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上个月公司发了笔奖金,我脑子一热就买了去青海的机票。飞机落地西宁那天,
阳光毒得能晒脱一层皮。我拖着行李箱走在街上,感觉自己像个移动的烤肉。
酒店前台的小姑娘冲我笑,我顺口就来了句:"妹妹,你这笑容比高原反应还让人头晕。
"她脸红了。我得意地吹了声口哨。第二天我去了塔尔寺。说实话,我对佛教一窍不通,
纯粹是冲着"来都来了"四个字。寺庙里飘着酥油茶的味道,转经筒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我装模作样地跟着人群转了一圈,正准备找个阴凉处抽烟,突然看见了她。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经幡下,黑发被风吹起,像幅画。最绝的是那双眼睛——明明在笑,
却冷得像冰。"看够了吗?"她突然转头,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厚着脸皮走过去:"没看够,
这么好看的姑娘,看一辈子都不够。"她嘴角抽了抽:"你这搭讪方式真老套。
""管用就行。"我掏出烟,"抽吗?"她摇头:"在寺庙抽烟,不怕遭报应?
""我这种人,报应早习惯了。"我咧嘴一笑,"我叫晓航,你呢?""齐雯。"她顿了顿,
"你一个人?""孤独的狼总是独来独往。"我做了个夸张的手势,"要不要一起当两天狼?
"她居然笑了。不是礼貌性的微笑,而是真的被我逗笑了。那一刻,我知道我完了。
我们结伴逛完了塔尔寺。齐雯对佛教文化很了解,讲起六道轮回头头是道。
我一边听一边偷瞄她的侧脸,心想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信佛?"我问。"不信。
"她干脆地回答,"但了解敌人是战胜敌人的第一步。"这话听着怪瘆人的。我正想追问,
她突然晃了一下,脸色煞白。"喂,你没事吧?"我赶紧扶住她。
"有点...头晕..."她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软绵绵地倒了下来。我手忙脚乱地接住她,
感觉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羽毛。周围游客投来好奇的目光,我冲他们喊:"看什么看!
没见过高原反应啊!"抱起齐雯往外跑时,我才发现她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像是割腕留下的,但已经愈合很久了。酒店前台看见我抱着个昏迷的姑娘回来,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甩出身份证:"开间房,快点!"把齐雯放在床上时,
我的T恤已经湿透了。她呼吸很弱,嘴唇发紫。我翻出红景天和氧气瓶,
手抖得差点把药撒了。"醒醒,把药吃了。"我托起她的头,她却毫无反应。我骂了句脏话,
掏出手机就要叫救护车。这时齐雯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你想...对我做什么?"她气若游丝地问。我哭笑不得:"大姐,我是救你,
不是强奸你。"她虚弱地笑了笑:"谁知道呢..."喂她吃完药,我坐在床边守着她。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高原的夜晚来得猝不及防。齐雯的呼吸平稳了许多,但还在昏睡。
我无聊地刷着手机,时不时看她一眼。她的睫毛很长,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睡着的她看起来没那么冷了,反而有种脆弱的美丽。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想碰碰她的脸,
却在半空中停住了。"操,我这是怎么了..."我自言自语地收回手。半夜里,
齐雯发起了低烧。我拿着湿毛巾给她擦汗,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别走..."她迷迷糊糊地说,"别丢下我一个人..."我愣住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我不走。"我轻声说,"睡吧。
"她这才松开手,又沉沉睡去。我看着她,心里某个地方莫名其妙地软了一下。天亮时,
我趴在床边睡着了。感觉有人在摸我的头发,我猛地抬头,看见齐雯已经醒了,
正靠在床头看我。"早啊,睡美人。"我揉着酸痛的脖子,"感觉怎么样?""好多了。
"她的声音恢复了清冷,"你守了一夜?""不然呢?把你扔这儿自生自灭?
"我站起来活动筋骨,"饿不饿?我叫点吃的。"她没回答,而是盯着我看了好久,
突然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乐了:"这就叫好了?你这标准也太低了。
""一般人不会这么照顾陌生人。"她固执地说。我耸耸肩:"可能我骨子里还是个好人吧,
虽然表面看不出来。"她笑了,这次是真心的笑。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她脸上,
我第一次发现她笑起来有酒窝。"晓航,"她轻声说,"我跟你回北京吧。"我正喝着水,
差点喷出来:"啥?""我说,我跟你回去。"她平静地重复,好像在讨论天气,
"我没地方去。""等等等等,"我放下水杯,"你知道我是谁吗?万一是人贩子呢?
""你是晓航,28岁,北京某广告公司文案,喜欢讲黄色笑话,抽烟但不上瘾,
手机屏保是张裸女图。"她顿了顿,"哦,钱包里还放着前女友的照片。
"我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你翻我钱包?""你睡觉的时候。"她理直气壮地说,
"我得知道捡我的人靠不靠谱。""捡你?"我哭笑不得,"大姐,
是你晕倒我好心救你好吗?"她歪着头看我:"所以呢?要不要带我回去?"我本该拒绝的。
正常人都会拒绝。但看着她那双带着挑衅的眼睛,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行啊,
反正我那儿有空房间。"我故作轻松地说,"不过提前说好,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她满意地笑了:"正好,我也不是淑女。"退房时前台小姑娘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我冲她眨眨眼:"别这么看我,我可是好人好事代表。
"齐雯在旁边冷笑:"昨晚谁说要给我做人工呼吸来着?""那不是情况紧急嘛!"我喊冤。
去机场的路上,齐雯一直看着窗外。青海湖在阳光下闪着蓝光,美得不真实。
"你老家是哪的?"我问她。"没有老家。"她头也不回地说。"家人呢?""死了。
"我识相地闭嘴。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说:"晓航,你怕死吗?""怕啊,"我老实回答,
"我这么贪生怕死的人,最怕死了。""我不怕。"她轻声说,"但我怕孤独地死。
"我不知该怎么接这话,只好干笑两声:"放心,有我在,保证让你热热闹闹地死。
"她转过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记住你说的话。"飞机起飞时,
齐雯紧紧抓着我的手。我惊讶地发现她在发抖。"恐高?"我问。她摇头:"第一次坐飞机。
"我笑了:"早说啊,哥哥保护你。"她白了我一眼,但没松开手。我看着她的侧脸,
心想这趟青海之行真是赚大了,捡了个这么漂亮的麻烦回家。飞机穿过云层时,
阳光突然洒进来。齐雯的睫毛在光线下变成透明的,像蝴蝶的翅膀。
我莫名其妙地想起那个守着她的夜晚,她说的那句"别丢下我一个人"。"喂,
"我用肩膀碰碰她,"到了北京想吃什么?"她想了想:"你会做饭吗?""泡面算吗?
""废物。"她嗤笑一声,然后靠在我肩上,"教我吧,做饭。"我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
突然觉得喉咙发干:"行啊,学费很贵的。""用我自己抵债行吗?"她抬头看我,
眼神天真又危险。我心跳漏了一拍。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但转念一想,管她呢,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成交。"我说。飞机继续爬升,穿过对流层,进入平流层。
我的生活大概也要迎来一场颠簸了。但奇怪的是,我竟然有点期待。齐雯在我肩上睡着了。
我轻轻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突然发现她的手腕上,除了那道旧疤,
还有几个新鲜的针眼。我的心沉了一下。这个从天而降的姑娘,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但当她无意识地往我怀里蹭了蹭时,这些疑问又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反正来日方长,
有的是时间慢慢挖掘。飞机开始下降,广播里说北京地面温度32度。齐雯醒了,
揉着眼睛问我:"到了?""嗯,到家了。"我说。她笑了,那个带着酒窝的笑:"家?
听起来不错。"取行李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公司群,主管在问谁愿意接个急活。
我看了眼正在研究行李转盘的齐雯,果断回了条:"在青海,信号不好。
"齐雯拎着她的小箱子走过来:"怎么了?""没事,"我接过箱子,"就是在想,
该怎么跟邻居解释突然多了个漂亮妹妹。""就说我是你捡来的。"她认真地说。
我大笑:"那他们肯定以为我疯了。""你本来就不太正常。"她点评道,
"正常人不会随便捡陌生人回家。""彼此彼此,"我搂住她的肩,
"正常人也不会随便跟陌生人回家。"她没推开我的手,反而往我这边靠了靠。
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心想这趟青海之行真是值回票价。走出机场,热浪扑面而来。
齐雯眯起眼睛看着北京的天空,突然说:"这里和青海真不一样。""是啊,
"我拦了辆出租车,"没那么多蓝天白云,但热闹。"上车后,
她一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我偷偷打量她,发现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紧张?
"我问。她摇头,又点头:"有点。像是...开始了新生活。"我握住她的手:"别怕,
有哥在。"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晓航,你会后悔捡我回来的。""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什么好人。"她轻声说。我笑了:"巧了,我也不是。
"02我拖着行李箱走进公寓楼,齐雯跟在我身后,像只刚被捡回家的流浪猫。"就这儿,
"我掏出钥匙,"别嫌弃,单身汉的狗窝。"门一开,啤酒罐和外卖盒的馊味扑面而来。
上周出门太急,忘了倒垃圾。齐雯皱了皱鼻子,却没像普通女孩那样尖叫着说"好脏"。
"比我想象中整齐。"她评价道,径直走向沙发,把上面的脏衣服推到地上,
给自己腾出位置。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什么...你先休息,我收拾一下。
"她没理我,从包里掏出个小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吞了下去。我假装没看见,
转身去开窗。那道疤和针眼的疑问又浮现在脑海。"晓航。"她突然叫我。"嗯?
""浴室在哪?我想洗澡。"我指了方向,她拎着包进去了。水声响起后,
我赶紧把客厅的垃圾收拾了,顺便把沙发底下藏的三本色情杂志塞进床底。做完这些,
我点了根烟,站在窗前发呆。我到底在干什么?带个陌生女孩回家,连她什么来路都不知道。
但当她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穿着我的T恤当睡衣时,
这些疑虑又烟消云散了。"饿吗?"我问。她摇头,凑近我闻了闻:"你身上有烟味和汗臭。
""嫌弃啊?""不,"她笑了,"我喜欢。这是你的味道。"这话听得我心头一颤。
她靠得太近,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我的洗发水味。奇怪的是,这种共享日常用品的感觉,
比接吻还亲密。"睡吧,"我退后一步,"明天还要上班。"我给她找了新床单,
铺在客房的床上。她站在门口看我忙活,突然说:"我想睡你房间。""啊?
""你房间有空调。"她理直气壮地说。我哭笑不得:"那我去睡客房?""不,
"她歪着头,"一起睡。"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这姑娘也太直接了。
但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我又觉得她不是在调情,而是真的觉得这很正常。"齐雯,
"我试图讲道理,"男女有别...""你怕我?"她打断我,眼睛眯起来,
"还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最后我们还是睡在了一张床上,
中间隔着条被子垒成的"三八线"。关了灯,我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这感觉很奇怪,
像是同居多年的情侣,又像是两个各怀鬼胎的陌生人。半夜我被热醒了,
发现齐雯不知什么时候越过了"三八线",整个人贴在我背上。我想挪开,
却发现她死死攥着我的衣角。"别走..."她梦呓般地说。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
我看见她眉头紧锁,像是被困在某个噩梦里。我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她却突然惊醒,
眼神涣散地看着我。"做噩梦了?"我问。她没回答,猛地扑过来抱住我,力气大得惊人。
我感觉到她在发抖,像只受惊的小动物。"没事了,"我轻拍她的背,"我在呢。
"她抬头看我,眼神渐渐聚焦:"你保证?""保证什么?""不会突然消失。
"她一字一顿地说。我笑了:"我能去哪?房贷还没还完呢。"她没笑,
只是更用力地抱紧我。那一刻我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害怕被抛弃。
第二天早上,我被煎蛋的香味叫醒。走进厨房,看见齐雯围着我的围裙在煎蛋。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美好得像幅画。"你会做饭?"我惊讶地问。"不会,
"她头也不回,"但油锅冒烟的时候加水总没错吧?"我冲过去抢救,
发现她居然误打误撞煎出了完美的荷包蛋。吃饭时,她一直盯着我看。"看什么?
"我被看得发毛。"你吃饭的样子很可爱。"她说。我差点被鸡蛋噎住。
这姑娘说话总是这么直球,让人招架不住。上班前,我把备用钥匙给她:"无聊就出去转转,
别走太远。"她接过钥匙,突然问:"你手机密码是多少?""干嘛?""万一你出事,
我得联系你朋友。"她说得理所当然。我告诉她密码,心想这姑娘脑回路真是清奇。
后来才知道,她是想随时查看我的聊天记录。那天上班我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齐雯。
同事老李凑过来:"咋了?魂不守舍的。""捡了只猫,"我半真半假地说,
"怕它在家捣乱。"下班回家,一开门就闻到饭菜香。齐雯做了三菜一汤,虽然卖相一般,
但味道意外地好。"你以前经常做饭?"我问。"给我爸做过。"她简短地回答,
然后迅速转移话题,"你今天和谁说话了?"我一愣:"什么?""同事啊,朋友啊,
"她夹了块肉给我,"男的女的?"我这才明白她是在查岗,哭笑不得:"全是男的,
满意了?"她点点头,表情放松了些。饭后我洗碗,她从后面抱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上。
"晓航,"她轻声说,"你喜欢我吗?"我手上动作没停:"喜欢啊,不然干嘛带你回家。
""那你会喜欢别人吗?""目前没这个打算。"她收紧手臂:"永远别打算。
"这话听着像撒娇,又像威胁。我转身想逗她两句,却看见她眼神异常认真,甚至有些偏执。
晚上我加班赶方案,齐雯坐在沙发上看书。说是看书,
其实每隔十分钟就要过来"视察"一次,要么送水果,要么问我要不要喝茶。
最后一次她直接坐到我腿上,抢过我的鼠标。"该睡觉了。"她宣布。"别闹,
明天要交..."她直接按了关机键。我气得想骂人,抬头却看见她眼眶发红。"你凶我。
"她指控道。我顿时没脾气了:"我没...""你刚才想凶我。"她坚持道,然后凑近我,
"惩罚你。"她的吻落下来,带着薄荷牙膏的味道。这个吻开始很轻,后来逐渐加深,
她的手插进我的头发,力道大得发疼。当我试图后退时,她咬了我的下唇。"你是属狗的吗?
"我摸着嘴唇苦笑。她舔舔嘴角:"标记一下,免得别人不知道你有人了。"那晚之后,
我们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齐雯对我的占有欲越来越明显。她会在我的衬衫领口留下口红印,
在我手机里设置她的指纹解锁,甚至在我加班时突然出现在公司楼下。
"你这样我同事会误会的。"一次我无奈地说。"误会什么?"她眨着眼,
"我们不是情侣吗?"我哑口无言。我们算情侣吗?好像从没正式确认过关系。但同居,
接吻,睡一张床,这些不都是情侣做的事吗?周末我带齐雯去超市采购。
她像个第一次逛超市的孩子,对什么都好奇。走到宠物区时,她盯着仓鼠笼子看了很久。
"想养?"我问。她摇头:"它们会被同类吃掉。"我正想问她什么意思,
突然听见有人叫我。回头看见前女友小雨和她的新男友。"晓航?好久不见。
"小雨笑着打招呼,目光移到齐雯身上,"这位是?"我还没开口,齐雯就挽住我的胳膊,
甜甜地说:"我是他女朋友。"寒暄几句后,我们道别。走出超市,齐雯一直没说话。
回到家,她突然问:"你还喜欢她吗?""谁?小雨?早过去了。"她盯着我看了几秒,
似乎是在判断真假,然后点点头:"最好是这样。"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发现齐雯不在床上。
客厅亮着微光,我走过去,看见她坐在茶几前,面前摊着我的相册。那本我藏在衣柜深处,
装着我和小雨合照的相册。"齐雯?"她抬头,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她长得挺好看的。
"我背后一凉:"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她合上相册,"反正你现在是我的。
"她走过来抱住我,头靠在我胸前。我感觉到她的心跳很快,像只受惊的鸟。"晓航,
"她轻声说,"如果你敢离开我,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我以为她在开玩笑,
直到看见她眼中的认真。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我捡回家的不是一只流浪猫,
而是一头美丽的野兽。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逃跑的冲动。相反,我抱紧了她,
像是抱住了另一个自己。在这个冷漠的城市里,我们都是孤独的怪物,只不过她比我更诚实,
更疯狂。"睡吧,"我吻了吻她的头发,"明天还要上班。"她仰头看我,
眼中闪烁着危险又迷人的光芒:"你保证不离开我?""我保证。
"03齐雯开始改造我的生活,像只筑巢的鸟,一根一根地叼走我的自由。
最先消失的是我的手机隐私。某个加班夜回家,我发现她蜷在沙发里,手里攥着我的手机,
屏幕荧光映着她苍白的脸。"查岗呢?"我脱掉外套,故意用轻佻的语气掩饰不安。她抬头,
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你同事老李,为什么叫你'炮王'?"我差点被口水呛到。
那是大学时的荒唐绰号,早该被遗忘在历史尘埃里。"陈年旧事。"我伸手想拿回手机,
她却突然站到窗边,作势要扔。"删掉他。"她命令道,"或者我帮你。
"最后我当着她的面拉黑了老李。看着她满意的笑容,我竟有种扭曲的成就感——看啊,
我多在乎她。第二天上班,我在茶水间被老李堵个正着。"重色轻友啊晓航!"他捶我肩膀,
"昨晚视频到一半突然失联,新交的女朋友?"我盯着咖啡杯里晃动的漩涡:"嗯,管得严。
""你?"老李像看外星人,"当年同时周旋三个妞的炮王,居然被收服了?"玻璃门外,
一道白影闪过。齐雯穿着我的衬衫站在走廊尽头,手里拎着保温盒。她什么时候来的?
听到了多少?午餐是在公司天台吃的。齐雯做的便当精致得像艺术品,可她的手在抖。
"三个?"她夹起一块寿司喂我,筷子尖戳到我牙龈,"真厉害呢。"我嚼着沾血的米饭,
突然想起动物世界里,母蜘蛛交配后会吃掉配偶。那天之后,
我的社交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每次聚会报备,齐雯总会"恰好"头疼;兄弟约酒,
她就在家自残。手腕上新鲜的伤口比任何威胁都有效,我渐渐活成了孤岛。七月底的暴雨夜,
我被雷声惊醒,发现齐雯不在床上。客厅传来窸窣声,我摸黑过去,看见她蹲在玄关,
正往我皮鞋里塞什么东西。"找什么呢?"我打开灯。她僵住了,手里捏着微型定位器。
银色的金属片在她指间闪烁,像片锋利的刀。空气凝固了几秒。她突然笑起来,
那种天真的、带着酒窝的笑:"怕你走丢嘛。"我本该发怒,
可当她用冰凉的手指抚过我脸颊,所有质问都化成了叹息。我们在地板上做爱,雷声轰鸣中,
她在我背上抓出血痕,仿佛要把自己钉进我身体里。八月,齐雯开始介入我的工作。
她在我电脑装了监控软件,每次和女客户视频,都能看见她幽灵般的身影倒映在屏幕上。
有次会议中,我的衬衫纽扣突然崩开——后来发现是她夜里偷偷剪松了线头。"你他妈疯了?
"我终于爆发,"那是五百万的单子!"齐雯正在修剪盆栽,
闻言剪掉了盛开的花苞:"我帮你接了私活,报酬翻倍。"她推过来一份合同,
甲方是她名下的空壳公司。我这才知道,这个看似无业的女孩,账户余额是我的十倍。
"为什么?"我捏着合同,纸张边缘割疼掌心。"这样你就不用对别人笑了。"她歪着头,
"只笑给我看,好不好?"我签了字。那一刻,
我们心照不宣地完成了某种交易——她用金线编织鸟笼,而我自愿折断翅膀。
周末我们去逛宜家,像对普通情侣。齐雯兴奋地往推车里扔情侣杯、双人枕,
直到看见展示间的婴儿床。她脸色瞬间惨白,指甲陷入我手臂:"你想要的?
""随便看看..."我话音未落,她已拽着我冲向紧急出口。在停车场角落,她剧烈干呕,
仿佛要把内脏吐出来。"我怀不了孕。"她突然说,"子宫畸形,十六岁就知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抱住她。她在我怀里发抖,像只被雨淋透的鸟。
回家路上经过药店,齐雯非要买验孕棒。"万一医学奇迹呢?"她执拗地测试,
结果当然是否定。但当晚她蜷缩在浴室,用修眉刀在验孕棒上刻我的名字,鲜血染红洗手池。
我开始做噩梦。梦里齐雯变成巨大的蜘蛛,用丝线缠绕我的四肢。
惊醒时总发现她睁着眼看我,瞳孔在夜色中发亮。"睡呀。"她哼着走调的摇篮曲,
手指梳理我的头发,"我守着你呢。"渐渐地,我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有次加班回家,
看见餐桌上摆着蜡烛晚餐,而厨房垃圾桶里躺着被肢解的玩偶——穿着和我同款衬衫。
"惊喜!"齐雯从背后抱住我,胸口紧贴我的脊背,"纪念我们同居两个月。"烛光里,
她美得惊心动魄。我忘了玩偶,忘了伤口,甚至忘了自己的名字。酒酣耳热时,
她跨坐到我腿上,咬着我耳朵说:"把你做成标本好不好?永远这么乖。"我以为她在调情,
直到看见书房抽屉里的福尔马林瓶和手术器械。那是她网购的"生物标本制作工具",
收货人写的是我的名字。最荒诞的是,我竟然习惯了这种生活。就像温水里的青蛙,
等到察觉危险时,早已失去跳跃的力量。齐雯的疯狂成了我的氧气,
病态依恋是最甜美的毒药。某个周日早晨,我在阳台抽烟,看见楼下有搬家车。
新邻居是个穿红裙的女孩,朝楼上挥了挥手。我下意识地回礼,突然被一股大力拽回屋内。
齐雯举着手机,
屏幕上是红裙女孩的社交媒体主页——她两分钟前刚发的动态:"新家视角不错,
遇到帅气邻居~""巧合。"我干笑。她没说话,只是打开衣柜,
露出里面挂着的同款红裙——我的尺码。"穿给我看。"她眼睛亮得可怕,
"或者我请她上来喝茶?"那天我穿着女装陪她看了一整天电影。傍晚时分,门铃响了。
红裙女孩站在门口,捧着自制饼干:"刚搬来,请多关照..."齐雯从我身后探出头,
笑容甜美:"谢谢呀,不过我老公对杏仁过敏。"关上门,她在我耳边轻笑:"查过了,
她饼干里确实有杏仁。"我毛骨悚然,却又莫名安心。看,她多在乎我,
连潜在威胁都排查好了。夜里,齐雯突然问我:"如果我和别人同时掉进水里,你救谁?
""你。"我不假思索。"错。"她掐住我脖子,力道恰到好处地介于亲昵与窒息之间,
"你该按着我的头沉下去,直到确定我再也浮不起来。"说完,她温柔地吻我,
舌尖带着血腥味——不知是谁的嘴唇破了。八月末,我在齐雯的平板里发现了加密相册。
密码是我生日,里面全是我的照片:睡觉的、洗澡的、甚至上厕所的。拍摄日期显示,
从青海相遇那天就开始了。最惊悚的是最后一段视频。画面里我沉睡如死,而她拿着针管,
将透明液体注入我的静脉。"放心,只是镇静剂。"她对着镜头做鬼脸,"练习一下,
万一以后要用呢?"我浑身发冷,却鬼使神差地截屏发到自己手机。
就像收集犯罪证据的警察,同时也是共犯。那晚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照常拥她入眠。
黑暗中,我感觉她的手指在我脸上游走,像盲人阅读盲文般认真。"晓航,"她突然说,
"你心跳好快。"我僵住了。她的指尖正停在我颈动脉处。"逗你的。"她咯咯笑起来,
翻身骑到我腰上,"不过你刚才害怕的样子...真可爱。"月光透过窗帘缝隙,
将她的轮廓镀上银边。在这一刻,我清晰地意识到:我完了。不是因为她可能杀我,
而是我竟然享受这种刀尖上跳舞的快感。当她的牙齿陷入我肩膀时,
我听见自己说:"再用力点。"齐雯怔了怔,突然泪如雨下。这是我们相识以来,
她第一次哭得如此狼狈。"为什么..."她抽噎着,"为什么不逃?"我擦掉她的眼泪,
舔了舔指尖的咸涩:"因为..."04小雨的微信像颗炸弹,
炸碎了我和齐雯之间危险的平衡。"好久不见,有空喝咖啡吗?
"——屏幕上的消息提示刺得我眼睛发疼。齐雯站在浴室门口,湿发滴着水,
目光钉在我的手机上。"客户?"她歪着头,毛巾绞在指间。我迅速锁屏:"嗯,甲方。
"她笑了,那种让我脊椎发凉的笑:"甲方叫小雨?"浴室的水汽漫进客厅,
潮湿闷热如热带雨林。我盯着她手腕上未愈的伤口,想起青海初遇时那道旧疤。三个月,
足够一道新伤变成旧痕,也足够一个陌生人变成你呼吸的空气。"前女友。"我选择坦白,
"突然联系,我也很意外。"齐雯走过来,水滴在地板上留下深色圆点。她伸手抚过我颈侧,
指甲轻轻刮擦动脉:"去见啊。""没必要...""去。"她俯身,嘴唇擦过我耳垂,
"我陪你。"我闻到她身上我的沐浴露味道,诡异的亲密感让我喉咙发紧。她转身回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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