖子。
前几天他来过一次,说要买下我家的茶楼,被我一口回绝了。"王老板,我说过了,
茶楼不卖。"王胖子阴笑一声,"苏老板,你一个女人家,守着这么大个茶楼不容易吧?
听说最近生意不太好?"确实,自从镇东新开了家茶楼,我这里的客人就少了大半。
再加上前段时间进了批好茶叶,本钱都还没收回来。"多谢王老板关心,我们还撑得住。
""是吗?"王胖子看了看茶楼里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苏老板,
我王某人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不过...有些事情可由不得你。
"他朝身后的家丁使了个眼色。几个家丁立刻围了上来。"王胖子!你想干什么!"我急了。
"别激动,我就是想让苏老板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正在这时,
温书墨忽然站了起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岂容你等在此胡作非为!
"王胖子看了他一眼,"哪来的穷书生,多管什么闲事!""读书人自当路见不平,
拔刀相助!"温书墨说着,竟然真的从桌上抄起一把茶壶。我都看傻了。
这书呆子是不是脑子坏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想跟王胖子的家丁动手?"温书墨,
你疯了!快坐下!"我急忙喊道。可他不听,举着茶壶就朝最近的一个家丁砸了过去。
那家丁哪里想到这文弱书生会动手,一时不防,被砸了个正着。"打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书生!
"王胖子气得直跳脚。几个家丁一拥而上。温书墨虽然读书多,但打架确实不行,
没几下就被按在了地上。"住手!"我冲过去,护在温书墨面前,"王胖子,
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欺负一个书生!"王胖子冷笑,"苏老板,你护着他也没用。
今天这事不算完!"说着,他带人走了。我转身看向温书墨,这家伙鼻青脸肿的,
还在地上爬不起来。"你傻啊!"我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温书墨擦了擦嘴角的血,"我...我不能看着你被人欺负。"这话说得我心里一暖。
但马上又冷下来了。"你保护我?就你这样?"温书墨低下头,
"我知道我没用...可是我不想看着你...""行了行了!"我摆摆手,"先起来吧,
看你这样。"我扶着他坐下,去厨房端了盆温水来。"自己洗洗脸,
一会儿我让小二送你回去。"温书墨看着我,忽然说道:"苏老板,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一愣,"我对你好?我刚才还让你押书呢。
""可是你刚才护着我了。"我别过脸,"我那是怕你死在我茶楼里,晦气。"温书墨笑了,
"谢谢你。"我心里乱糟糟的,这人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谢什么谢,
你欠我的茶钱还没还呢。""我...我明天就去想办法。""想什么办法?
你除了读书还会干什么?"温书墨想了想,"我...我可以帮你写字。
听说茶楼要重新做招牌?"我确实有这个打算,原来的招牌有些旧了。"你写字怎么样?
"温书墨眼睛一亮,"我从小跟着老师练字,虽然不敢说是名家,
但在这镇上应该找不出几个比我写得好的。"我将信将疑,"那你写个字我看看。
"温书墨立刻来了精神,研墨展纸,提笔就写。我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可看到他写的字时,
确实吃了一惊。这字写得真好!飘逸洒脱,又不失端庄,
比镇上那些所谓的书法先生写得好多了。"行吧,招牌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说,
"工钱嘛...就抵你欠的茶钱。"温书墨大喜,"好好好!我一定写得让你满意!
"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我忽然觉得这个书呆子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不过,
王胖子的事还没完呢。我得想想办法才行。第二章第二天一早,
我就被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了。推开窗户一看,街上围了一大群人。"清茗姐,
出大事了!"我妹妹苏清雅跑进来,脸色煞白。"怎么了?""镇东的福满楼茶楼着火了!
烧得一干二净!"我心头一跳,"什么时候的事?""就是昨夜!听说是半夜起的火,
等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我皱起眉头,这事怎么这么巧?昨天王胖子刚威胁我,
今天福满楼就着火了?"姐,你说这事会不会..."清雅欲言又止。我明白她的意思。
福满楼是最近新开的茶楼,生意一直很好,抢了我们不少客人。
如果有人想要控制镇上的茶楼生意,那福满楼确实是个障碍。"别胡思乱想,
可能真的是意外。"我说,但心里已经有了猜测。正说着,小二跑进来报告:"老板娘,
外面来了好多客人!"我出去一看,茶楼里竟然坐满了人。原来福满楼没了,
那些常客只能来我这里。"老板娘,来壶好茶!""我要包间!""有什么点心没有?
"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我心情复杂,这算是因祸得福吗?可想到福满楼的掌柜一家,
心里又难受。忙活到中午,客人才稍微少了些。我正想歇一会儿,温书墨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木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聚雅轩"。这是我茶楼的名字。"苏老板,
招牌写好了,你看怎么样?"我仔细看了看,字写得确实漂亮,比原来的招牌强太多了。
"不错,一会儿让小二挂上去。"温书墨高兴得像个孩子,
"那我的茶钱...""算你还清了。"我说,"不过今天客人多,你要是不忙的话,
能不能帮个忙?""当然可以!"他立刻答应。我让他帮忙招呼客人,倒茶递水什么的。
说来奇怪,这个平时看起来文绉绉的书生,干起活来倒是挺利索。
而且客人们似乎都挺喜欢他。"这小伙子读过书吧?说话真好听。""是啊,
有文化就是不一样。"特别是那些带着女儿或者孙女来的客人,更是对温书墨青睐有加。
"小伙子,有婚配吗?""我家孙女正好到了年纪..."温书墨被问得脸红脖子粗,
躲到我身后。"苏老板,救命..."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怕什么,
人家看得起你是好事。""我...我还要读书考试,暂时不想成家。""考试?考什么试?
"温书墨眼神有些黯淡,"秋试在即,我想试试看能不能中个举人。"我这才想起来,
再过两个月就是乡试了。"你有把握吗?""不知道..."他摇摇头,
"我已经考了三次了,每次都是名落孙山。"我看着他失落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些不忍。
"没关系,说不定这次就中了呢。"温书墨苦笑,"我连去府城的路费都没有,怎么考试?
"这话说得我心里一动。其实茶楼这段时间生意不错,倒也不是拿不出这点钱。
但我为什么要帮他?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让开让开!官老爷来了!
"我出去一看,县太爷带着一群衙役站在茶楼门口。"草民见过县太爷。"我赶紧行礼。
县太爷看了看茶楼,"苏老板,听说昨夜福满楼失火,你可知情?"我心头一紧,
"小女不知,昨夜早早就歇了。""是吗?"县太爷眯着眼睛,"有人举报,
说你与此事有关。""大人明鉴!小女冤枉!"正在这时,王胖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县太爷,我昨天来过苏老板的茶楼,亲耳听见她说要让福满楼好看。"我气得浑身发抖,
"王胖子!你血口喷人!""苏老板,此事关系重大,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县太爷挥了挥手。几个衙役上前要抓我。"慢着!"温书墨忽然站了出来,"县太爷,
此事另有隐情!"县太爷看了他一眼,"你是什么人?""学生温书墨,略通律法。""哦?
那你说说,什么隐情?"温书墨朗声说道:"昨日王胖子带人到茶楼滋事,威胁苏老板卖店,
在场众人皆可作证。如今福满楼突然失火,王胖子又急着指认苏老板,实在可疑。学生以为,
真凶另有其人!"县太爷皱起眉头,看向王胖子。王胖子脸色有些难看,
"你这书生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威胁过苏老板!""昨日茶楼中有十几个客人,
人人都看在眼里。"温书墨不慌不忙,"县太爷若是不信,大可传唤作证。"我看着温书墨,
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这个平时看起来软弱的书生,关键时刻竟然这么可靠。县太爷想了想,
"既然如此,那就先各自回去,此事容后再议。"王胖子不甘心,"县太爷...""退下!
"县太爷瞪了他一眼。众人散去后,我对温书墨说:"今天谢谢你。""应该的。
"他憨笑着,"你对我这么好,我当然要帮你。"我看着他,忽然做了个决定。"温书墨,
你不是要去府城考试吗?"他点点头。"路费我给你出,但有个条件。"温书墨眼睛一亮,
"什么条件?""考完试后,你要回来继续帮我打理茶楼。"他愣了愣,
"如果我中了举人呢?"我心里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说:"那就当我白帮你一场。
"温书墨看着我,忽然说:"苏老板,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脸一红,"少废话,
答不答应?""答应!当然答应!"他激动得语无伦次,"苏老板,你真是我的恩人!
"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我心里也暖洋洋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一丝不安。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第三章温书墨走后的第三天,王胖子又来了。
这次他没带家丁,而是带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苏老板,给你介绍个人。
"王胖子满脸堆笑,"这位是府城来的马老板,专门收购茶楼酒肆的。
"马老板打量着我的茶楼,点点头:"位置不错,装修也还行。苏老板,我出三千两银子,
你这茶楼让给我如何?"三千两!这个价钱确实不低,比茶楼本身的价值还要高出一倍。
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马老板,不知您要茶楼做什么用?""当然是继续开茶楼了。
"马老板笑眯眯地说,"不过我打算重新装修,做成府城那种高档茶楼。
"王胖子在一旁帮腔:"苏老板,这可是好事啊!马老板看中你这地方,是你的福气!
"我冷冷一笑,"王老板,你这么热心帮忙,该不会有什么好处吧?"王胖子脸色一变,
"苏老板这话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是随便问问。"马老板看出了气氛不对,
咳嗽一声:"苏老板,三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你考虑考虑?""不用考虑了,不卖。
""为什么?"马老板皱起眉头,"这个价钱很公道了。""茶楼是我祖传的产业,不卖。
"马老板和王胖子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阴霾。"苏老板,有些事情可不是你能决定的。
"马老板语气变得冷淡,"这镇上的茶楼生意,很快就要变天了。""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马老板站起身,"苏老板,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再来,
希望你能想清楚。"两人走后,我心里越来越不安。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晚上,
清雅来找我。"姐,我今天去买米,听到一些消息。""什么消息?
""听说最近有个叫马大富的商人,专门在各个镇上收购茶楼酒肆。凡是不肯卖的,
都会出各种意外。"我心头一跳,"什么意外?""有的失火,有的遭贼,
还有的莫名其妙就被官府查封了。"这下我彻底明白了。这些人是有组织的!
他们想要垄断整个地区的茶楼生意!"姐,要不我们还是卖了吧。"清雅担心地说,
"三千两银子够我们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了。"我摇摇头,"这茶楼是爹留给我们的,
我不能卖。""可是...""没有可是。"我坚决地说,"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清雅看着我,忽然笑了:"姐,你变了。""怎么变了?
""以前的你遇到事情总是先想着躲避,现在却敢于面对了。"我想了想,确实如此。
以前我只是个安分守己的小老板娘,遇到麻烦第一个想法就是息事宁人。可现在,
我竟然有了要拼一拼的勇气。是什么改变了我呢?忽然想起温书墨那天保护我的样子,
心里一暖。可能是有人愿意为我挺身而出,让我也有了勇气吧。第二天,
茶楼里来了几个陌生的客人。他们坐在角落里,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我心里警觉起来,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来喝茶的。果然,没过多久他们就开始找茬了。
"老板娘,这茶水怎么这么苦?""是啊,一点都不好喝!""这点心也不新鲜!
"其他客人听了,也开始窃窃私语。我知道这是对方的招数,想要败坏茶楼的名声。
"几位客官,如果不满意的话,这茶水分文不取。"我冷静地说。"不要钱就行了?
"其中一个人站起来,"我们喝了你这劣质茶水,肚子都疼了!你要赔偿我们的医药费!
""就是!我们要去衙门告你!"其他客人看到这情况,纷纷起身离开。
眼看着茶楼就要乱起来,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几位好汉这是在做什么?"我回头一看,
竟然是温书墨!他不是去府城了吗?怎么回来了?温书墨走进茶楼,看了看那几个闹事的人,
又看了看我。"苏老板,出什么事了?""没什么事,就是几位客人对我们的茶水不满意。
"我强撑着说。温书墨点点头,走到那几个人面前。"几位兄弟,在下温书墨,略懂医理。
不知几位何处不适?在下可以帮忙看看。"那几个人愣了愣,没想到温书墨会这么说。
"你...你懂医理?""略懂一二。"温书墨不慌不忙,"几位既然说喝茶后肚子疼,
想必是茶叶有问题。不过也有可能是几位本身身体有恙,正好发作而已。"说着,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我自制的解毒丸,如果真是茶叶有毒,
服下此药立刻就会好转。如果不是的话..."他看着那几个人,笑得很和善,
但眼中却有一丝危险的光芒。"那就说明几位是在诬陷了。"那几个人面面相觑,
显然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其中一个人硬着头皮说:"谁知道你这药是什么东西!
""那简单。"温书墨把药丸倒出一颗,当着众人的面吞了下去,"诸位看,我先试药。
如果有毒,我第一个倒下。"众人都看呆了。这书生看起来文弱,关键时刻竟然这么有魄力。
那几个闹事的人彻底没辙了,灰溜溜地走了。其他客人见状,反而重新坐下来继续喝茶。
"这小伙子不错啊!""有勇有谋,是个人才!""苏老板,你们茶楼请了个好帮手!
"我看着温书墨,心情复杂。"你不是去府城考试了吗?怎么回来了?"温书墨挠挠头,
"考试推迟了,要等到下个月。我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回来帮你。"我心里一暖,
但表面上还是冷冷地说:"谁要你帮了?""嘿嘿。"他憨笑着,"我知道你嘴硬心软。
"我瞪了他一眼,"少贫嘴!刚才那药是什么?""就是普通的健胃丸,
我娘以前做给我吃的。""你还懂医理?""略懂一点,以前跟一个老郎中学过。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书生不简单。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关键时刻却总能想出办法。"对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好像很有学问的样子。"温书墨脸红了,
"其实...其实我不只是个书生。""什么意思?"他犹豫了一下,
"我以前在府城的医馆做过学徒,学了些医理。后来又在当铺待过一段时间,
见过各种奇珍异宝。""那你怎么沦落到连茶钱都付不起?"温书墨苦笑,
"说来话长...总之,现在的我确实是个穷书生。"我看着他,总觉得他身上还有秘密。
但不管怎样,今天他确实帮了我大忙。"行了,既然回来了,就继续在茶楼帮忙吧。""好!
"他高兴得像个孩子。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我心里也很温暖。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
似乎什么困难都不怕了。第四章温书墨回来的第二天,茶楼就出事了。一大早,
小二跑来报告:"老板娘,不好了!茶叶全都发霉了!"我赶紧跑到后院的储藏室一看,
果然,昨天还好好的茶叶,今天全都长出了绿毛。"怎么会这样?"我急得团团转。
温书墨也跟了过来,他蹲下身仔细查看,忽然说:"这不是自然发霉。""什么意思?
""你看这霉菌的形状,还有颜色,这是人为投放的。"我气得浑身发抖,
"一定是马大富他们干的!"几百斤茶叶全都毁了,这下损失大了。更要命的是,
今天还有好几桌客人预定了包间,没有茶叶怎么招待?"苏老板,别着急。"温书墨安慰我,
"我有办法。""什么办法?""你跟我来。"他带着我出了茶楼,往镇子后山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我们来到一个小山谷。
谷中种满了茶树,绿意盎然。"这是..."我惊呆了。"我发现的一个野生茶园。
"温书墨笑着说,"这些茶树不知道长了多少年,品质绝对比你买的那些好。
"我摘了一片茶叶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确实香气清雅。"你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前几天在山里采药的时候偶然发现的。"温书墨说,
"我本来想等你茶叶用完了再告诉你,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我们赶紧采了一些茶叶回去。温书墨的制茶手艺也很好,很快就做出了上等的新茶。
客人们喝了都赞不绝口。"这茶叶真好!比以前的还要香!""苏老板,这是什么茶?
""这是...清香茶。"我临时起了个名字。"好名字!清香怡人!"一天下来,
生意竟然比平时还要好。晚上算账的时候,我对温书墨说:"今天谢谢你了。""客气什么。
"他笑着说,"我们是伙伴嘛。"伙伴...这个词听起来真温暖。"温书墨,
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我好奇地问。"什么秘密?""你懂医理,会制茶,
还能发现野生茶园。这些可不是普通书生会的。"温书墨沉默了一会儿,
才说:"其实...我出身并不简单。""哦?""我祖父曾经是御医,家传医术。
我父亲也是朝廷命官,只是后来出了事..."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家被抄,父母双亡,
我也从天之骄子变成了流浪的书生。"我心里一酸,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身世。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说了又能怎样?"温书墨苦笑,"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现在的我,就是个想要考取功名的穷书生,仅此而已。"我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你才这么想考试,是想要光复家业?""也不全是。"他看着我,
"现在我有了新的目标。""什么目标?""保护你。"这三个字说得我心脏狂跳。
"你...你说什么?""我说我想保护你。"温书墨认真地看着我,"苏老板,不,清茗,
我想保护你一辈子。"我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谁...谁要你保护了!
""我知道你嘴硬。"他笑了,"但我心意已决。"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苏老板!苏老板!出事了!"我赶紧开门,是隔壁铁匠铺的老张。"张大叔,这么晚了,
出什么事了?""你家茶楼被人围了!好多人拿着火把和棍子!"我和温书墨对视一眼,
赶紧跑出去查看。果然,茶楼门前站着二十多个人,个个手持武器。
为首的正是马大富和王胖子。"苏老板,考虑得怎么样了?"马大富阴笑着说。"我说过了,
茶楼不卖!"我硬着头皮说。"是吗?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马大富挥了挥手,
那些人立刻围了上来。"住手!"温书墨挡在我面前,"光天化日之下,
你们想要强抢民宅不成?""书生,识相的就滚开!"一个大汉举着棍子威胁道。"我偏不!
"温书墨寸步不让。就在这时,县衙的锣声响起。"县太爷来了!县太爷来了!
"马大富脸色一变,"撤!"一群人迅速散去。县太爷带着衙役赶到,看了看现场,
问道:"出什么事了?"我正要开口,温书墨却抢先说道:"回禀大人,
刚才有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聚众滋事,幸好大人来得及时。"县太爷点点头,
"最近镇上确实不太平,你们要小心。"送走县太爷后,
我问温书墨:"你怎么知道县太爷会来?"温书墨神秘地笑了笑:"我让小二去报的官。
""什么时候?""刚才老张来报信的时候,我就让小二从后门溜出去了。
"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你脑子转得真快。""那当然,不然怎么保护你?"又来了!
这人怎么总是说这种让人脸红的话!"行了行了,今天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清茗。
"温书墨叫住我。"干什么?""以后这种事,你不要一个人承担了。有我在。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心里暖洋洋的。也许,我真的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第五章第三天早上,我刚开门营业,就看见茶楼对面开了一家新店。店面比我的还要大,
装修得富丽堂皇,门口挂着巨大的招牌:"天香茶楼"。更要命的是,
他们打出了"开业三天,茶水免费"的牌子。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打价格战啊!果然,
没过多久,我的客人就都跑到对面去了。"免费喝茶,不喝白不喝!""那家装修得真好看!
""听说老板是府城来的大商人!"眼看着自己的茶楼门可罗雀,我气得要命。
温书墨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慰道:"没关系,他们不可能一直免费。""可是三天之后,
客人们的消费习惯就改变了。"我担心地说。确实,这是最毒的招数。先用免费吸引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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