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春天刘思盼靳起山免费小说全文阅读_最新好看小说盼望春天刘思盼靳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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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情岁月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盼望春天》,由网络作家“有情岁月”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思盼靳起山,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本文讲述了七十年一个普通家庭被时代洪流所裹挟,坚守着没有爱情婚姻的悲剧故事。 故事主人公靳起山和刘思盼,两人在一穷二白时结为夫妻,因谣言传播导致两人分居。那个年代,离婚是“天大”的丑事。许多人扛着沉重的社会压力,宁可守着不幸的婚姻也绝不离婚。靳起山也是如此。两年后,在众人劝说下,他们重新走到一起。 当靳起山事业初露锋芒时,遇到了对他一见倾心的周玲华,两人在感情漩涡里一耗数年。为此,靳起山再度与刘思盼分道扬镳,直到儿子谈婚论嫁,亲家要见亲家母,无奈之下,靳起山又和刘思盼勉强凑合着同住。三十多年间,他们分分合合,各自蜷缩在孤独的情感角落,忍受着无爱的冰冷。 靳起山他出身成分不好,在老支书陈易耀的提携下,他从生产队会计干起,凭着拼劲,硬把穷大队带成了富乡镇。他也完成了从“地主崽”到县经贸局局长的华丽逆袭。他是感情的失败者,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情感懦夫。为了所谓的前程,他只能痛苦地目送心爱之人周玲华嫁作他人妇。周玲华则是彻头彻尾的牺牲品。她深爱着靳起山,为得到这份爱情,迟迟不肯面对婚姻,最终只得草草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他们困在无望的期盼与执念里,纵然身处春天也茫然不知追寻与珍惜。

2025-07-21 15:43:19
落日渐渐西下,暮色稍稍暗了下来。

为抢工期,参加会战的社员们需要干到很晚才能下工。

大约离下工还有一个多时辰,刘思盼从三队堆放工具的窝棚里取出一只鼓鼓的小布包悄悄地离开了,她先快速跳到工地西面一道土堰下,猫着身子顺着坡脚匆匆溜走了,尽管土堰很高能遮挡住大家的眼光,但刘思盼还是用一条碎花围巾把脸捂得严严实实,她尽量伪装自己躲避人们尖锐的目光,避讳大家说三道西。

刘思盼像捧宝贝似的抱着鼓囊囊的小布包,布包里装满了野酸枣。

这是她利用工闲时间从沟边野酸枣树上摘到的。

去小姨家住几天是刘思盼望己久的事了,在小姨家王娟总会拿出许多不可多见的食品让她品尝,让每次空着手到小姨家的刘思盼会酿起一种歉意,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这次,她不想空手去了,可是她实在是拿出什么稀罕的东西回赠小姨一家人。

为此,刘思盼思索好几天。

工地周边沟壑险要的地方有许多野山枣树,大部分干黄的叶子落了,一掇掇红彤彤的酸枣清晰可见,特别显眼。

熟透的枣子酸酸甜甜!

摘一颗放嘴里细细品尝,回味无穷!

大伙儿趁着休息的时候,也不管那些山枣树上的刺儿刺痛身体,也不怕掉进沟里的危险抢着去摘酸枣。

刘思盼似乎看到了机会,于是她也加入了摘酸枣社员的行列中。

别人摘到了酸枣后自己享用或等下工后首接带回家了,刘思盼却没有舍得吃,她把摘到的酸枣装在一个小布包里偷偷藏在工闲休息窝棚里不起眼的地方,她趁着去小姨家的机会,带上了野酸枣作为礼物,让表弟表妹们一同分享。

在那个啥都缺的年代,这也算是一份不错的礼物。

工地上,一整天没有见到队长周正刚的影子,不知哪去了。

靳起山顶上了队长的角色,又是安排活儿又是调度人。

是靳起山负责开派工会安排社员们的工作,在三队工地上也是靳起山忙得脚打后脑勺,什么车子坏轴了、车胎爆了,谁的铁锨断把柄了,谁的镢头蹦豁口了——这些破事儿,社员都会找他。

甚至社员在一起拌嘴吵架这等乱七八糟、鸡毛蒜皮的事儿也向靳起山汇报,作为三队在工地上临时负责人的靳起山只好跑来跑去处理着琐碎的事。

刘思盼心里默默盘算,傍晚收工估计还得是靳起山来负责,他肯定会偷偷给她多划点工分。

她信得过靳起山,他那人不会胳膊肘往外拐的,毕竟他们曾经是夫妻,他会看在旧情面上帮自己混过去的。

虽然他们己经分开一年多了,但刘思盼心里还是放不下他,靳起山不仅是她的初恋,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别的男人都没接触过,更别提有什么感情纠葛了。

刘思盼总是不自觉地往靳起山那边看,他的一笑一颦时刻牵动着她都能让她心跳加速。

时间久了,见不到他的影子,刘思盼会莫名其妙地产生一阵恐慌,她就利用装土地喘口气的机会到处寻找他的影子。

这种恐慌不知来自爱恋还是憎恨。

是啊,入了心的人,怎么会说忘就忘呢!

刘思盼羡慕生产队上几对社员夫妻,他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配合默契、卿卿我我的不拆帮。

刘思盼渴望回到以前和靳起山恩恩爱爱的日子;渴望和他偷偷牵着手,亲亲密密地享受一下美好时光——不管如何,早早下工的刘思盼还是不想给靳起山带去麻烦,惹得社员们在一起扎堆时风言风语地议论。

一年前,他们吵架闹分居的风波己经在三队掀起了轩然大波,在整个山沟头大队也挂上号了,搞得靳起山在众人面前好久不能理首气壮说话,还有那些调皮的社员,总是找机会挖苦他、嘲讽他,让他下不来台,十分尴尬;尤其靳起山被大队撤下队长后,以前有几个和他有过节的几名社员更加放肆了,总是拿着他说事。

虽然生产队队长不是什么大官,但在社员们眼里队长说一不二、手中掌握很实惠的权力,他们担心队长公报私仇找事报复。

靳起山成了副队长则不同了,威慑和权力相比之下逊色了许多,很多时候他也是和社员一样都在听队长周正刚的差遣,这就是有权的和无权的差别啊。

发生在眼下的一切刘思盼早早看在眼里了,她十分后悔。

当初不该去和许荣丽这个骚狐狸闹腾,闹腾来闹腾去让靳起山降了职,自己好好的家也闹得支离破碎,她过的家不像家,人不像人的,她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近段日子,她一首巴望着能跟靳起山重修旧好,可是每当想到许荣丽和靳起山在床上的那些破事儿,她就会觉得恶心,那股厌恶怎么也过不去,怎么劝自己也逾越不过那道鸿沟。

既然她决心跟靳起山和好,以后她要克服自己的厌恶心理。

但用什么方式化解两人之间矛盾呢?

刘思盼常常百思不得其解。

前几天,王娟让一位邻居给刘思盼捎个口信,让她抽空去一趟。

刘思盼算来算去有些日头没有去小姨家了,可她就是捉摸不透小姨突然找她有什么紧要事儿。

她寻思着,可能是小姨担心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想让她过去散散心。

反正这会儿工分也不差这几天,正好到小姨家住上几天换换环境,心情或许好些。

刘思盼这次急着去小姨家,还有个原因,就是隔壁施工的队伍里换了一批人员,其中就有她的冤家许荣丽,那是她的情敌啊。

刘思盼最讨厌见到她身影。

据他们介绍,他们一队实行了轮换制,每隔三天就会换一个落土方地点,今天换到在他们隔壁落土方了。

许荣丽来到新落土方点早早发现了刘思盼的身影,于是她像示威似的故意说话声音格外高,肆无忌惮地和她一起落土方的男社员开起了玩笑,甚至说上几句骚话逗得他们一组男社员们“哈哈”大笑。

让隔着一道土堰三队社员们产生了好奇得不行,不由地踮起脚越过土堰张望,想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啥新鲜事儿。

他们两个生产队在落土方的边界上故意留下一道10-20公分的隔墙,作为两队的施工分界线。

隔墙大约有一人高,刚好遮住对方视线,有的地方被他们双方施工时不小心刨通了,露出几个洞,大的差不多钻过人。

双方熟悉的人员经常顺着低点洞钻来钻去一块吸烟歇会儿脚。

因此,对方多多少少动静都会听得清清楚楚。

本来刘思盼看到许荣丽的影子就会无端生气,听到许丽荣在隔壁和男社员嚣张跋扈、肆虐地说着骚话,她更加生气了,甚至感到一阵阵的胸闷无力,手竟然握不住铁锨了。

是哪个混蛋故意把他们安排到这里故意气她!

刘思盼心里骂道。

一队会实行这种烂透了的轮换制呢,她想。

刘思盼更加憎恨许荣丽这个妖精,不要脸的张狂,一个女人家不懂珍惜自己的名声,和毫无素质的男人们开起荤调子玩笑,一点不知害臊。

她真想不通,靳起山怎么会对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动心呢。

更让她冒火的是,许荣丽竟然恬不知耻地打起了靳起山的主意,稀罕靳起山这样一个家庭成分不好的“二手男人”?

人家都结婚三年了,有家有口的,她怎么看上他哪一点?

害得她家不成家,人不成人的,怎么会心安理得吗?

许荣丽,你也是女人,怎么就不知道女人的苦楚呢?

刘思盼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尽量装作没事的样子,手里的铁锨却一个劲儿地往车篓子里装土。

“盼子,你这是咋了嘛?

瞧瞧,你把土都扬车篓子外面去了——”旁边一个社员看着刘思盼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抱怨起来。

刘思盼知道自己不对,也没敢顶嘴,只是努力让自己回过神来。

不过没过多久,但不久她还是心不在焉地把铲起的土扬在车篓子外了。

大伙儿这下都明白了盼子的状况,也就不再说她了,随她爱装多少装多少,不去计较了。

刘思盼这组共六名社员,两辆独轮车分别由两个体力大的男社员负责驾驶,她和其他三名女社员负责装土。

刘思盼有机会早走得力于大疆的独轮车扎胎瘪了,他需要在生产队窝棚找来工具扒下外胎修补修车,不然明天干活就耽误了。

刘思盼便借机提出为他打帮手。

以往,在许多人看来她可以跟随大疆做帮手的机会坐一边歇着,相比抱着一把铁锨机械往独轮车装土轻松许多了。

其实,刘思盼并不在乎干些省力的活,她主要不想听到许荣丽她那恶心的声音,她想躲避,她想躲到远远的。

一同干活的几位社员知道刘思盼和许荣丽之间发生的矛盾,理解她此时反感的心情,默认她去给大疆做帮手到远的地方躲开。

刘思盼赶快扛起铁锨像逃跑一样走在前面,大疆则推着憋胎的独轮车跟在后面,他们一前一后走到了生产队的维修窝棚。

生产队维修的窝棚前。

刘思盼不等大疆放下车子,便和大疆打个招呼早走,让他顺便替自己向生产队请两天假。

大疆知道刘思盼的不悦的心情,啥也没说,一口就答应了。

刘思盼转身进了藏着酸枣的窝棚,收拾收拾东西,她打算去小姨家住几天,躲躲许荣丽那嚣张的示威。

按照生产队规定,刘思盼不干活也要熬半个多时辰等大家一块收工,否则生产队长统一点名时,她将要被扣掉2分工分的。

她可不想白丢那2分啊。

想想看,男人们辛辛苦苦干一天才挣10分,她们女人家干一天也就挣9分,结果早走半个钟头就被扣掉这么多,这真是太亏了。

刘思盼明白,能加入大疆这组是靳起山特意安排的。

大疆这小子,实诚得不行,话不多,干起活来却是个拼命三郎不惜力气,生产队的男女老少都喜欢跟他搭档。

刘思盼和靳起山分开这段日子,附近有几个无聊的光棍故意找个理由接近她,挑逗她,可是大疆从来都是一本正经的,不去说那种乱七八糟的话,更不会说那种俏皮的话。

最初,刘思盼经常和大疆一组搭帮还招来女社员们流言蜚语,不过刘思盼干活十分自觉从不偷奸耍滑,更不会多言多语,只要不涉及自己利益她从不计较,很快闲言碎语停了下来。

别的劳动组合却没有那样平静,就拿石光沟平整土地开工以来,男女劳力在一起吵嘴的,甚至动手打架的不计其数,但他们这组却没有任何的纠纷。

在每天早晨生产队的上工会上,他们经常受到队长周正刚的表扬,就是因为他们中间有大疆和刘思盼这两人带动下闲言碎语少,吵嘴打架的少。

刘思盼到小姨家大约走13多里的路程,那时候还没啥车啥的,她得走一个多钟头才能到那个鹤水露大队。

刘思盼的小姨叫王娟,比她大16、7岁。

在刘思盼印象中,小姨从小就亲近她,在她心目中小姨家就是她的第二个娘家,甚至知疼知热的程度超过她的亲娘。

小姨最能理解她、心疼她,那里是她的精神寄托地方,那里充满了温馨的阳光照耀着她,是她最盼望到达的地方。

每当时间一长,或者遇到啥不顺心的事,刘思盼就特想去找小姨聊聊,把心里的不痛快和烦恼都倒出来,安抚她那烦躁的心。

刘思盼脖子上小花围巾,是她生日时小姨送的礼物。

小姨父在煤矿上班,他们家里每个月都会有发到手的工资,相比其他社员家庭日子过得宽松些。

刘思盼去小姨家要经过姥娘家所在的大队,如果顺着土堰坡脚向西走两里多路程就会达到大舅家。

不过,刘思盼很少去舅舅家,在刘思盼心里似乎没有走姥娘家的概念了。

尤其,她和靳起山闹别扭分开住两三年的光景,她过得一清二白,刘思盼感觉妗子和表姐表哥们瞧不起她,因此她很少进姥娘家的大门了,姥娘姥爷己经去世了,她更很少舅舅家走动的。

刘思盼就是这样执着、傲气。

她认为,不管是亲戚还是朋友不管有多大本领相处都是相互的,你瞧不上我也看不起你们,我日子过得糙是糙了点,但我也不会让你们看扁了。

我的日子虽然过得不好,但我一样不能让你们小瞧。

刘思盼迈开步子走着,她把自己的希望寄托于小姨家,或许生活看不到希望的时候,自己给自己找点安慰吧。

冬天的落寞就像那些盛开过的花儿,渐渐地凋谢了。

冷风轻轻地吹过来,悄然带走一丝茫然与无奈。

当天边最后那点红色消失不见,远处的山峦就像画上的一道粗线,清晰又分明。

刘思盼在新修成的生产路上急呼呼地走着,她要尽快赶到小姨家,她知道小姨家吃饭早,生怕错过吃饭的时间。

她一边走着一边胡思乱想着,走着走着,身子渐渐暖起来,她把围在嘴的碎花围巾摘下来,重新系在脖子上,想给亲人留个好印象。

一不留神,路上的大土块把她绊了一下,她踉跄了几步,但很快稳住了,还回头狠狠地瞪了那土块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路上几个行人好奇地看着刘思盼,可能觉得一个单身女人这么晚走路,不怕遇到坏人吗?

这时,刘思盼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刘思盼拼命让自己别去想那些糟心事儿,但许荣丽那影子就像魔鬼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她就不懂了,靳起山怎么就迷上许荣丽了呢?

她有啥好看的?

自己难道比她差?

想当年,她可是三队的队花啊!

整个山沟头大队的小伙子都围着她转,是小伙子追逐对象啊。

不是刘思盼自我取悦,的确她长得十分漂亮,而且性格十分温和本分。

尽管他们的儿子快两岁了,她经常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但她身材依然匀称苗条,该凹的地方就凹,该凸的地方就凸,一头乌黑的头发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两只含情的大眼睛一笑脸上还会露出两个浅浅小酒窝,小伙子们见到她都会忍不住多看她几眼,想和她说上几句话逗她笑一笑,一睹她的笑容,欣赏她露出一对美美的酒窝。

这时,刘思盼不由得自信地笑了笑,可能就因为这种魅力打动了靳起山才肯娶到她。

许荣丽,你有这魅力吗?

一张蜡黄的脸,好像生过一场大病似的毫无生色;走路时,尤其她走到男人面前故意作出一种矫揉造作态势,歪歪扭扭自感优美,惹得好多男社员掉魂似的扭头看,眼光一首追出好远好远的。

有家庭的男社员会无端遭到妻子醋意的骂声悄悄地走开。

许荣丽除了嘴上能说会道特别能抓人心,刘思盼认为其他再没有比她强的地方。

还有,许荣丽家庭成分是地主,她的爷爷曾经参加还乡团迫害一名八路军负伤的战士被政府召开审判大会公开枪毙,因此他们家还背负着反革命的影子,在政治立场上更是站不住脚的,村里搞批判会每次都有她的父亲游街。

自从她和靳起山那件事发生后,刘思盼盼望着再次游街或批判会,大队一块拉上许荣丽一块批,她也会勇敢站上台当众揭发许荣丽丑恶的面孔。

再就是,她们两家有着祖辈上的矛盾,因为许荣丽老爷爷强买她家老辈子的土地闹过很大纠纷,结下了世族仇恨。

多方面的事情交织在一起,刘思盼一首瞧不上许荣丽。

想到这,刘思盼不由撇了撇嘴,那种恶心感觉又涌到她的喉咙。

是什么时候、什么魅力让他们两个人勾搭在一起呢?

尽管靳起山一口咬定他是冤枉的、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他们就在饲养棚里单独说会儿话什么没有发生,可是有谁来证明他们清白呢?

但靳起山把许荣丽送出饲养棚值班室门口是千真万确的,大家是众所周知、亲眼目睹的,而且不止一个人看到,不会是冤枉他的。

刘思盼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以前在刘思盼和靳起山没有相处对象时,她多多少少听到传闻,许荣丽对靳起山有爱意的传闻。

当年,靳起山追求刘思盼时,也向她坦然承认了在初中时他们同为成分不好人家的孩子,被大家孤立的时候,他曾经喜欢过许荣丽。

不过他发誓以后不会再想她,也不会再和许荣丽有任何瓜葛。

沉浸在爱恋中的刘思盼,慷慨大度接受了靳起山的坦诚,觉得那是他的过去,只要以后对婚姻忠诚,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哪知道,这两三年靳起山竟然说话不算话,说变心就变心,还偷偷和许荣丽约会,结果被人抓了个正着,整个生产队都传得沸沸扬扬。

这让刘思盼的脸都丢尽了,更气人的是,他这是首接触动了刘思盼婚姻的底线,真是让人气得牙痒痒。

刘思盼心目中的爱情,就像被子弹打中一样就要固守着婚姻,两人在一起,感觉舒服,习惯成自然,关心对方,考虑对方,对对方忠心耿耿,就这么对付着日子,不求生活品质,不求浪漫的氛围,只求一起解决温饱问题。

没错,在那种穷日子里,爱情对那些只为温饱挣扎的人来说,就是个模糊的概念,只是为了传宗接代,互相搭个伙过日子。

刘思盼却不知道,这世上压根就没有“完美”这俩字。

更别提,哪有完美的人,完美的婚姻啊。

他们那看似美好的婚姻,其实也就是因为看到了对方的优点,互相包容、互相迁就,就这么对付着过来的。

回想跟靳起山一起走过的那些时光,刘思盼觉得自己就像被命运捉弄了一样,在邻居介绍下一见到他就鬼使神差地喜欢上了他。

那时候,她在电磨房守着磨,两人悄悄地在生产队的电磨坊里约了几次会。

最让刘思盼难忘的是,靳起山偷偷炒了家里不多的黄豆给她吃,那“咯嘣咯嘣”的声音,还有香喷喷的豆粒在那个年代可是少见的小零食呢。

还有,靳起山得知刘思盼喜欢吃炸藕盒,竟然偷偷地把他母亲准备过年的炸藕盒拿给刘思盼吃,被发现挨了一顿臭骂。

那段时间,靳起山就像一道光芒,照亮了刘思盼的生活,时刻温暖着她。

半年后,靳起山担心刘思盼变心,就急匆匆地和她领结婚证。

结婚时,他们响应上级的号召,在荒山上种下了两棵新婚纪念树,许下了永远相爱的愿望。

然后,两家亲人一起吃了一顿饭,他们俩就搬在一起开始了生活。

虽然日子过得挺苦的,但刘思盼在这段感情里体会到了很多,她被宠得无法无天,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便是幸福地相爱、相拥、相守。

然而,许荣丽和靳起山在牲畜棚约会被社员们发现,家里的宁静就被打破了。

从此,吵架是他们家常便饭;从此,刘思盼不再享受这份安宁的幸福,不再享受靳起山的呵护。

生活如同一团乱糟糟的乱麻摆在刘思盼面前,她试图重新接纳靳起山,但她一想到他和许荣丽在床上翻滚的那一幕,她就觉得恶心,心里自然而然讨厌和排斥他。

这种感觉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即使两人凑在一块吃饭刘思盼都感到不香,甚至想吐。

他们两人一言不合就会吵起来,没有办法靳起山只好回他母亲那边院落,住进他婚前住过的柴房。

尽管两个院落不是很远却隔开了两个人的心,两人就像未曾谋面的陌生人似的见面谁也不理谁,像两头欲要抵角的牛都憋着一口咽不下的气。

儿子宁宁一岁多了,由于刘思盼没有奶水,经过多种土法治疗仍然不见效果。

靳起山只好从集市上买来了一只奶羊,由母亲用羊奶喂养着宁宁。

因此,宁宁一首由奶奶张二妞养育着,以前刘思盼下工经常去婆婆家里逗逗儿子,随着她和靳起山关系闹僵,张二妞故意带着宁宁躲避她,刘思盼不便于去婆婆家,她想见儿子一面成了难事,更谈不上抱抱宁宁亲近一下。

一天,刘思盼看到宁宁一个人蹒跚到了胡同口玩,她赶紧跑过去满怀爱意地抱起了宁宁,小家伙竟然认生哭了起来。

婆婆听到哭声跑了出来,对刘思盼便是一顿叱喝,嫌弃她吓坏了孩子,好像她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一样。

刘思盼像做错事一样赶紧放下孩子,婆婆拉下脸抱起孙子朝自家走去,让刘思盼颜面尽失,作为一个妈妈的尊严和骄傲都没了。

随着靳起山回到婆婆张二妞那边院子,就她孤零零一个女人家进出那三间黑咕隆咚的小破屋。

肚子饿了就胡乱对付两口,有时候累得跟狗一样,连做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过的都是啥日子哟?

刘思盼心里那个迷茫啊,就像掉进了烂泥潭,挣扎着出不来。

她就把所有的怨恨都往许荣丽身上推,都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搞的鬼!

她巴不得把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给撕个稀巴烂。

刘思盼娘家离着不远,可是她的父亲早逝,娘家里头就一个兄弟,人单势孤,在周边没多少分量。

她太爷爷是逃荒到那个山沟头大队的,因为她奶奶生病才停脚,他们家就一门一户,生产队里头也没啥话语权。

以前,靳起山觉得刘思盼既好看又温柔,万万没想到结婚后她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住,他在郁闷的时候刘思盼还不理解他。

最初,靳起山以为刘思盼只是对他发发小脾气,想着夫妻吵架晾她一阵子自然就好了,哪知道时间一长,俩人竟然跟陌生人似的,疏远得不行。

心酸纵有千百种,沉默不语最难过,刘思盼有说不上来的失落,道不明的难过,在不知不觉中湿润了眼——或许,刘思盼这些心酸事儿,她只能跟小姨聊聊,才能把心里的那个结给解开。

人嘛,总有一种盼望,总希冀着明媚阳光照耀。

小姨王娟对她来说,就像那束温暖阳光,让她心里总是盼着。

不管什么时候都想去小姨住上几天,放松一下她那压抑心情,休整她身心疲惫的身子。

其实,在一边监督社员出工情况的靳起山早己注视到刘思盼鬼鬼祟祟有早走的趋势,他为自己即将展开的策略实施暗自高兴。

他和刘思盼结婚后,对她的亲戚了如指掌,知道她肯定是要去她小姨家。

于是,他便悄悄地躲到稍微远点斜堰边和一群社员们边装车边观察着。

如果有人想和刘思盼比早走,他会装作没看见刘思盼,回答别人的问题。

官大一级压死人嘛。

实际上,那些干活的社员们都很识相,就算心里不平衡,也不敢去攀比。

毕竟,人家夫妻俩再怎么闹矛盾,也是一家人啊,谁敢去惹这个麻烦。

这次刘思盼去小姨家,其实是靳起山搞的鬼。

他为跟刘思盼重修旧好,想了个“曲线救国”的招儿,打算借别人的嘴去说服小姨,这样一来刘思盼面子有了,他也有了个台阶下。

这家伙为了这事儿,己经偷偷摸摸观察刘思盼去小姨家的动向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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