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尽头,霍云深双膝跪地,狼狈地抓着苏月的衣角,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浸湿了地面。他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颤抖。霍云深: “月儿……我错了,求你,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把所有都给你,把命都给你,
只要你回来……”苏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如冰,没有一丝波澜。
她优雅地抽出被他紧抓的衣角,然后轻抚着身旁轮椅上那个“沉睡”的男人,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苏月: “霍少,我欠你的,
三年前在战区被活生生摘掉一个肾的时候,就还清了。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至于那个肾……”她声音微顿,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我嫌脏,早就不想要了。
”她身后的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林夏声嘶力竭的哭喊,
以及她被揭穿真面目后丑态百出的视频,而林夏此刻正被医护人员强行带走,
嘴里还在徒劳地辩解着什么。轮椅上的男人,指尖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轻微地动了一下。
01三年了。从硝烟弥漫的战区回到苏家,我闻到的第一股味道,不是家的温馨,
而是灰尘与腐朽混合在一起的、令人窒息的气息。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霉味,
混着老旧木制家具散发出的沉闷,让我的鼻子很不舒服。我拖着那只陪了我三年的旧行李箱,
箱子的轮子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滚过,发出空洞的“咕噜”声,在这死寂的客厅里,
显得格外刺耳。我环顾四周,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样,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那盏昂贵的水晶吊灯蒙着一层薄灰,沙发上摆着几个崭新的靠枕,颜色鲜亮,
与整个屋子的陈旧格格不入。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沙发主位上。那里坐着我的“亲人”们,
苏家的几位长老。他们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审视和算计。
为首的大伯清了清嗓子,他面前的茶杯里,茶叶已经泡得发白,显然等了我很久。“苏月,
回来了就好。”他开口,声音平淡得不带一丝温度,“这三年,家里也不容易。”我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眉眼间是我自己都未察觉的疲惫与麻木。
战火、鲜血、死亡……那些东西早已将我心里的所有情绪都烧成了灰烬。“裴家那边,
已经谈妥了。”大伯敲了敲桌面,将一份烫金的婚书推了过来,“你替你妹妹,
嫁给裴家大少裴景。”裴景?我脑子里过了一下这个名字。海城第一豪门的继承人,
三年前一场意外后,就成了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一个活死人。见我没什么反应,
二叔在一旁补充道:“嫁过去就是裴家少奶奶,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总比你在外面打打杀杀强。你妹妹还小,她的人生不能就这么毁了。”我差点笑出声。
三年前,他们也是用这套说辞,说我害得霍云深的白月光林夏病危,需要去战区“赎罪”,
为家族换取一线生机。如今,我又成了换取家族利益的筹码。我的心底一片死寂,嫁给谁,
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嫁给一个植物人,或许比面对这些虚伪的家人,
比待在炮火连天的战场,还要安全一些。“好。”我只说了一个字,
声音沙哑得我自己都觉得陌生。长老们似乎对我的顺从很满意,脸上的表情都松弛了下来。
“婚前还有个例行体检,裴家那边要求严格,你配合一下。”我点了点头,拿起那份婚书,
转身就走,连行李箱都懒得再碰。身后,我能感觉到他们如释重负的目光。在他们眼里,
我大概只是一个用完就可以丢弃的工具。第二天,我被带到了一家私人医院。纯白色的墙壁,
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冰冷的空气钻进我的骨头缝里。给我做检查的医生是个中年男人,
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同情和惋惜。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将一份报告单递给了我。“苏小姐,你的身体……”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有些特殊情况。”我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入手冰凉。上面的专业术语我大多看不懂,
但有几个字,像是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我的瞳孔。“右肾……缺失?”我喃喃自语,
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怎么可能?我的视线死死地钉在那行字上,然后猛地向下移动。
报告的附页上,清晰地记录着三年前的一份“捐赠记录”。捐赠对象那一栏,
赫然印着两个字——林夏!是她!是那个霍云深捧在手心里的白月光,
是那个三年前据说被我“害”得病重垂危,需要我用自由去“赎罪”的女人!轰的一声,
我的脑子炸开了。无数模糊的记忆碎片,瞬间在我眼前交织、闪回。三年前,
我被苏家人强行带走的那天。冰冷的针头刺入我的手臂,强效麻醉剂迅速流遍我的四肢百骸。
我被绑在手术台上,头顶的手术灯白得晃眼。耳边,我好像听到了霍云深的声音,
他在跟谁说话,语气焦急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只要夏夏能好起来,用她的肾,
是她欠夏夏的!”“动作快点,别出什么岔子!”然后,
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我的后腰处传来,身体像是被活生生劈开。我疼得浑身抽搐,
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醒来后,我已经被送上了去往战区的飞机,苏家人告诉我,
这是我的“赎罪”。他们说,我只是因为愧疚和恐惧,才在被带走时发了高烧,做了噩梦。
原来,那不是噩梦。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活体摘肾!而我,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
被当成祭品的“供体”!“呵……”一声冷笑从我的喉咙里溢出,干涩又难听。
我胸腔里那颗早已麻木、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在这一刻,被一股滔天的恨意和怒火,
瞬间点燃。火焰燎原,烧得我四肢百骸都在发烫。我紧紧攥着那份报告单,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根根泛白,薄薄的纸张被我揉成一团,几乎要被我的指甲刺穿。
我抬起头,看向走廊尽头那面光洁的镜子。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瘦削得脱了相,
但那双眼睛,不再是死水一潭的沉寂。那里,正燃着两簇熊熊的烈火。是仇恨,是决绝,
是浴火重生后,要将所有欺我、骗我、害我之人,全部拖入地狱的疯狂!
霍云深、林夏、苏家……一个都别想跑!我将那团纸狠狠塞进口袋,转身,
大步流星地走出医院。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浑身冰冷。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苏家大伯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又怎么了?”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里的腥甜,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语气说:“婚,我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02半个月后,我被一辆黑色的车送进了海城裴家。没有婚礼,没有宾客,
甚至没有一个苏家人陪同。我就像一件货物,被打包送到了买家手里。
裴家大宅坐落在半山腰,奢华得像一座宫殿,连空气里都飘着金钱的味道。可我的新房,
却在别墅最深处的一个房间。一推开门,浓重的消毒水味就扑面而来,呛得我鼻腔发酸。
房间很大,却空旷得吓人。除了正中央那张巨大的病床,和旁边一堆闪着幽光的医疗仪器,
再无他物。我的“丈夫”,裴景,就静静地躺在那。他闭着眼,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但五官却俊逸得惊人。如果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他看起来就像一尊沉睡的古希腊雕塑。
我拉过一张椅子,在他床边坐下。“滴……滴……滴……”心电监护仪规律的声响,
是这间房里唯一的活气。我以为,我的下半生,就要在这死水一般的寂静里度过了。夜深了,
我起身想去倒杯水。经过床边时,我的手指不小心,轻轻擦过了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背。
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的手指,动了一下。那颤动极其微弱,
快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骗不了我。在战区,我见过太多濒死的士兵,
我对生命最细微的迹象,敏锐到病态。一个荒唐又大胆的念头,像电流一样窜过我的大脑。
裴景……是装的?接下来的几天,我没再靠近他,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我发现,
他的眼皮偶尔会极轻微地跳动一下。尤其是在我故意自言自语,提到某些名字的时候。
“霍云深……真是个笑话。”我一边擦拭着仪器的外壳,一边轻声说。他床头的心电图,
那平稳的绿色波纹,出现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紊乱。“还有林夏……不知道我的肾,
在她身体里用着还习惯吗?”“滴滴……”监护仪发出了两声急促的轻响,
波纹的振幅明显变大了一瞬,然后又迅速恢复了平稳。我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我有一个更大胆的计划。那天晚上,我借口给裴景擦拭身体,让所有护工都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和那些冰冷的机器。我俯下身,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吐出了一个词。“肉鸡。”这是黑客界的行话,
指被远程控制的电脑。裴景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虽然只有一刹那,但我捕捉到了。
我压抑着心头的狂跳,继续用气声说:“需要我帮你清理一下系统里的‘后门’吗?
”这一次,他的回应更清晰了。他那一直紧闭的眼球,在眼皮底下,非常轻微地,
左右转动了一下。我的呼吸,彻底乱了。他真的有意识!我伸出食指,轻轻放在他的手心。
“如果你能听懂,就动一下。”一秒。两秒。三秒。他的食指,以一种极有规律的频率,
在我的掌心,轻轻敲击了一下。一下。就那一下,却像重锤,狠狠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感觉喉咙发紧,连吞咽都变得困难。“你知道我?”我问。他敲了一下。是。
“你知道霍云深和林夏?”他又敲了一下。是。“你……是不是掌握了他们什么秘密?
”我的声音都在发抖。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回应。过了足足十几秒,
当我都以为他不会再有反应时,他的手指,在我的掌心,用一种缓慢却无比坚定的力道,
重重地敲了三下。我瞬间明白了。那不是简单的“是”或“不是”。那是一种承诺,
一种宣告。一个假装植物人的顶级黑客。一个浴火重生的复仇女神。在这间死寂的病房里,
我们这两颗被命运碾碎过的心,在无声中,达成了最疯狂的联盟。我没有再问下去。
我只是看着他苍白的脸,慢慢地,勾起了一个冰冷的笑容。一股从未有过的战栗,
从我的尾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这不是单纯复仇的快感。这是一种,在绝境里找到同类的,
无法言喻的惊喜。霍云深,林夏,苏家……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03和裴景的联盟,
像是在我漆黑一片的世界里,点燃了一根引线。这根引线,通向霍云深,通向林夏,
通向所有把我踩进泥里的人。复仇,需要精准的刀法。而我,曾经是个拿手术刀的。
我的第一刀,要落在林夏身上。我开始以裴家少奶奶的身份,“关心”起了林夏的身体。
我给她送去了最名贵的补品,附上的卡片写满了嘘寒问暖。当然,
也顺理成章地拿到了她主治医生的联系方式。“林小姐的心脏情况很特殊,
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医生对着我,言辞闪烁。我点点头,状似关切地问:“是啊,
我看资料上写的是‘应激性心肌病’,但她的症状似乎又不太典型。”在战区,
我见过太多因为炮火和恐惧导致心脏骤停的士兵。那些生理指标,那些濒死反应,
都刻在我的脑子里。林夏的每一次“病危”,都太干净,太……戏剧化了。
就像是照着网络上那些“如何假装昏倒”的帖子,一板一眼演出来的。破绽百出。
我将我的怀疑,通过加密的方式,告诉了病床上的裴景。他没有回应。但第二天,
我的加密邮箱里,就多了一份被他命名为“小丑剧本”的文件夹。
里面是林夏被恢复的聊天记录。“云深,我今天心口又疼了,医生说我不能再受刺激了。
”发送完这条消息的三分钟后,她给闺蜜发了另一条。“搞定!晚上去哪家会所庆祝?
”还有她的搜索记录。“心脏病发作最逼真的症状。”“什么病能让男人永远心疼。
”“应激性心肌病会不会被查出来是装的。”我看着屏幕上的字,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
真是……天真得可笑。她以为删掉就万事大吉了?在裴景这个网络世界的“神”面前,
她就像个没穿衣服的跳梁小丑。光有这些还不够。我需要一个舞台,一个能让她在众人面前,
亲手撕下自己假面的舞台。机会很快就来了。霍家举办了一场慈善晚宴,
北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齐了。空气里浮动着香槟的甜腻和高级香水的味道,
水晶灯的光芒刺得人眼睛发疼。我穿着一身黑色长裙,安静地坐在角落,像个真正的背景板。
霍云深正陪在林夏身边,满眼都是化不开的温柔。林夏穿着一袭白色纱裙,脸色苍白,
一副随时都会碎掉的模样,惹得周围人频频投来同情的目光。好一朵不胜凉风的白莲花。
我端着酒杯,慢慢走了过去。“霍总,林夏妹妹。”我微微一笑,声音不大,
却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都听见。霍云深看到我,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
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林夏则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身体微微发抖,像只受惊的小鹿。
“苏月,你来干什么?”霍云深的声音冷的像冰。我没理他,只是看着林夏,
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林夏妹妹,看你气色还是这么差,真是让人心疼。”我顿了顿,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前几天咨询了一个国外的心脏病专家,
他说你这种‘心衰’,用一种叫β受体阻滞剂的药效果特别好,只是副作用有点大,
会引起低血糖和心动过缓,不知道你的医生跟你提过没?”我说的每一个字,
都是医学生倒背如流的常识。也是所有“应激性心肌病”患者绝对的用药禁忌。林夏的脸,
唰地一下白了。不是装出来的那种病弱的白,而是被戳穿谎言后,血色瞬间褪尽的惨白。
她眼神慌乱,嘴唇抖了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霍云深察觉到她的异样,立刻将她护在身后,
怒视着我:“苏月!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夏夏的病,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只是关心妹妹嘛,霍总这么紧张干什么?”我看到,
林夏藏在霍云深身后的手,已经悄悄拿出了手机。她低着头,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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