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风,剑上霜李白沈砚完结版小说阅读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长安风,剑上霜(李白沈砚)

长安风,剑上霜李白沈砚完结版小说阅读_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长安风,剑上霜(李白沈砚)

作者:宴如玉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长安风,剑上霜》,讲述主角李白沈砚的甜蜜故事,作者“宴如玉”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剧情人物是沈砚,李白,高适的古代,穿越小说《长安风,剑上霜》,由网络作家“宴如玉”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71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3 13:52:46。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长安风,剑上霜

2025-07-23 18:19:26

1 朱雀街前异客来沈砚是被金吾卫的刀柄硌醒的。额头的钝痛混着陌生的槐花香扑过来,

他睁开眼,看见的不是博物馆的玻璃展柜,而是青灰色的飞檐翘角,

像极了历史课本里的唐代建筑——不,比课本里的更鲜活,檐角铜铃在风里叮当,

穿圆领袍的行人提着竹篮走过,腰间蹀躞带的玉佩相撞,碎成一地清响。

“这……拍《长安十二时辰》呢?”他挣扎着想坐起来,

身上那件印着“敦煌飞天”涂鸦的T恤瞬间引来围观。一个梳双鬟的小姑娘指着他的衣服,

脆生生喊:“阿耶你看,这人穿的是仙娥衣裳吗?”沈砚这才慌了。

他记得自己昨天在陕历博看展,对着一块唐代龙纹玉佩发呆,忽然一道惊雷劈在博物馆顶,

他伸手去抓玉佩,再睁眼就到了这儿。摸了摸口袋,半块玉佩还在,冰凉刺骨,

另一半大概留在了现代。“站住!穿奇装异服者,随我回卫所问话!”两个金吾卫走过来,

横刀在鞘里摩擦,带着金属的冷意。沈砚脑子一片空白,刚想辩解“我是现代人”,

身后突然炸响一串笑,比铜铃还亮:“哎哎哎,官爷手下留情!”一个白衣人摇摇晃晃走来,

腰间悬着柄古朴长剑,酒葫芦的塞子没盖紧,琥珀色的酒液顺着衣襟往下滴,

却丝毫不损他的风流。他往沈砚跟前一站,

对着金吾卫拱手:“这是我从碎叶城带来的小兄弟,穿的是那边的胡服新样,官爷见笑了。

”金吾卫看清来人,脸色顿时缓和,甚至躬身行了半礼:“原来是李供奉。既是您的人,

那便罢了。”“李供奉?”沈砚猛地抬头,撞进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那眼睛里有酒气,

有星光,还有股睥睨一切的傲。这人束着高冠,鬓角几缕碎发随风吹动,

正是课本里“酒入愁肠,七分酿成月光,三分啸成剑气”的模样。“你是……李白?

”沈砚的声音都在抖。白衣人挑眉,指尖敲了敲他的额头:“哦?你识得我?

”他身上的酒气混着墨香扑过来,沈砚忽然想起《新唐书》里写李白“喜纵横术,

击剑为任侠”,原来真的有股侠气。“久……久闻大名。”沈砚结结巴巴,“我叫沈砚,

字……字明远临时想的。”李白大笑,一把揽过他的肩:“沈明远?好名字!走,

喝酒去!你这‘胡服’有趣,正好陪我去会两个朋友。”2 酒肆夜谈,

三杰初逢他的手掌温热,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沈砚被他半拖半拽着往前走,回头时,

看见那两个金吾卫还在望着李白的背影嘀咕,其中一个说:“这李太白,天天带些奇人异士,

也只有贺监贺知章护着他。” 第二章:酒肆夜谈,

三杰初逢李白把沈砚拽进平康坊的一家酒肆,刚上楼就对着靠窗的桌子喊:“子美!达夫!

看我带谁来了?”沈砚顺着他的手看去,心脏又是一缩。靠窗坐着两人。

一人穿件洗得发白的青色襕衫,正低头用小楷抄诗,侧脸清瘦,

眉宇间锁着一丝挥不去的愁——那眉眼,和课本里杜甫的画像几乎重合!另一人坐在对面,

身形魁梧,穿件褐色短打,正用布擦着一柄匕首,指节粗大,虎口有厚茧,

抬头时目光如鹰隼,带着股沙场历练出的锐劲儿。“太白兄,这位是?”抄诗的青年抬头,

声音温和,正是杜甫。他今年刚到长安,还没经历安史之乱的磋磨,眼里虽有忧思,

却藏着少年人的清澈。“这是沈明远,从西域来的,”李白灌了口酒,

酒液顺着下巴流到衣襟,“他方才跟我说,他家乡的山,瀑布能‘飞流直下三千尺’,嘿,

这气魄,像我!”沈砚脸一红——那明明是他昨晚复习李白诗时随口说的。他刚想解释,

对面的壮汉忽然开口,嗓音带着风沙的粗粝:“西域来的?我去过安西都护府,

怎么没见过你这般打扮?”是高适!沈砚记得,开元二十三年的高适还没投军,正客居长安,

靠写诗干谒权贵,日子过得不算顺。他慌忙拱手:“高兄莫怪,我家乡在西域更西,

习俗不同……”“罢了,”高适摆摆手,把匕首往桌上一拍,“太白喊你来,必是有缘故。

喝酒!”酒过三巡,李白开始拍着桌子骂杨国忠,说那厮“靠着裙带关系爬上来,

算什么东西”;杜甫低头叹气,说今早去吏部投文,被小吏刁难,

连个面都没见着;高适闷头喝酒,忽然说:“我打算去幽州,那边节度使张守珪招贤,

或许能混个出身。”沈砚听着,

忽然觉得课本上的“李白狂放、杜甫忧国、高适尚武”太单薄了。眼前的李白,

狂里藏着对“致君尧舜”的执念;杜甫的忧,不只是忧家国,

更忧自己空有才华却无路可走;高适的“尚武”,是因为文途不通,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刀马之间。“对了,”李白忽然想起什么,踹了沈砚一脚,“明远,

你下午说‘月亮围着地球转’,是什么意思?月亮不是太阴星吗?”沈砚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他下午为了圆“西域更西”的谎,胡扯了些天文知识,没成想李白记这么牢。

他挠挠头:“就是……一种说法,好比马车围着城转……”杜甫眼睛亮了:“那太阳呢?

也围着什么转?”3 金明门内劫案生“这个……”沈砚卡壳了,总不能讲日心说。

正尴尬时,楼下突然传来吵嚷声,夹杂着女子的哭喊。

第三章:金明门内劫案生“楼下怎么了?”高适最先站起来,他耳力好,

隐约听见“抢人”“王三郎”的字眼。三人跑到栏杆边往下看,只见酒肆门口,

几个恶奴正拖拽一个穿粗布裙的少女,为首的是个锦袍少年,腰间挂着金鱼袋,满脸横肉,

正狞笑着说:“小娘子,跟我回府,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比在这破酒肆洗盘子强!

”“放开我!我娘还等着我送药回去!”少女挣扎着,发簪都掉了。

“是吏部侍郎王鉷的侄子王三郎,”杜甫低声道,“这人在长安城里横行霸道,

仗着他叔父是陛下宠臣,没人敢管。”李白的脸瞬间沉了,

手按在剑柄上:“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当我李白是死的?”“太白不可!”高适拉住他,

“王鉷现在正得宠,你刚被赐金放还,再惹事,怕是要被流放!

”李白甩开他的手:“流放便流放!我李白活一辈子,还能看着这等龌龊事?

”沈砚看着那少女绝望的眼神,忽然想起历史课本里写的“盛唐阴影”——所谓盛世,

从来不只有诗酒风流,还有权贵的跋扈,底层的挣扎。他脑子一转,

拉了拉李白的袖子:“李兄,硬拼没用,我有个法子。”他附在李白耳边说了几句,

李白眼睛越来越亮:“你这小子,鬼主意真多!行,就按你说的办!”只见沈砚冲下楼,

故意撞了王三郎一下,手里的酒壶“哐当”摔碎,酒洒了王三郎一身。“你他妈找死!

”王三郎怒了,扬手就要打。“公子息怒!”沈砚捂着额头“哎哟”叫,

“小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看见公子的金鱼袋,想起前几日在西市,有个小偷说,

要偷个金鱼袋去当铺换钱,还说……说吏部王侍郎的侄子最蠢,

最好偷……”王三郎一愣:“你说什么?有人要偷我的鱼袋?”他这金鱼袋是皇帝赐的,

丢了可是大罪。“千真万确!”沈砚说得有鼻子有眼,“那小偷说,

今晚就在金明门附近动手……”这边拖延着,那边李白已经拉着杜甫去找人了。

杜甫认识几个在金明门一带巡逻的不良人唐代捕快,

都是些看不惯王三郎的硬气汉子;李白则跑到附近的坊市,找了个说书先生,塞了块碎银子,

让他立刻编段“王三郎强抢民女”的段子,在街角开讲。等王三郎反应过来不对劲,

想再抓少女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地讲着“王公子如何仗势欺人”,

几个被王三郎欺负过的百姓跟着起哄,不良人也“恰好”路过,抱拳道:“王公子,

闹市喧哗,怕是影响不好吧?”王三郎看着越聚越多的人,又怕真有人偷他的鱼袋,

狠狠瞪了少女一眼,骂骂咧咧地带人走了。少女对着楼上磕头:“多谢几位恩公!

”李白拍着沈砚的肩,笑得开怀:“你这招‘声东击西’,比我拔剑管用!不错不错,

够格跟我走江湖!”沈砚心里却有点沉。他知道,王三郎这种人,这次被挡了,

下次只会更嚣张。而王鉷,这个历史上依附安禄山、最后被赐死的奸臣,

只是盛唐官场腐败的一个缩影。“明远,我打算下个月去蜀地,看剑门关。你跟不跟?

路上正好解闷。”李白道。高适也道:“我去幽州前,顺路送你们到剑门。

”杜甫叹了口气:“我还得在长安等消息,只能后会有期了。

”沈砚看着窗外长安的月亮——和现代的月亮,竟是同一个。他忽然想看看,

这个孕育了李白、杜甫、高适的时代,到底藏着多少故事。“走!”他抬头,眼里有了光,

“去蜀地!”4 剑门雄关月栈道在云雾里蜿蜒,像条被巨手抛入秦岭褶皱的绸带。

沈砚牵着马,指尖能触到崖壁的湿冷,低头便是翻滚的嘉陵江,绿得发暗,浪头撞在礁石上,

碎成雪沫子。“快到了。”高适勒住马,往前一指。沈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云雾忽然裂开道口子,一座雄关从山巅拔起,青灰色的城砖裹着赭红的岩芯,

像被天工劈出来的巨门。关楼檐角的铁马在风里叮当,声浪撞在对面的峭壁上,

滚回来时已染了三分肃杀。“这就是剑门关?”沈砚喃喃道。课本里的“一夫当关,

万夫莫开”太干瘪,此刻身临其境,才懂什么叫“连山抱西南,

石角皆北向”——群山在这里忽然收束,只留一道缝隙,关楼就卡在这道缝里,

仿佛天生就是用来锁住蜀地的咽喉。守关的老兵拄着长戟,戟杆上的红缨褪成了浅粉。

见他们过来,眯眼打量着李白腰间的剑:“是去蜀地的文人?”“老丈好眼力。”李白拱手,

酒葫芦在腰间晃悠,“特来见识剑门雄姿。”老兵咧嘴笑,

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十几年前,哥舒翰将军从这儿过,也说要见识雄姿。

结果站在关楼上,望着吐蕃的方向,把鞭子抽得噼啪响,说‘这关要是破了,

长安就得喝西北风’!”他忽然压低声音,“听说去年河西那边又不太平,

吐蕃的细作跟苍蝇似的,总往蜀地钻。”高适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缰绳。沈砚记得,

开元二十三年的高适,还在为出路发愁,可他此刻望着关外的眼神,像鹰隼盯着猎物,

藏着股没处使的劲。进了关,找了家临崖的客栈。暮色漫上来时,

李白非要拉着他们去关楼看月。关楼上的风更烈,吹得人衣袍猎猎作响。

月亮从山坳里爬出来,先给关楼描了道银边,再漫过垛口,把关外的群山都浸在清辉里。

“妙啊!”李白忽然拍着垛口大笑,笑声震得瓦片簌簌落,“这般景象,该有首诗!

”他从怀里摸出笔墨,就着月光往客栈借来的麻纸上写,笔锋走得又快又急,

墨点溅在指节上也不管。沈砚凑过去看,纸上已有两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笔力带着股剑拔弩张的劲,倒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沉雄。

“后面该写什么?”李白抓着头发,忽然踹了沈砚一脚,

“你这脑子里装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快说说!”沈砚被他踹得一个趔趄,

望着关外峥嵘的山影,脱口而出:“不如写‘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话音刚落,李白手里的笔“啪”地掉在地上。他盯着沈砚,眼睛亮得吓人,

忽然一把抱住他,在关楼上转了个圈:“‘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妙!

太妙了!明远,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他捡起笔,蘸了蘸墨,一口气写下去,笔走龙蛇,

墨痕在月光下泛着青光。写罢把笔一扔,抓起酒葫芦往嘴里灌,酒液顺着下巴流进衣襟,

倒像是给这首诗添了几分豪气。“这诗,该叫《蜀道难》。”李白指着关外的群山,

“要让长安那些权贵听听,蜀地的险,不是他们在曲江池里能想象的!

”高适一直靠着垛口沉默,此刻忽然开口:“哥舒翰将军镇守河西时,

常说‘剑门是蜀地的脊梁,河西是长安的脊梁’。这脊梁,断不得。”他声音不高,

却让喧闹的关楼静了一瞬。沈砚望着关外的黑暗,忽然想起历史书上关于安史之乱的记载。

十几年后,长安失守,正是蜀地成了唐室的退路。而哥舒翰,

那个在老兵口中威风凛凛的将军,会在潼关战败,晚节不保。历史的吊诡,像这关楼的影子,

明明灭灭,让人心里发沉。夜里回客栈,沈砚翻来覆去睡不着。白日里在关楼被风灌了寒气,

浑身骨头缝都透着冷。客栈老板说后山有处温泉,能祛寒,他便披了件外衣往山后走。

温泉藏在一片竹林里,热气腾腾,混着竹叶的清香。沈砚脱了鞋刚要下去,

怀里的半块玉佩忽然发烫,烫得他差点扔出去。他把玉佩掏出来,借着月光一看,

只见玉佩的裂纹处竟渗出些淡红色的光,原本模糊的纹路清晰了些,

像极了剑门关一带的山势,关楼的位置还隐隐有个红点。“这是……”沈砚心里一动,

把玉佩往温泉水里浸了浸,“滋”的一声,红光更亮了,纹路也更清晰,

甚至能看出一条蜿蜒的细线,似乎是条路,一直往南延伸。“郎君也来泡汤?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竹林外传来。沈砚慌忙把玉佩揣回怀里,

只见一个背着药篓的老翁走进来,须发皆白,手里还拿着株草药。“晚辈身上着凉,

来暖暖身子。”沈砚起身行礼。老翁摆摆手,目光落在他胸前,

忽然“咦”了一声:“郎君怀里揣的是什么?可否让老身看看?”沈砚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玉佩掏了出来。老翁接过玉佩,指尖在上面摩挲半晌,

忽然叹了口气:“果然是它……龙纹玉,分两半,合则能定山河,离则各藏天机。

”“老丈认得这玉佩?”沈砚的心跳快了几拍。“老身是巴山剑派的人。

”老翁把玉佩还给他,眼神复杂,“五十年前,我们派的镇派之宝龙纹玉失窃,

只留下半块在夔州总舵。传说这玉能指引山河脉络,只是没人参得透其中玄机。

”他看着沈砚,“郎君这半块,是从何处得来?”沈砚含糊道:“家传的物件。

”他不想暴露穿越的秘密,更不敢说这玉佩或许和自己的归途有关。老翁也不追问,

只是指了指玉佩上的纹路:“这纹路显出来的,是蜀地的山川。若郎君往南去夔州,

或许能见到另一半玉佩。只是……”他顿了顿,“巴山剑派的人,找这玉佩找了五十年,

性子烈得很,郎君若是遇上,千万小心。”沈砚握着发烫的玉佩,忽然觉得这剑门关的夜色,

比关楼的风还要沉。他不知道夔州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也不知道这玉佩的纹路最终会指向何方,但他望着南边的星空,

忽然想起李白在关楼上的话——“蜀道再难,总有路可走”。第二天离开剑门关时,

李白把抄好的《蜀道难》塞给沈砚:“拿着,等将来你回长安,给那些权贵念念,

让他们也听听,什么叫真正的诗!”沈砚接过诗稿,墨迹还带着酒气。他回头望了眼关楼,

晨光里,它依旧像头沉默的巨兽,守着蜀地的门户。而他怀里的玉佩,已经恢复了冰凉,

只是那些昨夜显现的纹路,仿佛刻进了心里,隐隐发烫。“走了。”高适拍了拍他的肩,

“往南,去夔州。”马蹄声踏碎了晨露,往蜀地的深处去了。沈砚知道,剑门关的故事,

才刚刚开始。5 夔州盐事夔州城像块被江水浸得发涨的墨锭,嵌在瞿塘峡口。

青灰色的城墙被江风刮得斑驳,墙根处爬满青苔,潮乎乎的气息里总带着股咸涩味。

沈砚牵着马走进城门时,正撞见两个挑夫蹲在墙根啃饼,饼是糙米做的,黑黢黢的,

咬一口能看见里面掺着的野菜,连点盐星子都没有。“这夔州的盐,比金子还金贵。

”挑夫见他打量,叹着气往嘴里塞饼,“前两年还能买起粗盐,自打张刺史来了,

盐就被他亲戚包了,一斤要百文钱,我们这卖力气的,哪吃得起?”沈砚心里咯噔一下。

他记得史料里提过唐代食盐专卖的弊端,却没料到开元二十三年的夔州,

已经苛酷到这个地步。李白听得火起,一巴掌拍在马鞍上:“岂有此理!走,去盐市看看!

”盐市在城南,说是市,其实就两家铺子,门脸不大,却挂着“官盐专卖”的牌子。

铺子里的盐堆得像小山,白花花的晃眼,却没几个买主。一个老妇捏着几枚铜钱,

在铺子前徘徊半晌,终究是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竹篮里只有半捆茱萸。“阿婆,

怎么不买盐?”沈砚忍不住问。老妇抹了把眼角:“孙儿咳得厉害,

想用盐腌点萝卜给他下饭,可这盐……”她手里的铜钱加起来也不够买一小撮。

李白正要发作,被高适一把拉住。高适朝铺子斜对面的酒肆努努嘴:“先找地方歇脚,

莽撞不得。”酒肆里光线昏暗,几张木桌油腻腻的。刚坐下,

就听见邻桌在议论:“听说了吗?城西王屠户昨天去盐铺理论,被张刺史的人打断了腿。

”“嘘!小声点,那盐铺老板是张刺史的小舅子,惹不起的!”沈砚端起粗瓷碗喝了口茶,

茶水带着股土腥味。他忽然想起现代历史课上讲过的“均输法”,

脑子里冒出个念头:“若按户头定量售盐,每户每月给固定份额,价钱由官府定死,

盐商就没法囤积居奇了。”“计口售盐?”高适眼睛一亮,“这法子倒是新鲜。

”“可张刺史怎么会答应?”李白撇撇嘴,用筷子敲着碗沿,“他恨不得把盐当珍珠卖。

”正说着,楼梯“吱呀”响,一个穿青布襕衫的文士走下来,手里攥着卷诗稿,

眉头拧得像团乱麻。沈砚抬头一看,心脏猛地一跳——那文士颧骨微高,眼神沉郁,

不是杜甫是谁?“子美兄!”他脱口而出。杜甫一愣,循声看来,

随即脸上炸开惊喜:“明远?你怎么也在夔州!”他几步跨过来,

手里的诗稿都差点掉在地上,“我上月从长安来,原想投文给夔州刺史,哪料连门都没摸着,

那姓张的只认金银,不认文章!”故人重逢,酒肆里顿时热闹起来。杜甫说起在长安的困顿,

说吏部的小吏把他的诗稿扔在地上,说曲江池的繁花再盛,

也暖不透寒门士子的心;李白拍着桌子骂杨国忠,顺带把张刺史也骂了进去;高适闷头喝酒,

忽然说:“益州刺史章仇兼琼是个清官,我早年在河西见过他,或许能通个消息。

”沈砚听着,忽然觉得这酒肆里的叹息和愤怒,比史书上“官贪吏虐”四个字更沉。

他把“计口售盐”的想法细细说了,杜甫听得眼睛发亮:“这法子可行!我来写篇文章,

把盐价之高、百姓之苦写透,明远你熟悉其中关节,

帮我润色;高兄设法把文章递到益州;太白兄……”“我去闹!”李白抓起剑就站起来,

“我在酒肆茶楼里把这事嚷嚷出去,让全夔州都知道张刺史是怎么刮地皮的!”说干就干。

杜甫在客栈里挥笔疾书,字里行间全是血泪,写老妇无盐腌菜,写屠户被打断腿,

写盐商的仓库里盐堆成山,百姓却只能用茱萸下饭;沈砚帮他核对细节,

把“计口售盐”的具体办法写得清清楚楚;高适找了个相熟的驿卒,塞了块碎银,

让他把信加急送往益州;李白则带着他那把剑,在夔州的酒肆茶馆里“说书”,

把张刺史和盐商的勾当编得有鼻子有眼,听得众人拍案怒骂。三日后,

盐市前忽然来了群百姓,手里举着杜甫写的文章抄本,齐声喊着“还我平价盐”。

张刺史派来的衙役刚想动手,

却被高适带来的几个老兵拦住——那是高适早年在河西认识的袍泽,如今在夔州当差,

早就看不惯张刺史的作为。就在这时,益州方向来了快马,驿卒翻身下马,

手里举着益州刺史的公文,声如洪钟:“奉章仇大人令,

查夔州刺史张万顷勾结盐商、盘剥百姓,即刻解送益州问罪!”人群瞬间爆发出欢呼,

老妇们抹着泪,年轻人把帽子扔向空中。张刺史被押走时,面如死灰,

他那小舅子躲在盐铺里,被百姓揪出来,狠狠揍了顿,盐铺的门脸也被拆了个稀巴烂。

风波平息,沈砚却忽然病倒了。大概是连日劳累,又受了江风,他发起高烧,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梦里总出现奇怪的景象:亮得刺眼的玻璃器皿,

老师在讲台上讲“时间裂隙的能量场”,还有那块龙纹玉佩,在实验室的灯光下泛着红光,

裂纹里仿佛有无数个影子在晃动。“时间裂隙……玉石共振……”他喃喃自语,

额头上的冷汗浸湿了枕巾。朦胧中,他感觉怀里的玉佩在发烫,像块小火炭。杜甫守在床边,

见他眉头紧锁,伸手想探他额头,

却被玉佩的红光晃了眼:“这玉佩……”沈砚在高烧中睁开眼,看见玉佩正发出柔和的红光,

上面的纹路比在剑门关时更清晰了,除了蜀地山川,还多出一条蜿蜒的细线,

一直往东南方向延伸,尽头似乎有个模糊的符号,像“海”字的古写。

“它在指方向……”沈砚喃喃道,随即又坠入昏迷。等他醒来时,烧已经退了。

李白正坐在窗边磨剑,剑光映着他的侧脸,少了些狂放,多了些沉静;高适在整理行装,

说章仇刺史邀他们去益州一聚;杜甫则在修改那篇《夔州盐赋》,说要刻在石碑上,

让后人记得这场风波。沈砚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冰凉依旧,却仿佛在掌心留下了一道暖痕。

他望着窗外夔州的江景,瞿塘峡的浪涛拍打着礁石,声音雄浑如鼓。

他不知道玉佩指向的“海”在哪里,也不知道那所谓的“时间裂隙”意味着什么,

但他忽然明白,这趟穿越之旅,或许不只是为了找到归途。“益州之后,往哪去?”沈砚问。

李白磨剑的手一顿,抬头望向东南方:“听说巴山剑派总舵在渝州,离益州不远。

你那玉佩的另一半,说不定就在那儿。”高适点头:“我也正想去渝州,

那边有旧部在节度使麾下,或许能打探些幽州的消息。”杜甫放下笔,笑道:“我暂无去处,

便随你们走走。听说渝州的荔枝极好,正好尝尝鲜。”沈砚握紧玉佩,忽然觉得这大唐的路,

越走越有意思了。夔州的盐味还没散尽,巴山的风,已在远处等候。

6 巴山剑影离开夔州时,章仇兼琼派来的驿马送了他们一程。沿着长江东行,

两岸青山如黛,时有白猿在崖壁上攀援,啼声清越,穿云裂石。杜甫站在船头,

望着两岸红叶,忍不住吟道:“赤甲白盐俱刺天,闾阎缭绕接山巅。”“好个‘赤甲白盐’!

”李白拊掌大笑,将酒葫芦往沈砚手里一塞,“你看这山,比长安的曲江池有气魄多了!

”沈砚握着酒葫芦,指尖触到冰凉的玉佩。自夔州高烧后,玉佩上的纹路又清晰了些,

那条指向东南的细线愈发鲜明,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他知道,

巴山剑派就在前方的渝州,那另一半玉佩,或许就藏在云雾深处的山门里。行至渝州地界,

山路渐陡。入山那日恰逢细雨,青石板路滑得像抹了油,两旁的竹林被雨打湿,绿得淌水。

转过一道山弯,忽然见路口立着两个青衣剑客,腰间悬着制式相同的长剑,剑穗是靛蓝色的,

在雨里微微颤动。“来者何人?”左边的剑客上前一步,声如裂帛,“巴山剑派地界,

非本派弟子,不得擅入。”高适勒住马,沉声道:“长安来的旅人,特来拜会贵派掌门。

”剑客目光扫过沈砚,在他腰间的玉佩上顿了顿,瞳孔微缩:“阁下腰间玉佩,从何而来?

”沈砚心里一紧,刚要开口,李白已翻身下马,拱手笑道:“这玉佩是我小兄弟家传之物,

怎么,贵派还管人家家传物件?”“此乃本派镇派之宝‘龙纹玉’,五十年前遗失,

”右边的剑客语气骤厉,手按剑柄,“阁下若不交出玉佩,休怪我剑下无情!”话音未落,

竹林深处传来一声长啸,一个灰袍老者踏着竹枝而来,足尖点在湿漉漉的竹叶上,

竟未沾半点泥水。他落在众人面前,目光如鹰隼,扫过沈砚腰间的玉佩,

沉声道:“五十年了,终于让老夫等到了。”“掌门!”两个剑客躬身行礼。沈砚这才看清,

老者虽须发皆白,脊背却挺得笔直,腰间长剑的剑鞘是鲨鱼皮所制,

隐约可见上面的龙纹——竟与他那半块玉佩的纹路如出一辙。“老丈,”沈砚翻身下马,

拱手道,“此玉佩确是家传,并非盗抢所得。前几日在夔州,曾遇贵派俗家弟子,

说另一半在贵派,特来拜会,想弄清其中缘由。”老者冷笑一声,拔剑出鞘,剑身映着雨光,

寒气逼人:“空口无凭!龙纹玉能通古今,识得主,你若能让它显露出纹路,老夫便信你。

”沈砚一怔,这玉佩的纹路只有遇温泉或在梦中才会显现,此刻如何能让它显形?他正窘迫,

李白忽然上前一步,将他护在身后:“若他显不出,你便要动手抢?”“此乃本派私事,

”老者剑尖微抬,指向沈砚,“与外人无关。”“他是我兄弟,便是我的事!

”李白猛地拔出腰间长剑,剑光如练,与老者的剑在空中相击,发出清脆的铮鸣,

震得雨珠四散飞溅。沈砚看得心惊。他只知李白诗名满天下,却不知他剑术竟如此高明。

只见他身形灵动,剑招看似随意,却处处透着一股“侠”气,

时而如“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豪迈,时而如“孤帆一片日边来”的飘逸。

老者的剑法则沉稳厚重,招招不离沈砚周身,显然是想逼他交出玉佩。“好个‘青莲剑法’!

”老者赞了一声,剑招陡然加快,如狂风骤雨般罩向李白。李白却不退反进,

剑尖在雨幕中划出一道圆弧,正是“举杯邀明月”的起势,逼得老者不得不回剑自保。

两人在雨巷中斗了三十余合,李白肩头被剑风扫过,划破一道口子,

血珠混着雨水滚落;老者的衣袖也被李白挑破,露出手臂上纵横的伤疤。“停!

”高适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让两人同时收剑,“贵派要的是玉佩的来历,并非要伤人。

不如让我这小兄弟说说,他是如何得到玉佩的。”老者喘着气,瞪着沈砚:“你说。

”沈砚定了定神,将穿越的经历隐去大半,只说玉佩是“祖传之物,自幼佩戴,

不知为何会是贵派镇宝”,又说起在剑门关温泉、夔州高烧时玉佩显纹之事。他解下玉佩,

递了过去:“老丈请看,这上面的纹路,似与山川有关。”老者接过玉佩,指尖抚过裂纹,

忽然浑身一震,从怀中掏出另一半玉佩。两块碎玉一合,严丝合缝,仿佛天生就该在一起。

相关推荐:

婆婆指挥暴走团逼停我救护车佚名佚名免费小说阅读_免费小说大全婆婆指挥暴走团逼停我救护车(佚名佚名)
未婚妻闺蜜管我要88.8万下车费,我当场退婚沈书然张丽完结版小说_完结版小说未婚妻闺蜜管我要88.8万下车费,我当场退婚(沈书然张丽)
大风哥王丽(我妈给我寄进口零食,贫困生气疯)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我妈给我寄进口零食,贫困生气疯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
契约到期,系统逼我当爹林晚顾衍之最新免费小说_免费完本小说契约到期,系统逼我当爹林晚顾衍之
我和顶流闪婚了(顶流严旭)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我和顶流闪婚了》顶流严旭免费小说
顾铭陆星辞野王的专属挂件完结版在线阅读_野王的专属挂件全集免费在线阅读
女友偷改志愿后我送她进精神院苏晴苏晴完本完结小说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女友偷改志愿后我送她进精神院(苏晴苏晴)
她教会我,什么叫死心(沈听蓝王亦深)全文在线阅读_(她教会我,什么叫死心)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