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三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个烂梗合集——比如现在，他正被三个嘴角咧到耳根的疯子按在便利店的碎玻璃上，对方涕泪横流的狂笑像电钻一样钻进太阳穴。
"大哥！
轻点儿！
这西装可是我结婚纪念日买的！
"他试图保持喜剧演员的职业素养，尽管肠子己经被玻璃碴子划出了三道口子。
感染者显然不接受他的段子。
穿格子衫的男人——看工牌是某互联网公司的产品经理——用美工刀在他脸上比划着："笑啊...你怎么不笑了...哈哈哈...笑啊！
"胡汉三确实想笑。
毕竟在末日第七天，被"笑面瘟"感染者要求表演笑脸，这讽刺程度堪比他当年在《喜剧大赛》拿倒数第一时评委的点评："你的幽默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绝望感。
"美工刀划破颈动脉的瞬间，他忽然想起今早镜子里自己的黑眼圈。
要是知道今天是人生终点，昨晚就不该省那半块压缩饼干，至少当个饱死鬼。
剧痛传来时，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喊："操！
还没给我妈扫墓——"然后是黑暗。
"吱呀——"老旧空调外机的噪音像砂纸磨过大脑。
胡汉三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疯人院那张熟悉的行军床上，阳光透过铁栏杆在地上投下监狱似的阴影。
他摸向脖子——光滑无损。
再摸肚子——没有伤口。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6月22日，6:00。
"操。
"胡汉三骂了句脏话，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失望。
他居然没死透？
疯人院是流民给这片废弃精神病院起的绰号。
末日爆发後，这里成了幸存者的临时避难所，聚集着像他这样没背景、没武力、只能靠小聪明苟活的边缘人。
"汉三哥，又说梦话了？
"隔壁床的瘦猴递过来半块发霉的面包，"刚梦见被小美追着砍啊？
"胡汉三接过面包的手在颤抖。
小美是三天前发病的护士，昨天确实拿着手术刀追了他两条街——等等，昨天？
他冲到走廊尽头的公告栏，那张用鲜血写的"今日菜单：人肉叉烧包"还在，旁边用铅笔标注的日期赫然是：6月22日。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瘦猴，"胡汉三抓住对方的肩膀，指节发白，"昨天...我是不是被产品经理们分尸了？
"瘦猴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汉三哥！
你他妈段子越来越冷了！
哈哈哈！
产品经理吃程序员还差不多！
吃人肉？
你以为拍电影啊！
"周围的流民也跟着哄笑起来，几个感染者混在人群里，他们的笑声格外刺耳——那是真正停不下来的、濒临窒息的狂笑。
胡汉三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间，从床板下掏出藏了七天的秘密武器：一本封面写着《演员的自我修养》的笔记本，里面记录着他观察到的末日生存法则。
翻到最后一页，他瞳孔骤缩——上面用红笔写着：6月22日生存记录：上午9:00 铁壁区巡逻队清剿感染者，躲进停尸房可幸存中午12:00 便利店补货，有过期牛奶下午3:00 遇见林墨医生，她有抗生素晚上8:00 产品经理感染，会用美工刀...字迹戛然而止，最后一笔划破纸页，像是写字的人突然遭遇了不测。
这本笔记...是他昨天写的？
胡汉三颤抖着拿起铅笔，在空白处写下：我好像在重复今天。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尖叫声。
瘦猴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汉三哥！
小美护士发病了！
拿着手术刀到处找人！
"胡汉三看着笔记本上的第三条记录，又看看墙上的时钟——8:59。
"操。
"他第三次骂脏话，这次是真的笑出了声，笑声里混着眼泪，"原来评委说的没错...我还真他妈的自带绝望幽默感。
"当小美护士的手术刀划破空气时，胡汉三没有躲。
他死死盯着墙上的电子钟，看着数字跳到9:00整。
剧痛再次袭来，但这次他看清了——铁壁区的装甲车正撞开精神病院的大门，机枪扫射的火光中，他最后一个念头是：明天早上6点，得记得提醒自己躲进停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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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格子衫的男人——看工牌是某互联网公司的产品经理——用美工刀在他脸上比划着："笑啊...你怎么不笑了...哈哈哈...笑啊！
"胡汉三确实想笑。
毕竟在末日第七天，被"笑面瘟"感染者要求表演笑脸，这讽刺程度堪比他当年在《喜剧大赛》拿倒数第一时评委的点评："你的幽默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绝望感。
"美工刀划破颈动脉的瞬间，他忽然想起今早镜子里自己的黑眼圈。
要是知道今天是人生终点，昨晚就不该省那半块压缩饼干，至少当个饱死鬼。
剧痛传来时，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喊："操！
还没给我妈扫墓——"然后是黑暗。
"吱呀——"老旧空调外机的噪音像砂纸磨过大脑。
胡汉三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疯人院那张熟悉的行军床上，阳光透过铁栏杆在地上投下监狱似的阴影。
他摸向脖子——光滑无损。
再摸肚子——没有伤口。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6月22日，6:00。
"操。
"胡汉三骂了句脏话，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失望。
他居然没死透？
疯人院是流民给这片废弃精神病院起的绰号。
末日爆发後，这里成了幸存者的临时避难所，聚集着像他这样没背景、没武力、只能靠小聪明苟活的边缘人。
"汉三哥，又说梦话了？
"隔壁床的瘦猴递过来半块发霉的面包，"刚梦见被小美追着砍啊？
"胡汉三接过面包的手在颤抖。
小美是三天前发病的护士，昨天确实拿着手术刀追了他两条街——等等，昨天？
他冲到走廊尽头的公告栏，那张用鲜血写的"今日菜单：人肉叉烧包"还在，旁边用铅笔标注的日期赫然是：6月22日。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瘦猴，"胡汉三抓住对方的肩膀，指节发白，"昨天...我是不是被产品经理们分尸了？
"瘦猴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汉三哥！
你他妈段子越来越冷了！
哈哈哈！
产品经理吃程序员还差不多！
吃人肉？
你以为拍电影啊！
"周围的流民也跟着哄笑起来，几个感染者混在人群里，他们的笑声格外刺耳——那是真正停不下来的、濒临窒息的狂笑。
胡汉三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间，从床板下掏出藏了七天的秘密武器：一本封面写着《演员的自我修养》的笔记本，里面记录着他观察到的末日生存法则。
翻到最后一页，他瞳孔骤缩——上面用红笔写着：6月22日生存记录：上午9:00 铁壁区巡逻队清剿感染者，躲进停尸房可幸存中午12:00 便利店补货，有过期牛奶下午3:00 遇见林墨医生，她有抗生素晚上8:00 产品经理感染，会用美工刀...字迹戛然而止，最后一笔划破纸页，像是写字的人突然遭遇了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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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汉三颤抖着拿起铅笔，在空白处写下：我好像在重复今天。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尖叫声。
瘦猴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汉三哥！
小美护士发病了！
拿着手术刀到处找人！
"胡汉三看着笔记本上的第三条记录，又看看墙上的时钟——8:59。
"操。
"他第三次骂脏话，这次是真的笑出了声，笑声里混着眼泪，"原来评委说的没错...我还真他妈的自带绝望幽默感。
"当小美护士的手术刀划破空气时，胡汉三没有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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