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定位在酒店副驾上坐着她妈晚上九点我给妻子林婉发了条微信:“老婆今晚加班到几点?
我去接你。
上面放着一杯咖啡和几份文件:“急着上线一个新项目估计得通宵了老公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照片拍得很用心加班的氛围感十足。
不是我下午刚帮她清理过电脑在回收站里看到一份被她删掉的酒店预订单我可能真的就信了。
希尔顿酒店行政大床房预订人:张远。入住时间:今晚八点到明天中午十二点。
张远林婉的“男闺蜜”。一个她声称比亲哥还亲比我还懂她的“纯友谊”的男人。
着手机屏幕上她发来的“加班照”又看了看电脑上被我恢复的预订单截图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了这个家拼命工作从一个小组长干到项目经理房贷、车贷我一力承担从未让她受过半点委屈。
而她就这样回报我。愤怒吗?不。
当确认背叛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奇异的、近乎冰点的冷静。
我那颗为她、为这个家火热跳动了三年的心脏在这一瞬间好像被液氮速冻了。
我关掉电脑拿起车钥匙走出了家门。但我没有开往希尔顿酒店。
我调转车头开向了另一个方向——我丈母娘家。
母娘捧在手心里长大是她妈的骄傲是她妈眼中最单纯、最善良、最不可能犯错的“乖女儿”。
既然她那么喜欢给她妈惊喜我不介意帮她准备一个大一点的。车子停在丈母娘家楼下。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扇亮着温暖灯光的窗户嘴角勾起了一抹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弧度。
今晚会是个很有趣的夜晚。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丈母娘的电话声音一如既往地恭敬、老实。
“喂妈您睡了吗?”“哦是陈默啊还没呢看电视。这么晚了有事吗?”丈母娘的声音很慈祥。
来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为妻子准备惊喜的兴奋“小婉她今晚给您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加班走不开特意让我来接您过去看看。
”电话那头的丈母娘显然很惊喜:“哎呦这孩子又乱花钱!什么惊喜啊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也不知道”我笑道“她就说您看到了一定会特别‘惊喜’。
地址发我手机上了您赶紧换身衣服下楼我车就在楼下等着。”“好好好马上就来!
幕上那个从林婉手机同步过来的实时定位——红色的原点正在希尔顿酒店的坐标上一动不动。
我发动了车子打开导航。目的地:希尔顿酒店。
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丈母娘喜气洋洋地坐了上来身上还特意换了一件新衣服。
“陈默啊小婉这孩子就是会疼人。你说她会给我准备什么惊喜呢?
”我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城市的霓虹平静地回答:“妈您放心。
”“这个惊喜保证您……终生难忘。
”第二章:“妈小婉说给您准备了惊喜”车内暖气开得很足。
丈母娘的心情显然极好一路上都在跟我夸她的宝贝女儿。“我们家小婉啊就是心善。
从小到大什么好事都想着我。上次我生日她给我买的那个按摩椅你猜怎么着?
你爸现在天天跟我抢着用!”“还有啊她工作也努力你看这都几点了还在公司加班。
女孩子家家的太辛苦了。陈默啊你平时要多体谅她多疼她。
”我听着不断地点头嘴上应和着:“妈您说得对小婉确实很好是我没照顾好她。
”我的语气充满了“老实人”的诚恳和一丝不易察ึง的愧疚。
丈母娘听了很受用拍了拍我的手背:“妈知道你也是个好孩子。踏实稳重。
小婉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福气?我心里冷笑脸上却依旧挂着憨厚的笑容。
车子在希尔-顿酒店门口缓缓停下。金碧辉煌的大门让丈母娘有些疑惑。“咦?惊喜在这里?
小婉不是在加班吗?怎么来酒店了?
不红心不跳地开始编造谎言“她公司今晚在这边有个重要的客户晚宴她是项目负责人走不开。
她说惊喜就在楼上的房间里让我们自己上去看。”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丈母-娘没有丝毫怀疑。
“哦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快上去吧别让她客户等急了。”她催促道。
我扶着她走进了酒店大堂。在前台我报出了张远的手机号码。
“先生您好1708房间的张先生是吗?他有交代如果您过来可以直接上去。
”前台小姐微笑着说。我心中再次冷笑。
了就等着我这个傻子自投罗网或者说等着他们给我演一出“我们只是在这里谈工作”的戏码。
只可惜我今天带了一个他们万万没想到的“观众”。
“1708房……这孩子还订了个这么吉利的房间号。
”丈母娘小声嘀咕着脸上的期待更浓了。我们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光亮的镜面映出了我和丈母娘的身影。她满脸期待像一个要去拆圣诞礼物的小女孩。
我面色平静像一个即将要按下核弹按钮的刽子手。
电梯门打开长长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们停在了1708的房门前。“就是这了。”我说。“那快敲门啊。
”丈母娘催促道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房卡“小婉把房卡都给我了说要给您一个真正的Surprise。
”这张房卡是我用林婉的身份证信息在前台补办的。
理由是“我太太在里面喝多了睡着了电话也打不通我担心她出事”。
酒店核实了我们的夫妻关系后很顺利地就给我补办了。
丈母娘看着我手里的房卡笑得更开心了:“这孩子花样真多!”我没有再说话。
我将房卡对准了门锁的感应区。
“嘀——”一声清脆的、解锁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那声音像地狱之门被打开前的预告。我转动门把手缓缓地将门推开了一道缝。
然后我侧过身对着满脸期待的丈母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声音轻柔而恶毒。
“妈小婉说给您准备了惊喜。”“请进吧。
”第三章:酒店房门打开丈母娘的血压飙升了丈母娘没有丝毫防备喜滋滋地推开了门。
“小婉!妈来了!你给我准备什么……”她兴奋的声音在看清房间内景象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后面的话像被一把无形的剪刀齐齐剪断卡在了喉咙里。
房间里没有开主灯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精和香水混合的暧昧气息。
而那张凌乱的行政大床上两个人影正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男人的背和女人白皙的肩在昏暗的光线下形成了一副刺眼又淫靡的画卷。
听见开门声和丈母娘的呼喊床上的两人像受了惊的兔子猛地分开了。
林婉我的妻子慌乱地抓起被子遮住自己。
当她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是她最敬爱的母亲时她那张美丽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变得惨白如纸。
而那个男人张远在最初的惊慌过后竟然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他甚至还带着一丝挑衅的目光看向了我。仿佛在说:你看我还是赢了。
的愤怒和震惊而浑身发抖、嘴唇哆嗦、脸色由白转青的丈母娘时他的那份得意也瞬间凝固了。
“小……小婉……”丈母娘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出手指着床上的女儿指尖都在颤抖。
“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不是我想的那样?
”丈母娘的音调猛地拔高变得尖利无比“那是哪样!你告诉我!你大半夜不回家!
跟一个男人在酒店的床上!你跟我说不是我想的那样!”“你不是说你在加班吗!
你的项目呢!你的客户呢!
”丈母娘的每一句质问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林婉的脸上。
林婉百口莫辩只能抱着被子失声痛哭。
他从床上下来随意地套上一件浴袍“您听我说我跟小婉我们只是喝多了……”“你给我闭嘴!
”丈母-娘像一头发怒的母狮指着张远怒吼“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你这个勾引别人老婆的狐狸精!不要脸的狗东西!”她气得浑身发抖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了她。“妈您别激动小心身体。
”我的声音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悲痛。
丈母娘抓住我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心疼和无尽的愤怒。
“陈默……我的好孩子……是妈对不起你……是我们林家对不起你啊!
转过头再次看向床上那个哭成泪人的女儿眼神从刚才的愤怒变成了一种深深的、刻骨的失望。
引以为傲的、最完美的“作品”在这一刻当着她的面碎得彻彻底底连一片完整的都拼不起来。
没有什么比亲手打碎自己的信仰更让人痛苦。我知道林婉完了。
她失去的不仅仅是我的信任和一个看似美满的家庭。
她失去的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坚实的后盾最无条件的爱。而这一切都是我亲手策划的。
站在一片狼藉的“惊喜”现场看着痛哭流涕的妻子和濒临崩溃的丈母-娘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我那颗被冰封的心只是冷冷地吐出了四个字。这还不够。
章:她在哭妈在骂而我在想怎么分家从酒店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像一个密闭的棺材。
丈母娘坐在后座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流泪。
她的精气神仿佛在刚才那短短的十几分钟里被彻底抽干了。
林婉则坐在副驾从头到尾都在小声地抽泣。
她几次想开口跟我说话但一看到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而我陈默这个故事里最大的“受害者”正平静地开着车。我没有哭没有闹甚至没有一句责备。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怎么分家。
房子是我婚前付的首付但房产证上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这几年房贷是我一个人在还。
车子是婚后买的登记在林婉名下方便她上下班。存款我们没有联名账户。
我每个月会把工资的大半都转到林婉的卡上让她理财。
现在那张卡里应该有我们这三年攒下的将近五十万的积蓄。
我一边开车一边在脑子里冷静地盘算着这些资产。
我的这种极致的冷静让身边的林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宁愿我像个疯子一样对她大吼大叫甚至打她一顿。
但她最怕的就是我现在这副把她当成空气仿佛在处理一件与自己无关的物品的冷漠的样子。
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你听我解释……”我没有看她目光平视着前方淡淡地说:“不想听。
我们真的只是喝多了一时糊涂……”“我说”我加重了语气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我不想听。
”我的冷漠像一盆冰水将她所有准备好的说辞都浇灭了。她愣住了随即哭得更凶了。
回到家我没有进卧室而是直接走进了书房反锁了门。
客厅里传来了丈母娘压抑着怒火的对林婉的审判。“你给我跪下!” “你对得起陈默吗!
你对得起我这张老脸吗!” “那个张远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告诉我!
”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咒骂声哭喊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
我坐在书房里充耳不闻。我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Word文档。
标题是:离婚协议然后我开始一条一条地罗列我的诉求。
共同财产包括但不限于位于XX小区的房产车牌号为XXXX的汽车以及名下所有银行存款。
二、婚后所有债务由林婉一人承担。
三、……我写得很慢很仔细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不知道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敲响了。是丈母娘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沙哑。
“陈默你开开门妈有话跟你说。”我删掉文档打开了门。
丈母娘站在门口眼眶红肿看起来比在酒店时还要苍老十岁。
林婉则跪在客厅的地板上像一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
“陈默”丈母娘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沙发上她自己则站在我面前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
“是妈教女无方让你受委屈了。”“妈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但是你能不能看在妈这张老脸上再给小婉一次机会?”我看着她没有说话。“我知道这很难。
”丈母娘哽咽着说“但你们毕竟三年的夫妻。她只是一时糊涂被那个姓张的狗东西给骗了!
她心里还是有你有这个家的!”“只要你肯原谅她妈让你做什么都行!我让她给你下跪!
让她把所有财产都转到你名下!只要你们不离婚!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婉她也抬起头用一双哭肿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她们以为我在等一个台阶在等一个补偿。她们以为用钱用姿态就能抹平这场背叛。她们不懂。
有些东西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比如信任。比如我的心。但是我没有立刻拒绝。
我看着丈母娘脸上缓缓地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属于“老实人”陈默的痛苦而挣扎的表情。
“妈”我声音沙哑地说“您让我……好好想一想。”“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的“表演”成功了。丈母娘以为事情还有转机。
她以为我这个“老实人”最终还是会因为心软而选择原谅。
她不知道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原谅。而是一场更彻底的清算。
:那份她亲妈逼她签的协议是我的第一桶金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和平”。
林婉对我百依百顺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洗衣像一个赎罪的圣女。
头地往我们家跑送来各种补品对我嘘寒问暖生怕我这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好女婿会想不开。
而我则扮演着一个内心备受煎熬在“离婚”和“原谅”之间痛苦摇摆的“受害者”。
我每天沉默寡言食欲不振黑眼圈越来越重。
我的这副样子让林婉和丈母娘更加愧疚也更加心慌。
她们迫切地需要做点什么来“补偿”我来让我看到她们的“诚意”。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天晚上丈母娘把我单独叫到了阳台。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
“陈默这是妈找律师拟的一份协议。”她说“你看看。”我接过来一看瞳孔微微一缩。
那是一份夫妻财产赠与协议。
共有的夫妻共同财产包括XX小区的房产二分之一产权以及存款、汽车等无偿赠与乙方陈默。
此协议自双方签字起生效并进行公证。这简直就是一份“净身出户”的保证书。
“妈您这是……”我故作惊讶。“陈默你别说话听妈说。
”丈母娘按住我的手语气无比诚恳“妈知道光是道歉没有用。
小婉她犯了这么大的错必须受到惩罚。这份协议就是妈给你的一个保证。
”“只要她把所有东西都给你了她以后就得完完全全地指望你。这样她才不敢再有二心。
你呢拿到了这些心里也能有个底有个安全感。”“妈知道你是个重感情的好孩子。
你不是图我们家的钱。但这是小婉是林家欠你的!”好一个“给我安全感”!
好一个“欠我的”!丈母娘的算盘打得真精。
她以为用这种方式把所有的财产都推到我这边就能彻底拴住我。
让我觉得林婉已经一无所有只能依靠我从而让我心软放弃离婚的念头。
她以为这只是一种姿态一种暂时的“补偿”。
等过个一年半载我们“和好如初”了这些东西自然又会回到他们女儿的手里。
她真是太不了解我了。或者说太不了解一个被彻底伤透了心的男人会变得多么冷酷。
我看着她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感动和犹豫。“妈这……这怎么行……我不能要……”我推拒着。
“必须行!”丈母娘的态度不容置疑“你要是不收就是不肯原谅小婉就是不认我这个妈!
”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推辞就显得“不识抬举”了。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眼眶“适时”地红了。“……好。妈我听您的。
”当天晚上林婉就在她亲妈的监督下含着眼泪在那份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我们就去公证处办了公证。
着手里那份具有法律效力的沉甸甸的公证文件我知道我的复仇已经拿到了最关键的第一桶金。
林婉你和你的好妈妈都以为这是在“挽回”我。你们不知道。
这是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通往地狱的第一张门票。而接下来的游戏会更加有趣。
因为那个自以为是的“男闺蜜”张远先生终于按捺不住给我打来了电话。
第六章:男闺蜜的挑衅电话?对不起我录音了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按下了录音键。
“喂是陈默吗?”电话那头传来张远那令人作呕的、带着一丝轻佻和得意的声音。
距离酒店那晚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他大概以为风头已经过去事情已经被“摆平”了。
“是我。”我平静地回答。
“呵”他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对我的蔑视“我还以为你不敢接我电话呢。
怎么这几天当缩头乌龟当得爽吗?”他的语气充满了挑衅。
他似乎觉得我就是一个懦弱无能的“老实人”。
那天晚上我没有当场动手没有发作在他看来就是软弱的表现。
他想用这种方式来激怒我来彰显他作为“胜利者”的优越感。只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我现在的心是块冰。“有事吗?”我淡淡地问仿佛在跟一个无关紧要的推销员说话。
我的冷静显然让他有些意外。
他顿了一下随即用一种更加恶劣的语气说:“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
毕竟我跟你老婆可是‘好闺蜜’。我们之间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共同话题’呢。
”他故意把“好闺蜜”和“共同话题”这几个字咬得特别重。恶心。但我没有动怒。
我甚至还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吗?那你说说看你们有什么共同话题?
”我的“配合”让他更加得意忘形。他以为我是在“自取其辱”。
变得沾沾自喜“比如小婉会跟我抱怨说你这个人太闷了一点情趣都没有在床上跟条死鱼一样。
”“她还会说她最喜欢的是我送她的那条梵克雅宝的项链。
她说那比你送的那些黄金首饰有品位多了。
”“哦对了她还说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你那副什么都听她妈的‘妈宝男’样子。
她说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引领她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听话的哈巴狗。
”他一句一句地用最恶毒的语言凌迟着一个丈夫的尊严。他想看到的是我的崩溃我的暴怒。
然而他听到的只有我的沉默。“怎么不说话了?
”他得意地笑了起来“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了?陈默我告诉你你根本就配不上小婉!
像她那么有品位、有追求的女人只有我才能给她想要的灵魂共鸣!”“你呢?
你只会给她提供一个房子一张饭票。说白了你就是个接盘的一个高级保姆!”“灵魂共鸣?
”我终于开口了声音依旧平静得可怕“是吗?
我怎么听说你的公司上个月差点因为资金链断裂而破产。
你现在连自己的房租都快交不起了吧?”电话那头的笑声戛然而止。“你……你怎么知道!
”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惊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淡淡地说“张远我很好奇一个连自己都快养不活的男人要怎么去‘引领’我的妻子?
靠你那所谓的一文不值的‘灵魂’吗?”“你调查我!”他恼羞成怒。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妻子的‘好闺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已。”“陈默!你给我等着!
”他气急败坏地撂下狠话。“我等着。
”我慢悠悠地说“不过我劝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把你公司账上那个三百多万的窟窿给补上吧。
”说完我不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我点开了手机里的录音文件。
将张远刚才那段充满了侮辱、炫耀和挑衅的独白从头到尾又听了一遍。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张远你以为你是在羞辱我?你不知道你亲口为自己也为林婉录下了一份最完美的法庭证词。
这份录音现在还不是时候用。我要把它留到最关键的时刻送给一个最意想不到的“听众”。
比如我那位性格如火药桶一般最重脸面的……老丈人。
:一张三年前的发票撕开了他们更早的谎言在拿到张远的“自白录音”后我并没有立刻行动。
我在等。等一个能让这份录音发挥出最大杀伤力的时机。
同时我也开始着手清理这个曾经被我视为“家”的地方。林婉的东西还堆在卧室里。
那些名牌包包昂贵的护肤品还有她最喜欢的张远送给她的各种小礼物。
看着这些东西我只觉得讽刺。
我戴上手套像处理医疗垃圾一样将她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打包装箱。
就在我清理她梳妆台最底下的一个抽屉时我发现了一个被遗忘的上了锁的首饰盒。
这个首饰盒是我和她恋爱一百天的时候我送给她的。
她当时说要用它来珍藏我们之间最宝贵的记忆。
我冷笑一声找来锤子毫不犹豫地砸开了那把早已生锈的锁。
盒子里面没有我们“最宝贵的记忆”。没有情书没有合照。只有一沓厚厚的各种发票和收据。
大部分是奢侈品的购买小票。我的目光被其中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的发票吸引了。
那是一张三年前巴厘岛阿雅娜度假酒店的住宿发票。时间是在我和林婉结婚前的半年。
那时候我正在外地为了一个重要的项目连续加班了两个月。
而林婉告诉我她和她的闺蜜们一起去毕业旅行了。
她还给我发了很多“闺蜜合照”照片上她笑得阳光灿烂。
可这张发票上开票信息清晰地写着两个人的消费记录。而发票的抬头赫然是张远公司的名字。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
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婚后才渐渐走到一起。
我甚至天真地以为林婉对我至少在结婚的那一刻是真心的。现在看来我错得离谱。
从头到尾我都是一个笑话。一个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彻头彻尾的傻子。
我瘫坐在地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愤怒?不已经感觉不到愤怒了。
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巨大的悲凉。我翻看着那沓发票发现里面藏着更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每一次我出差他们都会去最高级的餐厅吃最贵的日料。
每一次我加班他们都会去看午夜场的电影买最贵的VIP座位。
甚至在我父亲生病住院我忙得焦头烂乱的时候他们还一起去城郊的温泉酒店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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