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主席夏小满是全校公认的完美女神。>直到暴雨天被困器材室,
篮球队长江屿撕破了她的假面:“你爸跟人跑了对吧?
”>她反手扯开他校服:“那你手臂的伤呢?地下**打的?
”>两个优等生互相舔舐伤口时,教室门突然被推开。>闪光灯亮起的刹那,
江屿把她护在身后:“别怕,我退学。”>蝉鸣最盛那天,她攥着他留下的钥匙追向货车。
>“江屿,你偷走了我的夏天——”---暴雨是突然砸下来的。
前一刻还只是天际线上一抹不祥的铅灰,下一秒,豆大的雨点就裹挟着夏日闷热的腥气,
噼里啪啦地砸在体育馆的彩钢顶棚上,声势惊人,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空气里迅速弥漫开一股尘土被粗暴打湿的、浓重而微腥的味道。夏小满猛地停住脚步,
怀里抱着的一叠“优秀学生干部”的硬壳证书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她站在体育馆侧门通向旧器材室的狭窄甬道口,身后是空旷回响的球馆,
身前是那条光线昏暗、堆满废弃体操垫和生锈铁架的走廊。甬道尽头,
就是那间几乎被遗忘的、存放淘汰体育器械的仓库。
她需要去里面确认一下那批即将被处理掉的旧标枪数目。雨水顺着顶棚的缝隙淌下来,
在水泥地上蜿蜒成扭曲的小溪。一股寒意顺着她裸露的小腿爬上来。她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烦躁,抬脚就要往里走。“喂!
”一个带着点喘、却异常清朗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穿透哗哗的雨声。夏小满回头。
江屿站在几米开外,刚从篮球场上下来。汗水浸透了他深蓝色的7号球衣,
紧贴着少年贲张流畅的肌肉线条。几缕濡湿的黑发贴在饱满的额角,发梢还滴着水,
不知是汗还是外面飘进来的雨丝。他一手抱着个有些磨损的旧篮球,
另一只手随意地抹了把脸上的水渍,那双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笑意的眼睛,
此刻正落在她身上。“主席大人,”他嘴角习惯性地向上扬起一个弧度,
是那种夏小满在校园各个角落无数次看到的、阳光又随性的笑,“视察工作啊?
前面路可不好走,黑灯瞎火的。”夏小满挺直了背脊,怀里冰凉的证书边缘硌着手臂。
美的表情肌组合——学生会主席面对普通同学时那种恰到好处的、温和又略带距离感的微笑。
“江屿同学,”她的声音平稳清晰,像广播站里播报通知,“只是例行检查淘汰器械。
谢谢关心。” 她特意咬清了“例行”两个字,
强调这不过是她职责范围内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江屿挑了挑眉,
似乎觉得她这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有点意思。他掂了掂手里的篮球,往前走了几步,
靠近甬道口。一股强烈的、混合着汗水和年轻男生特有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
带着运动后的热力,瞬间冲淡了周遭雨水的阴冷感。“那地方,”他朝甬道深处扬了扬下巴,
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上投下利落的阴影,“堆的东西又多又乱,灯也坏了有阵子了。
一个人,行么?” 他语气随意,眼神却在她抱着证书、显得有些单薄的手臂上扫过。
夏小满的指尖在光滑的证书封面上微微蜷缩了一下。她讨厌这种被当成弱者的打量,
尤其讨厌来自江屿这种人的、似乎带着某种优越感的“关心”。他凭什么?
凭他在球场上挥洒汗水时收获的尖叫?凭他那些永远在及格线边缘徘徊的月考分数?
“职责所在。”她维持着微笑,声音里的温度却降了几度,“不劳费心。” 说完,
她不再看他,抱着那叠象征着“优秀”的硬壳子,
转身毫不犹豫地走进了那条光线骤然暗淡下去的甬道。背后,江屿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
很短促,像是被她的反应逗乐了,又像带着点别的意味。那笑声被轰隆的雨声迅速吞没。
甬道比她想象的更暗、更乱。空气里漂浮着陈年灰尘和锈蚀金属混合的呛人味道。
废弃的体操垫胡乱堆叠在墙边,像沉默的怪兽。
只有甬道尽头那扇虚掩的、布满灰尘的仓库木门上方,一扇小小的气窗,
透进外面被暴雨搅得一片昏黄的、微弱的光。夏小满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散落的杂物,
高跟鞋踩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轻响。她走到仓库门口,
伸手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吱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寂静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一股更浓烈的铁锈和皮革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仓库里异常昏暗,
巨大的、蒙尘的体操器械轮廓影影绰绰,如同蛰伏的巨兽。她摸索着往里走了两步,
试图找到电灯开关的位置。就在这时,一阵狂风猛地从气窗外灌入,裹挟着冰冷的雨点。砰!
一声巨响在身后炸开!夏小满吓得浑身一颤,猛地回头。只见那扇沉重的木门被风狠狠摔上,
严丝合缝!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仓库里激荡起阵阵回音,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紧接着,
是金属插销被震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的清晰脆响。世界,瞬间沉入了更深的昏暗。
只有气窗那一方浑浊的光,无力地投射在地面一小块湿漉漉的水泥地上,
映出外面疯狂摇曳的树影,像群魔乱舞。黑暗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夏小满。
心脏在胸腔里失重般狂跳,每一次搏动都撞击着耳膜,几乎盖过了外面瓢泼的雨声。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后背却撞上了一个冰冷、坚硬、布满灰尘的金属物件——是那堆淘汰的、标枪架的边缘。
尖锐的金属棱角隔着薄薄的夏季校服衬衫,狠狠硌在肩胛骨上,带来一阵清晰的锐痛。
这疼痛反而让她从短暂的空白中猛地抽回神智。她几乎是扑到门边,
双手用力抓住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门把手,用尽全身力气向外推!纹丝不动。
那扇老旧的木门像是被焊死在了门框上。门板与粗糙水泥框之间的缝隙被完全压实,
连一丝微弱的光线都无法透入。她不死心,侧过身体,用肩膀抵住门板,再次发力。
吱嘎——只有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板依旧顽固地紧闭着。
一股绝望的凉气顺着脊椎迅速爬升。她被困住了。在这个暴雨倾盆的下午,
在这个堆满废弃物的、无人问津的角落。“有人吗?外面有人吗?”她用力拍打着门板,
声音因为紧张和用力而微微发颤,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利,“开门!门被锁上了!
”回应她的,只有外面更显狂暴的雨声,单调地冲刷着顶棚和墙壁,
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巨大的噪音幕墙。她的呼喊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
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恐慌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她呼吸有些困难。
她背靠着冰冷粗糙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地上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沾湿了她的裙摆,
留下深色的污迹。她抱着膝盖,把脸埋了进去,试图汲取一点可怜的暖意。
那叠“优秀学生干部”的硬壳证书散落在脚边,在昏暗中,烫金的字迹失去了所有光彩,
像几块冰冷的、无用的石头。时间在密闭的、只有雨声的空间里变得粘稠而漫长。
每一秒都像被拉长、扭曲。就在她感觉血液都要被这潮湿的阴冷冻结时,门外甬道里,
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很轻,踩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由远及近。
夏小满的心脏骤然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到门边,
用尽全身力气再次拍打门板:“外面有人吗?帮帮忙!门锁住了!开开门!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雨声依旧。夏小满屏住了呼吸。下一秒,
“咔嚓”一声轻响,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无比清晰!她的心猛地一松,几乎要瘫软下去。
紧接着,是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咔哒…咔哒…带着一种不紧不慢的节奏。然而,
门并没有应声而开。咔哒…咔哒…钥匙固执地转动着,却始终无法完成最后的解锁。
希望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带着荒谬感的无力。
夏小满靠在门板上,几乎能想象出门外那人拧着眉、和这顽固老锁较劲的样子。“喂,
” 门外终于传来一个声音,带着点不耐烦的喘息,正是江屿,“夏主席?你还在里面吧?
”夏小满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是我。
门锁好像卡死了。你能打开吗?”“啧,” 门外传来一声清晰的咂舌声,
钥匙转动的声音更用力也更急躁了些,“这破锁,锈透了估计。” 咔哒咔哒的噪音持续着,
像钝刀子割在神经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外的江屿似乎和那把锈锁展开了拉锯战,
钥匙拧动的噪音时急时缓。夏小满靠着门,掌心贴在冰凉粗糙的门板上,
能感觉到外面传来的轻微震动。汗水不知何时浸湿了额发,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仓库里的空气越来越浑浊闷热,混合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颗粒感。
就在夏小满几乎要放弃希望,考虑用旁边散落的废弃标枪暴力破门时,门外的动静突然停了。
一片死寂。连钥匙转动的声音也消失了。他走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夏小满。她猛地再次拍门:“江屿?江屿!”“别嚎了,
” 门外立刻传来回应,声音比刚才近了些,似乎他就贴着门板,“吵得我头疼。闪开点,
离门远些!”夏小满一愣,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下一秒——“砰!!!”一声巨大的闷响!
不是钥匙开锁的声音,而是沉重的、肉体狠狠撞击在厚实木门上的声音!
整个门板都剧烈地震颤了一下,簌簌落下灰尘。夏小满惊得睁大了眼睛。紧接着是第二下!
第三下!第四下!“砰!砰!砰!”每一次撞击都带着一种蛮横的、不顾一切的力量。
门板在巨大的冲击下痛苦地呻吟、变形,门框周围的灰尘和墙皮扑簌簌地往下掉。
夏小满捂着嘴,看着那扇坚固的老门在连续不断的野蛮冲撞下,
门板与门框之间的缝隙开始扩大,一丝微弱的光线挣扎着透了进来。终于,
在一声更猛烈的撞击后,伴随着木头断裂的刺耳“咔嚓”声和金属扭曲的呻吟,
那扇紧闭的门,硬生生地被撞开了一道足以容人通过的缝隙!
狂风裹挟着冰凉的雨丝瞬间涌入,吹散了仓库里令人窒息的闷热。
一个身影从那道缝隙里挤了进来,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和浓烈的汗味。是江屿。他扶着门框,
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大幅度地起伏。额前的黑发完全被汗水和雨水打湿,狼狈地贴在额角。
深蓝色的球衣肩膀位置,沾满了从门上蹭下来的灰白色墙粉和木屑,
那片布料在刚才的撞击中明显磨损了。他抬起手背,随意地蹭了一下下颌滑落的汗珠,
动作牵扯间,左臂的肌肉线条绷紧,似乎刚才那番暴力破门耗费了他巨大的力气。
他喘着粗气,抬眼看向仓库里面,
目光精准地锁定了站在阴影里、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表情的夏小满。“喂,优等生,
”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混合着疲惫和某种近乎凶狠的得意笑容,
洁白的牙齿在昏暗中异常显眼,“我说了,灯坏了,路不好走。
” 他的声音因为喘息而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穿透雨幕的清晰,“现在信了?
”仓库门被撞开一道缝,外面的光挣扎着挤进来,驱散了一小片浓稠的黑暗。
但这光微弱、摇晃,只够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反而让仓库深处那些巨大的、沉默的器械影子显得更加狰狞。
潮湿阴冷的空气裹挟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沉甸甸地压下来。
江屿站在门缝透进来的那片光晕边缘,像一尊刚从激烈搏斗中抽身的雕像。
汗水浸透的球衣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和肩背,勾勒出年轻躯体充满力量感的线条。
他微微弓着背,一手还撑在被他撞得变了形的门板上,胸口剧烈起伏,
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夏小满站在几步之外的阴影里,
背脊紧紧贴着一个冰冷的、布满灰尘的鞍马底座。
刚才门板被暴力撞开的巨大声响似乎还在她耳边嗡嗡回响,震得她心口发麻。她看着江屿,
看着他那副狼狈却依旧带着桀骜的姿态,看着他那双在昏暗中依旧锐利的眼睛。
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混杂着对这个闯入者复杂难言的情绪,在她胸腔里翻搅。
“谢…谢谢。” 这两个字从喉咙里挤出来,干涩得像是生了锈。她强迫自己站直身体,
试图找回一点学生会主席应有的仪态,尽管裙摆沾满灰尘,发丝凌乱,
声音也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江屿没有立刻回应。他撑着门板,缓了几口气,才直起身。
他抬手,用沾满灰尘和墙粉的手背,再次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雨水,
目光扫过仓库内部,最后落回夏小满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客气。”他扯了扯嘴角,
那笑容有些懒洋洋的,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举手之劳。
总不能看着我们伟大的主席大人在这耗子窝里过夜吧?”那刻意加重的“伟大”两个字,
像细针一样刺了夏小满一下。她抿紧了嘴唇,指尖掐进掌心,压下心头的波动。她弯腰,
去捡散落在地上的那几本硬壳证书,动作有些僵硬。“门既然开了,”她低着头,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我确认完器械数目就离开。你可以先走。
” 她需要一点空间,需要一点距离,来重新整理自己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打碎的表象。
江屿却像是没听见她的逐客令。他反手将被他撞得歪斜的门板尽量合拢,
只留下那道缝隙通风,然后迈开腿,径直朝仓库里面走来。
他的球鞋踩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夏小满紧绷的神经上。他走到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那股混合着汗味、雨水味和年轻男性特有气息的味道更加浓烈地包裹过来。“急什么?
”他微微低头,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睛显得格外深邃,带着一种探究的、近乎放肆的打量,
“外面雨正大,出去也是淋个透心凉。” 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她怀里那几本重新抱紧的、烫金的证书,嘴角那抹讥诮的弧度似乎更深了些,
“再说了,主席大人不是要‘例行检查’吗?一个人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数标枪?多敬业啊。
”他语调里的某种东西彻底点燃了夏小满强压的火气。从被困的恐慌,
到被他撞门而入的惊吓,再到此刻他话语里毫不掩饰的刺探和……某种看穿般的轻慢,
所有情绪瞬间冲垮了她精心构筑的堤坝。“江屿!”她猛地抬起头,声音陡然拔高,
在空旷的仓库里激起突兀的回音,“你到底想怎么样?看我的笑话很有意思吗?
我已经道过谢了!现在,请你出去!”她的胸膛因激动而起伏,
脸颊也因为愤怒和羞恼而微微涨红。那双总是维持着温和笑意的眼睛,
此刻清晰地燃烧着怒火,像两颗被点燃的黑曜石。江屿似乎被她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了一下,
脸上的懒散笑容僵住了片刻。他微微眯起眼,
看着眼前这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的女孩。
印象中那个永远挂着得体微笑、举止无可挑剔的学生会主席形象,此刻裂开了一道缝隙,
露出了底下真实的、带着尖锐棱角的愤怒。他没有后退,反而又向前逼近了小半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到不足半米。他身上的热力和压迫感扑面而来。“笑话?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沉了下来,不再是之前的玩味,
反而带上了一种冰冷的、针锋相对的锐利,“夏小满,
你每天戴着那副‘完美优等生’的面具,累不累?”夏小满的瞳孔猛地一缩,
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中了要害。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证书,仿佛那是她最后的盾牌,
指甲几乎要嵌进那硬壳封面里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几乎是咬着牙反驳,
声音却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评价!”“是吗?
”江屿嗤笑一声,那笑声在雨声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刺耳。他微微俯身,凑得更近,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试图穿透她眼中强撑的愤怒,直抵那层坚硬外壳下的东西。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清晰:“那上个星期,教导处门口,
是谁一个人躲在楼梯拐角哭得跟只被雨淋透的猫似的?
”轰——夏小满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麻木。
她以为无人知晓的、被父亲那通冰冷决绝的电话彻底击溃的午后……她像被剥光了所有伪装,
赤裸裸地暴露在刺眼的目光下。“你……”她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揭穿的、惨白的难堪。
抱着证书的手臂无法控制地开始发抖。江屿盯着她瞬间失血的脸,
看着她眼中那层坚硬的伪装在瞬间碎裂,露出底下深藏的脆弱和狼狈。他非但没有丝毫退让,
反而像是确认了什么,眼神变得更加锐利,甚至带上了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哭得那么惨,
”他继续说着,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剜向她最隐秘的伤口,
“是因为那个男人吧?那个你拼命想用这些——”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她怀里的证书,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讽刺,“——来证明自己价值,好让他回心转意的男人?”他顿了顿,
看着夏小满摇摇欲坠的身体和瞬间失去所有光彩的眼睛,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砸下最后的宣判:“你爸,跟人跑了,对吧?”“闭嘴!!!
”一声尖锐到破音的嘶喊猛地撕裂了仓库里压抑的空气。夏小满像是被这句话点燃的炸药桶,
所有的理智、克制、精心维持的体面,在“跟人跑了”这四个字砸下来的瞬间,被炸得粉碎。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被狠狠撕裂的剧痛和汹涌而上的、毁灭一切的羞怒!
她猛地将怀里那几本象征着她所有努力和伪装的烫金证书狠狠砸向江屿的脸!
硬壳的棱角带着她全部的恨意和力气飞出。江屿反应极快,猛地侧头一避!“啪!啪!
”几声脆响,证书擦着他的额角飞过,砸在后面的鞍马上,又弹落在地,
烫金的封面在昏暗中划出几道狼狈的弧光。就在江屿侧头躲避的瞬间,
夏小满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幼兽,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扑了上去!
她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和分寸,脑子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撕碎他!
撕碎他那张可恶的、洞悉一切的脸!撕碎他用来伤害她的武器!
她的目标极其明确——他刚才用来抹汗、撑门、此刻还随意垂在身侧的左臂!“你懂什么?!
”她嘶喊着,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调,带着哭腔的沙哑,“你凭什么?!
你这个只会打球的废物!”江屿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激烈地扑上来攻击他的手臂,
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撞得一个趔趄,后背重重撞在旁边的跳马箱上,发出一声闷响。
夏小满不管不顾,双手如同铁钳,死死抓住了他左臂的短袖袖口!
薄薄的棉质布料在她指下瞬间绷紧变形!“你手臂上的伤呢?!”她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他,里面燃烧着疯狂的火焰,那是被逼到绝境后的反噬,
“藏得很好啊?以为没人看见?!”江屿的脸色在听到“伤”字的瞬间,骤然剧变!
刚才的锐利和讥诮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触及逆鳞的、极度危险的阴沉和暴戾!
那双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眼睛瞬间眯起,瞳孔紧缩,像盯住猎物的猛兽。“松手!
”他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同时猛地用力想要抽回手臂。“怎么?怕了?!
”夏小满此刻已经被愤怒彻底吞噬,理智早已烧成灰烬。她非但不松手,
反而用尽全身的力气,借助身体的重量狠狠向下一拽!刺啦——!一声布料撕裂的脆响,
在只有雨声的仓库里,清晰得如同惊雷!江屿左臂的短袖球衣,从肩头到肘部,
被夏小满硬生生撕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昏暗的光线下,
那片骤然暴露出来的、属于少年结实手臂的皮肤上,几道狰狞的暗红色伤痕如同丑陋的蜈蚣,
盘踞在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外侧!那绝不是运动场上常见的擦伤或扭伤,
而是带着某种暴力痕迹的、边缘泛着青紫的陈旧淤痕!其中一道最深最长的,
甚至能看到尚未完全脱落的深色血痂!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窗外瓢泼的雨声,单调地、持续地敲打着世界,
如同冰冷无情的背景音。夏小满的动作僵住了。
她脸上那种同归于尽的疯狂愤怒还未来得及褪去,
就瞬间被巨大的震惊和某种更深的、冰冷的洞悉感冻结。
她的手指还死死地抓着那片被撕裂的、带着他体温的布料,
目光却死死地钉在他手臂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上。江屿的身体也完全僵住。他微微低头,
看着自己暴露在浑浊光线下的手臂,看着那些他极力想要隐藏的秘密,
此刻如同最不堪的展览品,暴露在这个刚刚被他刺伤的女孩眼前。
他脸上的阴沉和暴戾瞬间凝固,
随即被一种更深的、混合着难堪、惊怒和一丝……狼狈的空白所取代。
他猛地抬眼看向夏小满,那双眼睛里翻涌着极其复杂汹涌的情绪,
像是被彻底扒掉了最后一层遮羞布。仓库里只剩下两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交织在无休无止的雨声里。夏小满的目光死死锁在那些伤痕上,
—江屿偶尔缺席训练时闪烁其词的借口;他总在月底那几天格外疲惫阴郁的神情;还有那次,
她无意间看到他对着手机屏幕上一条催债短信,
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一个荒谬却又无比契合的猜测,带着冰冷的触感,瞬间攫住了她。
“呵……” 一声短促、冰冷、带着极致讽刺的轻笑,从她紧咬的牙关里逸了出来。
她缓缓抬起头,迎上江屿那双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睛,声音像是浸透了冰水,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砸在两人之间死寂的空气里:“那你呢?江大球星?
”“你手臂上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是地下**里,替你那个烂赌鬼老子还债的时候,
被人打的吧?”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瞬间,
江屿脸上的空白彻底被一种被彻底戳穿、无处遁形的暴怒所取代!
那是一种混合着最深耻辱和强烈攻击性的怒火!他眼底最后一丝理智的光芒彻底熄灭,
只剩下被激怒野兽般的凶狠!“你他妈找死!!”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压抑的咆哮,
如同受伤野兽的嘶吼。那只刚刚暴露了秘密的手臂猛地扬起,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
五指成爪,狠狠抓向夏小满的肩头!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种要将她撕碎的凶狠!
夏小满瞳孔骤缩,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躲避,
但身体却因为刚才的爆发和此刻的震惊而僵硬迟缓!
眼看那带着暴怒力量的手爪就要扣上她单薄的肩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咔嚓!!!
”一道刺眼夺目的、惨白的光芒毫无征兆地撕裂了仓库昏暗的混沌!像一道凭空劈下的闪电!
紧接着,是相机快门被按下的、清脆到令人心悸的机械音!强光如同冰冷的匕首,
狠狠刺入两人眼中。瞬间的致盲效果让江屿抓向夏小满的动作猛地一滞!
也让夏小满下意识地抬手挡在眼前,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时间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闪光彻底冻结。仓库门那道被江屿撞开的缝隙处,
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个人!一个瘦高的身影,逆着门外灰蒙蒙的天光,像一道突兀的剪影。
他手里举着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刚才那道刺眼的白光,正是手机闪光灯发出的!
快门声的余韵似乎还在潮湿阴冷的空气中震颤。死寂。
比刚才两人对峙时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仓库里只剩下三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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