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血色婚书申城,腊月,寒霜刺骨。沈明玥跪在沈家祠堂的废墟里,
指尖触到一片余温尚存的灰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焦糊味,混杂着朽木与香烛的气息,
猛地钻入鼻腔。这气味像一把生锈的钥匙,撬开了她尘封的记忆之门。刹那间,
冲天火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房梁断裂的巨响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开。她捂住头,
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视野阵阵发黑。“大小姐,吉时快到了,该上妆了。
”身后的喜娘小心翼翼地提醒,不敢靠得太近。沈明玥缓缓睁开眼,火海的幻象褪去,
只剩下眼前冰冷的断壁残垣。她摊开手心,那是一角被烧得焦黑卷曲的龙凤帖,
残存的描金字迹依稀可辨——新郎,裴砚深;新娘,沈明曦。她的姐姐,沈明曦,
本该是这场盛大婚礼的主角。可三天前,一场离奇的大火吞噬了祠堂,也吞噬了姐姐的性命。
如今,她,沈明玥,成了那个“替身”。寒风灌入她单薄的旗袍,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胸口。
隔着衣料,一枚冰冷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怀表硌着她的肌肤。这是父亲的遗物,
自他三年前意外身故后,她便日夜贴身收藏。金属的冷感是她为数不多的慰藉,
仿佛能让她纷乱的思绪变得清晰。她抬起手腕,想要拂去袖口沾染的灰尘。
目光却被手腕内侧一个淡红色的印记吸引。那是一个形似七瓣海棠花的胎记,颜色浅淡,
若不细看,几不可见。奇怪……她凝视着那枚胎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违和感。
她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身为法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每一寸肌肤的样貌。可这个胎记,
她竟没有丝毫印象,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大小-姐?”喜娘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耐。
沈明玥收回思绪,将那枚烧焦的婚书残片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与冰冷的怀表贴在一起。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走吧。”嫁给裴砚深,
那个权倾申城警界的男人,是家族的命令,也是她唯一的选择。
无论是为了查明姐姐和父亲的死因,还是为了弄清自己身上发生的诡异变化,裴家,
她都必须去。这趟龙潭虎穴,她闯定了。
第一章:替身新娘大红色的花轿在青石板路上颠簸前行,
吹吹打打的唢呐声隔着厚重的轿帘,显得有些失真。沈明玥端坐其中,一身凤冠霞帔,
重得像一副枷锁。她没有新嫁娘的半分喜悦,一双杏眼在昏暗的光线里清冷如水。
她正在复盘那场大火的每一个细节,法医的本能让她无法相信那是一场意外。突然,
轿身猛地一晃,伴随着一声刺耳的木头断裂声,整个轿子向一侧急剧倾斜!“啊——!
”轿外的喜娘发出一声尖叫。沈明玥的身体重重撞在轿壁上,头上的凤冠歪向一边。
电光火石之间,她没有惊慌,反而展现出一种与柔弱外表截然不符的冷静。她双手撑住轿壁,
稳住身形,耳朵敏锐地捕捉着外界的动静。“怎么回事!”管家的怒喝声传来。“管家,
不好了!轿杆……轿杆断了!前面就是长桥,这要是滚下去……”轿夫的声音里满是恐惧。
长桥?沈明玥心中一凛。她记得这条路,前面是一座没有任何护栏的石拱桥,
桥下是冰冷刺骨的河水。“一群废物!还不快顶住!”外面乱成一团。沈明玥清晰地听到,
在嘈杂的人声中,有一丝极轻微的、金属摩擦的异响。她的心沉了下去。这不是意外,
是人为的。有人想让她死在出嫁的路上。她不再等待,猛地掀开轿帘。刺目的天光下,
只见半边轿子已经悬在桥边,几个轿夫面色惨白地苦苦支撑。
管家正对着一个看似领头的轿夫怒骂:“让你找几个靠谱的,就找来这种老卵不灵光的东西!
”那领头轿夫眼神躲闪,不敢对视。沈明玥的目光越过众人,
落在桥对岸一闪而过的黑色人影上。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来不及多想,她提着繁复的裙摆,
在轿子彻底坠落的前一秒,敏捷地从另一侧跳了出来,稳稳地落在地上。动作干净利落,
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裴公馆的喜宴上,宾客云集,觥筹交错。
沈明玥换了一身敬酒的红色旗袍,安静地站在裴砚深身侧。她的新婚丈夫,
申城警界最年轻的督察长,此刻正噙着一抹公式化的微笑,与各路权贵周旋。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唯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偶尔扫过她时,会带上一丝探究的冷意。“裴太太,恭喜恭喜。
”一位挺着肚腩的议员前来敬酒。沈明玥举起酒杯,浅浅一笑,一饮而尽。
从花轿惊魂到踏入裴家,她始终保持着完美的镇定。她知道,
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这个“替身新娘”,任何一丝差错都可能万劫不复。终于,宾客散尽。
裴砚深遣散了所有下人,亲自关上了新房的门。他转过身,手中端着两杯琥珀色的交杯酒,
缓步向她走来。“辛苦了。”他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分内之事。
”沈明玥接过酒杯,指尖微凉。“我们做个交易吧。”裴砚深没有丝毫温情,开门见山,
“沈家需要裴家的庇护,我需要一个听话的妻子来堵住悠悠众口。这份契约,你看一下。
”他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她。上面罗列着条款:互不干涉私生活,
在公众面前扮演恩爱夫妻,为期一年。一年后,他会给她一笔钱,还她自由。“你姐姐,
也看过这份契约。”他补充道,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沈明玥的心猛地一抽。
她接过契约,目光却落在裴砚深递来的那杯酒上。灯光下,酒液折射出诡异的光。
她的嗅觉经过专业训练,此刻竟从酒中闻到了一丝极淡的、类似于苦杏仁的味道。是氰化物?
不,剂量太微弱,更像是一种试探。她的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他是在怀疑她的身份?
还是在测试她的能力?“怎么,不敢喝?”裴砚深微微倾身,靠得极近,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还是说,沈家的二小姐,不像传闻中那般……无能?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挑衅。一个伺候她换衣的老妈子恰好推门送来醒酒汤,看到这一幕,
吓得差点打翻了托盘,
嘴里用极低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沪语:“侬脑子瓦特啦……怎么敢跟先生这么僵持。
”沈明玥听到了,但她的注意力全在裴砚深身上。她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她抬起手,
毫不犹豫地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她能清晰地分辨出,
里面除了上好的白兰地,确实还掺了微量的、不足以致命的毒芹提取物。她放下酒杯,
直视着裴砚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夫君的酒,就算是毒药,明玥也甘之如饴。
”裴砚深的眸色深了深,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第二章:记忆裂痕婚后的日子,平静得诡异。裴砚深果然遵守了契约,
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他早出晚归,
身上总是带着一股硝烟和消毒水混合的冷硬气息。而沈明玥,则被困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
夜夜被过去的梦魇纠缠。她开始频繁地失眠,祠堂的大火和姐姐模糊的面容在梦中反复出现。
更让她不安的是,她发现自己偶尔会“断片”,失去几个小时的记忆,醒来时,
会发现自己身处书房或花园,手中拿着一些奇怪的东西——一把沾着泥土的匕首,
或是一张写着神秘符号的戏票。裴砚深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出乎意料地,他没有盘问,
反而为她请来了一位德国的心理医生,汉斯。“汉斯医生是催眠疗法领域的权威,
”他将一张名片放在她面前,语气平淡,“或许能帮你睡个好觉。
”沈明玥看着他深邃的眼睛,猜不透他的用意。是关心?还是另一种更高级的监视和试探?
她没有拒绝。她也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记忆深处,到底埋藏着什么。
催眠治疗在裴家的西式会客室里进行。汉斯医生让她躺在沙发上,用德语轻声引导着她放松。
他拿出一件东西,作为诱导物。“裴先生说,这件物品对你很重要。”沈明玥睁开眼,
看到的正是她贴身收藏的那枚雕花怀表。冰冷的金属触感从掌心传来,
她纷乱的思绪奇迹般地安定下来。“闭上眼,想象你握着它,
回到一个你觉得最安全的时刻……”汉斯医生的声音越来越远。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忽然,
一束光照亮了前方。她看到了父亲的背影,他正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的……正是这枚怀表。
“玥儿,”父亲转过身,面容却笼罩在迷雾中,看不真切,“记住,不到万不得已,
绝对不要打开它。里面的东西,能救你的命,也能……毁了沈家。”他将怀表塞进她手里,
然后,他的身影如烟雾般消散。场景变换,她又看到了祠堂的大火,但这一次,
她看到的不是姐姐沈明曦,而是另一个自己!那个“自己”眼神冷酷,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毫不犹豫地冲进了火场。“啊!”沈明玥猛地从催眠中惊醒,浑身冷汗。“你看到了什么?
”汉斯医生问道。“我……我看到父亲,还有火……”她喘着气,
隐瞒了看到另一个自己的片段。那个冷酷的、陌生的自己,让她感到恐惧。催眠中断了。
但那个关于怀表的记忆片段,却无比清晰地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当天深夜,
等裴砚深在书房睡下后,沈明玥悄悄起身。她凭借着“断片”时留下的模糊印象,
在裴砚深的书房里摸索。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里藏着她想要的答案。她绕过书桌,
来到一排巨大的红木书架前。她模仿着记忆中那个“自己”的动作,
将一本《申城县志》抽出,然后旋转了书架内侧的一个暗扣。只听“咔哒”一声轻响,
书架下方的地板弹开了一个暗格。暗格里,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一本厚厚的、用牛皮包裹的账本。沈明玥心脏狂跳,她拿出账本,快速翻阅。
里面记录的,全是近年来申城各大洋行与码头的走私交易,交易的物品从军火到鸦片,
无所不包。而其中很多交易的中间人,都指向了一个让她脊背发凉的名字——她的父亲,
前任商会会长,沈安国。这不可能!父亲一生清白,怎么会是走私贩?
她颤抖着手继续向后翻,在账本的最后一页,她看到了一个血红色的印章,
图案是一朵盛开的七瓣海棠。她猛地看向自己的手腕。那个所谓的“胎记”,在灯光下,
与账本上的印章,形状、大小,甚至每一片花瓣的弧度,都一模一样!这不是胎记,
这是一个身份的烙印!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裴砚深穿着睡袍,静静地站在门口,
目光落在她和她手中的账本上。“看来,”他缓缓开口,打破了死寂,“我的新娘,
比我想象中……藏得更深。”第三章:戏中杀机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明玥的心跳在耳边擂鼓,但她的脸上却褪去了所有血色,化为一种极致的平静。
她没有试图合上账本,更没有惊慌失措地辩解。她只是缓缓抬起头,
用那双清冷的眸子直视着门口的男人。“原来,裴督察长的新房里,藏着先父的‘罪证’。
”她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这便是你执意要娶沈家女儿的原因吗?为了用一桩婚事,掩盖你对沈家的秘密调查?
”她巧妙地将自己从“偷窥者”变成了“发现者”,将皮球踢回给了裴砚深。
裴砚深眼中的那一丝裂痕迅速弥合,恢复了惯常的深不可测。他缓步走进来,没有看她,
而是将目光落在那本摊开的账本上,以及她手腕上那个与印章别无二致的海棠烙印。“看来,
沈小姐的失忆症,也并非传闻中那般严重。”他答非所问,伸手,用两根手指夹起账本,
轻轻合上,“有些东西,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他的指尖冰冷,
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背,那触感,像极了她记忆中冰冷的凶器。沈明玥的指尖下意识地一颤。
“我父亲一生行事磊落,绝不可能做这些勾当。”她站起身,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
“这本账本,是伪造的。”“是与不是,法证科自会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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