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林李梦《我想再办一次葬礼》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我想再办一次葬礼》全本在线阅读

何林李梦《我想再办一次葬礼》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我想再办一次葬礼》全本在线阅读

作者:何林的故事世界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我想再办一次葬礼》是何林的故事世界的小说。内容精选:剧情人物是李梦的现实情感,病娇,虐文,家庭小说《我想再办一次葬礼》,由网络作家“何林的故事世界”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04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2 09:43:36。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想再办一次葬礼

2025-07-22 12:06:44

1 寒酸葬礼不锈钢手铐边缘的冷光刺进李梦的眼底。审讯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低鸣,

像垂死挣扎的飞虫。对面,女警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却像隔着厚重的玻璃传来,模糊不清。

李梦只看见那两片涂着淡粉色唇膏的薄唇在快速翕动,吐出无数个“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杀她?为什么是你母亲?李梦的目光缓缓从手铐上抬起,越过女警疲惫而紧绷的脸,

落在她身后那片被灯光漂得惨白的墙壁上。墙壁一片空白,干净得令人生厌。不像家里的墙,

总是覆盖着一层油腻腻的、永远擦不干净的薄雾。她微微歪了歪头,

仿佛在认真倾听一个遥远的问题。然后,一个词,清晰、平板,没有任何起伏,

从她干涩的唇间滑落:“寒酸。”女警的声音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

她脸上的职业性严肃瞬间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底下纯粹的错愕:“什…什么?”“葬礼,

”李梦的视线依旧没有聚焦在女警脸上,仿佛穿透了她,也穿透了墙壁,

落在某个虚无的点上,“我爸的。办得太寒酸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凿在寂静里。

那天的雨,是灰色的。不是滂沱的大雨,也不是缠绵的细雨,

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粘稠的灰暗水汽,从铅块般低垂的云层里不断渗漏下来,

浸透了灵堂外临时搭建的黑色棚布,也浸透了每一个来客肩上、头发上的沉重。

空气里弥漫着湿漉漉的土腥味和廉价线香燃烧后辛辣的余烬气息。

李梦穿着一身明显不合身的黑色套裙,僵直地站在灵堂入口内侧的阴影里。

那是母亲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旧衣,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她裸露的脖颈,像无数细小的沙砾。

母亲就在她旁边,腰板挺得笔直,像一根过分用力的标枪。

她一只手牢牢钳在李梦瘦削的上臂外侧,指甲几乎要透过薄薄的衣袖嵌进肉里。

另一只手则应付着络绎不绝前来吊唁的人,脸上变换着一种被精心排练过的悲伤表情。

“哎呀老李走得早啊……梦梦这孩子,怎么都不吭声?哭都不会哭一声?木头疙瘩似的!

白养这么大!”一个顶着泡面卷发、脸上涂着厚厚脂粉的阿姨凑过来,声音又尖又细,

带着一股廉价的香水味。她那只戴着硕大金戒指的手,毫不客气地就要往李梦惨白的脸上戳。

李梦下意识地想往后缩,但母亲钳在她胳膊上的手猛地一紧,

铁箍般的力量阻止了她任何逃避的动作。疼痛让她瞬间绷紧了身体,

牙齿深深咬进下唇内侧柔软的肉里,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开。她只能垂下眼帘,

盯着自己脚上那双同样不合脚、磨得脚踝生疼的黑皮鞋尖。“她爸没了,

打击太大……这孩子,心里苦着呢……”母亲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和颤抖,

手臂却再次用力,几乎是把李梦往那个阿姨面前又推搡了一下。

那阿姨的手最终落在了李梦的肩头,重重拍了两下,留下黏腻的触感。“唉,

可怜见的……”李梦感到胃里一阵翻搅,冰冷的恶心感沿着食道往上爬。

混杂的脂粉和香水味、还有母亲指尖透过布料传来的尖锐压力……所有这些都像沉重的淤泥,

一层层糊在她的口鼻上,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彻底淹没在这片虚假的喧嚣和真实的恶臭里。一个微小的空隙。

母亲似乎被另一个前来打招呼的远房亲戚短暂地绊住了。钳制手臂的力量瞬间消失。

李梦几乎没有思考,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她像一尾滑溜的鱼,

猛地从母亲身边挣脱出来,低着头,几乎是贴着灵堂边缘冰冷、湿漉漉的墙壁,

朝着侧门那一点微弱的光亮,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侧门外是一条狭窄的、堆满废弃花圈和空纸箱的昏暗走廊。走廊尽头,连接着建筑的后门。

雨水正顺着敞开的门缝飘进来,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积起一滩滩浑浊的水洼。

李梦背靠着冰凉粗糙的墙壁,大口喘息着,冰冷的空气带着雨水的腥气涌入肺腑,

稍稍压下了胸腔里那股翻腾欲呕的窒息感。走廊里没有灯,

只有从敞开的门外透进来的、被雨水稀释的灰白天光,勉强勾勒出杂物凌乱的轮廓。

她闭上眼睛,额头顶着冰冷粗糙的墙壁,只想让这短暂的逃离再延长哪怕一秒。

手臂上被母亲掐过的地方,残留着一圈火辣辣的钝痛。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很轻,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李梦猛地睁开眼。

一个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敞开的门口,背对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光,轮廓被勾勒得有些模糊。

他显然刚从外面进来,手里似乎拿着一把收拢的长柄伞,伞尖朝下,

正轻轻抖落伞面上的水珠。来人似乎也没料到这昏暗的走廊角落里会有人,动作微微一顿。

他转过身,目光投向李梦的方向。门外的天光斜斜地打在他的侧脸上,

照亮了少年人清晰的下颌线。李梦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了一拍,随即又猛烈地撞击着肋骨。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一张脸,或者说,从未在父亲葬礼这种粘稠污浊的底色上,

见过如此干净的存在。他的皮肤很白,不是病态的白,而是一种带着生命力的光洁。

头发是自然的黑色,柔软地垂在额前,有几缕被雨水打湿了,贴在光洁的额角。

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像沉静的湖水,倒映着门外灰白的天光,

清澈得让她一瞬间忘记了呼吸。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

露出修长的脖颈。此刻,那件白衬衫的肩头也被飘进来的雨丝洇湿了一小块深色的痕迹。

男孩似乎也愣了一下,但很快,那双沉静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温和的、几乎是带着歉意的神色。

他朝李梦的方向走近了两步,停在几步开外,保持着礼貌的距离。“雨飘进来了。

”他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异常清晰,像冰凉的玉石投入寂静的水面,

瞬间穿透了走廊里潮湿压抑的空气。那声音里没有虚假的同情,也没有刻意的安抚,

只有一种纯粹的陈述。他抬起拿着伞的手,那把黑色的长柄伞被他轻轻调转方向,

伞柄朝着李梦递了过来。李梦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她像一尊被钉在墙壁上的石像,连眼珠都无法转动,只能死死盯着那只伸向自己的手。

干净、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她的视线顺着那只手往上,

再次撞入那双沉静的、倒映着灰白天光的眼睛里。一股气息,随着他靠近的动作,

无声地弥漫开来。那不是灵堂里浑浊的线香,也不是宾客身上廉价的香水,

更不是雨水带来的土腥味。是一种奇异的、清冽又带着暖意的木质香气,

像初雪后阳光照耀下的松林,干净、疏离,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抚慰感,

丝丝缕缕地钻入她的鼻腔——雪松的气息,奇妙地混合着冰冷的雨水味道。

这气息像一把无形的钥匙,瞬间撬开了她紧闭的感官和心防。

她近乎贪婪地、无声地吸着这缕珍贵的气息,仿佛它是这污浊世界里唯一的氧气。

就在李梦的手指因为一种无法抗拒的渴望而微微颤动,

几乎要违背自己所有的本能去触碰那递来的伞柄时——“李梦!

”一声尖锐的、带着明显怒气的呼喊,如同淬毒的钢针,

猛地从走廊另一端的灵堂入口刺了过来。母亲!

那张因为压抑着怒火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出现在入口的阴影里,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

瞬间锁定了角落里的李梦和她面前那个递伞的陌生男孩。

钳制般的力量再次攫住了李梦的胳膊,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粗暴、冰冷。

母亲的手指像铁钩一样死死扣住她的上臂,指甲毫不留情地掐进肉里,

尖锐的疼痛让她瞬间抽了一口冷气。“死哪去了?叫你半天!没点规矩!

”母亲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淬毒,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冰碴,狠狠刮过李梦的耳膜。

那钳制的手臂猛地发力,几乎是将她整个人从墙边硬生生地拽离,

粗暴地拖向灵堂入口那片令人窒息的黑暗。李梦的身体被拽得一个趔趄,脚步踉跄。

在被彻底拖入那片黑暗之前,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扭过头。

视线越过母亲愤怒而紧绷的侧脸,最后一次投向那个走廊尽头的身影。他依然站在那里,

手里握着那把没能递出的黑伞,静静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灰白的天光模糊了他的表情,

只有那双沉静的眼睛,隔着飘飞的雨丝和昏暗的光线,清晰地映在李梦的瞳孔里。那双眼睛,

像沉在深潭底部的黑色石子,没有惊愕,没有鄙夷,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

无声地注视着她被拖入深渊。门框的边缘迅速切割着视野,他的身影连同那片灰白的光亮,

在视野里急剧缩小,最终被母亲粗暴拖拽的力量和灵堂入口浓重的黑暗彻底吞噬。

2 血腥复仇砰!廉价防盗门在身后撞上门框,发出沉闷空洞的声响。

楼道里劣质感应灯的光线被隔绝在外,屋子里瞬间沉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昏暗。

只有厨房那边传来一点微弱的光,是冰箱工作指示灯发出的幽绿。

空气里凝固着油烟、隔夜饭菜和陈旧家具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母亲猛地甩开李梦的胳膊,巨大的惯性让她重重撞在门边的鞋柜上,

柜角硌得她后腰一阵剧痛。她闷哼一声,靠在冰冷的柜门上喘息。“丧门星!

”母亲的声音劈开沉寂,尖利得像淬了毒的玻璃碎片,

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毫不掩饰的憎恶,“你爸死了你都不肯掉一滴猫尿!

装什么死相?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她几步冲到李梦面前,

保养得宜的手指几乎戳到李梦的鼻尖,浓重的、廉价的香水味混合着她呼出的浊气扑面而来,

“还有那个小白脸!谁准你跟他搭话的?嗯?不知羞耻的东西!跟你那没用的爹一个德行!

招蜂引蝶的下贱胚子!”唾沫星子溅在李梦麻木的脸上。她垂着眼,

视线落在母亲那双崭新的、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尖上。

那鞋尖在昏暗中反射着冰箱指示灯幽绿的光,像两点鬼火。

手臂上被掐过的地方和腰后的撞伤,此刻正一跳一跳地抽痛着,灼烧着她的神经。“哑巴了?

说话啊!”母亲见她不吭声,怒火更炽,猛地扬起手。李梦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

等待着那熟悉的、带着风声的耳光落下。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那只扬起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最终只是狠狠推搡了她一把。“滚去把厨房收拾了!

看着你就烦!”母亲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踩着那双崭新的皮鞋,“蹬蹬蹬”地走进客厅,

泄愤般地将自己的手提包重重摔在沙发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客厅的顶灯被粗暴地按亮了。惨白的光线洪水般倾泻而下,瞬间淹没了整个狭小的空间,

也照亮了餐桌上狼藉的杯盘和吃剩的冷菜。那光线如此刺眼,如此冰冷,

像无数根细针扎进李梦的视网膜。她站在原地,背靠着冰冷的鞋柜,像一截被雷劈过的枯木。

母亲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的脚步声,烦躁地踢开脚边一个空矿泉水瓶的声响,

还有那持续不断的、咬牙切齿的咒骂,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传来,模糊不清,

只剩下嗡嗡的背景噪音。她的世界里,

只剩下一种声音在脑海里疯狂回响、放大——那是母亲在灵堂外,在昏暗走廊里,

当着那个男孩的面,用那淬毒般的声音喊出的那声“李梦!”尖锐、粗暴,

充满了赤裸裸的羞辱和掌控欲。这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钝锯,

反复拉扯着她脑子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手臂上的掐痕在灼烧,腰后的撞伤在抽痛,

但所有这些身体上的疼痛,此刻都远远不及脑海里那一声“李梦!”带来的毁灭性冲击。

它碾碎了她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它玷污了走廊尽头那短暂一刻的、带着雪松气息的纯净。

“……下贱胚子……跟你那死鬼爹一样……”母亲刻毒的咒骂碎片断续传来。

李梦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她的目光不再是麻木的,不再是空洞的。

那里面翻涌着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黑暗,像暴风雨前凝滞的海面,

酝酿着毁灭一切的疯狂。她的视线,越过客厅刺眼的白光,

死死地、一瞬不瞬地钉在了厨房门框上方悬挂着的那一排东西上。

冰冷的金属光泽在惨白灯光下幽幽一闪。一把切肉的宽背刀。一把削水果的尖头小刀。

一把用来剪骨头的厨房剪。还有一把细长的、闪着寒光的剔骨尖刀。它们安静地悬挂在那里,

像一排沉默的、等待被唤醒的凶器。母亲终于骂累了,

或许是觉得对着一个“木头疙瘩”发泄纯粹是浪费力气。她烦躁地挥了挥手,

像驱赶一只苍蝇:“杵着当门神啊?还不滚去收拾!”说完,

她重重地把自己摔进那张老旧的布艺沙发里,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随手拿起遥控器,

用力地戳开了电视。喧嚣的综艺节目声浪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主持人夸张的笑声和罐头掌声刺耳地鼓噪着。李梦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她没有走向狼藉的餐厅,而是转了个方向,脚步很轻,像一只踩在厚厚积雪上的猫,

悄无声息地滑进了厨房。厨房的顶灯没开,只有冰箱指示灯那一点幽绿的光,

勉强勾勒出水槽、灶台和橱柜的轮廓。

空气里弥漫着更浓重的油腻气味和洗洁精残留的、过于甜腻的柠檬香精味。

水槽里堆满了油腻的碗碟,像一堆等待掩埋的垃圾。她的目标很明确。没有一丝犹豫,

她径直走到悬挂刀具的架子前。黑暗中,她的手准确无误地伸向了最右边那把刀。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刀柄。那种冰冷,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感,瞬间顺着指尖蔓延开,

奇异地抚平了她身体里沸腾的暴戾和脑海里的尖锐噪音。她将它从挂钩上取了下来。

沉甸甸的,刀身细长,尖端在幽绿的光线下反射出一点极其微弱的、淬厉的寒芒。

这是一把剔骨尖刀。她握着刀,转过身,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面。

刀柄的冰冷从掌心传递到全身,让她混乱的思绪有了一种近乎残酷的清晰。外面客厅里,

电视的声音还在吵闹,主持人的笑声尖锐刺耳。母亲似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沙发又发出一阵吱嘎声。李梦低下头,看着自己握着刀的手。幽绿的光线下,

那只手苍白、瘦削,骨节凸出,此刻却异常稳定。刀尖的寒芒,微弱地映在她漆黑的瞳孔里,

像投入深潭的一颗星。她需要安静。需要绝对的安静。需要抹掉那一声刺耳的“李梦!”,

需要抹掉这令人作呕的油腻气味,需要抹掉这刺眼的灯光和喧嚣的电视噪音。

需要……需要一场真正的、纯粹的葬礼。一场配得上那缕雪松气息的葬礼。

一场能让她再次见到他的葬礼。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电流,瞬间贯通了她的四肢百骸。

一种奇异的、近乎狂热的平静攫住了她。她握着刀,迈开脚步,走出了厨房的幽暗。客厅里,

刺眼的白光让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母亲正陷在沙发里,侧对着厨房的方向,

眼睛盯着电视屏幕,一只手无意识地抠着沙发扶手上磨损的绒布,另一只手拿着遥控器。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夸张的家庭矛盾调解节目,

当事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和调解员拔高的嗓门混杂在一起。李梦的脚步很轻。

厚厚的地毯吸收了足音。她像一个无声的影子,朝着沙发移动。距离在缩短。五步。三步。

母亲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或许是空气中那一丝不同寻常的冰冷气息,或许是生物本能的警觉。

她抠着沙发扶手的动作停了下来,眉头微微蹙起,

下意识地想要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就在她脖子转动、视线即将捕捉到身后人影的刹那!

李梦动了。没有嘶喊,没有犹豫,只有一种机器般的精准和冷酷的爆发力。

她握刀的手臂猛地扬起,身体前倾,全身的力量灌注于手臂,带动着那把淬厉的剔骨尖刀,

朝着母亲毫无防备的后颈与肩膀连接处,那个最脆弱的位置,狠狠刺了下去!噗嗤!

一声沉闷得令人牙酸的钝响,瞬间压过了电视里所有的喧嚣。

那是锋利的金属撕裂皮肉、穿透筋膜、切断肌肉纤维的声音。母亲的身体猛地一僵,

像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狠狠击中。她手里的遥控器“啪嗒”一声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发出一声闷响。抠着沙发的手骤然收紧,指甲几乎要抠破绒布。她张大了嘴,

喉咙里发出一串意义不明的、被剧痛和惊骇彻底堵住的“嗬……嗬……”声,

眼球因为极度的痛苦和难以置信而瞬间暴突出来。她试图扭过头,看清身后袭击者。然而,

李梦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第一刀刺入的瞬间,巨大的阻力从刀身传来,

但她手臂的力量没有丝毫减弱。她死死握着刀柄,手腕以一种非人的稳定和狠戾,

猛地向下一划!嗤啦——刀刃撕裂皮肉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创口,

从后颈斜斜向下,瞬间绽开在母亲苍白的皮肤上,像一张骤然咧开的、狞笑的嘴。

猩红粘稠的血液如同压抑了太久的喷泉,带着生命最后的热度,猛地飙射而出!滚烫的血点,

如同密集的雨点,瞬间溅在李梦毫无表情的脸上。几滴温热的液体溅入她的眼角,

模糊了视线,视野里瞬间蒙上了一层黏稠的红雾。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混合着母亲身上那股廉价的香水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地狱般的气息,

蛮横地冲入她的鼻腔。母亲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像一条离水的鱼。

喉咙里那“嗬嗬”的怪响骤然拔高,变成了濒死的、不成调的嘶鸣,

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惊骇。她身体前倾,似乎想从沙发上挣扎起来,

但力量正随着狂涌的鲜血飞速流逝。她徒劳地伸出一只手,似乎想抓住什么,

最终却只是无力地垂落,重重地拍在沙发扶手上。电视屏幕的光怪陆离地闪烁着,

映照着沙发上这血腥的一幕。调解节目还在继续,

当事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和主持人公式化的劝慰,形成了一种荒诞绝伦的背景音。

李梦站在沙发背后,手里还握着那把滴血的尖刀。刀尖上,粘稠的血珠缓缓凝聚、滴落,

砸在浅色的地毯上,晕开一小朵一小朵暗红的花。她脸上沾着母亲的血,像几点诡异的油彩。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但握着刀的手,却稳得可怕。那双眼睛,

透过睫毛上沾染的血滴,静静地看着沙发上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生命正飞速流逝的躯体。

没有恐惧,没有后悔,只有一种完成了某个重大仪式般的、深不见底的平静。

3 冷血自首然后,她垂下握着刀的手。刀尖拖在地上,

在厚厚的地毯上划出一道断断续续的、暗红的湿痕。她转过身,没有再看沙发上的母亲一眼,

径直走向厨房。水龙头被拧开。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她握刀的手,也冲洗着刀身上粘稠的血迹。

水流带着粉红色的血丝,打着旋消失在漆黑的下水道口。她洗得很仔细,很慢,

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清洁工作。客厅里,电视的声音依然吵闹。沙发上的抽搐,

渐渐微弱下去,最终归于一片死寂。只有浓重的血腥味,无声地弥漫开来,越来越浓,

盖过了房间里所有其他的气息。李梦关掉水龙头。厨房里只剩下冰箱压缩机低沉的嗡鸣。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抬起头,目光落在厨房墙壁上那面沾满油污的小镜子上。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的、溅着几点暗红血迹的脸,和一双深不见底的、空洞的眼睛。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极其缓慢地,扯动了一下嘴角。那不是一个笑容,

更像是一个肌肉僵硬的抽搐。然后,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了她沾着血的下巴。

她找到通讯录里那个标注为“刘叔叔”的号码——那是父亲生前关系还算过得去的一个同事。

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停顿了一下,然后,她按下了拨号键。听筒里传来单调的等待音。

嘟……嘟……嘟……每一声都敲在死寂的空气里。电话接通了。

一个略显疲惫的中年男声传来:“喂?梦梦?”李梦握着手机,嘴唇动了动。

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去,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空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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