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致命纪念日胃里像有一千把刀在绞。洗胃管从喉咙拔出去的灼烧感还没退,
肾上腺素带来的心悸让我整个人都在抖。我扶着墙,从急诊室挪出来。
身上还残留着呕吐物的酸臭味。纪念日那盘宫保鸡丁,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给我下毒的凶手,却在电话里听着我呼救时,平静地挂了电话。
出租车停在楼下,我几乎是爬回了家。打开门,一股玫瑰精油的香气扑面而来。
苏晚穿着真丝吊带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敷着海蓝之谜的面膜,正在看最新出的综艺,
笑得前仰后合。茶几上摆着我给她买的进口车厘子。她看到我,笑声戛然而止。
我扶着玄关柜,勉强站稳。“苏晚,你为什么挂我电话?”苏晚撕下面膜,团成一团,
精准地扔进垃圾桶。她站起来,却往后退了两步,捏住了鼻子。“陆哲,你身上好臭,
离我远点。”“我在急救。我差点死了。”“你这不是没死吗?”她绕过我,走到冰箱前,
拿出一瓶气泡水。“七年了,谁还记得你那点破毛病。再说了,过敏而已,至于要死要活吗?
你就是太矫情。”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你明知道……”我话没说完,胃里又是一阵痉挛,我弓下腰,干呕起来。太难受了,
身体像个破了洞的麻袋,什么都留不住。我虚弱地倒在沙发上,呼吸急促。苏晚走过来。
我以为她至少会递杯水。但她只是从我口袋里抽出手机。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她熟练地抓起我的右手大拇指,按在指纹识别区。手机解锁。她点开支付宝,动作行云流水。
“滴”的一声。我收到一条系统提示:您的“亲密付”额度已调整至50000元/月。
我撑起身体,想夺回手机。“你在干什么?”苏晚把手机扔回我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调个额度而已。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跟个废人一样。留着钱干嘛?”她拍了拍手,
好像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陆哲,我们谈谈卖房的事。”“我说了,分手,卖房,
钱一人一半。”“一人一半?你凭什么?”苏晚抱起手臂,“这七年,
我的青春都耗在你身上。这房子,就是我的青春损失费。”“首付我们各出了一半。
”“那又怎么样?陆哲,你别给脸不要脸。这七年,你吃我的住我的……”“你说什么?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说错了吗?你创业失败那两年,不是我养着你?
现在公司刚有起色,你就想一脚把我踹开?没门。”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创业失败?
我那两年是为了帮她弟弟还赌债,把项目资金填了窟窿!我养了她七年,
现在反倒成了我吃她的住她的?苏晚的手机响了,是我们的共同好友群。她拿起手机,点开,
突然笑了。她把屏幕对着我。“陆哲,你现在可出名了。”群里,赫然是一张照片。照片上,
我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头发凌乱,嘴角挂着白沫,脸色青紫,眼睛半翻着。
那是我最狼狈、最接近死亡的时刻。拍摄角度极度刁钻,丑陋,不堪入目。
照片下面是苏晚刚发的一段话:“姐妹们,七年感情喂了狗。男人真矫情,
吃口花生就要死要活,现在还要卖房分手。我该怎么办啊?哭泣表情”群里炸了。
“陆哲怎么回事?太下头了吧!”“晚晚别哭,这种普信男早分早好。”“花生过敏?笑死,
我以为只有小学生才这么矫情。”“卖房?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想转移财产?
”我盯着那张照片。她什么时候拍的?是我在医院洗胃时?还是我昏迷不醒时?
她不仅见死不救,还趁机拍下我的丑照,用来污蔑我?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比过敏反应更让我窒息。“苏晚,你还是人吗?”苏晚收回手机,
慢条斯理地回复着群里的消息,指尖翻飞。“陆哲,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我是在教你做人。这个社会,舆论很重要。”她抬起头,脸上是胜利者的姿态。“现在,
所有人知道你是渣男了。你还想卖房?你信不信我让你身败名裂,一分钱都拿不到?
”我看着这张我爱了七年的脸,只觉得陌生,和恶心。这不是感情变淡,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猎杀。我撑着沙发站起来,走向门口。“房子我挂了中介,
谁也别想独吞。苏晚,我们法庭见。”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苏晚的尖叫:“陆哲!你敢走!你走了就别回来!
”2 泔水羞辱我没想到苏晚的反击来得这么快,这么泼皮无赖。第二天下午,
我正在公司开会。前台小妹突然慌慌张张地冲进会议室。“陆总,不好了!有人在楼下闹事!
”我赶到公司大堂,全公司的人都在围观。苏晚的父母,像两尊瘟神一样杵在正中央。
苏父叉着腰,苏母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没天理啊!陆哲你这个白眼狼!
我女儿跟了你七年,青春都喂了狗!”“你说分手就分手,当我们苏家没人了吗?
”看到我出现,苏父立刻冲上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陆哲!你给我说清楚!
为什么要甩了我女儿!”我用力掰开他的手。“叔叔,注意场合,这是我公司。”“公司?
你这破公司当年要不是我们苏家支持你,早倒闭了!”苏父唾沫横飞。
我试图解释:“苏晚她……”“她什么她?她一个女孩子,把最好的七年给了你,
你说不要就不要?”苏母从地上弹起来,冲到我面前。她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桶,
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馊味。“你不是金贵吗?你不是对花生过敏吗?”苏母拧开盖子,
不由分说,将桶里的东西兜头朝我泼来。哗啦一声。黏腻、冰凉的液体混着菜叶、骨头,
瞬间糊了我一脸。泔水。恶臭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周围的同事发出一片惊呼,
纷纷捂住鼻子后退。我僵在原地。泔水顺着我的头发、脸颊,流进我的领口。
那股酸腐的臭味,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苏母把桶砸在地上,双手叉腰,像个得胜的泼妇。
“装什么大少爷!这些东西你过不过敏?你再金贵,还不是吃五谷杂粮!”“就是!陆哲,
你别以为我们好欺负!”苏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在我面前抖开。“欠债还钱,
天经地义!”那是一张欠条,上面写着我陆哲,欠苏家50万,用于公司启动资金。
落款是我的名字。字迹模仿得很像,但绝不是我写的。“我什么时候欠你们钱了?
”“白纸黑字,你还想赖账?”苏父一把抢过欠条,“我告诉你,
今天你要么把这50万还了,要么,我就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借钱不还的老赖!”他们根本不提花生过敏的事,
只强调我始乱终弃,还倒打一耙说我欠钱。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苏晚。我抹掉脸上的菜叶,接通电话,按了免提。“阿哲,你在哪呢?
叔叔阿姨是不是去你公司了?”苏晚的声音听起来焦急又无辜。“苏晚,让他们住手。
”“阿哲,你别怪他们,他们也是为我着急。七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他们心疼我。
”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听我说,阿哲,我们别闹了,好不好?你给叔叔阿姨道个歉,
他们年纪大了,你别跟他们计较。”道歉?我被泼了泔水,被伪造欠条敲诈,还要我道歉?
苏母听到苏晚的声音,立刻对着电话哭嚎:“晚晚啊!你别帮这个白眼狼说话!他要抛弃你!
”苏晚继续在电话那头表演。“阿哲,我知道你只是一时冲动。这样吧,你把房子过户给我,
当作补偿我这七年的青春。那50万的欠条,我就让叔叔阿姨算了。我们好聚好散,行吗?
”好一个好聚好散。用一张假的欠条,换我一套价值五百万的婚房。这算盘打得真精。
全公司的人都在看着我。我站在大堂中央,浑身恶臭,狼狈不堪。但我却前所未有地清醒。
我对着电话,一字一句地说:“苏晚,你听好了。”“第一,我陆哲,与你正式分手。
”“第二,分手的原因,是你试图用我的过敏原谋杀我。”“第三,你们全家,都是敲诈犯。
”我挂断电话,转向目瞪口呆的苏家父母。“保安,报警。这里有人敲诈勒索,
扰乱公司秩序。”苏母还想撒泼,被赶来的保安直接架了出去。苏父指着我的鼻子:“陆哲!
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没完?确实没完。你们施加在我身上的羞辱,我会十倍奉还。
3 背叛真相苏家父母大闹公司的事,很快在圈子里传开。但版本却变成了:我陆哲,
功成名就后抛弃七年女友,还欠钱不还,逼得女方父母上门讨债。苏晚更是推波助澜。
她在朋友圈发了一篇小作文,控诉我冷暴力、精神失常,最近甚至出现了被害妄想症。
她说花生过敏只是个意外,而我却借题发挥,说她要杀人。“他可能真的病了,我好担心他。
”她在小作文的最后这样写道。于是,我成了众矢之的。连我父母都打来电话,
责怪我不懂事。“小晚多好的姑娘,陪了你七年。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就算要分手,
也要好好说,别把事情闹这么难看。”我解释了花生和泔水的事,但他们不信。“陆哲,
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没有人信我。
苏晚七年如一日的“完美女友”形象,太深入人心了。我身心俱疲。我在酒店住了两天,
决定回婚房收拾我的私人物品。那套房子,是我和苏晚的“家”,现在看来,只是个笑话。
我到了门口,钥匙插进锁孔,却怎么也拧不动。锁被换了。苏晚这是要彻底霸占我的房子。
我叫了开锁师傅。等待的时候,我给苏晚发了条信息:“我回来拿东西。”她没有回复。
开锁师傅很快来了,三两下打开了门。“谢谢师傅。”我付了钱,推门而入。
客厅里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烟味和荷尔蒙混合的味道。主卧的门虚掩着。
我走过去,推开门。一个男人,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站在我的床边,嘴里叼着烟。
他头发还湿漉漉的,显然刚洗完澡。是江川。苏晚提过的那个“富二代”朋友。他看到我,
吐了口烟圈,一点也不惊讶。“哟,‘死鬼’回来了?”他弹了弹烟灰,
直接弹在我花重金买的波斯地毯上。“不好意思,这房子,现在我说了算。”我环顾四周。
墙上我们的巨幅结婚照不见了。地上是被砸碎的相框,玻璃碴子散落一地。照片上,
我的脸被划得稀烂,像个被诅咒的恶鬼。“苏晚呢?”“在洗澡呢。你找她有事?
”江川赤着脚走到我面前,他比我高半个头,带着一股压迫感。就在这时,浴室门开了。
苏晚走出来,身上穿着那件我送她的,她最喜欢的香槟色真丝睡衣。她皮肤白皙,头发微湿,
像一朵出水芙蓉。她看到我,没有半点惊慌,反而径直走到江川身边,依偎在他怀里。
江川顺势搂住她的腰。“亲爱的,你看谁来了。”苏晚指着我,对江川撒娇:“就是他。
一个连花生都不敢吃的废物。”废物。七年前,她叫我天才。七年后,她叫我废物。
江川笑了,他深吸一口烟,然后对着我的脸,缓缓吐出。二手烟的味道呛得我咳嗽起来。
“陆哲是吧?听说你还想告我们谋杀?”江川捏着苏晚的下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省省力气吧。晚晚已经联系了青山精神病院,说你妄想症发作,有暴力倾向。
”他弹了弹手指。“你再闹下去,我们就只能大义灭亲,送你进去电一电,清醒清醒。
”精神病院?电一电?我看着眼前的这对男女。他们不仅要我的钱,占我的房,
还要毁了我的人,让我社会性死亡。“滚出去。”我指着门口。江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让我们滚?陆哲,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他上前一步,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刚出院,身体还没恢复,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撞在门框上。“该滚的是你。
”苏晚冷冷开口,“这里现在是我和江川的家。你再不走,我报警说你私闯民宅。
”他们就这样,以主人的姿态,将我赶出了我自己买的婚房。门在我身后“砰”地关上。
我站在楼道里,听着里面传来的调笑声。愤怒和屈辱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陆哲,你这七年,
到底养了个什么东西。4 房产陷阱我必须把房子卖了。那是我最后的资产,
也是我反击的唯一筹码。我联系了中介,要求尽快出手,价格可以商量。也许是老天开眼,
第二天中介就打来电话。“陆先生,有个客户对您的房子很感兴趣,愿意全款购买,
价格也符合您的预期。”我松了口气,以为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太好了,什么时候签约?
”“对方说越快越好,明天上午九点,房产交易中心见。”挂了电话,
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只要卖了房,拿回属于我的那部分钱,我就有资本和他们斗下去。
没想到,苏晚的电话很快打了进来。“阿哲,听说你要卖房子了?”她的语气出奇地温柔,
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是。”“阿哲,我们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她叹了口气,
“七年的感情,我还是舍不得。”我冷笑:“舍不得我的房子吧。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苏晚语气软了下来,“买家我认识,是江川的一个朋友。
他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愿意全款接盘,帮你解套。”江川的朋友?我心里升起一丝警惕。
“阿哲,我知道你恨我。但房子是我们共同的回忆。我不想让它落到外人手里。
”苏晚继续说,“江川已经答应我了,他会买下这套房子。就当是……给我留个念想吧。
”原来买家是江川。他倒是有钱,全款买房。也好,省得夜长梦多。“阿哲,
明天交易中心见。不管怎么说,我希望我们能体面地告别。”体面?我只觉得讽刺。第二天,
我准时到达房产交易中心。苏晚和江川已经坐在签约室里。他们坐得很近,
江川的手搭在苏晚的椅背上,姿态亲昵。苏晚今天化了精致的妆,看到我进来,
甚至对我笑了笑。“阿哲,你来了。”江川也冲我点点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陆先生,
合同我已经看过了,没问题。我们开始吧。”中介把合同推到我面前。我拿起笔,准备签字。
只要签了字,这一切就都结束了。“等等。”苏晚突然开口。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推到我面前。不是房款支票,而是一份《财产分割协议》。“陆哲,签了这份协议,
房子就是你们的了。”苏晚微笑着说。我翻开协议,脸色瞬间变了。
协议上写着:房产归苏晚所有,陆哲自愿放弃所有权益,并补偿苏晚精神损失费100万元。
“苏晚,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苏晚收起笑容,“这房子,本来就是我的。
”江川翘起二郎腿,一副看戏的表情。“陆哲,你不会以为,你真能分到一半的房款吧?
”苏晚又拿出一叠厚厚的银行流水,扔在桌上。“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拿起流水单。
全是这七年来,我银行卡的转账记录。“婚房首付200万,你以为我们各出100万?
”苏晚指着流水单上的几笔大额转账。“我那100万,是你给我的。”我脑子嗡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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