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归乡七月半的雨黏在青石板上,晕出深黑的水痕,像谁拖着重物走过的痕迹。
赵砚秋攥紧了行李箱拉杆,金属凉意顺着掌心爬上来——这是他离开槐溪村的第十五年,
若不是三叔公托人带信说赵老爷子没了,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回来。推开祠堂木门时,
槐树叶正簌簌落在门槛上。穿藏青对襟褂子的老人从香案后转出来,是族长赵德安。
他身后供着密密麻麻的牌位,最上头的“赵氏先祖”四个字被香火熏得发黑,
牌位前的长明灯忽明忽暗,照得老人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砚秋?
”“三叔公。”赵砚秋点头,目光扫过香案下的供品——三碗白饭,一双竹筷插在正中央,
旁边摆着的不是常见的水果,而是三个拳头大的面团,捏成了人形,眉眼处用朱砂点得鲜红,
看着有些瘆人。“你爷爷走得突然。”赵德安叹了口气,往香炉里添了把香,“前天早上,
发现他在老槐树下坐着,身子都凉透了。”赵砚秋喉头哽了一下。
他对爷爷的印象停留在十五岁那年,老人拿着藤条追打他,骂他是“丧门星”,
因为他偷偷掀开了村口那口老棺材的盖子。后来他被送到城里的姑姑家,再没回来过。
“村里的规矩,老人走了要停灵七天。”赵德安指了指祠堂西侧,“棺材就停在那儿,
你去烧炷香吧。”祠堂西头搭着个简易的灵棚,黑布幔子垂到地上,风一吹就往里灌,
带着股潮湿的土腥味。棺材是深色的,看着有些年头了,棺盖没盖严,留着条缝。
赵砚秋蹲下身烧纸钱,火苗舔着黄纸,映得他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忽然,
他听见棺材里传来“咔哒”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动。“三叔公,你听见了吗?
”他猛地回头。赵德安正背对着他整理牌位,闻言转过身,
脸上没什么表情:“老房子年久失修,木头响罢了。”他顿了顿,往棺材那边瞥了一眼,
“你爷爷生前最疼那棵老槐树,棺材是他早年间自己打的,用的就是槐木。
”赵砚秋没再说话,只是烧纸的手有些抖。他想起小时候村里的老人说,槐木招阴,
活人不能用槐木做家具,更别说棺材了。爷爷为什么要用槐木给自己做棺材?
第二章 槐下异状第二天一早,赵砚秋被窗外的哭声吵醒。他住的是爷爷留下的老房子,
土坯墙,黑瓦顶,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枝丫伸到窗台上,叶子上的露水打湿了窗纸,
洇出一块块深色的印子。哭声是从村口传来的,凄厉得像猫被踩了尾巴。他披了件外套出门,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赵德安带着几个村民往村西头跑,一个个脸色煞白。“怎么了?
”赵砚秋追上去。“李寡妇家出事了。”赵德安喘着气,“她男人昨晚没回家,
今早在老槐树下发现了……发现了他的鞋。”村口的老槐树枝繁叶茂,
树干要三个人才能合抱,树皮裂开一道道深缝,像老人皲裂的皮肤。树下有个半人高的土台,
据说是早年用来祭祀的。此刻土台上放着一只黑布鞋,鞋面上沾着泥,鞋口处有暗红的污渍,
像是血。李寡妇跪在土台前哭,头发散乱,一只鞋跑丢了,光着的脚踩在泥水里,
脚踝上有一圈青紫色的勒痕。“他昨晚说去打麻将,怎么会……”她话没说完就瘫坐在地上,
指着槐树的树干,“那里!那里有字!”赵砚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树干离地一人高的地方,有块树皮被剥掉了,露出里面青白的木头,
上面用指甲刻着三个字——“该你了”,字迹歪歪扭扭,刻得很深,
边缘处还残留着暗红色的印记,像是血渍。“邪门了。”旁边一个矮胖的村民嘀咕,
“前几年王老五死的时候,树上也有这三个字。”“还有陈瞎子!”另一个人接话,
“他前年在河里淹死,头天晚上槐树上就刻了字!”赵砚秋皱起眉:“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王老五是上山采药摔死的,陈瞎子是掉河里淹死的,
还有你爷爷……”赵德安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们都动过村口那口老棺材。
”赵砚秋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十五岁那年,他和几个半大的孩子打赌,
趁着月黑风高去掀村口那口棺材的盖子。棺材是清朝年间留下来的,
据说里面葬着一位难产而死的妇人,村里老人说她怨气重,棺材不能动,动了会招灾。
那天他刚把棺材盖掀开一条缝,就看见里面躺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脸白得像纸,
嘴角却咧着笑。他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第二天就被爷爷打了一顿送走了。
“动过棺材的人,都会被槐仙收走。”李寡妇突然不哭了,直勾勾地盯着赵砚秋,
“你也动过,下一个就是你。”她的眼神阴森森的,看得赵砚秋后颈一阵发凉。这时,
一阵风吹过,老槐树的叶子“哗啦”作响,像是有人在树顶上笑。
第三章 空棺疑云赵砚秋决定查清楚爷爷的死因。他不相信什么槐仙索命,更倾向于是人为。
王老五、陈瞎子、爷爷,还有现在失踪的李寡妇男人,这几个人之间肯定有联系,
而联系点就是村口那口老棺材。当天下午,他避开村民,悄悄来到村口。
棺材还停在老槐树下,用铁链锁着,铁链上锈迹斑斑,锁眼处挂着一把铜锁,
锁身被香火熏得发黑。他绕着棺材转了一圈,发现棺材侧面有个巴掌大的破洞,
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穿的。他蹲下身,往破洞里看。棺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往里照去——棺材里铺着一层干草,
干草上放着几件破烂的衣服,除此之外,空空如也。没有红嫁衣,没有尸体,什么都没有。
这不对。村里老人说这口棺材从来没被打开过,怎么会是空的?赵砚秋正纳闷,
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他回头,看见赵德安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把镰刀,
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你在这里做什么?”赵德安的声音冷冰冰的,
不像白天在祠堂里那样和善。“我想看看这口棺材。”赵砚秋站起身,“这里面是空的,
你们是不是早就打开过?”赵德安的脸色变了变,握紧了手里的镰刀:“不该问的别问,
赶紧回祠堂守灵去。”“我爷爷的死有问题。”赵砚秋直视着他,“他身上有没有伤口?
有没有挣扎的痕迹?”“没有。”赵德安别过脸,“法医来看过了,说是正常死亡,老死的。
”“法医?”赵砚秋愣了一下,“村里什么时候有法医了?”“是镇上派来的。
”赵德安的声音有些含糊,“你别管那么多,照村里的规矩办事就行。”他说完,转身就走,
镰刀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沙沙”声。赵砚秋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镇上的法医怎么会这么快赶来?而且只说是老死的,连具体的死因都没说清楚。
第四章 棺中诡影晚上,赵砚秋躺在祠堂的长椅上守灵。灵棚里只有他一个人,
棺材就停在旁边,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木头味和淡淡的血腥味。他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白天的事,李寡妇男人失踪,槐树上的字,空棺材……这些碎片凑不到一起,
却都指向一个字——怪。凌晨三点,祠堂里的挂钟“当”地响了一声。就在这时,
棺材里又传来了声音,这次不是“咔哒”声,而是“咚咚”的敲击声,
像是有人在里面用指甲刮棺材板。赵砚秋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握紧了手里的手电筒,
慢慢站起身,一步步靠近棺材。敲击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还夹杂着模糊的呜咽声。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掀开了棺材盖。棺材里躺着的不是爷爷,而是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
她的脸白得像涂了粉,嘴唇红得滴血,眼睛紧闭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指甲又尖又长,
涂着暗红色的蔻丹。最诡异的是,她的肚子高高隆起,像是怀了孕。赵砚秋吓得后退一步,
手电筒掉在地上,光柱在地上乱晃。就在这时,女人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那是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白得像瓷,死死地盯着赵砚秋。她的嘴角慢慢咧开,
露出一口尖牙,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在笑。赵砚秋转身就跑,刚跑到祠堂门口,
就撞见了赵德安。老人手里拿着一根麻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阴鸷得可怕。
“你看到了不该看的。”赵德安说,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棺材里的是谁?我爷爷呢?
”赵砚秋喘着气问。“她是槐仙娘娘。”赵德安举起麻绳,“动过棺材的人,
都要给她当祭品。你爷爷是自愿的,现在轮到你了。”他猛地扑上来,
用麻绳缠住赵砚秋的脖子。赵砚秋挣扎着,余光瞥见灵棚里的棺材盖自己合上了,
还传来一声清晰的婴儿啼哭。第五章 秘辛与对峙赵砚秋被绑在祠堂的柱子上,嘴里塞着布,
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赵德安坐在香案前,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青铜匕首,
匕首上刻着繁复的花纹,看着有些年头了。祠堂里的长明灯亮得刺眼,
照得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你以为槐仙索命是假的?”他抬起头,
眼神里带着一种狂热的虔诚,“那口棺材里葬的是清朝光绪年间的一位娘娘,她难产而死,
怨气太重,化为槐仙,守护着我们槐溪村。”“每年七月半,槐仙都需要祭品,
动过棺材的人就是最好的祭品。”赵德安用匕首敲了敲香案,“王老五、陈瞎子、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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