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学院的天才苏合孤僻冷傲,唯独对助教白芷展露温柔。
>她们在古书里发现治疗绝症的秘方,白芷却为救恩师以身试药染上恶疾。
>苏合翻遍医典找到最后药引时,白芷的呼吸已如游丝。
>泛黄的《青囊书》残页上写着:“取至爱之人心头热血三匙。”>她颤抖着剖开爱人胸腔,
那颗心在掌心微弱跳动。>原来所谓葬心之殇,是活着的人被永远留在了手术台前。
---冰冷的雨点敲打着中药学院实验室高窗,声音沉闷而绵延不绝。灯光惨白如霜,
映照着实验台光洁的金属表面,也映照着苏合苍白而专注的脸。她微微垂首,
手中柳叶刀划开一枚风干的当归,动作稳定得如同机械,精准地将根茎内部复杂的纹路剖开,
仿佛在解剖一段凝固的时光。空气里浮沉着苦参的涩、陈皮的辛,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陈旧纸张的微尘气息,
那是从摊开在角落里的明刻版《青囊书》残卷散发出来的。这里,就是她整个世界的边界。
突然,门被撞开,湿冷的空气裹挟着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猛地灌了进来。“苏合!
”是白芷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撕裂般的颤抖,像一根冰冷的针,
瞬间刺穿了实验室里凝滞的寂静。苏合的手,那只在解剖药材时稳如磐石的手,
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抬起眼。白芷站在门口,浑身湿透,
深色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水珠顺着发梢不断滴落,
在她脚边积起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平日里那双总是盛着温煦阳光的杏眼,
此刻只剩下被雨水冲刷后的惊惶和绝望,直直地望着苏合,像溺水者望着唯一的浮木。
“杜老师…咳血了!”她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止不住!怎么办,
苏合?”她的声音哽住了,带着哭腔,“他们说…怕是‘血枯’…”“血枯”两个字,
如同两记沉重的冰锤,狠狠砸在苏合心上。那是中医典籍里记载的绝症,
如同生命之泉彻底干涸,回天乏术。她指间的柳叶刀“叮”一声轻响,
落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那细微的声音在死寂的实验室里被放得无限大。她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走!”苏合的声音沙哑紧绷,像被砂纸磨过。
她一把抓起搭在椅背上的白大褂,甚至来不及穿上,几乎是撞开白芷,
冲进了外面冰冷粘稠的雨幕里。白芷踉跄了一下,随即紧紧跟上。
两个身影在如注的暴雨中狂奔,雨水模糊了视线,
也模糊了前方那栋熟悉的教师宿舍楼的轮廓,此刻它像一个沉默而巨大的黑色墓碑。
杜仲杜教授的房间弥漫着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铁锈味——那是血的味道。
老人蜷缩在简陋的木板床上,瘦得只剩一把嶙峋的骨头,
每一次剧烈咳嗽都伴随着身体痛苦的抽搐,带出更多暗红色的血沫,
溅落在发黄的床单和他花白的胡须上。那触目惊心的颜色,
灼烧着冲进来的两个年轻人的眼睛。“老师!”白芷扑到床边,声音破碎,
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她手忙脚乱地用毛巾去擦拭那些血迹,可新的血又不断涌出,
仿佛没有尽头。苏合站在床边,脸色比外面的雨幕还要灰败,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留下几个深陷的月牙痕。她看着恩师因缺氧而发紫的嘴唇,
看着那生命在眼前急速流逝却无能为力的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的脚踝,
并迅速向上蔓延。回到那个属于她们的、堆满古籍和药香的实验室,
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白芷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肩膀无声地抽动,
泪水无声地滑过她冰冷的脸颊。苏合背对着她,站在高大的中药柜前,
地划过一排排贴着标签的抽屉——当归、黄芪、丹参……那些曾经象征着生机与治愈的名字,
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的目光最终死死锁在角落里那本摊开的、纸页泛黄脆弱的《青囊书》残卷上。
昏黄的灯光下,那古老的墨迹仿佛带着某种宿命的召唤。“没有路了吗?
”白芷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微弱得像一缕随时会断的风,“苏合,
书上…书上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苏合猛地转身,
眼中是孤注一掷的疯狂和绝望熔铸成的火焰。她几步冲到实验台前,
近乎粗暴地一把抓起那本沉重的残卷,纸张在她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找!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狠绝,“把所有的书!所有的方子!所有的残卷!
全给我翻出来!就算掘地三尺,把整个中药库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来!”接下来的日子,
实验室成了她们与死神搏斗的战场。时间被切割成模糊的碎片,
窗外的白昼黑夜更迭如同无声的默片。古籍堆满了每一寸桌面,甚至蔓延到冰冷的地板上。
空气里除了固有的药味,更添了浓烈的墨臭、陈年纸张的霉味,
还有熬夜煮就的、苦涩提神的浓茶气息。苏合像一架上紧了发条的机器,
不知疲倦地在书山纸海中翻检、记录、推演,眼下的乌青深得如同晕开的墨迹。
白芷则默默地支持着她,整理书稿,熬煮汤药,
将杜老师咳血的频率、颜色、体温的细微变化都一丝不苟地记录下来。
两人之间的话语越来越少,只剩下翻动书页的沙沙声,笔尖划过纸面的唰唰声,
以及窗外永不停歇的、压抑的雨声。无数个日夜在焦灼的寻找和一次次的失望中流逝。
直到那个深夜,白芷在整理一堆散落的、几乎被虫蛀成筛子的竹纸残片时,指尖猛地一顿。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几张残页在灯光下拼凑起来。那些字迹古奥如虫纹鸟迹,
艰涩难辨,仿佛来自另一个失落的时空。“苏合!”白芷的声音因激动而变调,
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快看这个!”苏合几乎是扑过来的。两人头碰着头,
在昏黄的光线下,艰难地辨认着那些湮没在漫长时光里的药名和制法。
一个前所未闻的方子轮廓,在那些破碎的字符间渐渐显现。方名只有两个字,
墨迹浓重得像是用血写就——**回天**。“回天…”苏合低声念着这两个字,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声响。希望,
如同一株在绝壁缝隙里骤然萌发的脆弱幼芽,带着尖利的刺,
猛地扎进了她们早已被绝望浸透的心田。然而,紧随其后的,是一种更深的、冰冷的恐惧。
这失传的方子,这“回天”之名背后,究竟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希望,
有时是比绝望更锋利的刀刃。方子残缺得厉害,
关键的几味药名和炮制方法如同被时光的利齿啃噬过,
只留下令人焦灼的空白和语焉不详的提示。实验台上,各种奇异的药材堆积如山,
在坩埚、砂铫和蒸馏器里经历着水与火的煎熬。
实验室里弥漫着更加复杂诡异的混合气味——有时是奇异的甜香,有时是刺鼻的腥臭,
有时又混合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烟雾缭绕,如同炼金术士的秘窟。每一次药液的失败,
都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她们心上,也砸在杜老师日益衰微的生命烛火上。
老人的咳血越来越频繁,每一次发作都像一场酷刑,耗尽了所剩无几的精力。
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浑浊的目光常常越过守在床前的白芷和苏合,茫然地望着虚空,
仿佛在寻找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径。“老师…”白芷握着老人枯槁的手,
那手冰凉得没有一丝活气。她强忍着泪水,声音哽咽,
“再等等…苏合快找到了…药快好了…”老人吃力地转动眼珠,
目光落在白芷写满疲惫和焦虑的脸上,嘴角极其微弱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似乎想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却最终化为一声悠长的、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那叹息里包含着太多东西——未竟的遗憾,对这双孩子的担忧,以及一种近乎解脱的平静。
这声叹息,成了压垮白芷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天傍晚,夕阳如血,
将实验室的窗棂染成一片凄厉的橙红。苏合正全神贯注地伏案比对两份不同的古籍残卷,
试图从字里行间抠出那缺失的药引线索。她的世界只剩下那些泛黄的纸页和跳跃的墨字。
“苏合。”白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异常的平静,平静得让苏合心头莫名一跳。她抬起头。
白芷站在实验台旁,逆着光,身影显得有些模糊。她手里端着一个白瓷小碗,
碗里盛着刚煎好的药液,颜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近乎墨汁的浓黑,
在夕阳下反射着不祥的光泽。一股难以言喻的腥甜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霸道地盖过了所有熟悉的药香。“这…是什么?”苏合皱紧眉头,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她。白芷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低头看着碗里那浓稠如血的药液,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再抬头时,
她脸上竟浮现出一个浅浅的、带着奇异决绝的微笑,那笑容在血色的夕阳里,美得惊心动魄,
也绝望得令人窒息。“完整的方子…太难了。”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
“缺的那味药引…老师等不到了。”她顿了顿,目光坦然地迎上苏合骤然紧缩的瞳孔,
“我…尝过了。以身为炉…或许,我能尝出来…那最后缺的是什么。”“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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