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想成为文艺少女的欧根亲王阳光明媚,说实话,阳光明媚的让人莫名的烦躁,
或许来场大雨,把我困在办公室,才能让我稍微开心。尤其是面前还放着这些文件,
大部分都是港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务,中间偶尔还会混着几封情书。
两个显示屏上播放着我早就倒背如流的reply文件,一边是舰娘们自己写的战术报告,
另一边是航母的空中视角回放视频。倘若有人帮忙,哪怕是跟我聊天,
我或许还不至于这么焦躁。事实上,我确实有秘书舰,
秘书舰也确实在岗——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欧根亲王,
高高翘着二郎腿来回晃荡,举着手机不知在刷着什么东西。我啪的甩下钢笔,说,
“欧根亲王,你要是想睡觉,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睡!你要是不睡,就过来给我帮帮忙?
”欧根却并不理会我的态度,好像把我激怒了她很有成就感似的,
翘着的腿晃动的幅度越来愈大,越是这样,越是显得她的大腿紧致又圆润,只看一眼,
属实是让我的困意消退了大半。“帮你?看那不知道分析了多少次的演习文件?哦?
这次不一样?让我猜猜,是吾妻被毁灭打击了?还是西雅图打了半天一发没中?”我一惊,
欧根猜的还挺准,不过这回毁灭打击的主角不是吾妻,而是她姐姐希佩尔。当然,
开炮的人她也不会猜到,正是换上了新舰装的俾斯麦。正当我要发作,说你就会说风凉话时,
她却长长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将手机放下,将脑袋抱在手臂中,歪着个头看着我。我问,
“看我干嘛?心虚了?”她却只是哼了一声,不再看我。
而我正在被眼前的工作整的焦头烂额,也没有心思去揣摩欧根的心思,便想着先随她去吧。
不知不觉,墙上的挂钟响了五下,到了下班的时间。我转头看了看沙发,
却没看见欧根的身影,刚要开口问几句藏哪去了,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指挥官”,
给我吓得浑身一激灵,急忙回过头,脸险些直接贴在两个半球上,赶紧往后撤了撤身子。
欧根却也不气恼,继续靠过来,先是盘在椅子上,最后又直接放肆的到了我身上。“指挥官?
”她伸手挑起我的下巴,“我喜欢你哦。”我当即一把拍下她的手,义愤填膺道,
“还想坑我是吧?没门!”倒不是我能免疫她这糖衣炮弹,而是之前某个相似的下午,
她说了相似的话,我还真被她坑了一把,一来二去,我也算是习惯了。不过,话虽如此,
有这么个少女吹着我的耳朵说”我喜欢你“,不管听多少次,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
这会却与往常有些不同,她还是在我身上不肯离开,似乎是在埋怨,“我才没有坑你呢,
大家都喜欢你,怎么?就我没这个权力?”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那大家还都帮我干活呢!”可我马上就后悔了,这话说的着实过分,揪着某件事不放,
属实不是我的风格。同时,我也后知后觉的发现,平时欧根和我闹着玩,
玩够了就大笑着离开,而现在,却还是蜷缩在我身上,叫我说也不说、赶也不是。“说吧,
欧根,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我摸着她的脑袋问。
“嗯……指挥官已经好久都没陪过我了呢?”“工作忙嘛,你又不是没看见。
”“连着好几天,我们就在办公室,指挥官都没跟我说几句话,
还老是嫌我……”她用手指轻轻在我胸膛上画着圆,并不看我,似乎很专心的样子。
我额头渗出汗珠,欧根说的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你让我孤单了好几天呢,
哪怕你就在身边……”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还带着些委屈,似乎在控诉我的“罪行”。
好几秒,我才将悬在她头顶的手顺着她的头顶,沿着脖颈一路摸下去,下定了决心,说,
“欧根,那……算我对不起你,作为补偿,反正我也忙完了,从明天开始,咱们开始休假,
一天二十五小时陪你,你说往东我绝对不往西,让我打狗绝对不骂鸡!”“哦?真的?
一言为定哦!”欧根刷的抬起头,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似乎就在等着我这个决定,
又好像早就料到我会如此说一般。我意识到我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有些搞笑,
便赶紧扭了扭头,象征性的说,“可别做太过分的事,要不俾斯麦饶不了你,
我可不帮你求情。”欧根说,“放心吧,不过我们提前确定好,这几天你只能陪着我哦,
明白?平常指挥官对时间上抠搜惯了,忽然看你这么大方,还有点不习惯呢,
等我想想我们干点什么好。”忽然我也想跟她开个玩笑,“想不到吧,我也喜欢你,
要不怎么可能忽然对你这么大方?”“啊?真的?”欧根显然被整懵了,
就像前几天的我一样。我没回答,说,“行了,走吧,都快饿死了,去整点吃的,想吃什么?
”欧根木木的从我身上起来,好像失了神一样,应该还没从我刚刚的话中脱出身来。
我们刚往外走了几步,她才察觉到不对,忙拦住我,问,“等等,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诶诶诶,别走啊!”我们在干掉两瓶黑啤、两块猪排之后,
第一次休假工作会议正式召开。欧根虽然爱小酌几杯,可酒量确实难以恭维,
此刻一瓶黑啤下肚,我才刚刚感觉来了些氛围,欧根却已经两颊微红,
坐在椅子上就开始歪七扭八,却还是“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举着胳膊昂着头说,
“指挥官,我们出去旅游吧?”我说,“你不要想一出是一出,现在到处人山人海,
咱们出去,也是被堵在路上,风餐露宿,日夜兼程,比平常办公还累,
别到时候我还得把你抱回来。”欧根大大咧咧道,“放心,不会的,
人家不都是说走就走的旅行吗?旅行的意义,可不一定是终点哦,要是错过了沿途的风景,
那多可惜啊。”我正喝着杯子里的酒,好悬没一口笑喷出来,赶紧一口吞下肚,清了清嗓子,
说,“那都是骗清纯小姑娘的,好哄骗她们对象给她消费。你是不知道,
这人一旦开始处对象,智商马上就变负数,被一些无良商家玩弄于股掌之间。”“切,
我怎么就不能是清纯小姑娘了?谁到了你那儿,怎么都成了苦大仇深的形象?
”欧根毫不在意,或许是喝的有点上头,竟又任性起来,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说,
“不行,你都答应了,我就要你给我消费,我就是智商变成负数了,
你得带我出去好好玩一趟!”我暗暗叫苦,早知道知道这是她的陷阱,
说什么我也不往里跳啊。可是事已至此,我也没理由继续反驳,咬牙说,“这可是你说的,
既然出去,咱们一回去个平时去不了的地方,一路往西,坐火车上高原,
看看虔诚的转山仪式,见见世界屋脊上的旗云,还有传说中的八廓街、六星街,
到底有没有那么神秘。”欧根当即拍手道,“一言为定!”我坏笑道,“说实在的,
我还真想去看看,我就想求证一下,都说高原是艳遇的温床,那么多艳遇故事,
到底有几分真实?哦我还差点忘了,我早就想去会会高原上热情似火的花孔雀了。
”见我越扯越没边,她悄悄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柳眉倒竖,看起来是有点发火了。
我赶紧改口说咱们得从长计议,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买上两张火车票,
要不咱们可得扮演铁道游击队了。欧根又启了一瓶啤酒,我刚想提醒她少喝点,
她却早已直接对着瓶子喝了一大口,神往的说,“指挥官,我们坐火车硬座去吧?
”我心说她一定是喝醉了说胡话,两天两夜的车程,板板正正的坐在那,
这是准备进少林寺吗?欧根又是满不在乎的表情,“这才叫旅行嘛,上车前,
大家各有各的人生,各自为了生计奔波,上车后,大家都能找到相同的快乐,
这才叫参与生活、参与旅行,咱们这一趟花的钱还不够买一枚穿甲弹,却能让咱俩记一辈子,
这不很值得吗?”我无奈道,“我说你一天天的不帮我干活呢,闹了半天,
是想逃离钢铁丛林,想当一把文艺青年了。行,反正现在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
那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欧根当然不会后悔,我敢确定这一点。哪怕她本来不想到处旅游,
就为了让我7*24小时的陪着她,她也得愿意,
起码不能让我在港区——港区中不乏占有欲过强的姑娘,玩明的玩阴的,
欧根都不是她们的对手。于是,第二天早上,欧根亲王穿着花枝招展,也不嫌冷,露着大腿,
就这么出现在我眼前。她兴致很高,路上还一个劲儿跟我开玩笑,“咱们到了地方,
就找一家人多的青年旅舍,你说怎样?哼,你不是想体验体验旅行中的艳遇吗?
”我没好气的回道,“你现在就别想这么长远,等到了,那可是两晚上以后的事了。而且,
我可跟你说,青年旅舍最多算艳遇故事的温床,不是艳遇的温床,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
反倒是我挺担心你,关于三十个小时的硬座。”这会儿欧根没了昨晚醉酒后的豪言壮语,
但气势上倒是没落下,说,“硬座就硬座嘛,大不了到时候补票。还有,什么我别担心你?
我当然得担心你,我都说了好几遍,我喜欢你嘛。”我一惊,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这是玩笑话还是真心话,顿时失了言。欧根哈哈笑着,说,
“忽然被喜欢的人表白,不知道怎么搭话了?嗯哼.......是不是玩笑话,
那就交给你自己判断咯。”又被坑了一把.......也不能说坑。不过,
听说不一定是真心的,我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失落还是该解脱,或许二者皆有。
我们就这么一路吵吵闹闹的到了火车站,跟我说的差不多,人山人海,也跟欧根说的差不多,
人生百态。看着排山倒海开进车站的火车,我仿佛有了种错觉——又回到了几年前,
那会儿我还是个小白脸儿,就喜欢没事到处跑,当时没钱,真就是所谓的“青春没有售价,
硬坐直达拉萨。”不过欧根似乎没我想的这么多,她应该还沉浸出行的兴奋中,火车刚开门,
就嚷着拉着我上车。我摇摇头,甩掉我这些没意思的回忆,随着她跨上了车。
2 火车旅行欧根穿着清凉,刚上车,还没往里走两步,
一整个车厢到处躺着仰着、横七竖八、光着膀子的大老爷们,齐刷刷的抬起头,
眼神中的内容只有我能看懂。空气凝固了两秒,欧根落荒而逃,行李也扔下了,
跑到列车长那里,“乘务员,乘务员,我要补票!软卧!”我也紧跟着欧根,
生怕她遇上什么事。列车长是个大胖子,看我跟着欧根着急忙慌气喘吁吁的,
一副“兄弟我懂你”的表情瞧着我,刚要给欧根写单据的手停了下来,说,“对不起啊小姐,
软卧满了,只有高级软卧,两位要不要考虑?”说着列车长还一个劲儿给我使眼神,
那意思是,兄弟看我够意思不?高级软卧也就是包厢,两张床,一张办公桌,
属于列车上最高级的舱位,票价不菲。我倒是不在乎这几个钱,关键这么一来,
我得和欧根在一间屋里睡两晚,这两天晚上 我可不敢保证不发生什么,
更没法保证回去后不会被希佩尔手撕了。欧根欢脱的拽着我往包厢走,进了门,
就随手把行李往床上一扔,紧接着一下躺在另一张床上,说,“愣着干嘛?这床还挺软,
不来躺躺?”我指指另一张床上她扔的包,反问,“我怎么躺?”“咱俩睡一块呗,
那张床就放东西好了。”我当即否认,“不行,一米一的单人床,咱俩又不是说多苗条,
睡不开。在火车上睡觉本来就累,睡一块更累,这两天咱们得休息好。
”见自己的提议被否决了,欧根也不气恼,随口就说,“就睡个觉而已,你老老实实的,
就不会累。”我笑道,“也不知道谁应该老实点,谁动不动就趴在我身上,
弄的我身上全是银色的头发,都被人暗地里笑了好几天了。”欧根忽然收敛了笑容,问我,
“指挥官,你知道为什么猫咪总喜欢躺在人的怀里舔手手吗?”我说,“第一,
研究小动物不是我的强项。第二,据我所知,那玩意不叫手,叫爪子。”欧根摆手说,
“跟你说个话真麻烦……算了,我告诉你吧,舔过手手之后,
它们踩过的地方都算是自己的地盘了,这是在炫耀主权……所有权呢。”我哦了一声,
心说你这思维可真够跳跃的,莫不是想让我学猫四个爪子走路吧?忽然,
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莫不是,莫不是,莫不是欧根她……欧根正要翻过身去,
我一个箭步跨过去坐在床沿,拉住她的胳膊,急道,“等会,你再给我好好解释一遍,
诶诶诶,说话啊!”欧根抿住嘴忍住笑,还是故作严肃,挥手作驱赶苍蝇的手势,说,
“指挥官,这床容纳不了两个人,请去旁边的床好吗?猫咪要睡觉了。”晚上,
我们两个都失眠了。我听着隔壁的床上一直簇簇的响,那是欧根一直翻过来倒过去睡不着。
“指挥官,你睡了吗?火车好晃啊,睡不着。”她喘着气,小声问。我当然没睡,
我也睡不着,当然,不是因为火车的摇晃。我只能安慰道,“习惯一下吧,
咱们还没开始上高度,实在不行,我这边有安眠药,吃上一片。”她又烦躁的翻了个身,
“什么啊,你不来安慰就算了,还要喂我吃安眠药!”她接着翻身,转回我这边,任性道,
“指挥官,我要听睡前故事。”这我可犯了难,从小到大,我就没跟女孩子睡得这么近过,
更没给女孩子讲过什么睡前故事。要是我面对的是兄弟,我能给他胡吹个三天三夜,
可面对欧根,我算是空有一身本领,却不知该如何下手。我清了清嗓子,重新平躺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看,说,“你不是想住青年旅舍吗?恰好我前几年我没参军的时候,喜欢到处跑,
还没什么钱,只能住青年旅舍,对这玩意也算有几分了解,我就给你讲个青年旅舍的故事吧。
”欧根来劲了,裹紧了被子激动的搓手手,就差开一包瓜子边听边嗑了。住青年旅舍的,
一般都是我这种年轻人——没钱,有身体,有时间。但是,我跟他们还不一样。有些人旅行,
白天也不出去玩,晚上专门混迹于各种夜场酒吧,带着些或真或假的故事,
么中途退学的、创业失败的、被炒鱿鱼的、刚刚失恋的、出轨和被出轨的......反正,
故事总是以颓废为内核。这些人里面,有一部分也算背包客,
有骑行的、有自驾的、有一路打零工赚钱的,
也有一部分算职业猎手——寻求刺激、寻觅灵感、寻找......为什么说旅行中,
这些人要从游客变成猎手呢?旅行,本质上就是一个人融入一个陌生的环境,
在陌生的环境中,人的警觉性会大大提高,同时也会彻底的放松心情,这时候,
人的心理就变成了:保护性很强,但一旦突破了保护,就会极度脆弱。夜场的猎手,
就是要突破猎物的这层保护膜。青年旅舍中的大通铺,就是一个极度放松的地方。
那天我刚背着包进了房间,屋里四个大老爷们就一阵故意的长叹,“又他妈是个老爷们!
”我倒也理解,毕竟青年旅舍是男女混宿,大通铺上,左边一个抠脚大汉,你转个身,
可能会看见一个长发飘飘的姑娘。不过当晚,推门进来的,
是一个拖着粉红色巨大行李箱、戴着鸭舌帽的姑娘,
看着一屋子衣冠不整、捂着嘴笑、互相指指点点打着手势的猪头,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她放下行李,出门去办理入住手续,这会儿大家才一个个指挥我,“哎,
你怎么不去帮人家接过包?”“你去,给人家打一壶热水!”“等会你把咱们都介绍一遍,
重点介绍你自己!”“还有,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我不服道,“凭什么都让我去啊,
你们没长嘴还是怎么?”一个人说,“哎哟,你不是海军学校的高材生吗,怎么?
碰见个姑娘都不敢说话?”没错,我们才混了半天,就已经彼此熟悉的如同兄弟,
互相开着各种下流玩笑。其实大通铺的规矩我也知道,就是跟蹲号子差不多,老人欺负新人,
或者说,拿新人开玩笑。咔哒一声门又打开了,姑娘出现在门口。
刚刚我们几个还如同开火的防空炮一样哒哒哒说个不停,这会儿唰的一声安静下来,
互相又开始暗搓搓的指指点点。姑娘还是一副高冷的形象,没管我们怎么指点,
径直坐在床沿开始写旅行日志。当然,她这高冷的形象就保持了一晚上,
第二天就跟我们同流合污了,跟我们一块打赌,“下一个来到要是男的,
荤的素的我去追;下一个要是女的,海军学校的高材生,你死活得追到手!”故事戛然而止,
欧根却好像意犹未尽,不住的问,“接着讲啊,你和那姑娘,到底有什么没有?”我说,
“想什么呢,这种赌注,就能保持一天,第二天大家都成兄弟了,还打什么赌?
”欧根笑了一会儿,却说,“你这故事没意思,我还以为是讲你的艳遇故事呢,
就给我整了个这。”我也翻过身来看着她,笑道,“你甭不信,别看我现在又黑又干巴,
放到四五年前,咱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就喜欢上街拍婆子,你要是感兴趣,
以后可以给你讲讲。”欧根白了我一眼,“非礼女性的活儿,还被你说的跟多光荣似的,
我忽然觉得跟你出来还真危险。”拍婆子可不是非礼女性,我举手发誓道,“天地良心,
拍婆子可不是非礼女性,按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原理来说,
这就是......两厢情愿的.....”说了一半,
我才想起来面对的是欧根而不是其他人,赶忙瞧了一眼她的眼睛,
发现她正一脸幽怨的看着我。她说,“呵呵,前女友是吧?帮你唤醒之前的回忆了?哼,
又不跟人家结婚,还堂而皇之的跟我调侃,你这不是非礼女性是什么?”我一惊,
收敛了笑容,小心翼翼的说,“欧根,
我不是那个意思......”欧根或许也觉得说的有点过分了,说,“指挥官,开玩笑的,
别放心上啦!”要真是玩笑,那这玩笑可真够吓人的。但我也没过于担心,
毕竟朝夕相处这么久,她如果认定我是轻浮之人,照她的性子,是不会同我轻易交往的,
这一点上,我对我们两人都有充分的信心。照着这个思路下去,
可能是我毫无征兆的说了“前女友”这回事,才叫她有些应激,一时间着急才说了这番话。
我苦恼的想,平时欧根就够难哄的了,如此一来,再被她抓住“前女友”的把柄,
那我以后还过不过了?说归说想归想,不知是不是骂了我对我有点抱歉,接下来一整天,
欧根都没再跟我作妖。对欧根来说,忍住不跟我插科打诨或许是挺别扭的事,但是,
不知她知不知道,我忍着也没好受到哪去。当然,我说的不是插科打诨。
3 高原晚餐第二天车厢开始加压,我和欧根这才正式算进了高原。
本以为下了车我俩就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没想到刚从火车上下来,
我反倒觉得一阵神清气爽。想来也是,我们都是二三十的小青年,身体又好,
哪儿有那么容易高反。我转头看看欧根,她正在路边伸着手拦车。我提着行李,
过去一把拉住她,说,“欧根,你想好去哪了?”欧根嫣然一笑,“青年旅舍啊。出发前,
你可说了,什么都听我的。”我心里暗暗后悔,那天就不该把大通铺描述的那么欢乐,
这下好了,欧根更期待了。但是,这次无论如何,我也不能顺着她来。大通铺人多眼杂,
大部分背包客其实都是无业游民,属于社会的不安定因素,真要是去了,
我不光得看好我自己,还得看好一屋子不知什么来头的男人女人,我可没这本事。据我所知,
大部分青年旅舍中,除了我住过的那种大通铺,还有不少单独的客房,我们去住客房,
四舍五入也算是住过了青年旅舍,也给了欧根见识人生百态的机会,至于她想不想去见识,
那我可就管不着了。正巧,此时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我当即说带我们去城里的青旅。
师傅摆手让我们上车,一路辗转腾挪,可能看出了我不像是好惹的茬,也没绕路,
直接就把我们带到了地方。旅社前台,欧根把我俩的身份证递过去,张口就说,
“一间双床房。”我拉住她,低声说,“欧根,咱不能住一块。
”欧根好像故意想让旁人听见,大着嗓子,“怎么?怕了?怕我呢还是怕我姐姐?
”前台的高原红妹子直抿着嘴笑,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一横,双床房就双床房,
住一块就住一块,我战列舰舰长出身,什么时候需要开关键的一炮,什么时候需要按兵不动,
这点东西我还是柃的清的。拿了房卡,临走时,前台的妹子还嘱咐我,
“两位客人第一次来高原?切记不可剧烈运动,如果感觉胸闷气短,请马上到前台来,
我们有氧气瓶。”饶是欧根,听了这话脸都红到了耳根子,我顺便抬头看了一眼氧气瓶,
跟可口可乐差不多大的瓶子,明码标价80块,我心里骂道,贵的都没边了,
还不如去弄几杯红景天喝。这家青旅算是比较正规的,我们住的这边是跟酒店差不多的客房,
另一侧就是大通铺。我们刚推门进去,欧根就反手把窗帘拉了个严实,我刚要问干什么,
她已经解释道,“今天就睡吧,明天再玩也来得及。”我嘴上说着不累,
可是在火车这种密闭空间里,呆够四十多小时,管他硬座还是高软,不累是不可能,说真的,
我倒是巴不得敞开了睡一觉。可是我之所以不想睡,理由也很简单。好不容易来了,
时间全花在睡觉上,那岂不是太不值了?欧根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边推着我就推到床上,
一边说,“哎呀,度假嘛,放松最重要了,休息好了才有力气玩嘛。快不睡,
等着让我给你唱摇篮曲吗?”有时候我还真挺羡慕欧根的,就这生活态度,
可比我强了好几倍。但是,我还有点奇怪,欧根今天却一反常态的让我睡觉,
和她平时的样子差了老远。可就算我还疑惑,
大脑也不支持我在想下去——欧根就趴在耳边轻唱摇篮曲,撩拨的我睡意大增,
不一会儿意识就开始游离。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是被饿醒的。
刚刚做梦还梦见了餐桌上摆着的佳肴,刚要开吃,不知怎么忽然就醒了,还不免有些失落。
“指挥官,您醒了!”欧根发现了睡醒的我,欢脱的跑入我的视线。“欧根,
你没睡啊……”“几点了?”我揉揉眼,可惜没看见屋子里有钟表。“别担心,
刚好晚饭时间。”欧根上来就将我拉起来,我此刻还没完全清醒,
大脑的处理系统还处于在懵逼的状态,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拉着到了这家旅社的餐厅中。
我心说,还好睡觉的时候没想着脱衣服,否则现在岂不是得赤身裸体的,
被风纪委员抓进派出所?环顾四周,这回我才看清,这餐厅不大,餐桌约莫有十来张,
但房间很暗,窗帘还没有拉开,中间的餐桌上却摆满了香薰蜡烛,还有些铁血传统的肉食,
此外是一些牛肉之类的当地食物。我疑惑的看向欧根,这餐厅,连个服务生都没有,
还不开灯。欧根正拿出两只酒杯,喊我,“指挥官,请来吧,饭菜准备好了。
”或许是还没反应过是怎么回事,我木木的站起身,顺从的坐在拉开的椅子上。
面前的一桌子美食,主要是两只大肘子,还有两盘牦牛肉,素菜是一盘还冒着热气的炒花菜,
其他杂七杂八盘子碟子也摆了一桌。在烛光下,我这才看到,欧根早已换上了礼服,
拿出一瓶白酒,往我们的杯子里各倒了一杯。“怎么?被吓住了?”欧根笑道。说实话,
还真有点。整个气氛太暧昧了,又有点说不上的奇怪——很明显,就我睡觉这会儿,
她包下了整个餐厅,要了这么多菜,还细心的点上蜡烛,买了白酒?
反倒是刚刚她那句调侃的话,才让我稍微放松了一点。不知为什么,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枪套,虽然我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我赶紧收回手,端正坐好,
心想自己到底怎么了,先是觉得气氛不对,现在竟然想去掏枪,信不过欧根不是?
欧根貌似察觉到了我状态不对,伸手拉住我的手,说,“指挥官,怎么了吗?
指挥官愿意陪我出来玩,我也该做点什么回报你才是,来,我们先喝一杯如何?这杯敬你。
”说着欧根举起酒杯就喝了一大口,我本想阻拦,可我还没说出口,
就看见她的脸色急剧变化,她咕咚一声将酒吞下去,咳了两声,赶紧夹了一块花菜送进口中。
我说,“你买酒就买吧,还非买白酒,这种酒很呛的,高原上最忌讳上来就喝烈酒,
我们换成黑啤如何?”欧根斯哈着,说,“没事,别担心,指挥官家乡的酒,我能喝的习惯。
”我心里笑道,明明自己喝不了多少,还非得试试,这不是净给我找麻烦嘛。不过话说回来,
她既然愿意,我倒也乐意奉陪。眼看欧根已经喝了杯子里的大半,出于礼貌考虑,
我也喝了差不多一半。不得不说,好久不喝白酒了,一口闷下去热气腾地一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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