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守夜人灰尘冰冷最新更新小说_在线阅读免费小说奶奶的守夜人灰尘冰冷

奶奶的守夜人灰尘冰冷最新更新小说_在线阅读免费小说奶奶的守夜人灰尘冰冷

作者:想当掌柜的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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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灰尘冰冷担任主角的悬疑灵异,书名:《奶奶的守夜人》,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冰冷,灰尘是作者想当掌柜的店小二小说《『魇』奶奶的守夜人》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1451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4 21:38:17。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魇』奶奶的守夜人..

2025-07-24 23:09:07

冰冷的雨点密集地砸在长途汽车布满灰尘的车窗上,噼啪作响,像无数只急躁的手指在敲打。

窗外的景色被连绵的雨水和渐浓的暮色搅成一锅混沌的墨汁,

只有模糊扭曲的山影在远处蠕动。

以言喻的混合气味——汗液的酸腐、劣质烟草的呛人、还有不知哪个角落里食物闷馊的气息,

它们拧成一股绳,顽固地往我鼻腔里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窒息感。

我蜷缩在最后一排角落的硬塑座椅上,冰冷的触感透过单薄的牛仔裤渗进来。

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褪了色的蓝布包袱,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几乎嵌进粗糙的布料里。

包袱里,是奶奶留给我的全部——一封薄薄的信,

和一把沉甸甸的、带着铁锈腥气的黄铜钥匙。那封信,

我已在颠簸的车上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劣质的信纸上,

是奶奶用钢笔写下的、颤抖而虚弱的字迹,

墨水洇开的地方像是凝固的泪痕:“晚晚:奶奶走了。老屋在封门村,钥匙在信里。

天黑锁门,千万别让它们进屋。切记!切记!”最后两个“切记”,笔画又深又重,

几乎划破了纸背。每次看到这里,胃里就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翻搅着难言的恐惧和一种迟来的、尖锐的愧疚。我甚至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她走的时候,

孤零零一个人,守着封门村那栋据说能“封”住东西的阴森老宅。而我,在她最需要的时候,

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城市,为一份朝不保夕的工作焦头烂额。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着,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酸涩的痛楚和一种沉甸甸的不祥预感。奶奶从未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更别提在遗言里留下这样诡异的警告。“它们”?“进屋”?

封门村的那些古老、瘆人的传说碎片,不受控制地在我脑海里翻腾。汽车猛地一顿,

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停了下来。司机那带着浓重方言腔的沙哑嗓音从前头传来:“封门村,

到了!下车的快点!”我猛地惊醒,像被从冰冷的深水里捞出来,心脏在嗓子眼狂跳。

抓起那个蓝布包袱,跌跌撞撞地冲下摇晃的车门踏板,一脚踩进泥泞不堪的村口土路。

冰凉的、裹挟着土腥味的雨水瞬间打湿了我的裤脚和鞋面,黏腻冰冷的感觉顺着皮肤往上爬。

车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粗暴地关上,卷起一片泥水。

那辆老旧的长途车像一头疲惫的巨兽,喘息着,喷出一股浓黑的尾气,

在越来越密的雨幕中摇摇晃晃地开走了,尾灯的红光很快就被浓重的灰暗吞噬。整个世界,

仿佛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封门村的村口。眼前,

是一条歪歪扭扭、被雨水泡得稀烂的土路,

通向一片影影绰绰、匍匐在厚重雨幕和阴沉天色下的低矮房屋轮廓。那些房子大多破败不堪,

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灰黑的砖石,黑洞洞的窗户像一只只失去了眼珠的空洞眼眶,

沉默地、死气沉沉地注视着村外唯一的不速之客。没有灯光,没有炊烟,

甚至……听不到一声狗吠或鸡鸣。只有无边无际的雨声,哗啦啦地笼罩着一切,单调、冰冷,

带着一种隔绝人世的死寂。寒意,并非仅仅来自湿透的衣物,

更像是从脚下的泥泞里、从四周那些沉默的破败房屋中、从这片被雨水包裹的沉重死寂里,

一丝丝、一缕缕地渗透出来,钻进骨头缝里。我打了个寒颤,

牙齿不受控制地轻轻磕碰了一下。蓝布包袱里,那把老式黄铜钥匙的棱角,隔着湿透的布料,

冰冷而坚硬地硌着我的手臂。沿着那条被雨水冲刷得泥泞不堪、滑溜难行的土路,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雨水顺着额发流下,模糊了视线。两旁那些歪斜、沉默的破败房屋,

在昏暗的天光下投下扭曲变形的影子,像一群蹲踞在黑暗里、形态怪异的巨兽。

每一次脚步踩进泥泞的“噗嗤”声,都在死寂的雨声中显得格外响亮,

又迅速被无边的雨幕吞没,仿佛从未存在过。越往村子深处走,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就越发强烈。不是来自某个具体的窗口,而是四面八方,无处不在。

似乎那些黑洞洞的窗户后面,真的隐藏着无数双眼睛,

冰冷地、毫无感情地追随着我这个闯入者。后背的汗毛根根倒竖,冰冷的雨水混合着冷汗,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我死死抱着怀里的包袱,低着头,不敢看两旁,

只是盯着脚下不断被浑浊泥水覆盖又显现的模糊路径,只想快点找到那栋属于奶奶的老宅,

躲进去,锁上门。不知走了多久,就在感觉双腿灌了铅一样沉重、寒意几乎冻僵了骨髓时,

土路终于拐了个弯。一栋明显更为孤僻、更加破败的老屋,突兀地出现在视线尽头。

它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荒草丛生的空地上,离其他房屋很远,

仿佛被整个村子刻意遗弃、孤立。青黑色的砖墙被岁月和雨水侵蚀得斑驳陆离,

爬满了湿漉漉的暗绿色苔藓,像长满了丑陋的癞疮。

屋顶是那种沉重的、向下倾斜的老式瓦顶,许多地方的瓦片已经碎裂或缺失,

露出下面黑黢黢的椽子,如同巨大的伤口。两扇厚重的木门紧闭着,

上面的朱漆早已剥落殆尽,露出木头原本干枯发黑的纹理,深深的裂缝纵横交错。

门环是两个锈迹斑斑、造型怪异的兽首,在昏暗的光线下,那空洞的眼窝似乎在无声地嘲笑。

这就是奶奶守护了一辈子的地方?这就是她临终前反复叮嘱“锁好门”的地方?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更深的寒意涌上心头。我深吸了一口冰冷潮湿、带着浓重霉味的空气,

从包袱里摸出那把沉甸甸的黄铜钥匙。钥匙插入同样布满铜绿的门锁孔里,

发出艰涩、刺耳的“咔哒”转动声,仿佛几十年未曾开启。用力一推,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仿佛垂死呻吟的“吱呀——嘎——”长响,沉重的木门向内缓缓打开。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

那是灰尘、霉菌、木头腐朽、还有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陈旧坟土和铁锈混合的腥气,

被屋内的阴冷空气裹挟着,狠狠地灌入我的鼻腔和肺腑。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胃里一阵翻腾。屋内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浓得化不开,

仿佛门内是另一个凝固的黑暗世界。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我摸索着从背包里掏出手电筒,“啪嗒”一声按亮。一道昏黄的光柱刺破了眼前的黑暗。

光柱所及之处,是厚厚的、如同灰色地毯般覆盖一切的灰尘。

老旧的桌椅家具歪斜地立在尘埃中,轮廓模糊。正对着大门的墙上,

似乎挂着一张蒙尘的黑白遗像,手电光扫过时,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灰白反光。

空气是凝滞的,冰冷刺骨,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阴湿,仿佛能穿透衣物,直接冻僵人的血液。

时间在这里似乎完全停滞了,只剩下死寂和无处不在的腐朽气息。

“奶奶……”我喃喃地念了一声,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堂屋里激起一丝微弱的回音,

随即被更大的寂静吞没。喉咙发紧,酸涩感直冲眼眶。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去,

反手用尽全力,将那两扇沉重的木门重新关上。门轴再次发出痛苦的呻吟。

摸索着找到门后一根粗壮、冰凉的木门栓,将它费力地抬起,横插进同样锈蚀的门环里。

“咔哒。”一声沉闷的落栓声响起,隔绝了门外哗啦啦的雨声,

也仿佛暂时隔绝了外面那个令人不安的世界。靠着冰冷粗糙的门板,

我缓缓滑坐到同样布满灰尘的地上,手电筒的光柱无力地垂落在脚边,

照亮一小片飞舞的尘埃。疲惫如同潮水般袭来,但神经却像绷紧的弦,丝毫不敢放松。

奶奶遗书上的话,每一个字都在脑海里尖锐地回响:“天黑锁门,千万别让它们进屋。

”“它们”……究竟是什么?没有电。手电筒昏黄的光圈是我唯一的光源和依靠。

我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在冰冷死寂的老宅里摸索前行。

脚下的木地板在每一次落脚时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塌陷。

光柱扫过积满厚灰的灶台,扫过墙角结满蛛网的破旧农具,

最后停在堂屋侧后方一个狭窄的木楼梯口。楼梯陡峭,向上延伸,尽头没入更深的黑暗。

那是通往二楼卧室的路。扶着粗糙冰冷的木质扶手,每一步踏上去,

楼梯都发出令人心悸的“嘎吱”怪响,在死寂的老宅里被无限放大,如同踩在朽骨之上。

二楼的格局更加压抑。一条狭窄的走廊,两边是紧闭的房门。手电光扫过,

其中一扇门的缝隙下,似乎透出一点点极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幽暗光线?我心脏猛地一缩,

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仔细看去——又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凝固的黑暗。是错觉?

还是……不敢深想,我推开走廊尽头那扇虚掩着的房门。

一股更浓烈的、属于老人房间特有的陈腐药味混合着尘埃扑面而来。

手电光照亮一个狭小的空间:一张挂着灰蒙蒙、辨不清颜色蚊帐的老式木床,

一个同样蒙尘的衣柜,一张靠窗的旧书桌。窗户被厚厚的木板从外面钉死了,

只留下几条细窄的缝隙,透不进一丝天光。这里就是奶奶最后生活的地方。

疲惫和寒意已经侵入骨髓。我顾不上满屋的灰尘,只想找一个地方暂时安顿下来。走到床边,

用力掀开那顶仿佛几十年未曾动过的沉重蚊帐。一股浓烈的陈旧布匹和灰尘的气味猛地涌出。

床铺上似乎铺着旧棉被。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准备坐下。就在光线扫过床铺中央的瞬间,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被褥上,在厚厚的灰尘覆盖下,

赫然印着一个清晰的人形轮廓!那轮廓凹陷下去,边缘的灰尘被蹭开,

仿佛不久前还有人躺在这里……而那人形的头部位置,枕头的凹陷里,灰尘被蹭开的地方,

几根长长的、花白的头发,在昏黄的光线下格外刺眼!奶奶的头发!

我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喉咙,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不可能!奶奶已经去世了!是谁?谁还躺在这里?!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踉跄着后退,背脊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

手电筒的光柱剧烈地晃动,在布满灰尘的墙壁和天花板上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

过了好一会儿,那几乎窒息的恐慌才稍稍平复。是错觉?还是……灰尘自然堆积的巧合?

可那几根花白的头发……它们就那样静静地躺在枕头的凹陷里,在昏黄的光线下,

如同无声的控诉。我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的惊叫。

不能待在这里!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离那张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床铺,

缩到房间角落里一张旧藤椅上。椅子冰冷坚硬,发出“吱呀”的抗议。

我将手电筒的光调到最微弱,只照亮脚边一小块地面,像只受惊的困兽,抱着膝盖,

蜷缩在藤椅里,眼睛死死盯着门口和那张床的方向,耳朵捕捉着老宅里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

窗外,雨声似乎小了一些,但风却起来了。风穿过老宅不知哪里的缝隙,

发出呜呜咽咽的悲鸣,时高时低,如同女人压抑的哭泣。

时间在极度的恐惧和寒冷中变得粘稠而漫长。身体因为寒冷和僵硬的姿势而微微颤抖,

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但神经却绷紧到了极致,丝毫不敢松懈。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意识在寒冷和疲惫的夹击下开始模糊的边缘——笃…笃笃……声音很轻,很慢,

带着一种奇异的钝感,突兀地打破了死寂。不是敲门声。更像是……某种坚硬的东西,

在轻轻刮擦着门板。笃…笃…笃……声音从楼下堂屋的方向传来,隔着楼板,

显得沉闷而遥远,却又无比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我猛地坐直身体,

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涌向头顶,

又在下一秒被抽干,留下刺骨的冰冷。是老鼠?是树枝被风吹动?

不……那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节奏感,缓慢、固执,充满了……目的性!

笃…笃笃……刮擦声又响起了,比刚才更清晰了一点,似乎……离楼下的门板更近了?

奶奶的警告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脑海里:“千万别让它们进屋!

”一股冰冷的、源自本能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神经!几乎是不假思索,

我像一根被强力弹簧射出的箭,从冰冷的藤椅上弹了起来!动作太猛,带倒了椅子,

发出一声刺耳的“哐当”巨响!这声音在死寂的老宅里如同炸雷,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也让我瞬间清醒,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我顾不上扶起椅子,

也顾不上熄灭掉在地上的手电筒它滚了两下,微弱的光柱斜斜地指向天花板,

照亮一片飞舞的尘埃。所有的念头只剩下一个:堵住门!堵住楼下那扇门!

绝不能让那个刮擦声的源头进来!我赤着脚鞋子在蜷缩时脱掉了,

像疯了一样冲出二楼的房间,冲下那陡峭、发出恐怖呻吟的木楼梯!

脚下的木板在狂奔中发出剧烈的“嘎吱!嘎吱!”的惨叫,仿佛随时会断裂将我吞噬。

冰冷粗糙的木刺扎着脚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燃烧:门!

锁好门!冲到一楼堂屋,那沉重的木门就在眼前。门栓还好好地插着。可那诡异的刮擦声,

此刻变得无比清晰、无比靠近!笃…笃…笃……声音的来源,就在门外!几乎紧贴着门板!

缓慢,有力,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摩擦感,

像是……像是长长的、坚硬的东西在木头上一下下地划动。指甲?!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进脑海,带来彻骨的寒意。我冲到门边,用尽全身的力气,

整个身体死死地抵住冰冷粗糙的木门!后背紧贴着门板,

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一下下刮擦带来的细微震动,仿佛那“指甲”正隔着薄薄的门板,

刮在我的脊椎骨上!冰冷的恐惧如同实质的黏液,包裹着我,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不能开!绝对不能开!奶奶的声音在脑海里尖叫。

刮擦声停了。死寂,突如其来,比刚才的刮擦声更令人窒息。我的心跳声在死寂中如同擂鼓,

咚咚咚地撞击着耳膜和肋骨。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抵着门板的力气丝毫不敢放松,身体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微微颤抖。然后,我听到了。

极其轻微的,拖沓的脚步声。沙…沙…沙……不止一个!有好几个!就在门外,

在泥泞的地面上缓慢地移动。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湿漉漉的粘滞感,

仿佛踩在厚厚的苔藓或是……淤泥里。它们没有走!它们在门外徘徊!

我的牙齿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咯咯作响。

视线死死盯住门板上那个小小的、布满灰尘的猫眼。

一个疯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攫住了我:看一眼!就一眼!

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刮门!理智在尖叫着阻止,

但一种更原始的、混杂着恐惧和绝望的好奇心,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我无法呼吸。

身体仿佛被那猫眼吸住了,僵硬地、一点一点地,从死死抵住门板的姿势,

极其缓慢地侧过身。冰冷的恐惧如同无数细针,扎遍全身。我屏住呼吸,

心脏在喉咙口疯狂跳动,几乎要破体而出。颤抖的、冰冷的手指,带着黏腻的汗水,

小心翼翼地拂去猫眼玻璃上厚厚的灰尘。一点一点地,极其缓慢地,

将右眼凑近那个冰冷的、小小的孔洞。猫眼狭窄的视野,像一个扭曲的鱼眼镜,

将门外昏暗的光线压缩进来。首先看到的,是门外泥泞的空地,被雨水浸泡得发亮。

然后……视野边缘,出现了颜色。不是泥土的灰黄,也不是雨水的反光。

是几抹极其不协调的、阴冷的灰白。我的瞳孔骤然收缩!那灰白的东西在移动,

缓缓地移到了猫眼视野的中心。那是……小腿?或者说,像小腿一样的东西。

但皮肤是那种死气沉沉的、毫无血色的灰白,

布满了大块大块深褐色的、如同干涸泥浆般的污渍,

皮肤表面似乎还有纵横交错的、龟裂般的纹路。没有脚踝的轮廓,

更像是……一段直接杵在泥泞里的、粗劣的柱子。视线不受控制地,带着无法抗拒的恐惧,

颤抖着向上移动。灰白的、污渍斑斑的“小腿”上方,是同样灰白、破烂不堪的……裤腿?

或者说,是几缕勉强能看出是布料的、黏附在灰白皮肤上的肮脏布条。

再往上……猫眼扭曲的视野里,猛地撞进了三张脸!它们几乎是紧贴着门板,

挤在猫眼有限的视野中。三张脸,惨白如同浸泡过久的石灰,没有任何一丝活人的血色。

皮肤松弛地耷拉着,形成深深的、如同刀刻般的褶皱,上面同样沾满了深褐色的泥污。

没有头发,头皮是光秃秃的灰白色,布满青黑色的、如同蛛网般的血管纹路。

而它们的眼睛……那根本不是眼睛!眼眶里,没有瞳孔,没有眼白,

只有一片浓稠得化不开的、纯粹到极致的漆黑!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通往虚无的孔洞!

那纯粹的黑色,仿佛带着一种吸摄魂魄的魔力,冰冷、死寂、毫无生气,

却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恶意!它们就那样,透过小小的猫眼玻璃,直勾勾地“看”了进来!

仿佛早已知道我在门后,早已知道我此刻正在看着它们!那三双没有瞳孔的漆黑孔洞,

隔着薄薄的门板和冰冷的玻璃,与我的视线在瞬间交汇!“嗬——!

”一声极度恐惧、被扼住喉咙般的抽气声从我胸腔里猛地挤出!

仿佛有一桶冰水混合着烧红的铁砂,从头顶猛地浇下!极致的冰冷和灼热的恐惧瞬间炸开!

我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整个人猛地向后弹开,后背重重撞在堂屋冰冷的砖墙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窒息!无法呼吸!心脏在那一瞬间似乎停止了跳动,

随即又像失控的引擎般疯狂泵动,每一次搏动都带来尖锐的疼痛和濒死的恐惧!

眼前阵阵发黑,视野边缘全是飞舞的黑色雪花。胃部剧烈地痉挛,

一股强烈的呕吐感直冲喉咙。

“啊……呃……” 喉咙里只能发出破碎的、不成调的嘶哑气音。

身体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蜷缩成一团,剧烈地颤抖着,牙齿磕碰得咯咯作响。

门外的刮擦声和脚步声,在我撞开的同时,也诡异地消失了。死寂重新笼罩。

只有我自己粗重、破碎的喘息声,在空旷死寂的堂屋里回荡,如同垂死的哀鸣。

不知道在地上蜷缩了多久,像一滩烂泥,被恐惧彻底抽干了力气。

直到冰冷的砖地透过薄薄的衣物将寒意更深地刺入骨髓,我才勉强找回一丝对身体的控制。

手脚并用,几乎是爬着,回到了二楼那个散发着陈旧气息的房间。掉在地上的手电筒还亮着,

微弱的光线像垂死者的呼吸。我把它捡起来,光柱在发抖的手中剧烈地摇晃着,

扫过布满灰尘的地板、歪斜的家具,最后停留在房间角落那个高大的旧衣柜上。

衣柜是深褐色的,门板上雕刻着早已模糊不清的花纹,两扇柜门紧紧地闭合着,

铜质的合页和搭扣在微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我不敢再靠近那张印着人形轮廓的床。

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那个衣柜前。它看起来足够厚重,

或许……或许能给我一点微弱的安全感?至少,背靠着它,不用担心身后突然出现什么。

这个念头荒谬又可怜,但在极度的恐惧面前,任何一点脆弱的屏障都是救命稻草。

我拖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挪到衣柜前。靠着冰冷的柜门坐下,蜷起双腿,

将手电筒紧紧抱在怀里,光柱向上,照亮一小片布满蛛网的天花板。

后背紧紧抵着衣柜厚实的木板,冰冷的触感隔着薄薄的衣物传来,

竟带来一丝病态的、暂时的安心。抵着冰冷的衣柜板壁,身体的颤抖似乎减弱了一丝,

但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并未散去,反而像潜伏的毒蛇,在暂时的死寂中伺机而动。

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每一次合上都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再次睁开。

手电筒微弱的光晕在眼前晃动,成了这无边黑暗与恐惧中唯一的光源。

不知是极度疲惫后的虚脱,还是恐惧带来的自我保护,意识终于开始模糊,

沉向一片混沌的黑暗……“嗒……”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得如同在耳边的声音,

猛地将我从混沌的边缘拽了回来!我瞬间惊醒,心脏狂跳!那声音……是水滴?

“嗒……嗒……”又响了两声,间隔很短,带着一种粘稠的质感,

就在……就在我头顶正上方?头皮猛地炸开!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骨瞬间窜遍全身!

我僵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手电筒的光柱随之颤抖着向上移动。

光柱照亮了布满灰尘和蛛网的天花板。就在我头顶正上方,靠近衣柜顶部的位置,

一小片深色的、正在迅速扩大的湿痕,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刺眼!湿痕的边缘,

一滴浑浊的液体正在凝聚、拉长……“嗒!”那滴液体不偏不倚,

正正地滴落在我光着的脚背上!冰冷!刺骨的冰冷!仿佛那不是水,

而是刚从冰窖里取出的融雪!更可怕的是那触感——粘稠!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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