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黎。前世,我是大燕第一女将。太子穆渊说,我是他的光。我以为那是爱。
为了这句话,我为他救活了九千人。直到他登基后,立苏樱儿为后。他要把我碾成尘泥。
父亲为救我,被以“谋逆”之罪当场斩杀。沈家满门,血流成河。我猛地睁眼!
回到了故事的开端。这一世,我要用你最珍视的权位,救我沈家满门。
1 重生之复仇序腐烂的腥甜与草药的苦涩混杂在一起,钻入鼻腔。我猛地睁开眼。
眼前不是囚禁我三年的东宫地牢,而是西州城外堆满尸体的防疫营。
尖锐的记忆如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脑海。前世——我一身医术救死扶伤,
助太子穆渊平定西州瘟疫,最终让他踏着累累功绩,登上了权力的顶峰。可他登基之日,
十里红妆迎娶的,却是我那娇柔的表妹,苏樱儿。而我,被他亲手锁进了特制的“血玉池”。
那池水是温的,混着特制的药液,能让我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皮肉日夜腐烂,
又在药力下缓慢再生。那种深入骨髓的麻痒与刺痛,是比凌迟更残忍的酷刑。记忆的终点,
定格在他登基那晚。穆渊搂着身怀六甲的苏樱儿,走到了我的囚笼前。他穿着明黄的龙袍,
依旧是那般温润如玉。他蹲下来,隔着金丝笼,用他那曾无数次抚过我脸颊的手,
握住了我那只救过无数人的右手。然后,一寸一寸,缓缓用力。“黎儿,你的手太脏了。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会吓到樱儿,和我们未出世的孩子。
”喀嚓——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得刺耳。我引以为傲的神之手,在他掌心,化作一滩烂泥。
他身边的苏樱儿,抚摸着高高隆起的孕肚,好奇地歪着头。“渊哥哥,
姐姐的手为什么和烂泥一样呀?”她的声音天真又无邪,像一把淬了蜜的毒刀,
精准地捅进我的心脏。——我撑着病体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瘟疫初发,
穆渊还未抵达西州。一切,都还来得及!我笑了,笑声嘶哑,在遍地哀嚎的难民营里,
显得格外诡异。穆渊。苏樱儿。这一世,我不仅要你们死。我还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然后,
让你们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乎的一切,都化为灰烬。2 父女决裂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家中,
无视下人惊恐的阻拦,冲进书房。凭着前世的记忆,
我迅速写下了一份精准到每一个时辰的防疫方案。
隔离、分区管理、草药熏蒸、病患分级……这些都是我前世用无数人的性命换来的血泪经验。
拿着这份能救西州十万百姓于水火的方案,我找到了我的父亲,西州守将沈忠。“爹,
立刻按这个方案执行,瘟疫能控制住!”他越看,脸色越沉。“胡闹!”他勃然大怒,
将我耗尽心血写出的方案当众撕得粉碎。纸屑纷飞,像一场绝望的雪。“不知廉耻!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抛头露面,研究这些污秽之物,还敢在此妖言惑众!”他的怒斥,
字字句句都像淬了毒的鞭子。“你是想让整个沈家,都沦为太子殿下的笑柄吗!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的脸上。脸颊火辣辣地疼,
可远不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我没有哭,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爹,
太子殿下……他会杀了我们全家。”“住口!”父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暴跳如雷。
他一脚踹翻了我带回来的药箱——那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珍贵的草药混着地上的泥水,
狼藉一片。正如我前世,那只被碾碎成泥的手。父亲指着我的鼻子,
每一个字都透着失望与愤怒。“我警告你,沈黎!安分守己地待在你的院子里!
等太子殿下来了,他自有安排!”“再敢出去抛头露面,我就打断你的腿!”我看着他,
忽然明白了。在这座孤城里,我早已是一座孤岛。原来,我早就没有家了。
3 伪善的太子三天后,穆渊携苏樱儿提前抵达西州。他来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在军民大会上,当众收回了我父亲的兵权。理由是——防疫不力,致使军民怨声载道。
我父亲跪在地上,老泪纵横,一句话也说不出。穆渊却亲自扶起他,温言安抚。
“沈将军劳苦功高,孤都看在眼里。只是眼下事态紧急,还需铁腕手段。将军且先好生休养,
待此间事了,孤必有重赏。”一打一拉,帝王心术玩得炉火纯青。台下的军民,
无不赞颂太子殿下赏罚分明,仁德宽厚。他带来了大量物资,却只分发给城中权贵。
对城外尸横遍野的难民营,他视而不见。苏樱儿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华服,
坐在干净柔软的马车里,用丝帕掩着口鼻,蹙着好看的眉。“渊哥哥,他们好脏,
味道也好难闻,我们快走吧。”穆渊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
都听我们樱儿的。”这句话,在遍地尸骸的背景下,显得无比残忍和讽刺。我站在人群中,
看着这对璧人,看着他们脚下跪拜的万民,压下了翻江倒海的恨意。
就在穆渊享受着万民跪拜,伪神光环达到顶峰的那一刻。我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喊了出来。
“太子殿下!”声音撕裂了这片虚伪的和谐。“城外三里处的上游水源,三日后,
将腐臭不堪!”“届时,瘟疫将扩大十倍!”我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所有人头顶炸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穆渊伪善的笑容,第一次僵在脸上。
4 银线草的阴谋穆渊很快恢复了镇定,他用一种悲悯又无奈的语气开口。
“沈小姐忧心百姓,孤心甚慰。只是妖言惑众,恐乱军心。”他话锋一转,显得格外大度。
“也罢,孤便给你一个机会。这城西有一口枯井,现用作重症隔离区,里面有十名垂死病患。
孤给你三天时间,若你能救活他们,孤便收回方才的话,并亲自向你致歉,承认你的方案。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设下了这个局。看似给了我一线生机,实则是一条死路。下一刻,
他便以“统一调配”为由,收缴了全城所有的药材。我被带到那口枯井旁,
看着里面奄奄一息的十个人,和一堆无用的杂草。穆渊想让我在这里,绝望地等死。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一个伪装成药铺伙计的男人,悄悄塞给了我一包药。“这是银线草,
能救急。”我认得他,靖安王谢珩的人。我没有多问,接过药,立刻开始救治。
银线草果然是神药。第三日,十名重症病患竟真的奇迹般地好转,甚至能下地行走了。
我带着他们,前去向穆渊复命。全城百姓都来围观,我成了他们眼中的女华佗。
我站在穆渊面前,享受着胜利的荣光。穆渊却笑了。他当众拿出一株银线草,高高举起。
“诸位可知,这银线草,确实能压制瘟疫。”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变得阴冷。
“但它内含西域奇毒!短期内压制病情,七日后,服药者五脏六腑将寸寸腐烂,化为血水,
死状与瘟疫晚期一模一样!”全场哗然。那十个被我救活的病患,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怨毒。穆渊指着我,字字诛心。“沈黎!你勾结敌国,
以剧毒之物充当良药,意图谋害西州十万军民!其心可诛!”“来人!将这个叛国妖女,
给孤拿下!”我脑中一片空白。那救我于水火的唯一稻草,
竟是构陷我万劫不-复的致命毒药。我从云端,被狠狠砸入无间地狱。
那送药人……究竟是敌是友?5 暗流涌动冰冷的镣铐锁住我的手腕,
比前世血玉池的水更刺骨。我被两名如狼似虎的东宫卫押送着,穿过唾骂我的人群。“妖女!
杀了她!”“还我儿命来!”烂菜叶和石子砸在我身上,我一声不吭。穆渊,你好狠的算计。
不仅要我死,还要我背负万世骂名。就在我被推上囚车时,一名负责关押的蒙面狱卒,
手指在囚车门栓上,不着痕迹地轻敲了三下。我的心脏猛地一跳。这是前世,
我与地牢中的谢珩,约定的求救暗号。他怎么会知道?混乱中,囚车一侧的马匹突然受惊,
嘶鸣着两脚前立而起。人群尖叫着散开,押送的卫兵立刻去控制惊马。“快!抓住她!
”混乱中,那名蒙面狱卒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却不是将我拉回,
而是用一股巧劲将我推向旁边漆黑的小巷。“往东,别回头。”我甚至来不及看清他的脸,
便一头扎进黑暗里。身后传来卫兵的怒吼和追赶声,但我不敢停。我按着他的指示,
在城中错综复杂的小巷里穿行。每一次在我快要被追上时,总会意外地出现骚乱,
或是打翻的货摊,或是突然冲出的疯牛,为我阻挡追兵。最终,
我被引到了一处被西州人视为不祥之地的“前朝乱葬岗”。这里阴森,荒芜,
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藏身于一座破败的古庙里,筋疲力尽。深夜,我饿得发昏,
庙外却传来一阵车轮滚动的声音。我警惕地望去,只见一辆运粮车翻倒在不远处,
几袋粮食滚落下来,而赶车的人却慌慌张张地跑了。第二天,
一个自称被军队抛弃的退伍军医,因为腿受伤,被两个流氓扔到了乱葬岗附近。第三天,
城中最大的药铺被盗,而被偷走的药材,又恰好被丢弃在了乱葬岗的入口。
我看着眼前意外得来的粮食、帮手和药材,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不是巧合。
是那个敲了三下手指的狱卒,那个靖安王谢珩。他在用一种无声的方式,告诉我,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在暗中,为我建立一个属于我的王国。看来,之前送药的也是他!
6 鬼医崛起我没有去求证,也没有去联系。在这场你死我活的棋局里,心照不宣,
是最好的保护。我利用谢珩送来的资源,在乱葬岗建起了真正的隔离营,
收治那些被穆渊的“仁政”所抛弃、只能等死的重症病人。很快,“乱葬岗有鬼医,
能起死回生”的名声,不胫而走。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穆渊的耳朵里。“沈黎!你居然还没死!
”他带着精锐部队,将小小的乱葬岗围得水泄不通。苏樱儿依然陪伴在他身边,
她厌恶地看着这片污秽之地,对穆渊撒娇。“渊哥哥,这种地方,多待一刻都让人恶心。
一把火烧了,不就干净了?”穆渊看着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樱儿说得对。
孤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死,还是孤帮你死?”我冷冷地看着他:“太子殿下,
我若死了,威远将军唯一的儿子,也活不成了。”穆渊一愣。就在此时,
一个披甲带伤的将军冲破卫兵的阻拦,跪倒在穆渊马前。“殿下!求您开恩!
让沈小姐救救犬子!他是末将唯一的血脉啊!”是威远将军,他的儿子感染了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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