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突遇裁员,我捏着薄薄的通知书走出写字楼。
迎面撞上丈夫和他的小秘书在街角热情拥吻。他告诉我已经找到了命中真爱,要求今晚搬走。
回家后婆婆冷眼相嘲:“生不出儿子的扫把星,早该滚蛋!
”女儿躲在门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冷笑签下净身出户协议,
只带走了女儿和一张废弃冷库的钥匙卡。暴雨突降,反常的洪水伴随地震席卷了城市。
电视上专家宣称只是短期强降雨。只有我知道,超市采购主管的秘密数据里,
虫卵已侵入水源。前夫一家跟着网红囤积罐头时,我启动了地下仓库的恒温防御系统。
当邻居抢到他们最后一箱方便面时,我的女儿正吃着冷藏榴莲微笑。“妈妈,
外面那些人怎么像虫子一样扭?”第一章失业通知书轻飘飘的,捏在指尖,
像片将落未落的枯叶,提醒着我扎根十五年的位置,此刻已不复存在。
签字笔印下的“秦怀素”三个字,墨印在廉价A4纸上晕开一小片,
是我年薪和多年奋斗换来的一抹廉价印记。我拖着步子走出那栋冰冷光鲜的玻璃囚笼,
身后是前同事们刻意压低的议论,针一样扎在背上。正值下午四点多,城市沉闷,
空气里浮动着汽车尾气的辛辣和下水道蒸腾出的潮湿霉味。
刚转过公司楼下那片熟悉的街角绿化带,那棵半死不活的梧桐树下,
一个眼熟的身影猛地撞入眼帘——周耀,我的丈夫。
他正把一个年轻女人死死按在粗糙的树干上,忘情地吮吻,手掌焦灼地在她背上揉搓,
那女孩纤薄精致的衬衫几乎要揉碎在他掌心。那姑娘我认得,他公司新招的行政秘书,
刚毕业没多久的赵欣,脸上总带着天真到不谙世事的甜美。血液瞬间凝固,又猛地冲向头顶,
耳朵里嗡嗡作响。我僵在原地,那张薄薄的离职证明被我下意识攥成一团,指甲陷进掌心,
带来细密尖锐的疼,竟比撞破丈夫背叛的钝痛更清晰几分。大约是感觉异样,
周耀猛地推开怀里的人,仓皇转身。对上我视线那一刻,他脸上慌乱混杂着恼怒,
像只被惊扰了好事的野狗。赵欣缩在他身后,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刺痛了我的神经。“秦怀素?”周耀眼神躲闪几下,旋即挺直了腰,
竟透出几分理直气壮的倨傲。他烦躁地耙了耙额发,
语气像在宣布一项再自然不过的通知:“正好,省得我打电话了。我们……还是分开吧。
我跟欣欣是认真的。你今晚就搬出去。”他没看我,侧过身护着身后的赵欣,
“我替你叫辆车?”那副理所当然、急于将我扫地出门的姿态,像一记无形的耳光,
狠狠抽得我眼前发黑。胸口憋闷得喘不过气,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团浸透了冰水的棉花,
又冷又沉。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直到尝到一丝微弱的血腥味。
视线越过眼前这对男女,落在他崭新的宝马车标上,在灰暗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那车,
是挪用女儿琪琪治疗腺样体的钱买的。当时他说,一个主管的体面比女儿的手术更重要。
“好,”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声音干涩得厉害,“我收拾东西。”钥匙拧开门锁,
屋里的冷气扑面而来,夹杂着一股劣质药油和陈年油腻混合的复杂气味。
婆婆王金娥正盘踞在客厅沙发上,捧着手机刷短视频,尖锐的笑声刺得人脑仁疼。
女儿琪琪原本正费力地对着客厅角落的衣冠镜练习口部操,
努力想把因腺样体肥大而习惯张开的嘴巴合拢一些。见我进门,她小小的身影在镜中顿住,
随即又飞快地做起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讨好的认真。她才六岁,懂事得让人心碎。
周耀紧跟着我后面进来,动作带着一股急于摆脱的急躁。“回来了?”婆婆抬眼,
目光像X光一样迅速在我脸上刮了一遍,捕捉到我手里那张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离职证明,
嘴角立刻撇了下来,耷拉的眼皮下射出毫不掩饰的刻薄,“哟,被人家扫地出门了?哼,
我就说嘛,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的扫把星,晦气!克完我儿子工作克她自己!
这房子迟早给她克塌了!滚,赶紧滚!”像千万根钢针猛地扎穿心脏,
痛楚带着强烈的恶心感翻涌上来。生琪琪时难产大出血,彻底伤了身体,再不能生育。
这成了婆婆眼中永恒的罪状,一个足以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的烙印。“妈!
”琪琪再也绷不住,放下手臂冲到我腿边,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裤管,
仰起的瘦弱小脸皱成一团,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哭声破碎不成调,
“呜…不走……妈妈……我要妈妈……哇——”“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嚎!
”王金娥厌恶地皱眉,刻薄的声音拔得更高,“赔钱货,跟她妈一个德性!趁早走,
省得影响我儿子找正经女人生孙子!房子是耀子的!让她妈抱着个破烂丫头找地儿死去!
”周耀面无表情地站在几步开外,甚至没有看哭泣的女儿一眼,
仿佛眼前上演的不过是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他只不耐烦地掏出烟盒,叼出一支点上,
烟雾弥漫开,模糊了他脸上的轮廓。那根烟,我想起来了,是琪琪腺样体术后,
我跪遍亲戚才借来的五千块应急住院费买的。他说业务需要。心口那处冰冷到麻木的窟窿,
瞬间被一种名为毁灭的火焰疯狂舔舐。看着琪琪在我腿边哭得几乎抽搐,
那张被泪水浸透、因腺样体而总是带着可怜巴巴微张的小嘴,像个无声的控诉。“行。
” 我松开紧握的手心,那张离职证明皱成一团掉在地板上。我弯腰,尽量放柔动作,
把哭得瘫软的女儿抱起。熟悉的消毒水味混合着奶气萦绕在我胸前,
奇异地给了我支撑的力量。 我甚至对着我那刻薄的婆婆,
扯出一个冰冷的、带着刀锋的弧度,“签个字吧,你儿子那点东西和这破烂屋子,我不稀罕。
”周耀像是怕我反悔,又像是为我的识趣松了一口气。他丢下烟头,靴子狠狠碾灭,
动作麻利地从公文包里抽出早已打印好的离婚协议和笔,摔在客厅的玻璃茶几上,
发出一声脆响。“痛快!签完我找搬家公司给你送走!看着就烦!
”婆婆立刻在一旁尖声帮腔。冰冷的笔握在手里,
因我自身“重大过错”导致婚姻破裂他们大概是把我不孕和我被失业一起算作了我的错,
我自愿放弃名下所有财产分割权实际上那套蜗居本也只在他一人名下,
并一次性付清女儿未来至成年的抚养费六十万一个明显无法履行的空中楼阁,
纯粹是为了日后刁难我索要琪琪的抚养权埋下的钉子。周耀站在一旁,抱着手臂,
眼神平静得像在看别人家的生意。六十万?我暗自冷笑,琪琪的病还需要一大笔钱,
而我刚刚被扫地出门。这是算准了我的绝路。我没有任何犹豫,目光掠过那些荒唐的条款,
一笔一划,在签名处写下自己的名字:秦怀素。这三个字,此刻显得格外嶙峋,
甚至带着一种即将挣脱禁锢的扭曲快意。我抱着哭累后抽噎着睡去的女儿,
走进“我们”的卧室。目光掠过那些廉价梳妆台、出租屋同款的塑料储物柜,
最终落在床头柜里层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收纳盒上——那是超市冷库的整套钥匙和通行卡。
作为采购主管,负责接收部分供应商的额外样品和退回的临期货品,
为此租用着郊区一个极其偏僻、快要废弃的独立小型地下冷库。
那是公司几个大佬的灰色利益地带,我手里这张副卡,只是为了备用,
甚至连仓库的安保公司都只登记了我的名字作为最低权限联系人。如今它即将失效,
与我的工作身份一起作废。我把冰冷的金属卡片紧紧攥在手心,锋利的边缘硌着皮肉,
清晰的痛感让我确定这不是幻觉。这废卡,成了我仅有的依托。窗外,
雨不知何时开始滂沱而下,密集的雨点狠狠砸在玻璃上,发出令人心悸的轰鸣。
天空被墨汁似的乌云彻底吞没,一道道惨白的闪电扭曲着撕裂厚重的天幕,随即是滚雷砸落,
整栋楼都在那沉闷的巨响中微微震颤。“轰隆——哗!”一声惊雷仿佛就在窗外炸开!
窗户玻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与此同时,脚下大地猛地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剧烈摇晃!
桌子上的水杯、墙上的廉价挂画,噼里啪啦往下掉!“啊——!
”客厅里响起婆婆惊恐变调的尖叫。“地震!是地震!”周耀的声音也变了调,满是惊慌。
整栋楼在剧烈晃动,墙壁仿佛在痛苦地呻吟。吊灯疯狂摇摆,
在墙壁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巨大阴影。我立刻匍匐身体,将蜷缩在床角的琪琪死死护在身下,
用脊背承受着上方可能坠落的一切。震动持续了十几秒,像一整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平息时,屋子里一片狼藉。客厅方向传来婆婆心有余悸的哭骂和儿子的急促安抚声。
我抱起因为惊吓而重新开始哭泣的女儿,只拿起床头那个装着我们母女换洗衣物的小小背包,
无视客厅里两个惊魂未定的人,头也不回地踏进屋外狂暴的雨幕中。雨砸在身上,冰冷刺骨。
街道上已经狼藉一片:倾覆的垃圾桶,倒下的电瓶车,破碎的玻璃橱窗。
浑浊的雨水裹挟着泥沙和垃圾,在低洼处迅速汇聚成湍急的水流,冲击着人行道的路肩。
远处传来尖锐的汽车警报声。手机信号格彻底空了。
我和女儿在漫天雨幕和断壁残垣的视觉碎片中艰难穿行,
好不容易才在路边一辆抛锚的空出租车里暂时躲雨。车内广播滋滋啦啦响着,
级……震中位于我市北部山区……请广大市民不必惊慌……本次强降雨属局部短时对流现象,
家避开低洼地带……保持冷静……等待……”“妈妈……”琪琪小小的身子紧紧缩在我怀里,
冰冷的小手抓住我的衣襟,“雨……雨好难闻……”我低头,
看到浑浊的雨水卷过地面的油污和动物排泄物,混合着下水道反涌出的腥臭泡沫,
不断漫过我的鞋底。一股极其微弱、却让人头皮隐隐发麻的异味混杂在浓烈的土腥和腐臭中。
像是什么东西在大量密集腐败,又像是极其微小生物的气味被雨水稀释了无数倍后散发出来。
很淡,但确实存在。是虫子?还是……别的?脑子里猛地闪过今天下午,
在超市库房深处那个无人值守的角落,
编号E区西线水库送检样本二次复检——主要结论被刺目的红圈标记:微生物严重超标!
发现不明异形虫体及虫卵痕迹疑因极端暴雨引发山洪倒灌污染源!样本已封存,
后续……我的背脊瞬间爬上一层冰冷的寒粒,连牙齿都控制不住地开始微微打颤。
那份报告的细节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异常虫卵密度,
足以在短时间内堵塞小型生物循环系统的危险级数!那不是什么短时强降雨!
广播里冷静空洞的专家安抚还在持续,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扎在神经上。
琪琪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不安地扭动,发出微弱的咳嗽声。我抱紧她,
目光穿过出租车布满雨痕的玻璃窗,刺向外面浑浊翻腾的积水世界。去他的离婚协议!
去他那张等着看我们母女流落街头的脸!郊区。那座废弃的地下冷库,
荒凉得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仓库厚重的、布满斑斑红褐色铁锈的金属大门在黑暗中沉默耸立,如同巨兽的咽喉。
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抱着已经沉沉睡去的琪琪,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淹没脚踝的泥水里,
终于站在了那扇门前。冰冷腥臭的雨水顺着我的头发、脸颊不断往下淌。
备用钥匙卡紧贴着掌心传递来粗糙的金属质感,冰冷却无比真实。
“滴——”“权限识别……访客模式。冷藏核心区开启中……”短暂的机械音后,
大门内部传来沉闷的、巨大机括运转的“嘎吱嘎吱”声。
一阵强冷的风夹杂着浓重的消毒水混合着常年积累冷冻品的气息,扑面而来。
沉重的合金门向两侧缓缓滑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通道内幽蓝绿色的应急冷光源,
像通向另一个维度的冰冷隧道。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几乎要挣脱而出。
在身后那片彻底失控的、被雨水和未知恐怖淹没的城市夜色里,我抱着女儿,义无反顾地,
迈步踏入了那道冰冷的缝隙。
厚重到不可思议的合金门在身后沉闷、缓慢却无比坚定地重新合拢,
隔绝了身后那铺天盖地、敲打着大门的狂暴雨声和刺鼻腥风。“嘭——!
”沉闷到极致的撞击感让地面都微微震颤了一下。如同隔绝了一个世界。
也像是在我的心门上,落下了最后一道决绝的锁。
第二章巨大的合金门隔绝了身后所有的喧嚣与死寂,
只留下一种近乎真空的、深入骨髓的冰冷寂静。
仓库深处不知名的制冷设备发出低沉持续的嗡鸣,像一个永远不会疲惫的巨大心脏。
应急的幽蓝绿冷光源从高处的顶灯缝隙流泻下来,
将堆积如山的巨大货箱和冷冻柜的轮廓切割成奇形怪状的、沉默的暗影,
像一个个蛰伏的冰冷怪兽。
——消毒剂的冰冷、陈年冻肉的干涩、以及某种难以名状的、被低温紧紧压制住的沉闷气味。
琪琪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不安地动了动,大概是极度的寒冷刺穿了疲惫的睡梦。
“冷……妈妈……”她喃喃着,小脸无意识地往我怀里更深的地方缩去。“没事了,宝贝,
我们安全了。”我声音低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颤抖,一边快速拉开背包,
把我们俩湿透冰凉的外套扒下来甩在地上,
接着翻出备用的大围巾把女儿裹粽子一样层层裹紧。冰凉的衣服粘在皮肤上,
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我抱着裹成一团的女儿,牙齿打着颤,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仓库深处摸索。凭借着模糊的记忆,
终于在仓库核心区域一个隐蔽的操作间角落,找到了那个同样布满灰尘的控制面板。
摸索着按下几个记忆中的功能键。“嗡——!”一阵强劲的气流声骤然响起!
头顶几盏原本昏沉的主照明灯,猛地绽放出刺眼的白光,瞬间撕破凝滞的幽蓝冷光!
整个巨大的冷库空间如同从沉睡中被强行唤醒!上方环绕式的强力排气系统发出低沉的怒吼,
冰冷新鲜的干爽气流被强行灌入这个常年不通风的冰冻空间。
四周恒温设备巨大的嗡鸣声陡然拔高,强力运转,迅速驱散着侵入的潮湿。
墙壁上的温控面板指示灯开始闪烁,读数疯狂跳动着下降:12℃…10℃…8℃…。
突如其来的明亮光线让女儿不安地哼唧起来。我挡住她的眼睛,
自己也被这过于强烈的光刺得眯起了眼。温度在快速回升到适宜的生存区间,
冻僵的四肢百骸终于感受到一丝丝活过来的暖意。我靠着冰冷的合金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
后背传来的凉意此刻竟莫名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踏实。琪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适应光线后,
小脑袋好奇地左右张望:“妈妈……这是……哪里啊?”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因为刚刚的哭泣,也因为腺样体带来的一点阻碍,显得格外软糯含糊。
“我们的……秘密城堡。”我抹了把脸上的冷水渍,把她搂得更紧,
贴着她冰冷的小脸蹭了蹭,“饿了吗?妈妈去给你找点特别的‘城堡蛋糕’。”一个仓库,
一个储存着大量临期货品和备用物资的地方。这是支撑我们活下去的根基。安抚好女儿,
雨夜便利店的伞(余景年计亦华)小说最新章节_全文免费小说雨夜便利店的伞余景年计亦华
停电时,妻子闺蜜的脚崴了(吴莹李婷)小说最新章节_全文免费小说停电时,妻子闺蜜的脚崴了吴莹李婷
冰冷林耀(弟弟是超雄)全集阅读_《弟弟是超雄》全文免费阅读
为了让我净身出户,老婆雇佣美女(林薇苏晚)免费小说大全_小说完结免费为了让我净身出户,老婆雇佣美女林薇苏晚
林晚陈默《拒绝帮她弟弟还债,她骂我白眼狼》最新章节阅读_(拒绝帮她弟弟还债,她骂我白眼狼)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亚马逊百万梦(陈默亚马逊)小说最新章节_全文免费小说亚马逊百万梦陈默亚马逊
我的冰箱通万界雷烈苏晓热门的小说_免费小说我的冰箱通万界(雷烈苏晓)
重生后我把整个公司一锅端了王志强方正最新完本小说_免费小说大全重生后我把整个公司一锅端了(王志强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