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特效糊满屏幕时,我正在卖力唱《爱情买卖》。唱到“爱情不是你想买”那句,
手机叮咚一声。系统提示:用户“J”送出嘉年华×10直播间瞬间炸了。
弹幕疯了似的滚:“卧槽!十个嘉年华?三万块!”“J老板糊涂啊!这破主播值得吗?
”“老板大气!主播快舔!”我嗓子劈了叉,盯着那个金光闪闪的ID——J。
心脏像被冰锥扎了一下。这名字,化成灰我都认得。江砚。我的顶流前任。
分手时他说:“陈琥珀,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现在,他成了我的榜一大哥。下播后,
我瘫在出租屋的旧沙发上。手机嗡嗡震。是J的私信。就两个字:“唱得真难听。
”我手指发颤,想骂回去,又硬生生忍住。他是金主。我房租还欠俩月。
我回了个笑脸:“谢谢J哥提点,明天我唱《学猫叫》?”那边秒回:“别侮辱猫。
”隔了几秒。又一条:“唱《红豆》。”《红豆》。那是我们在一起时,我总给他哼的歌。
分手时,他把耳机砸我身上:“难听死了,以后别唱。”现在他花钱点这个?有病。
我咬着后槽牙打字:“好的老板,明天安排。”第二天直播。我刚开嗓,
嘉年华的特效又炸了屏。用户“J”送出嘉年华×20弹幕彻底疯了。“二十个!六万!
!”“J总是不是被盗号了?”“主播快跪下喊爸爸!”我盯着那个刺眼的J。喉咙发紧。
硬着头皮唱:“还没好好地感受……”私信又响了。J:“跑调了。”我深吸一口气,
挤出笑:“J哥,我尽力了。”他回:“钱白花了。”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J天天来。
准时准点。嘉年华十个起步。点歌永远是《红豆》。打赏完就挑刺。“气息不稳。
”“高音劈了。”“感情呢?喂狗了?”弹幕从震惊到麻木。“J总到底图啥?
”“钱多烧得慌?”“主播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只有我知道。他在羞辱我。
用钱砸我的脸。提醒我当初有多廉价。我的直播间热度飙升。平台给我换了推荐位。
经纪人林姐激动地拍我肩膀:“琥珀!你撞大运了!这J总绝对是真大佬!抱紧他!
”她塞给我一个通告:“水果台新综艺,缺个话题嘉宾,点名要你!”通告费高得吓人。
能一次还清我爸妈的债。我去了。录影棚亮得晃眼。我刚坐下。对面椅子被拉开。
江砚一身高定西装,在我对面坐下。顶流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他抬眼,
目光像冰冷的刀片,划过我的脸。周围瞬间安静。所有镜头对准我们。
主持人兴奋得声音发颤:“哇!没想到我们神秘嘉宾是江砚!江老师和我们琥珀认识吗?
”江砚靠着椅背,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他没看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认识。
”他顿了顿。“她唱歌,很难听。”全场死寂。我脸上的笑僵住。血液冲上头顶。他盯着我,
像看一只挣扎的虫子。“陈小姐,听说你最近直播很火?”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不大,
却像淬了毒的针。“靠的什么?卖惨?还是……哄榜一大哥开心?
”导播的脸在镜头后兴奋地扭曲。这绝对是爆点。我指甲抠进掌心。疼。提醒我不能掀桌子。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江老师说笑了,我靠……运气。”他嗤笑一声。没再说话。
那眼神,像冰水浇透我全身。节目录完。后台乱糟糟。我躲进洗手间。冰凉的水拍在脸上。
镜子里的人,眼圈通红。手机震动。J的私信。“今天在台上,比直播时更蠢。
”怒火“噌”地烧起来。我颤抖着打字:“江砚,你到底想干什么?”那边沉默了几秒。
回复:“看你笑话。”“满意了?”“不够。”我砸了下洗手台。手指疼得发麻。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议论。“听说了吗?江砚要撤资!就因为他不想和陈琥珀同台!
”“真的假的?节目组头都大了!”“可不嘛,导演正求爷爷告奶奶呢……”我的心沉下去。
他一句话。就能捏死我刚看到的一点光。手机又震。是林姐。
咆哮声几乎刺破耳膜:“陈琥珀!你他妈怎么得罪江砚了?他助理刚打电话,
说下期有你就没他!你知道他带来多少赞助吗?你算个屁!节目组让你滚蛋!
”我靠着冰冷的瓷砖墙。慢慢滑坐到地上。“林姐……”“别叫我姐!
赶紧去给江砚磕头认错!他要是不松口,你就等着被雪藏吧!你那破直播也别想干了!
”电话挂了。忙音刺耳。洗手间的灯惨白。照着我无处可逃的狼狈。我点开J的头像。
那个刺眼的金色字母。手指悬在屏幕上。发抖。认错?我错哪了?错在当初眼瞎看上他?
错在分手后没滚出地球?私信框里。J发来新消息:“求我。”两个字。像两记耳光。
我闭上眼。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那个J。我走出洗手间。像踩在棉花上。走廊尽头。
江砚被一群人簇拥着。众星捧月。他侧头听着助理说话。神情淡漠。我朝他走过去。
脚步很沉。周围的目光像针。扎在我背上。他看见了我。抬了下手。身边的人都安静下来,
退开几步。留出一小片真空地带。他看着我走近。眼神像审视一件过期商品。我停在他面前。
空气凝固。能闻到他身上清冷的雪松味。曾经让我迷恋的味道。现在只让我反胃。我抬起头。
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江老师。” 声音干涩。他眉梢微挑。等着我的表演。
旁边有人举着手机在偷拍。闪光灯亮了一下。我扯动嘴角。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榜一大哥,” 我看着他骤然变冷的眼神,“下周节目,我唱《红豆》给您听,行吗?
”死寂。他身边的助理倒抽一口冷气。偷拍的手机僵在半空。江砚盯着我。
眸子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东西。怒火?还是别的?他忽然笑了。很冷。“行啊。” 他说。
“唱不好,榜一换人。”他没撤资。我也没滚蛋。代价是,我必须像个提线木偶。
在台上配合他。他的每一句刻薄。每一个嘲讽的眼神。我都得笑着接住。弹幕狂欢。
“哈哈哈琥珀实惨!”“砚哥毒舌人设不倒!”“只有我觉得好虐吗?
砚哥看琥珀的眼神不对劲……”不对劲?是恨。是报复的快感。我麻木地对着镜头笑。
心里那点残存的念想。彻底死了。节目录到第六期。有个环节是嘉宾展示个人物品。
江砚拿出一个旧钱夹。很普通。磨破了边。镜头给特写。主持人夸张:“哇!
砚哥这么念旧啊!”江砚淡淡地说:“嗯,用了很多年。”他打开钱夹。抽出一张照片。
只露出背面。发黄的边角。上面好像有字。镜头一晃而过。没人注意。除了我。
我死死盯着那张照片的背面。右下角。有两个快褪色的蓝色圆珠笔小字。“琥珀”。
是我的字迹。那是我高三时拍的大头贴。他生日。我塞进他校服口袋的。他还留着?
藏在一个破钱夹里?我脑子嗡嗡响。他什么意思?留着当耻辱纪念品?还是……“琥珀?
轮到你了!”主持人叫我。我猛地回神。手忙脚乱掏出自己的东西。一个旧MP3。
屏幕都裂了。主持人接过去:“哟,古董啊!里面存了什么宝贝?”我下意识看向江砚。
他也在看我。眼神很深。像在期待什么。我喉咙发干:“就……一些老歌。
”主持人好奇:“放一首听听?”导播很配合。把音频接到了现场音响。我心跳如鼓。
手指冰凉。想阻止,已经晚了。滋滋的电流声后。一个清澈又有点跑调的少女声音响彻全场。
是我。十七岁的我。在唱《红豆》。“还没好好地感受,
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全场安静了。
镜头扫过所有人惊讶的脸。最后停在江砚脸上。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像是被那歌声定住了。所有的冷漠和嘲讽从他脸上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空白的怔忡。
还有……痛楚?歌声在继续:“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
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那个旧钱夹。指节泛白。
眼神穿过喧嚣的舞台。像在看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我。只有我。录制中断。
现场一片混乱。导播切掉了音乐。主持人打着哈哈圆场。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台上。
手里攥着那个冰冷的MP3。江砚被助理和保镖护着离场。经过我身边时。他脚步顿了一下。
没看我。只留下一阵冰冷的风。弹幕疯了。“卧槽卧槽!琥珀唱过《红豆》给砚哥?
”“他们绝对认识!早认识!”“砚哥那个表情……我哭死!”“破镜重圆剧本?
搞到真的了?”林姐冲过来把我拽下台。脸都绿了:“陈琥珀!你搞什么飞机?
谁让你放这个的?”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没删掉这段录音。
当晚。热搜爆了。
#江砚 陈琥珀 旧照##江砚钱夹里的秘密##红豆 现场#我的直播间人数冲破百万。
弹幕全是问号。“主播你和砚哥到底啥关系?”“前女友?是不是前女友?
”“J就是砚哥吧?绝对是他!”我没开播。手机关机。缩在出租屋里。像只鸵鸟。
凌晨三点。门铃响了。催命似的。我透过猫眼看出去。楼道灯坏了。只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
带着浓重的酒气。“开门。” 是江砚的声音。沙哑。危险。我后背抵着门。不敢动。
“陈琥珀,开门。” 他又敲。更重。我抖着手开了条缝。他挤进来。带着一身寒气。
和浓烈的酒味。眼睛是红的。像困兽。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
把我按在冰冷的门板上。呼吸灼热。喷在我脸上。“为什么?” 他声音嘶哑。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放那个?” 他盯着我,像要把我盯穿,“为什么……还留着?
”我挣扎。手腕疼。“那你呢?” 我反问,声音也在抖,“你为什么留着那张大头贴?
为什么天天来我直播间砸钱?就为了听我唱《红豆》?就为了当众让我难堪?”他眼神一暗。
像被戳中了痛处。“对!” 他低吼,带着醉意和失控,“我就是想看你难堪!看你离了我,
能混成什么狗屁样子!”他凑得更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鼻尖。
酒气混着他身上固有的雪松味。“陈琥珀,看到你在台上对着别人笑,
对着那个姓林的献殷勤……”他咬牙切齿。“我就想把你拽下来!”我气得浑身发抖。
“所以你就花钱当我的榜一?高高在上地点评我?羞辱我?江砚,你有病!”“我是有病!
” 他猛地一拳砸在我耳边的门板上。咚的一声闷响。震得我耳膜发麻。
他眼底翻涌着痛苦和狂躁。“病到忘不了你!”他吼出来。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
带着绝望的回响。“病到看你一眼都他妈难受!”他低下头。滚烫的额头抵着我的肩膀。
沉重的呼吸喷在我的颈窝。像濒死的野兽。“陈琥珀……”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五年了……”“我怎么就……还是忘不了……”空气死寂。只有他粗重的呼吸。
和我的心跳。他滚烫的额头抵着我。身体微微发抖。酒气混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
铺天盖地。那些刻意筑起的冰墙。那些用恨意包裹的伪装。在这一刻。
被他一句带着酒气的“忘不了”。撞得摇摇欲坠。我僵硬地站着。手指冰凉。
被他攥着的手腕却火烧火燎。“忘了?” 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忘了你当初怎么说的?
”他身体一僵。慢慢抬起头。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缠着痛苦。“我说了什么?
” 他声音很低,带着自嘲,“说你这辈子就这样了?”他扯了扯嘴角。
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琥珀,我他妈是在说我自己。”他松开我的手腕。踉跄地后退一步。
靠在墙上。仰着头。喉结滚动。“那年我签了那个破公司,合同捆得死死的。他们说,想红?
行,把你那学生妹女朋友处理干净。”他闭了闭眼。声音像砂纸磨过。“我没办法。
”“我只能推开你。”“把你推得越远越好。”他睁开眼。看着我。眼神破碎。
“我说那些混账话的时候……” 他声音哽住,“……比你疼一万倍。
”出租屋的灯泡滋滋响。光线昏暗。照着他颓败的侧影。那个在台上光芒万丈的顶流。
此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蜷缩在我破旧的墙角。五年。我以为的背叛。
原来是他笨拙的切割。用最伤人的刀。把自己也割得鲜血淋漓。沉默在蔓延。像冰冷的潮水。
淹没我们。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屏幕亮起。来电显示:“林釉”。那个新晋小生。
节目里总对我献殷勤的“弟弟”。江砚瞥了一眼。眼神瞬间冷下来。像结了冰。他没接。
直接按掉。手机安静了不到三秒。又开始震。锲而不舍。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再次按掉。
甚至想关机。我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忽然觉得可笑。“接吧。” 我说。声音没什么起伏。
“别耽误江老师谈正事。”他猛地看向我。眼神锐利。带着被刺伤的怒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别开脸,“林釉挺好的,年轻,嘴甜,前途无量。”“陈琥珀!
” 他低吼。一步跨过来。重新把我困在他和墙壁之间。气息压迫。“你拿他气我?
”“不敢。” 我迎着他喷火的眼睛,“您是顶流,是我的榜一大哥。我哪敢气您?
”“你他妈就是故意的!” 他咬牙切齿。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看着他给你递水,看着他对你笑……陈琥珀,你当我死了?”他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
混着酒气。还有一丝……我几乎不敢确认的妒忌。那么浓烈。那么真实。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江砚,” 我看着他发红的眼睛,“我们分手了。”“五年前就分了。”“你现在这样,
算什么?”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指。猛地收紧。又颓然松开。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他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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