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军区大院,最不缺的就是风言风语。可我从没想过,这风能刮到我家门口,
还带着刀。那天,我刚拿下厂里的操作标兵,戴着大红花,风光无限。
首长家的那位天仙似的嫂子——苏岚,却像一陣龍卷風,当着全厂人的面,
一把攥住我的手腕,那涂着蔻丹的漂亮指甲几乎要嵌进我肉里。她眼圈通红,
声音却淬着冰:“李锦西,管好你男人!别让他再来纠缠我们家老赵!”空气瞬间凝固,
周围的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我脑袋“嗡”地一声,只觉得那朵大红花,
此刻像个天大的笑话,火辣辣地烫着我的脸。01“苏岚嫂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抽出手,将那朵碍眼的红花扯下来,攥在手心,指尖下意识地捻着布料边缘,
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们家陈卫国和赵参谋长,都是穿着军装的爷们,什么叫‘纠缠’?
”“还要我怎么说得更明白?”苏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配上她那张我见犹怜的脸,
活像我是什么拆散鸳鸯的恶霸,“他隔三差五找借口把我老公叫出去,一宿一宿地不回来!
李锦西,你也是军嫂,你就不觉得这日子过得不对劲?”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更稀薄了。
八十年代,风气再开放,两个大男人“不对劲”,那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丑闻!
我心里一咯噔,陈卫国最近确实不对劲,但他一个钢铁直男……等等,苏岚的话术很有技巧,
她没说死,却把最脏的可能捅了出来,让别人去猜。高,实在是高。我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
心里却警铃大作。这女人,不简单。我必须在谣言发酵前,把火苗掐死。我深吸一口气,
环视四周那些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工友,朗声道:“各位,我男人陈卫国,是战斗英雄,
保家卫国的功臣。赵参谋长,更是咱们军区的骄傲。我相信他们的人品,也相信军人的纪律!
苏嫂子,你跟我来,咱们把话说清楚。要是真有什么误会,我给你赔罪。
要是有谁想往我们军属身上泼脏水,我李锦西第一个不答应!”我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
既表明了立场,又给了苏岚台阶。她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我这个平时看起来咋咋呼呼的愣头青,关键时刻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她咬了咬唇,
跟我走进了厂里的接待室。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她脸上的柔弱瞬间收敛了三分,
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愁绪。“李锦西,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她从兜里掏出一块绣着兰花的手帕,擦了擦眼角,“我是实在没办法了。你看看这个。
”她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电影票根——《庐山恋》,两张。日期是上周三,
那天陈卫国跟我说他要去参加军区的保密会议,一夜未归。而苏岚说,
赵参谋长那天也“失踪”了。“两个大男人,去看《庐山恋》?”我只觉得荒谬又好笑,
但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陈卫国不是会撒这种谎的人。除非,他有更大的事瞒着我。
苏岚的目光紧紧盯着我:“他们最近总是一起去一家叫‘忘忧’的茶馆,一待就是半天。
而且……”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像怕被墙壁听了去,“我们家老赵,开始偷偷藏钱了。
我上周在他枕头底下,发现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三百块钱。”三百块!
在人均工资几十块的八零年,这可是一笔巨款!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陈卫国前两天也问我,家里还有多少活钱,
说他有个战友家里出了事,急需用钱。我当时还感动于他的战友情深,
二话不说把家里仅有的一百多存款全给了他。现在想来,处处都是破绽。“走。”我站起身,
眼里冒着火,“去‘忘忧’茶馆,我倒要看看,这两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我必须弄清楚,我的英雄丈夫,到底是被什么“狐狸精”迷了眼,
还是……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苏岚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两个女人,一个像即将上战场的斗士,一个像被逼上梁山的闺秀,怀着同样的目的,
结成了一个诡异的同盟。而我不知道,这一去,
我们将揭开一个远比家长里短、情爱纠葛更惊心动魄的秘密。
02“忘忧”茶馆开在城南一条僻静的小巷里,青砖黛瓦,颇有几分雅致,
和这个火热的建设时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我和苏岚一前一后地走进去,
她穿着时髦的连衣裙,我则是一身朴素的工装裤,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茶馆里人不多,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不是苏岚身上的兰花香,是一种更甜腻,更有侵略性的味道。我的心猛地一紧,
下意识地开始捻我那洗得发白的工装裤口袋的边角。这是我的老习惯了,一紧张就这样。
一个穿着旗袍、身段妖娆的老板娘迎了上来,看到我们,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两位同志,喝点什么?”“我们找人。”我开门见山,目光在茶馆里扫了一圈,
没看到陈卫国和赵振邦的身影。苏岚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声说:“别急,我听老赵提过,
他们常在二楼的‘听风’包间。”我们上了二楼,包间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压低了的说话声。我屏住呼吸,凑到门边,透过门缝往里瞧。昏黄的灯光下,
我一眼就看到了陈卫国宽厚的背影,和他对坐的,正是赵参谋长。他们面前的茶桌上,
除了茶具,还有一个用报纸包着的东西,方方正正,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带来了?
”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带着点沙哑的口音。我看到赵参谋长点了点头,
将那个报纸包推了过去。“规矩都懂吧?”那个陌生男人说。陈卫国声音沉稳:“钱货两清,
互不相干。”钱货两清?我脑子嗡嗡作响。我的丈夫,一个战斗英雄,
在和一个陌生男人做什么交易?那三百块钱……难道就是交易的定金?苏岚的脸也白了,
她紧紧抓着那方绣着兰花的手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就在这时,
那个陌生男人拆开了报纸包。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死死地盯着。报纸下,
露出的不是什么金银财宝,也不是什么违禁品,而是一叠……图纸?
图纸上画着复杂的线路和零件,我虽然看不懂,但能感觉到那绝不是普通的东西。
陌生男人仔细地检查着图纸,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这是剩下的部分。
”他从自己随身的黑皮包里,拿出了另一个信封,看起来鼓鼓囊囊的。赵参谋长伸手去接。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信封的瞬间,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猛地推开门,大喝一声:“陈卫国!
”屋里的三个男人齐刷刷地回头,脸上全是震惊。陈卫国看到我,
那张素来沉稳如山的面孔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他下意识地站起来,
身体挡在了桌子和我们之间。“锦西?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赵参谋长也站了起来,脸色铁青:“苏岚,胡闹!”那个陌生男人反应极快,
一把抓起桌上的图纸和钱,塞进包里,转身就想从另一边的窗户跑。“站住!
”我抄起门口立着的长柄扫帚,一个箭步冲过去,横着就扫向那人的下盘。我爹是武术教练,
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对付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那人被我扫得一个趔趄,
眼看就要摔倒。“锦西,住手!”陈卫国却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惊人。“你放开我!陈卫国,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这事没完!”我气得眼眶发红,
“你们在干什么?倒卖国家机密吗?!”“倒卖”两个字一出口,
赵参谋长和陈卫国的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而那个陌生男人,
趁着陈卫国拦住我的这一瞬间,已经翻身从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下面是一条后巷,
转眼就能跑得无影无踪。“卫国!”赵参谋长急得大喊,想去追,却被苏岚死死拉住。
“赵正阳!你还想跑到哪里去!”苏岚哭喊着,“你对得起我,对得起这个家吗?
”场面乱成一锅粥。我看着空荡荡的窗户,又看看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丈夫,
心里一片冰凉。他为了让那个“同伙”跑掉,竟然拦住了我。陈卫国松开我的手,
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到底有什么,
是不能对我说的?03从茶馆出来,我和陈卫国一路无话。八月的风带着燥热,
吹在身上却让我感到一阵阵寒意。回到家,我把他所有的军功章都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一枚一枚地摆在桌子上。一等功、二等功……每一枚都闪着光,也刺着我的眼。“陈卫国,
你看着它们。”我指着那些军功章,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你对得起它们吗?
你对得起你这身军装吗?”他沉默地看着那些荣誉,喉结滚动,最终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双手插进头发里,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疲惫和脆弱。“锦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的声音沙哑。“那是哪样?”我步步紧逼,“你在茶馆里跟人做交易,人赃并获!
你为了让那个人跑,不惜对我动手!你还想怎么解释?告诉我,那个包里是什么?是钱,
还是你们的‘封口费’?”我的话像刀子一样,句句扎在他心上。他猛地抬起头,
眼睛里布满血丝:“锦西,你能不能信我一次?”“我怎么信你?”我几乎要崩溃了,
“你撒谎,你藏事,你和别的男人去看《庐山恋》……哦,不对,那电影票是给谁买的?
是给那个茶馆的老板娘吗?那香水味我可闻见了!
”我把心里的猜测和委屈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在那个年代,作风问题是天大的事,
足以毁掉一个军人的前途。“不是!”陈卫国激动地站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锦西,
你冷静点!那不是香水,是松节油的味道!画画用的!”“画画?”我愣住了。“对,画画。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那个和我们交易的人,叫林白,是个画家。
但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军工研究所一位老教授的儿子。”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试图理解这突如其来的信息。画家?教授?这和他们鬼鬼祟祟的交易有什么关系?
“林教授……是负责我们军区一项重要武器研发的工程师。半年前,他突发脑溢血去世了。
但在他去世前,他把自己负责的一部分核心设计图,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藏在了一幅画里,
交给了他儿子林白。”我怔怔地听着,感觉自己像在听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为什么?
”“因为他察觉到,研究所里有内鬼。他怕图纸放在所里会被窃取,
所以用了这种最笨也最稳妥的办法。他嘱咐儿子,一定要把画,亲手交给一个他信得过的人。
”陈卫国的眼神变得无比凝重,“那个人,就是赵参谋长。林教授是赵参谋长的恩师。
”我看着他,心里的怒火渐渐被震惊所取代。“所以……你们不是在倒卖机密,
而是在保护机密?”“是回收。”陈卫国纠正道,“林白不信任任何人,他父亲去世后,
他很害怕,带着画躲了起来。我们找了他很久,才通过线索在‘忘忧’茶馆找到他。
他提出用交易的方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是为了麻痹可能在监视他的人。
那三百块钱,是我们凑的‘道具’,为的就是演一场戏,把真正的图纸换回来。
”“那电影票呢?”我的声音软了下来。“也是演戏的一部分。”陈卫国苦笑了一下,
“林白生性多疑,我们为了接近他,只能投其所好。他喜欢看电影,我们就买票请他看,
但他一次都没去过,只是为了试探我们。至于那个老板娘……她是茶馆的眼线,
是内鬼那边的人。我们在她面前演得越像纨绔子弟,她就越不会怀疑我们的真实目的。
”原来是这样。所有的荒唐,所有的“不对劲”,都有了合乎逻辑的解释。我不是被背叛了,
而是我的丈夫,在用他的方式,进行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
和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心里一阵阵地疼。我误会了他,甚至当着外人的面,
差点毁了他的计划。“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眼泪掉了下来,“陈卫国,我们是夫妻,
有什么事不能一起扛?”“太危险了。”他伸手,用粗糙的拇指擦掉我的眼泪,“锦西,
那个内鬼的势力不小,他们也在找林白,在找那幅画。我告诉你,就是把你拖下水。
我宁愿你误会我,恨我,也不想让你有任何危险。”他的话,像一股暖流,
瞬间融化了我心里所有的冰。这个男人,这个看起来笨拙、不懂浪漫的钢铁硬汉,
却用他最朴实的方式,爱着我,护着我。“那……那幅画呢?”我急切地问,“今天在茶馆,
图纸不是被那个林白拿走了吗?”陈卫国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不,
他拿走的是我们准备的假图纸。真的,在这里。”他走到床边,掀开床垫,
从下面拿出了一个用油布紧紧包裹的东西。打开油布,里面是一卷画轴。他缓缓展开画,
一幅气势磅礴的《万里江山图》呈现在我眼前。“林教授把设计图分解成无数个微小的符号,
用特殊的药水,印在了这幅画的夹层里。只有用特定的显影剂,才能让它们现形。
”我凑近了看,画中山峦叠嶂,气势恢宏,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
“那……今天跑掉的那个……”“他不是林白。”陈卫国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
“他是在我们找到林白后,突然出现的。他自称是林白的朋友,但我们怀疑,
他就是内鬼派来的人。我们将计就计,用假图纸和他交易,就是为了引蛇出洞,顺藤摸瓜,
把他背后的人揪出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原来,今天的“交易”,
是一场计中计!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陈卫国!开门!我是军区保卫科的!
”我和陈卫国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保卫科怎么会来?难道……计划暴露了?
04门外,保卫科的人一脸严肃,为首的是个黑脸干事,姓张,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陈卫国同志,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涉嫌倒卖军工情报,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张干事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心里一沉,举报?谁举报的?难道是茶馆那个老板娘?
陈卫国却显得异常镇定,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别怕,有我”。
他整理了一下军装,沉声说:“好,我跟你们走。但我要求,在我接受调查期间,
请你们派人保护好我的家属。”张干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这是我们的职责。
”陈卫国被带走了。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明明刚刚才解开误会,
怎么转眼就掉进了另一个更深的漩涡?不行,我不能慌。陈卫国进去前看我的那一眼,
不只是安抚,更像是一种嘱托。他让我别怕,他有后手。他让我保护好自己,
危险还没有解除。那幅画!我立刻回到卧室,掀开床垫,那幅《万里江山图》还在。
我把它重新包好,藏到了更隐蔽的地方——我妈留给我的一个旧樟木箱子底,
上面压着我所有的嫁妆。做完这一切,我才稍微松了口气,开始思考是谁举报的。
茶馆老板娘有可能,但她只是个眼线,未必知道陈卫国的真实身份。那么……会不会是苏岚?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被自己吓了一跳。但仔细一想,不是没有可能。
她今天在厂门口闹得那么大,把事情捅到了明面上,会不会就是为了这个?
她和赵参谋长之间,是不是也另有隐情?我坐立不安,决定去找苏岚问个清楚。
我到军区家属院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赵参谋长的家门口,同样站着保卫科的人。看来,
赵参谋长也被带走了。我敲了敲门,是苏岚开的。她看到我,一点也不惊讶,
只是默默地让我进去。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哭过了,但神情却比下午时冷静了许多。
“你都知道了?”她给我倒了杯水,声音沙哑。“知道什么?”我紧紧盯着她,
“知道是你去举报的?”苏岚端着水杯的手一抖,水洒了出来。
她惨然一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没错,是我。但我举报的不是他们倒卖情报,
而是……是作风问题。”我愣住了。“我没办法。”她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锦西,
你以为我愿意把家丑外扬吗?老赵他……他陷得太深了。那个林白,
根本不是什么教授的儿子,他就是个骗子,是个‘倒爷’!他用那套说辞,
骗取了老赵的信任,说能搞到稀缺的进口电子元件,帮他完成那个该死的项目。老赵信了,
把我们家所有的积蓄,甚至……甚至偷偷挪用了部分项目经费,全都投了进去!”苏岚的话,
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炸响。我彻底懵了。两个版本?
陈卫国告诉我的是一个充满家国情怀的英雄故事,而苏岚说的,
却是一个被骗子耍得团团转的悲剧。到底哪个才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连陈卫国也一起举报?
”我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因为他是老赵的同伙!”苏岚激动起来,
“他们俩一起被那个林白灌了迷魂汤!我劝不住老赵,只能用这种办法,让组织来介入,
来拉他们一把!不然,等他们把所有钱都赔进去,挪用公款的罪名坐实了,就一切都晚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叠信,摔在桌上。“你看看!这是老赵和那个林白之间的通信!
全都是关于怎么搞钱,怎么从国外进货的!锦西,我们都被骗了!”我颤抖着拿起那些信,
信上的字迹确实是赵参民谋长的,内容也如苏岚所说,句句不离“货”和“钱”。我的信念,
在这一刻,发生了剧烈的动摇。难道陈卫国为了所谓的“兄弟义气”,
真的跟着赵参谋长一起,干了这种糊涂事?他对我说的那个故事,
只是为了安抚我而编造的谎言?不,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劲。陈卫国的眼神,
他临走前的嘱托,都做不了假。还有那幅画,如果只是为了骗钱,何必搞得这么复杂?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捻着衣角的动作越来越快。我需要一个证据,
一个能证明陈卫国清白的,或者……能彻底让我死心的证据。“苏岚嫂子,”我抬起头,
看着她,“你说,他们是为了搞到进口电子元件?”“对,一种叫‘PX-3’的芯片,
说是他们项目里最关键的零件,国内造不出来。”“PX-3芯片……”我默念着这个名字。
我突然想起来,我爸以前是国营797厂的老工程师,
那正是国内最早研究半导体的工厂之一。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形成。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自救,也为了救陈卫国。“嫂子,
你信我吗?”我看着苏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她愣住了,看着我眼里的光,
那是一种和她截然不同的,带着野性和力量的光。她犹豫了很久,最终,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地点了点头。“好。”我说,“那我们现在就去找证据。
如果他们是清白的,我们要把他们救出来。如果他们真的被骗了,我们也要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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