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的荧光灯管滋滋响着,段钰把最后一盒过期酸奶扔进垃圾桶时,指甲缝里还卡着昨天拆快递划的口子。晚上十点半,街道上的车稀稀拉拉,玻璃门外的霓虹招牌把她的影子拉得又瘦又长,像根被泡软的面条。
“欢迎光临——”
门口的感应器发出机械的提示音,段钰头也没抬:“您好,需要什么?”
脚步声停在货架第三排,带着股劣质烟草和汗味混合的气息。段钰数着货架上的薯片包装,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金属摩擦的轻响——是她放在收银台下面的美工刀被抽出来了。
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把钱箱打开。”男人的声音像砂纸蹭过生锈的铁管,段钰转身时,看见他脸上蒙着个印着卡通熊的口罩,眼睛里却没半点温度,美工刀的刀尖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她的心跳像擂鼓,手指抖得按不住收银台的密码键。“钱、钱不多……”声音发飘,段钰觉得腿肚子都在转筋,上个月刚被店长警告过“再出岔子就滚蛋”,这下怕是真要卷铺盖了。
男人不耐烦地往前凑了半步,刀尖几乎要戳到她的胸口。“少废话!”
就在这时,段钰的视线突然不受控制地落在男人手腕上——那里有道新鲜的烫伤疤,像条扭曲的蚯蚓。下一秒,一个清晰的画面撞进她脑子里:这人明天骑电动车会摔进路边的积水坑,疤上沾着泥,疼得龇牙咧嘴。
这念头来得毫无道理,却异常清晰。
更诡异的是,她突然不那么怕了。
不是勇气突然冒了出来,而是一种更奇怪的感觉——像有什么东西在她骨头缝里拱了拱,带着点凉丝丝的痒。她的视线越过男人的肩膀,落在货架顶层的玻璃罐上,那是店家用来装糖果的,罐口边缘有道细小的裂纹。
“你不觉得……”段钰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来,却比平时低了半个调,带着点说不出的慵懒,“拿把破刀抢便利店,很掉价吗?”
男人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这个看起来软乎乎的收银员会突然呛声。“你找死?”他扬了扬美工刀,往前又逼了一步。
段钰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手正以一种不属于她的速度抬起来,指尖精准地弹在男人握刀的手腕内侧。那力道不大,却像按在了某个奇怪的穴位上,男人“嗷”一声痛呼,美工刀“哐当”掉在地上。
更惊悚的是,段钰感觉自己的嘴角正不受控制地往上翘,形成一个近乎戏谑的弧度。她甚至闻到了自己头发上突然多出来的、像雨后松林般清冽的气息——绝不是她用的那款草莓洗发水。
“蠢货。”
一个声音在她脑子里炸开,清冷得像冰珠砸在玉盘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段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勾了一下男人的脚踝,动作快得像阵风。男人失去平衡,往后踉跄着撞向货架,顶层的玻璃罐应声而落,在他脚边摔得粉碎。
“啊——!”男人抱着被碎玻璃划破的小腿跳脚,段钰却站在原地没动,只是那双原本温顺的杏眼,此刻瞳仁里像浮着层细碎的金光,冷不丁看过去,竟有点像……狐狸。
“滚。”
这次是她自己的声音,却裹着股陌生的寒意。男人大概是被吓住了,一瘸一拐地冲出便利店,连掉在地上的美工刀都忘了捡。
门“砰”地关上,感应器又机械地喊了声“欢迎光临”。
段钰猛地回过神,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她扶住收银台,大口大口地喘气,手心里全是冷汗。刚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幻觉?应激反应?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就在这时,收银台的监控屏幕突然闪了一下,画面里映出她的脸——额前的碎发乱乱地贴在皮肤上,嘴唇有点发白,可那双眼睛……
屏幕里的自己,正微微歪着头,嘴角噙着一抹极淡、极陌生的笑,眼神里的嘲弄一闪而过,快得像错觉。
段钰猛地捂住眼睛,心脏狂跳得快要冲破喉咙。
“吵死了。”
那个清冷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
“谁?!”段钰对着空无一人的便利店低喊,声音发颤,“谁在说话?”
空气安静了几秒,只有冰箱的压缩机在嗡嗡作响。
然后,那个声音轻笑了一声,像有根冰凉的羽毛搔过她的耳膜:
“记住了,小丫头。从今天起,我住这儿了。”
段钰顺着声音的来源低头,看见自己映在碎玻璃上的影子里,那双眼睛的瞳孔,正缓缓地、诡异地,变成了竖瞳。
北桓囡囡《风暴眼里的考古父女》完结版免费阅读_风暴眼里的考古父女全文免费阅读
重合的心跳是我们天生一对的证明星耀月蓉免费小说全文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重合的心跳是我们天生一对的证明(星耀月蓉)
开局外卖员,我用大数据割韭菜(苏蔓陆辰)最新小说全文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开局外卖员,我用大数据割韭菜(苏蔓陆辰)
巨大冰冷(被五个逆天姐姐捡回家)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被五个逆天姐姐捡回家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
寒潭渡我骨,暖玉烬君心(林晚意谢珩)免费阅读完整版小说_最新小说全文阅读寒潭渡我骨,暖玉烬君心林晚意谢珩
我在仲裁庭直播维权,全网爆了贾仁仲裁最新好看小说_已完结小说我在仲裁庭直播维权,全网爆了贾仁仲裁
我扮丑卸妆爆火后,她跪求复合程野苏媛完结热门小说_完整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我扮丑卸妆爆火后,她跪求复合程野苏媛
赘婿一碗烟火,烫断豪门锁苏晚晴沈默最新完本小说_免费小说大全赘婿一碗烟火,烫断豪门锁(苏晚晴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