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诡异的老宅。雨下得很大。周默站在那栋老宅前,雨水顺着他的黑色风衣滴落。
手中的委托信已经被雨水浸湿了一角,但他仍然能看清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求您帮帮我,
这栋房子...它在吃人。""都市异闻工作室"的招牌在雨中显得格外黯淡。三年前,
周默创立了这个专门调查都市传说和灵异事件的工作室,从最初的被人嘲笑到现在小有名气,
他见过太多以讹传讹的"鬼故事",但这一次,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老宅是典型的民国建筑,三层砖木结构,中西合璧的风格。即使经过近百年的风雨侵蚀,
依然能看出当年的气派。只是现在,墙皮剥落,窗户破碎,藤蔓植物爬满了半边墙壁,
在雨夜中显得格外阴森。"周先生,您终于来了。"一个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默转身,
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撑着伞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您是李老先生?
委托信的作者?"周默问道。老人点点头,雨水顺着他的伞沿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水洼。
"是我写的信。这房子...我买下它本想翻新后给孙子做婚房,
但自从上个月工人开始施工,怪事就不断发生。"周默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按下录制键。
"能具体说说发生了什么吗?"老人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时瞥向老宅黑洞洞的窗户。
"先是工具莫名其妙地消失,然后出现在不可能的地方。有一天,
一个工人说他看见二楼有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当天晚上他就发高烧,现在还在医院里。
""后来呢?""后来没人敢来干活了。"老人咽了口唾沫,
"我...我自己住进来想看看怎么回事。第一晚,我听见楼上有哭声;第二晚,
我放在床头的水杯自己移动了位置;第三晚..."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
"我在镜子里看到了她...一个穿旗袍的年轻女人,就站在我身后,
但我回头时什么都没有。"周默点点头,这类故事他听得太多了。
百分之九十都能用心理暗示、建筑结构问题或恶作剧解释。
但剩下的百分之十..."您查过这栋房子的历史吗?""查过一些。
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泛黄的纸张,"这是我从档案馆找到的。房子建于1927年,
最早的主人是当时上海滩有名的丝绸商人杜远山。后来几经转手,解放后曾做过街道办事处,
八十年代后一直空置。"周默接过资料快速浏览,突然在一页上停住了。
那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拍摄于宅邸的花园,一群衣着光鲜的人站在镜头前,而照片角落,
一个穿浅色旗袍的年轻女子站在树荫下,面容模糊不清。"这是?""杜家的全家福,
据说中间那个就是杜远山。"老人指着照片中央的威严男子,
"角落里那个...可能是他的女儿?资料上说他有个独女,二十岁就去世了。"雨势渐大,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老宅破败的轮廓。在那一瞬间,
周默似乎看到二楼窗口有个人影闪过。"我想进去看看。"周默收起资料说道。
老人犹豫了一下,掏出钥匙递给他,"我...我就不陪您进去了。钥匙给您,
您需要什么随时联系我。"说完,老人几乎是落荒而逃。周默看着老人消失在雨幕中,
转身走向老宅大门。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仿佛在抗议这不速之客的闯入。
踏入玄关的瞬间,周默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与外面的闷热形成鲜明对比。他打开手电筒,
光束照亮了积满灰尘的大厅。家具上覆盖着白布,像一个个沉默的幽灵。
墙上的壁纸已经剥落大半,露出下面发霉的墙面。"有人吗?"周默试探性地喊道,
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回荡。没有回应,只有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和偶尔的老鼠窸窣声。
周默开始系统地检查每个房间。一楼是客厅、餐厅和厨房,虽然破旧但没什么异常。
当他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时,脚下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二楼是卧室区,
走廊尽头的主卧门半掩着。周默推开门,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房间——一张挂着破旧帷帐的四柱床,一个梳妆台,
还有一面几乎占据整面墙的落地镜。镜子上布满灰尘和裂纹,
但周默还是能模糊地看到自己的倒影。就在他准备转身时,镜中的"他"突然笑了。
周默猛地回头,房间里空无一人。他再次看向镜子,只看到自己惊愕的脸。"有意思。
"周默低声自语,从包里拿出电磁场检测仪。仪器一打开,指针就开始疯狂摆动,
远超正常值。他继续检查其他房间,在走廊尽头发现了一个小书房。书架上空空如也,
只有一张倒扣的相框躺在桌上。周默小心地把它翻过来——又是那张全家福,但这次,
角落里的女子面容清晰可见:一张年轻美丽的脸庞,眼神却充满哀伤。更诡异的是,
照片上她的位置比之前那张更靠近人群,几乎站在了父亲身边。周默感到后颈一阵发凉,
仿佛有人在他身后呼吸。他迅速转身,却只看到飘动的窗帘——窗户明明是关着的。
天色已晚,周默决定在老宅过夜,这是调查灵异事件最有效的方式之一。
他在主卧清理出一块地方,铺好睡袋,然后在房间四角放置了运动感应摄像头。午夜时分,
周默被一阵细微的声响惊醒。他静静地躺着,
听着那声音——像是高跟鞋轻轻敲击地板的声音,从走廊尽头慢慢靠近。
咔、咔、咔...声音停在了他的门外。周默慢慢坐起身,看向门的方向。门缝下,
一道阴影停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伸手去拿放在睡袋旁的强光手电,却发现手电不见了。
就在他困惑的瞬间,房间温度骤降,他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形成白雾。"杜雨晴?
"周默尝试着呼唤照片上那个女子的名字,"如果是你,请给我一个信号。
"梳妆台上的一个香水瓶突然倒下,滚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同时,
周默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穿旗袍的年轻女子跪在地上哭泣;一封被撕碎的信;一个男人愤怒的吼叫;然后是...血,
大量的血从女子手腕处涌出...幻象消失后,周默发现自己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温度也回升了。他看向梳妆台,那个香水瓶确实掉在了地上。
周默捡起香水瓶,发现瓶底刻着两个小字:雨晴。第二天清晨,周默顶着黑眼圈回到工作室。
他的搭档林悦已经等在那里,看到他这副模样,挑了挑眉:"看来昨晚很精彩?
"周默把收集到的资料和录音扔在桌上,"这次可能真碰上东西了。"林悦是心理学硕士,
负责分析当事人的心理状态和事件的可信度。她快速浏览了资料,眉头越皱越紧。
"杜家...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她打开电脑快速搜索,几分钟后,
屏幕上出现一篇发黄的旧报纸扫描件:《沪上富商爱女离奇死亡,疑为情所困》。"杜雨晴,
杜远山独女,1929年死于家中,官方说法是意外,但坊间传闻是自杀。"林悦念道,
"更有意思的是,据说她死后不久,杜家就迅速衰败,杜远山也在三年后暴毙。
"周默若有所思,"我们需要更多关于杜雨晴的资料,特别是她死亡的具体情况。
""我去档案馆查查。"林悦拿起外套,"对了,你今晚还去那栋房子吗?"周默点点头,
"必须去。昨晚我只接触到了一些表面现象,要想真正解决问题,得找到她滞留的原因。
"林悦担忧地看着他,"小心点,别像上次那样...""放心,我带了新设备。
"周默拍了拍背包,"这次会全程记录。"夜幕再次降临,周默回到老宅,
这次他带足了装备:高灵敏度录音设备、红外摄像机、电磁场检测仪,
甚至还有一台改良过的灵魂通讯器——这东西的原理他至今没完全搞懂,
是从一个自称通灵者的古怪老人那里买来的。他在主卧架好设备,然后坐在梳妆台前,
面对着那面诡异的落地镜。"杜雨晴,我知道你在这里。"周默平静地说,"我想帮你。
"房间里的温度开始下降,镜面上凝结出水珠。周默看到镜中的自己背后,
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显现——一个穿浅色旗袍的年轻女子,面容哀戚。
"你...为什么...不走..."一个飘忽的女声在房间中回荡,
不是从任何特定方向传来,而是仿佛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周默保持镇定,
"我想知道你的故事。是什么让你留在这里?"镜中的女子抬起手,指向房间的一个角落。
周默转头看去,那里只有一面空墙。"那里...有什么?"他问道。
"我...的...秘...密..."声音断断续续,
"找...到...它..."突然,所有设备同时发出刺耳的噪音,摄像机自动关闭,
电筒闪烁几下后熄灭。在完全黑暗的一瞬间,周默感到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黑暗中,一个清晰的女声在他耳边低语:"小心...他来了..."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电筒重新亮起,房间里只有周默一人,但他的手腕上,清晰地印着五个青紫色的指印。
第二章 墙中的秘密周默盯着手腕上的青紫色指印,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已经破裂,
形成一片蛛网状的淤血。这不是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物理痕迹。他轻轻按压,
一阵刺痛顺着神经窜上手臂。工作室里,林悦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听到开门声,
她头也不回地说:"你绝对猜不到我发现了什么。"周默把外套扔在沙发上,
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说来听听。""杜雨晴不是正常死亡。"林悦转过电脑屏幕,
上面是一张泛黄的旧报纸照片,"《申报》1929年7月15日的报道,
杜家小姐'突发急病去世',但你看这个——"她点开另一张图片,
是一份警方档案的模糊复印件。"同一天的法医值班记录上有个备注:'杜宅出诊,
年轻女性,割腕,已无生命体征'。"周默凑近屏幕,手腕上的伤处突然一阵刺痛。"自杀?
""而且有蹊跷。"林悦调出一份社交版面的旧报纸,"杜雨晴死前一个月,
杜家刚刚宣布她与军阀赵世凯的婚约。而就在婚礼前一周,她突然自杀?
"周默想起昨晚幻象中看到的画面——被撕碎的信、愤怒的吼叫、从手腕涌出的鲜血。
他揉了揉太阳穴:"查查杜雨晴生前有没有恋人。"林悦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舞。"有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1929年5月的一则小报消息:《富商千金与家仆之子私会被撞破,
杜远山震怒》。"屏幕上是一则花边新闻的影印件,
模糊的文字中提到杜雨晴与家中管家的儿子张明远"过从甚密",被杜远山当场撞见。
"张明远后来怎么样了?"周默问道。林悦搜索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更多记录。
杜雨晴死后三个月,有则小公告说杜家管家因'年老体弱'返乡,但没提他儿子。
"周默站起身,在狭小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依然阴沉。
"我得回那栋房子一趟。杜雨晴指向的那面墙,一定有什么东西。
"林悦担忧地看着他手腕上的淤青:"你确定要继续?这已经超出普通灵异事件的范畴了。
""正因如此,更不能半途而废。"周默检查着背包里的装备,
"这次我需要一些破坏性工具。""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林悦关上电脑,
"如果真有什么危险,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下午三点,两人再次站在老宅门前。
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照在斑驳的墙面上,却驱散不了这座建筑散发出的阴冷气息。
"就是这间房。"周默推开主卧的门,指向昨晚幽灵示意的墙角。
林悦拿着电磁检测仪靠近墙壁,仪器立刻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这里的电磁场强得离谱,
"她惊讶地说,"而且集中在很小的一块区域。"周默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锤子,
轻轻敲击墙面。大部分区域发出实心的闷响,但当敲到离地约一米高的一块区域时,
声音突然变得空洞。"这里有夹层。"他仔细检查墙面,
发现一块约三十厘米见方的区域颜色略深,边缘有几乎不可见的缝隙。
林悦递给他一把多功能刀,周默小心地沿着缝隙撬动。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嗒"声,
一块墙皮脱落下来,露出后面一个黑洞洞的小空间。"有东西!"林悦举起手电筒照向洞内。
周默伸手进去,指尖触到一个柔软的物体。
他小心地把它拿出来——是一个包裹在油纸中的小本子,保存得异常完好。"日记本?
"林悦凑近观察。周默轻轻翻开第一页,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民国十八年三月五日,晴。
今日又与明远在藏书楼相会,他教我读《西厢记》,
说我们便如张生与莺莺...""是杜雨晴的日记。"周默低声说,快速翻阅着。
日记详细记录了杜雨晴与张明远的秘密恋情,以及她父亲发现后的暴怒。
"...父亲今日撞见我与明远在花园说话,雷霆震怒,说明远是'下贱奴才',
不配与我相交。命人鞭笞明远二十,逐出杜府,
永远不许踏入上海..."周默翻到最后一篇日记,
日期是杜雨晴死亡前一天:"赵将军明日便来下聘,父亲说若我不从,
便将明远发配边疆充军。我已托翠儿送信给明远,约他今夜子时在后门相见。若他不能来,
我便以死明志,绝不负心..."日记到此戛然而止。"所以杜雨晴是殉情?"林悦轻声问。
周默正要回答,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房间的温度在几秒钟内急剧下降,
他们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她来了。"周默警觉地环顾四周。
梳妆台的抽屉突然自行打开,又猛地关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天花板上的吊灯开始摇晃,
尽管房间里一丝风也没有。"周...周默..."林悦的声音颤抖着,指向那面落地镜。
镜面上,水珠凝结成一道道痕迹,如同眼泪般滑下。在水痕之间,
一个模糊的女性身影逐渐显现——穿着浅色旗袍,面容哀戚,正是照片上的杜雨晴。
"你...找到...了..."飘忽的女声在房间中回荡。周默举起日记本:"杜雨晴,
这是你的日记吗?我们想帮你。"镜中的幽灵缓缓抬手,指向日记本。与此同时,
书页自动翻动,停在中间某一页。周默低头看去,是一段描述张明远被逐出杜府后,
杜雨晴偷偷与他相会的记录。"...明远说父亲派人追杀他,他不得不躲在下水道中。
我给了他一些钱,让他离开上海暂避风头。他说会去苏州投奔姑母,
等风声过去再回来接我...""你想告诉我们什么?"周默问道。镜面突然模糊一片,
当影像再次清晰时,镜中出现了另一个场景——一个年轻男子被几个黑衣人按在巷子里殴打,
最后被装进麻袋拖走。"这是...张明远?"林悦倒吸一口冷气,"他不是去了苏州?
"镜中的杜雨晴摇头,面容扭曲成痛苦的表情。影像再次变化,这次是一口古井,
麻袋被扔了进去,溅起水花。"天啊..."林悦捂住嘴。周默感到一阵眩晕,
幻象再次侵入他的意识——这次他看到了杜雨晴得知真相后的绝望,
看到她偷偷写下日记藏入墙中,看到她在新婚前夕割腕自杀,
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嫁衣...幻象消失后,周默跪在地上大口喘气。林悦扶他起来时,
发现他脸色惨白如纸。"张明远根本没有逃掉,"周默声音嘶哑,"他被杜远山派人杀害了。
杜雨晴可能后来知道了真相,所以才..."镜中的杜雨晴点头,两行血泪从她眼中流下。
"他...骗...我..."幽灵的声音充满痛苦,
"说...明远...负心...离去..."突然,所有的设备同时发出刺耳的噪音,
电磁检测仪的指针疯狂摆动。镜中的杜雨晴表情变得惊恐,她指向门口,
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怎么了?"周默警觉地转身。走廊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缓慢而有力,每一步都让地板微微震动。不是现代人轻便鞋子的声音,
而是那种老式皮靴踏在木地板上的闷响。"谁在那里?"林悦喊道,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门把手开始自行转动,发出生锈金属的刺耳摩擦声。
镜中的杜雨晴突然尖叫起来,那声音不像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他们脑海中炸开。
周默感到一阵剧痛,仿佛有根烧红的铁棍插进了太阳穴。"走!快走!
"幽灵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而急促,
"他来了...他找到你们了..."门把手停止了转动,
但门缝下开始渗入一种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铁锈般的血腥味。林悦发出一声惊恐的抽气,
抓住周默的手臂:"我们得离开这里!现在!"周默抓起日记本塞进背包,
拉着林悦冲向窗户。就在他们爬上窗台准备跳下时,身后的门轰然洞开,
一股刺骨的寒意席卷整个房间。周默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看不清面容,但能感受到那充满恶意的注视。镜中的杜雨晴挡在黑影与他们之间,
旗袍无风自动,仿佛在保护他们。"跳!"周默推着林悦跃出窗外。
他们落在后院的灌木丛中,顾不上身上的擦伤,爬起来就往外跑。直到冲出老宅大门,
跑出两个街区,两人才停下来喘气。"那...那是什么东西?"林悦颤抖着问,脸色苍白。
周默摇摇头,心脏仍在狂跳:"不确定,但肯定不是杜雨晴。从反应看,
可能是...""杜远山?"林悦接上他的话。周默点点头,
看向手中的日记本:"看来杜家父女的恩怨,远不止我们知道的这些。"回到工作室,
他们仔细研究了日记内容,拼凑出一个更加黑暗的故事:杜远山不仅派人杀害了张明远,
还欺骗女儿说对方负心离去。当杜雨晴坚持不嫁军阀时,
杜远山威胁要伤害张明远在乡下的家人,迫使她就范。"杜雨晴自杀后,
杜远山的暴毙可能也不是自然死亡。"林悦翻着历史资料,"有传言说他是被'冤魂索命'。
"周默揉着太阳穴,那阵幻象带来的头痛仍未完全消退:"现在的问题是,
为什么杜远山的灵魂还在那栋房子里?通常自杀者的怨气会更重才对。
""也许...他是在阻止女儿超度?"林悦猜测道,"从今天的情况看,
杜雨晴的灵魂似乎被他控制着。"周默想起杜雨晴挡在他们与黑影之间的画面,
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是在保护我们。杜远山的灵魂依然在惩罚她,就像生前一样。
""那我们该怎么帮她?"林悦问。周默沉思片刻,翻到日记的最后一页:"根据日记,
张明远的尸体被扔进了一口古井。如果我们能找到那口井,
给他一个体面的安葬...""也许能平息杜雨晴的怨气。"林悦接上他的思路,
"但上海这么大,去哪里找一口近百年前的古井?"周默拿出手机,
调出老宅周边的地图:"老宅所在区域在民国时期是杜家的私人庄园,范围比现在大得多。
但根据城市变迁记录..."他放大一块区域,"这里,现在的复兴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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