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窑村禁忌(佚名佚名)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瓦窑村禁忌全文阅读

瓦窑村禁忌(佚名佚名)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瓦窑村禁忌全文阅读

作者:谭家三少

其它小说连载

悬疑灵异《瓦窑村禁忌》是大神“谭家三少”的代表作,佚名佚名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瓦窑村禁忌》主要是描写根生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谭家三少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瓦窑村禁忌

2025-07-25 18:17:02

1 归乡路,忌语先李根生的手指把那张皱巴巴的电报捏出了汗,纸上“祖母亡故,

速归”四个字,被拖拉机的颠簸震得仿佛要从纸面上跳出来。三天,

他在这台吱呀作响的绿皮拖拉机上晃了整整三天。柏油路早变成了坑洼的黄土道,

最后连路的形状都模糊了,车轮碾过的辙痕深嵌在地里,像一道道永远愈合不了的疤。

空气里飘着一股土腥混着牲口粪便的味,呛得他直咳嗽——这是瓦窑村独有的味道,

离村十年,他以为自己早忘了。“后生,醒着没?”驾驶座上的老司机回过头,

满脸褶子挤成一团,手里攥着半包没拆封的黄纸,“快到瓦窑村地界了,有些规矩,

得跟你说道说道。”根生“嗯”了一声,视线掠过窗外。远处的山影黑沉沉的,

像一头伏在地上的巨兽,瓦窑村就藏在那巨兽的肚子底下,几十户土坯房凑在一起,

烟囱里冒出的烟都是歪歪扭扭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进村的路,中间那溜青石板,

千万别踩。”老司机的声音压低了些,拖拉机“突突”的引擎声都盖不住他语气里的发怵,

“那是‘阴人过道’,活人踩了,容易被缠上。”根生扯了扯嘴角。

他在城里的建筑工地搬了十年砖,见惯了钢筋水泥里的生死,早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说法。

“还有村头那棵老槐树,”老司机没看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日头一落,就离远点。

树下那口枯井,更是连看都不能看,尤其不能对着井口说话——井里住着‘东西’,

爱学人声。”“最后一条,”他顿了顿,把黄纸往怀里塞了塞,“村西头的乱葬岗,

哪怕看见金银珠宝,也别伸手捡。那都是‘替身’引你过去的,捡了,就得留下陪他们。

”根生正想反驳,拖拉机“哐当”一声,突然熄火了。老司机骂了句脏话,跳下车掀开机盖,

脸瞬间白了。“邪门了……刚加的油,机器也是好的。”他往村口方向瞅了瞅,

突然从怀里掏出黄纸,又摸出火柴,哆哆嗦嗦点燃,“肯定是刚才过青石板时,

惊着‘过路的’了。”黄纸烧得很快,灰烬被风卷着往根生脚边飘。他不耐烦地抬脚想躲开,

鞋底却重重踩在了一块青石板上——就是老司机说的那溜“阴人过道”。

一股寒气顺着鞋底猛地窜上来,像冰锥扎进骨头缝里。根生下意识缩回脚,低头一看,

那青石板比周围的地面凉得多,缝里嵌着几缕黑发,又黑又韧,被风吹得缠上了他的裤脚,

像是有生命似的。“说了别踩!”老司机急得直跺脚,“你这后生,咋不听劝!”就在这时,

村口的老槐树影影绰绰地出现在视野里。那树长得歪歪扭扭,枝桠横七竖八地伸向天空,

远远看去,像无数只枯瘦的手在抓挠。树下卧着个黑黢黢的东西,是那口枯井,

井口盖着块裂了缝的青石板,边缘爬满了墨绿的青苔,看着就像一块巨大的霉斑。

一个人影蹲在井边,背对着他们,手里拄着根拐杖,一晃一晃的。“是王瘸子。

”老司机松了口气,“村里的守墓人,他在,就没事了。”拖拉机不知何时又能启动了。

根生跳上车,经过老槐树时,他特意往井边看了一眼。王瘸子慢慢转过头,

一张脸皱得像核桃,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突然咧开嘴,

露出一口黄牙:“你奶奶头七还没过,这时候回瓦窑村……是嫌村里的忌讳,还不够多?

”风从槐树叶里钻过,发出“沙沙”的响,像是有人在树后磨牙。根生的后颈突然一阵发麻,

他猛地转过头,却只看见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晃,枝桠的影子歪歪扭扭,像无数只手,

正慢慢往他脚边爬。2 灵堂夜,门槛霜瓦窑村的土坯房都矮,奶奶家的老屋尤其矮,

檐角压着几块青石板,据说是用来“镇宅”的。灵堂就设在堂屋,一口薄皮棺材停在正中,

漆皮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木头,像老人皲裂的皮肤。棺材前点着两盏长明灯,

灯芯是用棉线搓的,火苗忽明忽暗,把墙上奶奶的遗像照得时阴时阳。遗像是十年前拍的,

奶奶穿着蓝布褂子,嘴角抿着,眼神却像能穿透纸背,直勾勾盯着进门的人。

根生刚把行李放下,三奶奶就拄着枣木拐杖进来了。拐杖头磨得锃亮,杵在地上“笃笃”响,

每响一声,长明灯的火苗就颤一下。“灵堂的门槛,头七前不能踩。

”三奶奶的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股土腥气,“你奶奶走得急,魂还没离体,

门槛是阴阳界,活人踩了,就是拦她的路,她得跟你讨说法。”根生没接话。

他记得小时候奶奶也总说这些,比如吃饭不能把筷子插在碗里,夜里不能吹口哨,

但他打小就不信。他瞥了眼堂屋的门槛,是块青石板,跟村口的那些差不多,边缘磨得圆滑,

上面还留着几道旧痕——是他小时候调皮,用石头划的。守夜的第一晚,

堂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村里的亲戚傍晚来过,烧了纸就走了,说“亡人头三夜,

生人不宜久留”。根生搬了张竹椅坐在棺材旁,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蒂在地上堆成一小堆,

像座黑黢黢的小坟。后半夜,山风顺着窗缝钻进来,吹得长明灯的火苗往一边倒,

墙上奶奶的影子也跟着歪扭,像要从纸里走出来。根生打了个哈欠,眼皮沉得像灌了铅,

忽然想起行李里带了件厚外套,放在里屋的炕头。他站起身,脚步发飘地往门口走。

堂屋到里屋得经过那道门槛,根生抬腿时犹豫了一下,随即又自嘲地笑了——都什么年代了,

还信这些。脚刚跨过门槛,还没落地,身后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很轻,

像是什么东西碰了木头。根生猛地回头。堂屋里空荡荡的,棺材安安静静地停着,

长明灯的火苗也稳了些。他皱了皱眉,以为是风刮的,刚要转身,那声音又响了,

这次更清楚——“咔哒、咔哒”,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木头。声音是从供桌那边传来的。

供桌上摆着奶奶的牌位,还有个掉了漆的梳头匣,是奶奶用了一辈子的老物件,

红漆褪成了暗红,边角磨得发亮。根生慢慢走过去,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梳头匣的盖子半敞着,里面露着一把牛角梳,

梳齿上还缠着几根灰白的头发——是奶奶生前梳落的。就在他盯着梳子看时,

那梳子突然自己动了。不是被风吹的,是实实在在地上下动着,像有只看不见的手握着,

在梳一团虚无的头发。梳齿划过空气,发出“沙沙”的轻响,

跟奶奶生前坐在炕沿上梳头的动静,一模一样。根生的头皮瞬间炸了,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他想喊,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这时,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梳头匣旁边的铜镜——镜面蒙着一层薄薄的白霜,不是水汽凝成的,

是真的霜,冷得发白。霜气顺着镜面往下淌,在供桌上积成一小滩水。根生盯着那滩水,

突然看见水里漂着根头发,灰白的,短而脆,正是奶奶晚年梳掉的那种。他连退几步,

后背撞在门框上,才想起自己还站在门槛里侧。这一撞,让他看清了脚下的门槛。不知何时,

那道青石板门槛上,竟结了层薄霜。六月天,暑气正盛,别说霜,就连露水都少见,

可这霜结得又白又硬,用手摸上去,刺骨的冷,像摸到了冰。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

霜面上印着个浅浅的脚印。不大不小,鞋印的纹路,甚至连鞋跟处磨掉的一块胶,

都跟他脚上那双穿了半年的胶鞋,分毫不差。根生猛地缩回脚,踉跄着退到堂屋。

他盯着那道门槛,看着那层霜,看着那个脚印,

突然想起奶奶生前总说的一句话:“人有人路,鬼有鬼道。门槛是界,过了界,

就由不得自己了。”长明灯的火苗又开始晃了,这次晃得格外厉害,

把奶奶的遗像照得忽明忽暗。根生看着遗像上奶奶的眼睛,总觉得那双眼睛,

好像比刚才更亮了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脚下的地方——盯着那道结了霜的门槛。

夜风吹过窗棂,带着老槐树那边的土腥气,堂屋里隐约传来一声叹息,轻得像缕烟,

却又清晰得像是贴在他耳边。3 槐树下,红布劫第二天晌午,陈二狗叼着根烟卷,

一脚踹开根生家的院门。他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裤脚卷到膝盖,

露出小腿上一道蜈蚣似的疤——那是小时候爬老槐树摔的,当时流了不少血,

奶奶说那是树神在“罚他”。“听说你昨儿个踩了灵堂门槛?”陈二狗吐了个烟圈,

往门槛上啐了口唾沫,“三奶奶的话你也信?我看她是老糊涂了,当年我在乱葬岗睡了半宿,

坟头土都当泥巴玩,现在不照样活得好好的?”根生正蹲在院里劈柴,

斧头落下的力道重了些,木柴“咔嚓”裂开,溅起的木刺弹到脚背上。

他想起昨夜门槛上的霜,没说话。“别跟个闷葫芦似的。”陈二狗走过来,

夺过他手里的斧头,往柴堆上一扔,“走,带你去个地方,让你看看啥叫‘狗屁禁忌’。

”他拽着根生就往外走,脚步生猛,路过灵堂时,故意把脚重重踩在门槛上,连踩三下,

嘴里还骂骂咧咧:“有本事就出来找我,看我不把你这破门槛拆了烧火!”根生想挣开,

却被他拽得更紧。两人穿过村子,往村西头走,越走越偏,土路渐渐被杂草吞没,

空气里飘着股腐叶的腥气。快到老槐树时,陈二狗突然停住,眼睛盯着树干。

那棵老槐树确实邪性,枝桠歪歪扭扭地伸向天空,树皮裂开一道道深缝,

像无数张嘴在无声嘶吼。树底下就是那口枯井,青石板盖得不严实,留着道巴掌宽的缝,

隐约能看见里面黑漆漆的。“老东西,还挺横。”陈二狗突然解开裤腰带,

对着树干就撒起尿来。尿液顺着树干往下流,渗进树皮的裂缝里,竟“滋啦”一声冒出白烟,

像浇在了烧红的烙铁上,还带着股焦糊味。根生皱紧眉头:“你干啥?”“干啥?

破破它的煞气!”陈二狗提上裤子,得意地拍了拍裤兜,“你看我捡了啥。”他掏出块东西,

是块巴掌大的红布,边角磨得发白,上面绣着并蒂莲,针脚歪歪扭扭,

颜色却红得刺眼——那是村里办“阴婚”时用的喜帕,按规矩得埋在坟头,见不得光。

“这玩意儿邪乎,扔了。”根生伸手去抢。“邪乎个屁!”陈二狗把红布塞进裤兜,拍了拍,

“我偏要带回去,挂在床头,看能招个鬼媳妇不?”两人吵着吵着,已经走到乱葬岗边缘。

这里的坟头都没立碑,只有些歪歪扭扭的土堆,插着褪色的纸幡,被风吹得“哗啦啦”响。

奇怪的是,明明是正午,日头正毒,这附近却阴沉沉的,像是罩着层灰雾,连风都是凉的。

根生突然听见身后有女人笑,脆生生的,像村里办喜事时喜娘的调子。他猛地回头,

身后空荡荡的,只有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晃,枝桠的影子歪歪扭扭,像有人举着胳膊在跳舞,

动作僵硬又怪异。“你听见没?”根生拽了把陈二狗。陈二狗脸色突然变了,不是笑的,

是白的,他死死捂住耳朵,额头冒冷汗:“别唱了……别唱了!”“谁在唱?

”“就那调子……红盖头,三尺长,新郎快来拜花堂……”陈二狗的声音发颤,

眼神直勾勾盯着老槐树的方向,“小时候听我奶奶说过,这是‘喜娘’勾人时唱的,

听见的人要是不应声,就……就会被缠上……”他话没说完,突然“啊”地叫了一声,

手从耳朵上拿开,指着自己的头发。根生凑过去一看,只见陈二狗的后脑勺上,

不知何时缠了根红布条,正是他从槐树下捡的那块红布的一角,像条小蛇似的,

紧紧勒着他的头发。风突然大了,乱葬岗的纸幡“呼啦啦”全朝着一个方向飘,

都是老槐树那边。根生抬头望去,只见老槐树的枝桠间,好像挂着个红影,一闪就没了,

快得像幻觉。陈二狗的脸彻底白了,手忙脚乱地扯那红布条,可越扯,布条勒得越紧,

竟渗出血丝来。“走!快走!”根生拉着他就往村里跑,身后的笑声越来越近,

像贴在背上似的,那首“催妆曲”的调子,顺着风钻进耳朵,缠得死死的——“红盖头,

三尺长,新郎快来……拜花堂……”4 失魂夜,青丝缠陈二狗是后半夜没的。

他娘找到根生家时,天刚蒙蒙亮,露水打湿了她的裤脚,鞋上沾着泥。“根生,二狗没回家!

”她的声音发颤,手死死攥着根生的胳膊,“昨儿个跟你从乱葬岗回来,

他说去村头小卖部买烟,就再没影了!”根生心里“咯噔”一下。昨夜跟陈二狗分开时,

他还在骂骂咧咧扯头上的红布条,说要回去把红布烧了,可现在……全村人都被惊动了。

男人们抄起锄头扁担,分成几队往村外找,女人们站在村口议论,声音压得低低的,

眼神都往老槐树那边瞟。“怕是……真惹上东西了。”有个老太太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那红布是阴婚用的,岂是能随便捡的?”根生跟着找了整整一上午,从乱葬岗找到河边,

又绕回村头,脚底板磨出了泡。日头爬到头顶时,有人在老槐树下喊了一声:“在这儿!

”根生跑过去,心沉到了底。槐树根下的泥地里,扔着一只解放鞋,是陈二狗常穿的那双,

鞋帮上还沾着他昨天往树上撒尿时蹭的树皮渣。鞋没破,可鞋里塞满了湿泥,黑糊糊的,

像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这是啥?”有人用树枝拨开泥,声音突然僵住。泥里裹着头发。

不是一根两根,是十几根,又黑又长,发丝光滑,带着股潮湿的腥气。

它们不是随便缠在鞋里的,是一圈圈绕在鞋带上,打了个死结,结扣处还沾着点暗红的东西,

像血。“是喜娘……”王瘸子不知何时拄着拐杖挪了过来,他盯着那鞋,眼皮抖得厉害,

“槐属阴,红布招喜娘,他往树上撒尿是污了树神,捡红布是应了阴亲,

这是被喜娘勾去当‘替身郎’了。”“喜娘?”根生想起昨夜那女人的笑声,后背发寒。

“就是勾男人去配阴婚的。”王瘸子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怕被什么听见,“她勾人有讲究,

先唱‘催妆曲’,听见的人要是不应声,就往头上缠头发,缠够七七四十九根,

魂就被牵走了,肉身得留下给她当‘祭品’。”根生猛地想起陈二狗昨夜捂耳朵的样子,

还有他后脑勺那截红布条。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指尖触到一根长发——不是他的。

他的头发又粗又硬,是常年在工地上晒出来的枯黄,可这根头发又黑又软,滑溜溜的,

缠在他的头发上,像条小蛇。根生的手僵住了。他慢慢把那根头发扯下来,对着日头看。

发丝很亮,在光线下泛着冷光,尾端带着点湿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这时,

有个小孩怯生生地说:“昨夜我起夜,看见槐树下站着个穿红衣裳的,背对着我,

手里好像……好像拎着个人。”人群突然静了。风从老槐树的枝桠间钻过,

发出“呜呜”的响,像女人的哭声。根生盯着那双鞋里的头发,突然发现那些黑发的长度,

竟跟他手里这根一模一样。他抬头看向老槐树,树影在地上晃,枝桠的影子歪歪扭扭,

像无数只手在抓挠。树下的枯井盖缝里,不知何时渗出了点黑泥,泥里缠着根头发,

红得像血。日头明明很毒,根生却觉得浑身发冷,像有什么东西,正顺着他的后颈,

一点点往骨头里钻。5 枯井怨,血水面陈二狗失踪的第二天,三奶奶拄着拐杖,

挨家挨户敲门。她的脸比昨天更黑了,眼窝深陷,像是一夜没合眼,

拐杖杵在地上的声音比平时急,“笃笃笃”的,敲得人心里发慌。“都到枯井那儿去。

”她站在晒谷场中央,声音不大,却压过了风吹玉米叶的“沙沙”声,“井婆婆动怒了,

得给她上供,不然陈二狗的事,不算完。”根生跟着人群往村头走,心里犯嘀咕。

他从小就听人说枯井里住着“井婆婆”,说是淹死在井里的妇人变的,最爱干净,也最记仇。

奶奶生前总说,井沿的青苔不能踩,井水不能看,更不能往井里扔脏东西,

否则会被“拖下去陪她”。老槐树下已经围了不少人,都远远站着,没人敢靠近枯井。

井还是那口井,青石板盖得严严实实,边缘的青苔比昨天更绿了,像泼了层墨,湿淋淋的,

看着黏腻得让人恶心。三奶奶提着个竹篮走在最前面,篮子里装着十几个黑馒头,

面团发得不好,坑坑洼洼的,像长满了疙瘩。“井婆婆爱吃黑面,”她边走边念叨,

声音飘乎乎的,“还得念叨着‘干干净净,莫怪莫怪’,不能让她觉得受了怠慢。

”她走到井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掀开石板的一角——没全掀开,只留了道巴掌宽的缝,

刚够把馒头塞进去。“记住了,”她头也不回,盯着那道缝,“谁也不能往缝里看,

井婆婆忌讳生人看她的脸,看了,就得把眼睛留下给她当供品。”人群里没人说话,

连小孩都被大人捂住了嘴,只有风刮过老槐树的声音,“呜呜”的,像有人在哭。

根生站在后面,视线却忍不住往那道缝瞟。他不是不信三奶奶的话,

只是心里像有只虫子在爬,痒痒的——那井里到底有什么?真有个“井婆婆”?

还是跟老槐树一样,只是村里人的臆想?三奶奶开始往井里扔馒头。一个,两个,

三个……黑馒头掉进井里,没传来落地的声响,像是被什么东西接住了,悄无声息的。

她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低得听不清,

只偶尔能听见“陈二狗不懂事”“莫怪”“补供”之类的词。就在她扔到第七个馒头时,

根生的脚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往前踉跄了半步。这半步,正好让他的脸对着那道缝。

缝里黑漆漆的,像块吸光的炭。根生的心跳突然加速,鬼使神差地,他眯起眼,

往里面瞟了一眼——井水是黑的,不是普通的浑浊,是那种深不见底的黑,像凝固的墨,

能清晰地映出他的脸。可就在他的脸旁边,紧贴着水面的地方,还有一张脸。

那是张老妇人的脸,皱纹堆得像核桃,皮肤是泡发了的白,嘴唇却红得刺眼,像是刚喝了血。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没有眼白,全是黑的,正对着根生笑,嘴角咧开的弧度极大,

几乎要扯到耳根,露出几颗黑黄的牙。根生的头皮“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他想后退,

腿却像灌了铅,动不了分毫。那张脸离他太近了,近得能闻到一股潮湿的腥气,

像是从烂泥里捞出来的。“砰!”三奶奶猛地合上石板,拐杖狠狠砸在根生脚边的地上。

“作死的东西!”她的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让你别看!你偏要看!井婆婆记仇,

你这双眼睛,她记下了!”根生这才回过神,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后背的衣服全湿透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听见石板底下传来“哗啦”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翻涌。“不好!

”三奶奶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她死死按住石板,“她动怒了!”人群开始骚动,有人想跑,

却被三奶奶喝住:“谁也不准走!走了,她就缠谁!”石板下的动静越来越大,

“咕嘟咕嘟”的,像水在沸腾。根生盯着石板,突然发现刚才掀开的那道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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