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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宝宝亮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错孕成婚霍总的百日追毁》是知名作者“宝宝亮”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冰冷霍沉砚展开。全文精彩片段:男女主角分别是霍沉砚,冰冷,苏晚的现代言情,追妻,先虐后甜,大女主,豪门总裁全文《错孕成婚:霍总的百日追毁》小说,由实力作家“宝宝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884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5 20:59:39。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错孕成婚:霍总的百日追毁

2025-07-25 22:07:43

1 前言结婚三周年,霍沉砚送我的礼物是流产手术单。他陪着初恋在VIP病房待产时,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大出血。“霍总说,林小姐怕疼,让您再忍忍。

”我笑着签下离婚协议,把染血的B超单压在他办公桌上。后来霍氏股价暴跌,

他冒雨跪在我门前。“孩子的事,我们还能……”我抚摸孕肚微笑:“霍总认错人了。

”“这次是陆医生的孩子。

”---2 冰冷手术台苏晚蜷缩在急诊观察室那张窄小的、硬邦邦的检查床上,

单薄的病号服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她过分单薄的脊背线条。

她死死咬着下唇,齿间尝到一丝淡淡的锈腥味,

却丝毫压不住小腹深处传来的一波强过一波的绞痛。那疼痛凶猛、冰冷,

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毁灭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她身体里蛮横地撕扯、翻搅,

要将什么重要的东西硬生生剥离出去。冷汗顺着她苍白的额角滑下,流过紧闭的颤抖的眼睫,

砸在身下那张铺着廉价一次性蓝色无纺布床单上,洇开一小团深色的水渍。身下,

一股温热的暖流不受控制地涌出,带着黏腻的触感,迅速浸透了薄薄的布料。

那温热与冰冷的手术台形成残酷的对比,让她浑身剧烈地一抖,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留下几个深陷的月牙印。“医生……”她艰难地挤出声音,喉咙干涩嘶哑得厉害,

“医生……我的孩子……”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匆忙节奏。

白大褂的衣角出现在她模糊的视野边缘。一个中年女医生戴着口罩,

只露出一双疲惫却还算温和的眼睛。她迅速查看了苏晚的情况,眉头紧紧锁起,

语速快而清晰:“宫口开了,出血量不小,胎儿情况很不好,必须立刻进手术室清宫止血!

家属呢?需要家属签字!”家属?这两个字像两把钝刀,

在苏晚早已血肉模糊的心口上又狠狠剜了一下。她费力地偏过头,视线投向观察室门口。

那里空空荡荡,只有惨白的墙壁和冰冷的金属门框。

走廊上偶尔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推车滚轮碾过地面的声响,更衬得这片空间死寂得可怕。

没有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没有他惯常的、带着掌控一切的沉稳脚步声。

只有无边的孤寂和尖锐的痛楚,像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时间在剧痛和死寂中变得粘稠而漫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就在苏晚以为自己会这样在无望的等待和撕裂的痛楚中昏死过去时,

一阵略显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敲碎了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一个穿着利落套裙的年轻女人出现在门口,是霍沉砚的首席秘书,周颖。她妆容精致,

神色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匆忙和…不易察觉的为难。

她的目光快速扫过苏晚惨白如纸的脸和被冷汗浸透的鬓角,以及身下那刺目的深色血痕,

眼神闪烁了一下。“太太。”周颖快步走到床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公式化的疏离,

“霍总他……”苏晚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她艰难地抬起眼皮,看向周颖,那眼神空洞得如同枯井,却又带着一丝绝望的、最后的希冀。

周颖避开了她的视线,飞快地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张折叠整齐的A4纸,

递到苏晚面前。纸张很白,在刺眼的白炽灯光下显得有些晃眼。“霍总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周颖的声音更低了些,语速很快,似乎急于完成任务,“林小姐那边……情况不太好,

胎动频繁,情绪很不稳定,非常怕疼。霍总实在走不开,他……他让您再忍忍,

配合医生治疗。手术同意书,需要您先签个字。”“手术同意书”几个冰冷的铅字,

清晰地印在纸张抬头。再忍忍?苏晚的指尖触碰到那张纸的边缘,冰凉的触感瞬间穿透皮肤,

直抵心脏深处。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的声音,清脆而绝望。原来,

她在这生死边缘的挣扎,她腹中那个可能正在流逝的小生命,在他霍沉砚的天平上,

甚至抵不过林薇的一声“怕疼”。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又被她死死咽了回去。

剧痛还在小腹里肆虐,但此刻,另一种更尖锐、更彻底的寒意,从灵魂深处席卷而来,

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的痛感和希冀。她看着那张轻飘飘的纸,看着上面需要她签下名字的地方,

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嘶哑、破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空洞,

在寂静的观察室里回荡。周颖被她笑得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笑声戛然而止。

苏晚猛地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平静得近乎诡异。

那双曾经盈满温柔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灰烬。她伸出手,

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平稳,接过了周颖递过来的笔。笔尖落在纸张的签名处,没有一丝犹豫,

也没有一丝颤抖。苏晚三个字,被她一笔一划,写得极其工整,力透纸背。那不再是签名,

更像是一道无声的、用尽所有力气刻下的墓碑铭文。签完字,她把笔扔回给周颖,

动作干脆利落。“告诉他,”苏晚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地,却带着淬了冰的锋芒,

“我知道了。”周颖拿着签好字的同意书,几乎是落荒而逃。

高跟鞋的声音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医生和护士立刻围了上来,

动作麻利地将她推向手术室的方向。冰冷的金属推车滚轮摩擦着地面,

发出单调而冷酷的声响。头顶刺眼的白炽灯一盏盏飞速掠过,

在她空洞的瞳孔里拉出模糊的光轨。消毒水的味道更加浓烈,几乎令人窒息。

手术室厚重的金属门在眼前打开,里面是无影灯惨白的光和金属器械冰冷的反光,

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在意识被彻底拖入黑暗深渊的前一秒,苏晚的手指,

以一种近乎痉挛的力道,死死攥住了身下被鲜血濡湿的病号服衣角。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底那片被彻底碾碎的荒芜。黑暗,无边无际地吞噬了她。

***3 血泪离婚再次恢复意识时,首先感受到的是铺天盖地的虚弱。身体像是被掏空了,

轻飘飘的,没有一丝力气,只有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被掏空后的钝痛和麻木。

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她费力地掀开一条缝隙。依旧是医院病房那令人厌烦的惨白。

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淡了些,混杂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单人病房,很安静。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细长的、温暖的光柱,空气中飞舞着微小的尘埃。

她回来了。从那个冰冷、黑暗、带走一切的地方回来了。苏晚缓缓转动眼珠,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个极其精致昂贵的水晶花瓶,

插着一大束盛放的粉白色香槟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散发着甜腻的馨香。花束旁,

放着一个同样精美、扎着丝带的礼盒。与这奢华温馨格格不入的,是花瓶旁边,

随意丢着的一张纸。一张薄薄的、边缘甚至有些卷曲的医院报告单。苏晚的目光,

死死地钉在了那张纸上。仿佛有某种冰冷的牵引力,

迫使她一点点、极其缓慢地抬起仿佛有千斤重的手臂,颤抖着,伸向那张纸。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纸张。她把它拿到了眼前。白纸黑字,残酷而清晰。

姓名:苏晚诊断:不全流产,

清宫术后孕周:11周+4天备注:胚胎组织已送病理检查“不全流产”四个字,

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视网膜上。

11周+4天……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那个小生命的存在,

还没来得及给他她想一个名字……啪嗒。

一滴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地砸落在冰冷的诊断结论上,迅速洇开一小团模糊的水渍。紧接着,

是第二滴,第三滴……视线瞬间被汹涌而出的泪水彻底模糊。她死死咬着下唇,

尝到了更浓重的血腥味,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破碎的、压抑在胸腔深处的呜咽,

像濒死小兽的悲鸣。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牵动着小腹的伤口,一阵尖锐的剧痛袭来,

她却仿佛感觉不到。所有的感官都被这张纸带来的灭顶之灾吞噬了。就在这时,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苏晚猛地将那张报告单死死攥在手心,揉成一团,塞进被子里。

她抬起手,用袖子狠狠地抹去脸上的泪痕,动作粗鲁得近乎自虐。再抬起头时,

脸上除了极度的苍白和眼底残留的一抹红,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

翻涌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岩浆。进来的是霍沉砚。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装,

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不容置疑的冷峻气场。

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色,深邃的眼眸落在苏晚身上,那目光复杂难辨,有关切,

但更多的是某种评估般的审视,以及一丝……若有似无的、被麻烦打扰后的不耐。

他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苏晚笼罩其中。

目光扫过那束刺眼的香槟玫瑰和礼盒,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醒了?”他的声音低沉,

听不出太多情绪,像在询问一件公事,“感觉怎么样?”苏晚没有看他,

视线空洞地落在洁白的被面上,仿佛那里有什么极其吸引人的东西。她的声音干涩沙哑,

平静得诡异:“托霍总的福,还活着。”霍沉砚的眉头蹙得更紧,

似乎对她这种带着刺的态度感到不悦。“苏晚,”他的语气沉了几分,带着习惯性的掌控,

“医生说你情绪不能太激动,对身体恢复不好。这次……是个意外。小薇那边情况特殊,

胎像不稳,情绪波动很大,昨晚她生日,我不能……”“不能什么?”苏晚猛地抬起头,

打断了他。那双空洞的眼睛直直地刺向他,里面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再无半分往日的温顺爱恋,“不能在她生日宴上,陪着她吹蜡烛许愿的时候,

想起你的妻子可能正在手术台上大出血,等着你签一张能救命的纸?

还是不能在她因为‘怕疼’撒娇的时候,抽出一分钟时间,给你的秘书打个电话,

问问你那个‘意外’流产的妻子是死是活?!”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

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平静,狠狠扎向霍沉砚。霍沉砚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如同覆上了一层寒冰。他周身的气压瞬间低得可怕,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起愠怒的风暴。

“苏晚!”他低喝一声,带着警告,“注意你的言辞!小薇身体弱,受不了刺激,

昨晚情况确实危急!你在这里无理取闹有什么用?孩子没了,我也……”“你也怎么样?

”苏晚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古怪、极其惨淡的弧度,那笑容比哭更难看,“你也难过?霍沉砚,

收起你那一套!你的难过,值几个钱?能换回我的孩子吗?”她猛地掀开被子,

动作牵扯到伤口,痛得她眼前一黑,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但她硬是撑着床沿,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身上宽大的病号服空荡荡的,衬得她瘦骨嶙峋,

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枯叶。她无视霍沉砚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和下意识伸出的手,

踉跄着扑向床头柜。一把抓起那个扎着漂亮丝带的礼盒,看也不看,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砸向对面光洁的墙壁!“砰——!”一声巨响。礼盒四分五裂,

里面一条流光溢彩的钻石项链滚落出来,在冰冷的地板上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

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结婚三周年礼物?”苏晚指着地上那堆璀璨的垃圾,笑得浑身发抖,

眼泪却再也流不出来,“霍沉砚,这就是你送我的三周年大礼!一张流产手术单!

陪着你心尖上的白月光过生日!让我的孩子死在我结婚纪念日这天!这礼物可真够大的!

我苏晚承受不起!”她猛地转过身,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霍沉砚,那目光里的恨意和绝望,

浓烈得如同实质,几乎要将人灼穿。“我们完了。”她的声音陡然平静下来,

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玉石俱焚的决绝,冰冷地宣判,“霍沉砚,我和你,彻底完了。

”霍沉砚被她眼中那从未有过的、近乎毁灭的恨意和冰冷刺得心头莫名一悸。

看着她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溃的身体,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扶住她,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苏晚!你冷静点!你现在需要休息!

有什么事等身体养好了再说!”“休息?”苏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避开他的手,

仿佛那是什么致命的病毒。她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一步,

极其缓慢却异常坚定地朝着病房门口挪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牵动着腹部的伤口,

带来钻心的痛楚,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但她咬着牙,

挺直了那单薄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脊梁。“对,我是需要休息。”她背对着他,

声音冰冷地传来,“但不是在这里,更不是在你霍沉砚的‘恩赐’之下。”她拉开病房的门,

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将那束刺眼的玫瑰、那条冰冷的钻石项链、那个说着“小薇怕疼”的男人,

以及所有锥心刺骨的痛苦和屈辱,统统关在了身后那扇惨白的门内。走廊的光线有些刺眼。

苏晚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步挪向电梯。每一步都留下一个带着血腥味的、虚弱的脚印。

身体痛得快要裂开,心更像是一个被彻底掏空、灌满了冰渣的黑洞。但她的眼神,

却在前所未有的剧痛和虚脱中,一点点沉淀下来,凝结成一种近乎死寂的、冰冷的坚硬。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身后那个充斥着谎言、背叛和死亡气息的世界。狭小空间里,

只有她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她缓缓摊开一直死死攥着的左手。那张被揉得不成样子的B超单,

在她汗湿的掌心缓缓展开。黑白图像上,那个小小的、模糊的孕囊轮廓,像一个无声的控诉,

一个被残忍扼杀的希望。苏晚低下头,将冰冷干裂的唇,轻轻印在那个模糊的小点上。

再抬起头时,电梯光洁的金属壁映出她的脸。苍白,憔悴,眼底布满红血丝,

却再也没有一滴泪。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近乎毁灭的平静。***4 日祭一个月后。

霍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繁华得令人目眩的天际线。

阳光透过纤尘不染的玻璃,洒在光可鉴人的深色大理石地板上,

也落在宽大厚重的紫檀木办公桌上。霍沉砚坐在高背皮椅里,

正听着市场部总监汇报一个至关重要的海外并购案进展,

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他看起来和往常一样,

掌控全局,冷静自持。只是眉宇间那丝挥之不去的沉郁,

以及眼底深处偶尔掠过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泄露了他并非真正的平静。

自从医院那次激烈的冲突后,苏晚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派了人去找,

得到的反馈都是她回了苏家旧宅,深居简出,拒绝见任何人,包括他派去“探望”的人。

霍沉砚起初是愤怒的,愤怒她的不识抬举,愤怒她的歇斯底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那愤怒之下,一种莫名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空虚和……不安,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

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因为习惯。习惯了家里有个人,习惯了她的温顺和存在。等她闹够了,

想通了,自然会回来。毕竟,她是苏晚,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爱他爱得卑微到尘埃里的苏晚。离婚?

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霍太太这个位置?然而,这种笃定的自我安慰,

在周颖拿着一份没有任何标识的普通快递文件袋,神色古怪地走进办公室时,被彻底击碎了。

“霍总,”周颖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前台刚收到一份……给您的文件,

寄件人……没有署名。”霍沉砚敲击桌面的手指顿住了。他抬起眼皮,

目光锐利地扫过周颖手中的文件袋。很薄,看起来里面只有一两张纸。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

毫无征兆地攫住了他。他伸出手,声音低沉:“拿来。”文件袋被放在冰凉的桌面上。

霍沉砚撕开封口,动作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两张纸滑了出来。最上面一张,

抬头是几个清晰、冰冷、仿佛带着判决意味的黑体字——离婚协议书。落款处,

是苏晚的名字。签名依旧是那熟悉的、工整的笔迹,只是这一次,力透纸背,

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再无半分留恋。霍沉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股冰冷的怒意混合着一种被冒犯的荒谬感瞬间冲上头顶!她竟敢!她竟然真的……!

他几乎是粗暴地掀开那份离婚协议。当看清下面压着的那张纸时,

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了!那张纸很皱,边缘甚至有些破损。

上面沾染着大片大片暗褐色的、早已干涸凝固的……血迹!那血迹浸透了纸张,

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死亡般的深褐色,像一幅残酷的抽象画。在斑驳的血污之下,

勉强能辨认出纸上的内容——正是那份他曾经在急诊室外,让周颖送进去的流产手术同意书!

属于苏晚签名的地方,被干涸的血迹覆盖了大半,她的名字在暗红的污渍下若隐若现,

像一道狰狞的伤口。而在手术同意书下方,在最大的一滩暗褐色血渍之上,

被人用某种尖锐的东西,硬生生地刻划出了几个字。那刻痕极深,穿透了纸背,

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恨意和绝望——**百日祭。**霍沉砚的呼吸猛地一窒!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收紧,带来一阵尖锐的、几乎无法呼吸的剧痛!

他死死地盯着那三个字,每一个笔画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他的眼底!

百日祭……孩子离开,整整一百天。她用染着自己和孩子鲜血的手术同意书,

用这血淋淋的三个字,作为她签下离婚协议的祭品!祭奠他们死去的孩子,

祭奠她被他亲手埋葬的三年婚姻,祭奠她对他所有的爱和……希望!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阳光依旧明媚,

窗外的城市依旧喧嚣,但霍沉砚却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思维。他高大的身躯僵硬在宽大的皮椅里,捏着那两张薄薄纸片的手指,

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色,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那承载着血泪控诉的纸张捏碎。那张一贯冷峻、仿佛永远掌控一切的脸上,

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被这极致惨烈的方式狠狠扇了一耳光的、巨大的茫然和……恐慌。

她不是闹脾气,不是欲擒故纵。她是真的,用自己和孩子的血,

画下了一道他再也无法逾越的鸿沟。“砰!”一声巨响,

霍沉砚的拳头狠狠砸在了坚硬厚重的紫檀木桌面上!昂贵的实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呻吟,

留下一个清晰的凹痕。巨大的声响震得一旁的周颖浑身一哆嗦,脸色煞白,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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